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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泣蕲》132 附四 南宋抗金之罗州城保卫战之四

《辛巳泣蕲》132 附四 南宋抗金之罗州城保卫战之四
《辛巳泣蕲》132 附四 南宋抗金之罗州城保卫战之四
《辛巳泣蕲》132 附四 南宋抗金之罗州城保卫战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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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泣蕲》132 附四 南宋抗金之罗州城保卫战之四

辛巳泣蕲

(原创作品)

《喋血罗州城》四部曲

第四部

朱升

《辛巳泣蕲》132

132、附四 南宋抗金之罗州城保卫战之四

顾常德

(四)

金兵直杀掠到三月二十八日才卷旗撤兵。此时,宋各路援军已从东西两面挺进蕲黄。主战派京湖制置使兼知襄阳府赵方在重创金南侵后继部队完颜小驴部于唐州(河南省唐河县)后,即于阵前令随州太守、都统许国赴鄂州扼守二十里之灵山(彭思桥·灵山),并遣二子赵范、赵葵统兵续进。许国亦派部将张宝引兵来会。

同时淮西路兵马铃辖祝文蔚率部驻罗州城东北五十里之桃树山(翁门·桃树山),淮东路制置副使兼京东、河北节制贾涉遣京东路总管、忠义军首领李全(后叛降蒙古)及翟朝宗率部续至,扈、赵等部由西而东,祝、李等部由东而西,各据险以邀敌。

二十八日,金军北撤至久长(一作天长)。前队数十骑出山椒,赵葵率杨大成等十四骑奔袭。金兵渐增至数百,赵葵部奋力冲杀,连败敌军,但敌大部涌至,被围。赵范、扈再兴军赶到,合兵大战,入夜,围始解。

二十九日,各路援军分两路布阵,赵范统左军,扈再兴统右军,赵葵率轻骑左右策应。金军亦背山布两阵以相当,但伏而不动。赵范说:“金人一定是想再用夜战来侥幸取胜”,叫军中准备大鼓,然后发布命令:如果敌军未到五十步以内不准出击。

素以勇猛著称的扈再兴再也按捺不住,匆忙挥师迎敌,为敌所困。金兵更向赵范部进逼。赵范下令擂鼓,所部奋起拼杀,赵葵部闻声奔上,毙敌数千。金兵并力转向被围之扈部猛攻。赵葵率祝文蔚等以精骑横冲敌阵,金兵陈尸遍野,又相持至深夜,敌势虽已收敛,但阵容如故。

赵范、赵葵急会将佐研究决定,挑选敢死士数千,黎明四面奋击,呼声震撼山谷。金军不支,夺路溃逃。宋军乘胜追击,又歼敌数千,救出所掳丁壮、妇女万余,并缴获一大批军械。金监军和答被擒,副统军衲挞挞弃戈投降。李全部继续追击直至淮水。一些遇敌畏缩不前的将领,这时也拉起人马,跟在后面,呐喊鼓噪,捞起邀功请赏的资本。他们还以收复为名,杀入空城,抢夺剩下的财物,而且沿途剽掠,以至妇女的耳环,不等起出即连肉扯下,“有甚于寇者,不止一端”。

战斗结束,贾涉怒斩弃城逃遁的徐挥,遍告各军。从此,“诸将畏惧,莫不从命,淮西之势大振。”

什散安贞带着损兵折将、破城两座得不偿失的记录逃回汴京(河南省开封市)。他用这个记录粉碎了完颜珣在江南扩地立国的美梦。金国的南侵派再次受到打击,联宋派乘势反攻。

由于仆散安贞在侵宋战争中,不杀俘虏,留作向导,又把宋帝宗室七十余口献给朝廷,因此被尚书省构成“谋反”的罪名,金宣宗下诏指责他独于宋族,曲活全门,示其悖德于敌仇,豫冀全身而纳用。六月,仆散安贞同他的三个儿子一齐被斩。

完颜珣还告诫出守边境的大臣:“各守疆土,同心济难,毋以细故启衅端,误国事。”

嘉定十七年(金哀宗完颜守绪正大元年,1224)三月,他的儿子完颜守绪继位后,更进了一步,派使臣到宋国“通好”,并在边境揭榜,明告军民不再南侵。

考证:一、徐挥之“挥”。赵与褣《辛已泣蕲录》九处提到“徐挥”其中七处作“挥”字,两处作“辉”字。《宋史·秦钜传》作“挥”,而《贾涉传》又作“晖”。作“挥”者占多数。又徐挥字万聚,古代名与字,意义常相连属,“一挥而万人聚”,义正相属,似宜定为“挥”。

