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迷宫:集中营的犹太人不应该被遗忘,更不用说八千名罪犯了。

一个朋友问我,你经常读关于纳粹的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书吗,你不觉得单调和无聊吗?我对他们说,一点也不。因为,那些作品有不同的视角,不同的方式打开记忆,给我不同的触动或震撼。即使大致相同的故事和价值取向也不会影响我的感受。在我看来,再没有关于那段历史的叙述能够理解它的完整性。
我担心的是,人们对这段历史失去了热情,对这段记忆失去了耐心。因为每一个开口都带有一个民族、一个民族或一个家庭的耻辱。这不是危言耸听。例如,对于德国来说,这段残酷而荒谬的历史与那个时代的几乎每一个德国人都有关系。
《寂静的迷宫》再次让我感受到了国家对历史的尊重,以及被尊重的忏悔精神。报纸记者格内卡(Gneka)将西蒙带到了检察官办公室。在大厅里,格内卡愤怒地向沉默的检察官抱怨说,他的朋友西蒙刚刚见到了舒尔茨,他是一名前党卫军军官,在集中营里杀害了无数人,根据法律,他犯有谋杀罪,但他没有得到他应得的审判和惩罚,他现在是一名教师。他想起诉刽子手,但警察拒绝了。面对格涅卡的咆哮,拉德曼不仅被这种骇人听闻的荒谬所震撼,还被上级的不加掩饰的态度所震撼。
在司法部长的建议下,拉德曼开始收集证据。首先要做的是确认西蒙名单上的人目前的职业和居住地。这项工作既复杂又琐碎,但拉德曼却不懈而热情。在格涅卡的帮助下,他们找到了许多住在他们周围的党卫军。奥斯威辛集中营的恶魔和刽子手,现在是教师,医生,面包师,手上沾满了鲜血。死去的猶太人已經被遺忘了,但他們仍然活在陽光下,體面或自給自足,享受食物,享受平凡和平的日子。
然而,在这一点上,拉德曼已经不再简单,他的头脑是对历史的回顾,是对人性的重新评估。他不能容忍那些作恶的人逍遥法外,他不能容忍他们生活在他周围。他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告上法庭,把他们置于历史和现实、人性和法律的双重审判中。应该说功夫不负责人,拉德曼终于感动了美国档案中心的官员,他带着拉德曼去档案馆已经尘封了很多年。面对堆积如山的信息,拉德曼再次感受到了历史的残酷和沉重,
8,000名党卫军在奥斯威辛集中营服役,这意味着对犹太人犯下滔天罪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对拉德曼来说,这是真实的历史,这是国家的真相。邪恶不仅仅是希特勒和戈培尔,这8000人可能是普通民众的官兵,也卷入了历史的罪恶之中。因此,只审判主要战犯的纽伦堡审判过于敷衍,只是政治审判,只是分裂了战后部队的新格局,没有完成真正意义上的法律审判和人性清算。
二战结束多年后,这段痛苦的记忆再次被打开。一位专栏作家写了关于纳粹的文章,几乎巧合地走进了莎拉的故事。每个人似乎都有充分的理由。选择性地忘记记忆是继续记忆的先决条件。对于国家来说,所有的记忆都不能被遗忘,这也是一个国家历史保持完整状态的。
对于个人和国家来说,记忆意味着什么,它是伤害性的,还是羞辱性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不能被重写,更不用说删除了。这应该是一个人、一个民族的道德常识,也是良知和尊严的重要体现。而这一点,我们中国人应该知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