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北京大学李玲教授于7月10日在四川大学经济学院举行的2021中国政治经济学40人论坛上发表演讲。
李玲:
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庆典是在新的皇冠爆发的背景下举行的,可以说是现代世界从未遇到过的挑战。到目前为止,疫情已使全球超过1.8亿人患病,其中近400万人死亡,美国近十分之一,超过3300万人被感染,超过60万人死亡。
这次疫情不仅为中国共产党百年庆典增添了时空坐标,也让我们反思了为什么中国能做到?
回顾共产党长达一个世纪的斗争,中国今天的成就,尤其是这次疫情取得的巨大成就,我觉得我们作为经济研究的人,有点汗流浃背,因为实践已经遥遥领先,而我们的政治经济理论提炼还远远不够。
去年,中国迅速控制了疫情,经济复苏,增长2.3%,美国下降3.5%。

我当时看到这个数据,以为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去年中国有一个小小的半年,大家呆在家里做饭,而家常菜是没有GDP的,因为家务劳动不是市场活动,而美国和欧洲他们要出去吃饭、喝咖啡,这些经济活动让他们的GDP都很高, 而去年年底,美国的死亡和感染需要治疗,也创造了GDP。
我们只有不到8万人被感染,死亡人数超过4000人,也就是说,中国已经控制了疫情,但这些积极影响并没有反映在GDP中。
所以,去年,我带领我的团队,我们尝试做了一个关于中国抗疫的经济效益的研究,中国成功控制了疫情,比对国外有多少个国家避免了发病、死亡率、挽救了多少生命。就生命的价值而言,创造了多少价值。
我们对结果感到惊讶,这些结果对我们来说太大了,但实际上这些结果并没有反映在我们的GDP中,这意味着当前的经济理论和经济测量方法是有问题的。
今天,我们看到美国经济基本上瘫痪,尤其是因为疫情爆发。前两天特别的感觉,我在美国工作和生活了很多年,美国国庆节是7月4日,在我的印象中是很美的时光。1980年代、1990年代,我在匹兹堡大学读书,校园里有大片草坪和喷泉,7月4日,大家自发地到广场铺上毯子,坐下来吃喝玩乐,听交响乐,燃放烟花。
当时,我觉得那只看不见的手,让社会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是非常好的,但现在我看到纽约州处于灾难状态,因为枪击事件太严重了,美国现在处于瘫痪、无序的状态。
另外,关于抗击新冠疫情,我们学者纷纷发表过关于经济研究的文章,用数据比较中美两国的情况,相比美国好多了,因为美国的钱是发给个人的,却不看宏观上美国花了多少钱, 美国已经花费了近6万亿美元,中国总共花费了5000亿元人民币,专项国债加起来约为3万亿元人民币。
我们花的钱比别人少得多,我们做得好得多,但我们不能在经济研究中表现出来,所以我认为我们的理论一定有问题。
在学习经济学这么多年后,我认为西方经济学只是微观的,而是缺乏宏观和中观经济学。例如,消费者理论、市场均衡等都站在微观视角上。
其实,西方经济学不讲中间观点,更谈宏观了。我也和我在海外的同事谈过,他们仍然在那里等待测量返回结果,并说明为什么戴口罩可以帮助对抗这种疾病。我们中国人我们是多么聪明,我们不必等待回归数据。第一次全部人隔离,病毒窒息,这是宏观调控的结果,宏观是1,用这个1就把全部0都甩在后面。
美国有钱,有人有技术,但缺乏宏观调控,所以美国疫情有涨有跌,不确定。你现在看到三角洲病毒,"莱姆达"也来了,一波又一波。
我认为我们应该用中国的实践经验来改写现代经济学,不能学一点西方经济理论,作为经济学的整体。
通过这次疫情,我们更深刻地认识到,一个国家首先是宏观利益,是国家整体利益最大化。我们第一次实行民族隔离,也充分体现了国家利益的最大化。
那么,中观是行业结构、区域协同效应,比如我们目前对科技产业、新能源产业的投资,当时有很多经济学家在批评,现在他们也意识到,趋势是正确的,短期性价比可能不高,但却是长期效益。
微其实只是我们现在的经济学谈论市场、企业、消费者利益,但我认为这次爆发,让我们看到西方在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个人效用最大化、国家安全损失、60多万人丧生。
美国有近3300万人患病,我们可能低估了这次疫情对整个西方和人类的影响,而在新的日冕疫情爆发后,虽然死亡率没有那么高,但新冠患者产生了非常大的后遗症。
现在,《柳叶刀》的研究表明,三分之一的人有精神后遗症,而像美国枪击事件这样的恶性事件与这些影响有关。