二、“久长”与“天长”。《宋史·扈再兴传、赵葵传、赵范传》作“久长”:《李全传》作“天长”;《宁宗纪》作“天长镇”;《贾涉传》作“久长镇”,“久长”、“天长”当分别为“久长镇”、“天长镇”之简称,剩下的问题是,破金军处到底“久长”还是“天长”?中华书局本《宋史》卷四百一十七校勘记据《宁宗纪》及《两朝纲目》卷十六。疑“久长”为“天长”之误,又“山椒”为“全椒“之误。姑以久长,山椒即为天长、全椒。

第一、天长在皖东,靠近长江,东距蕲春千余里,金军撤退须北渡淮河,天长不在它的撤退线上;而且金军南侵月余,给养不足,是一支困乏的部队,决不能在撤退时故意绕道千里,陷自己于被动挨打的绝境。

第二、虽声东击西为军家常事,但金军既有轻骑,还有步卒,沿途劫掠的财物不少,行动不会很快,千里行程即日夜狂奔也得几天时间。但《宁宗纪》说“癸丑,金人退师,扈再兴邀击,败之于天长镇。甲寅(《赵葵传》作庚寅误。庚寅为三月初五,是时蕲城未破),又败之。是扈部败金军在连续两天之内,且金军当天退却即在天长吃了败仗。靠两只脚,一天如何能走千余里?

第三、蕲春与天长间的安庆、无为皆为南宋重兵把守,金军岂能无翼而飞?

第四、《赵葵传》称:“时金人陷蕲春至久长,数千骑出山椒。”全椒离天长约三百里。金军既在天长,又如何能顷刻之间出现在全椒?按金军撤兵前夕,祝文蔚部驻蕲春之桃山,扈再兴部驻蕲春灵山。于金军撤退的当日,与赵范、赵葵部合师邀击,地点当在蕲春境内或蕲之邻县。蕲北有久长山,南距州城百余里,从那里北上可入皖渡淮,正当金军退路。宋军邀击金军处或蕲春之久长,称“天长”殆误。

资料来源:

《辛已泣蕲录》、《宋史·宁宗纪、李诚之传、秦钜传、赵方传、赵葵传、赵范传,扈再兴传、贾涉传、李全传》、《金史·兴宗纪、仆散安贞传》、《白茅堂集·重建烈士庙序》、《封志·艺文志·读(泣蕲录)作、人物志·尚义·祝文蔚传》、《蔡美彪等(中国通史)第四编第二章第七节(四)及第五章第三节(三)、一九八一年第五期《黄金时代·秦桧的曾孙》、访稿

三月初七,金移黄州师入蕲,合兵十万,形势危急,保卫战进入抗敌守城第二阶段。李诚之、秦钜等日夜披甲登城,指挥战斗,虽众寡悬殊,犹屡摧强敌。这是因为宋军所恃在民。秦钜与李诚之共事之初,以蕲州地处边疆,即共同议定并依次执行“修城聚粮,团结民兵”,足食足兵,取信于民,以民御敌的防守方针。抓住了民心,就有估不透的胆量的力量。

金兵南侵之讯开始传来,蕲春义甲就先期赴难,民兵占守城军总数三分之二以上,在战斗中,他们配合主力,捉暗谍,捕游勇,屡立战功。面对敌军兵临城下,广济民兵两百,突破重围,冲进城内,分担防守重任。被掳的蕲水妇女,接连逃离虎穴,上城报告敌情。以至寄户、客商也相约宁为守城死,绝不弃城生,主动投营,造战具,运兵器。就在金军合兵攻蕲之日,进犯西北团楼之敌,一度拥众登至半城,形势危急,百姓方通挺身而出,头顶巨石,抛入城下,当毙数人,守城军民齐声喊打,余敌争相逃命。

当然,封建官吏对于人民的信任与依靠还是有限的,他们看重经过检选的民兵,但于民间自动组织起来的义甲却是疑信参半,放在城外,不给钱粮,以致后来被敌骑冲散。不过当义甲每次杀敌立功,仍然优加犒赏。

与此相反,金兵所恃在兵,将帅驱兵赴死,且有给养不周,兵虽多而士气不高。扛攻城器具之兵,见鹅车被宋军发射之火牛燃烧,但远立叉腰呆望。

挖地道之兵,在地道里看到宋兵,更低声下气求食:“我是迫于相公之命,无可奈何,只是挖挖混混,果真要挖,城早陷了。你有酒食,讨些于我,我就不挖。”

但金兵毕竟是以十万之众,围困一座外无援兵的孤城,他们日夜轮番攻打,云梯四立,火炮齐轰,城上几无立足之地;加上挖掘的地道,逐日增多。而守城军民人手有限,无暇休整,困乏已极。紧急关头,有人提出,黄州已失,孤城难守,不如弃城出走,可以保留一部分力量。

李诚之、秦钜痛陈利害,蕲城不守,则不独安庆、无为难保,即江防亦必尽沦敌手,后患无穷。不计生死,保卫边疆是我辈的天职,于是激励士卒,坚守到底。全城军民奋发,无不以一当百,踊跃登城。

从初七至十五日,九天中,不仅阻住了敌军的日夜强敌,还五次下城破敌,以攻助守。最后几天,厢、禁、民兵伤亡日重,李诚之放出重囚组成敢死队,屡创敌军。为了保卫城池,妇女们也贾勇上城助战。擂鼓缺人,少年儿童又组织起来轮番擂鼓。直至十五日夜,陈兴等还率勇士一百五十,闯入敌营,杀敌甚众。

本来金兵经过二十多天的厮杀,伏尸数万,准备再过两天,就要撤退。但因一支援兵给守城军民帮了倒忙,蕲州终于遭到了屠城之祸。

原来宋朝廷文武官员对于金军的入侵,早就分成主战(抗战)、主和(妥协)两派。这两派从中央到地方都有,构成错综复杂的关系。主和派多方破坏抗战,往往造成败局,从金军开衅淮南之日起,李诚之就迭遣要使,四出求援,结果是“蜡丸一去无消息”。

权殿前司职事冯时之兵受命援蕲黄,阳奉阴违,按兵不动,都统许俊之兵已到濯港,黄梅县官率百姓焚香拦拜,要求急上前线。许俊却说:“朝廷只叫我援黄州,并没叫我援蕲州。”冷冷一笑,径自渡江而去。

武定军统制徐挥、常用带兵于初七日应援,但进城而不出阵。十四日夜,竟欲夺门出走,后被秦钜劝阻,索取“犒军费”三万六千余贯才勉强留下。十六日午后大雨,火牛尽被淋湿,燃烧不着。至二更,又刮起逆风,金军猛发火炮、石炮,乘势急攻。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徐挥、常用即带领所部冲出城门,向敌军大声疾呼:“你放我一条生路,你自进城,图取金帛。”所守地段,空无一人,金军遂乘虚而入,分头杀掠。

李诚之、秦钜急至新寨率将士与敌巷战,从西门转战至南门,孙中、江士旺、陈兴、曹全、丘卞、李斌、李士允阵中殉难。孙中在牺牲前一息,犹连声高呼:“杀敌报国!”

李诚之。秦钜等转至子城之十字街,各以自随之兵冒死斗敌,死伤略尽。李诚之奔回守署,呼亲属速投水,然后引剑自刎。秦钜亦急归判厅,令属员刘迪放火尽烧城中仓库,然后投身火海。

城中到处是火,到处是血,到处是尸!身中数箭的赵与褣从尸堆里逃得生命,及至奉令返蕲安抚流亡,举目四顾,只见“官民屋宇,仓场库务,尽成灰烬,骸骨山积。”州、县官吏将佐自李诚之以下四十余人及其大部亲属,同日遇难,尸骨枕藉,无法辨认。幸惠民一仓犹存,流亡归来的民众,赖以活命。

作者寄语

《喋血罗州城》四部曲全部发完了,谢条友们支持、阅读。

经王树蕲先生考证,罗州城重建后,公元1262年,南宋蕲州知州王益到任,见州城经过嘉定、端平(1234~1236年)、嘉熙(1237~1240年)年间的战火,已残破不堪,于1263年迁州治于长江边,此时距罗州城重建只四十二年(1221——1263)。

迁建的蕲州州治,几经变迁,才建成了现在的蕲州城。

从此,罗州城逐渐荒芜,数百年来,被历史的尘埃所湮没。

今天,罗州城的遗迹已荡然无存,只留下“罗州城”这个地名了。什么是“沧海桑田”,罗州城的变化便是一例。

《辛巳泣蕲》132 附四 南宋抗金之罗州城保卫战之四

蕲春县朱升2021、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