如果只考虑微,我们改革开放,我们都知道"赚比买,买比租好"。1978年,我还是一名半导体物理专业的学生,当时中国半导体在世界上属于第一阵营,因为我们的"两弹一星"都是自己造的,当时不是我们封闭或半封闭,是别人挡住了我们,不是卖给我们,就像今天一样。
但是,为什么这背后的半导体行业都被清除了呢?因为半导体行业投入很大,当我们的半导体用于兵役时,它没有民用,所以它的生产能力不够,投入研发成本非常高,肯定是亏损的,80年代和90年代,亏损企业倒闭了,所以半导体行业是完全清楚的。
我们刚才说的是好的GDP,坏的GDP。去年,美国的GDP仅下降了3.5%,但其中大部分是糟糕的GDP,许多病人都得到了治疗,所有这些都是GDP。我们设法控制了疫情,没有在医疗保健上花费那么多,但我们没有很高的GDP。
从这次爆发中,我们看到,宏观效率绝对不是简单的微观总和,也就是说,没有宏观调控,没有"1"落后其实就是"0",要么加起来,要么社会效益最大。
而我们都在经济学中假设有一个社会规划者,每个人的效用就是社会的全部效用,其实这是创始人增长理论的创始人保罗·罗默的观点,他长期以来一直质疑,个体的最好并不代表整体的最优, 我想这一次基本上是亚当·斯密的理论彻底决裂,这是第一代经济理论。
诺贝尔奖获得者保罗·罗默。图片来源:百度百科
亚当·斯密(Adam Smith)引入"看不见的手"的背景是小规模农业和小规模作坊时代,而不是大生产时代,因此1930年代整个北美金融经济的金融萧条被证明是无效的。
这次在美国爆发的疫情造成60多万人死亡,没有人负责,你找"看不见的手"去,发现找不到。不幸的是,今天的主流经济学家仍然把上个世纪失败的理论作为我们改革的标准。
上个世纪大萧条之后,凯恩斯主义开始了,但这是经济学的第二代,需要政府,也是市场的机制。
想想当时的社会情况,政府干预之后,政府也是由人组成的,所以也存在政府失灵的问题,到20世纪70年代新自由主义兴起,又回归市场的作用更多。
近几年,不知道人们已经注意到了没有,经济学其实正在被改写,从2007年诺贝尔奖颁给机制设计理论,到2012年是市场设计理论,通常一个理论获奖一次,没想到去年的2020年诺贝尔奖被授予市场设计团队, 为什么?
保罗·米尔格罗姆和罗伯特·威尔逊,2020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图片来源:诺贝尔奖社交媒体账户截图
我想专家们也看到,无论是经济危机还是这次爆发,传统经济理论都有一个巨大的问题需要改写,市场设计就是用更科学的方式修复市场。
市场可以设计,特别是现在大规模生产、信息化、智能化的时代,除了小农贸市场,完全可以三家店,实现充分竞争。在我们生活的所有市场中,或多或少都存在失败的问题。
市场机制设计,其实是一套明确的交易规则,这个市场是由你设计的,你可以用我们学到的理论,你需要考虑激励机制,你需要考虑考虑到各方的利益等等,你设计这套规则,然后匹配,最后也能取得有效的结果。
它和看不见的手有什么区别?这是一个顶级的设计,一个每个人都必须遵守的系统,实施过程充分尊重个体差异,团队为什么从2012年到2020年再次获得诺贝尔奖,是因为技术发展为他们提供了出色的支持。
过去的设计到基层使用,虽然设计很完美,但是在使用过程中可能会有很多问题,因为市场太复杂了,所以我们让无序相对有序,设计有序,需要随时动态反馈,现在大数据时代我们可以做到这一点。
第三代经济理论更深刻的意义在于提高人们对这个重要而古老的问题的认识:如何更有效地将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结合起来?
这其实就是我国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国际前沿理论可以给我们提供参考,也就是说,两只手可以合作,"看不见的手"其实就是这套机制设置和激励机制,但首先要做宏观调控。所以我觉得我们都要做宏观经济学,真正写中国的宏观经济学,因为西方宏观是假宏观的。
为什么市场设计多次获得诺贝尔奖,是我们的时代给了他们机会和大数据。大数据和智能将改变我们人类社会的远不止工业文明,而且我想我们大多数人认为,仍然停留在工业文明的线性思维中,大数据、人工智能带给我们的是三维空间思维,未来,人类可能会在三维空间中不断调整,不断动态平衡。
大数据、智能化正在带动世界正在发生剧烈变化,我们中国有天然的优势,中国已经有了基础体系,而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充分发挥规模经济、范围经济效应,这也是大数据时代所需要的。
中国共产党有9500万党员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党领导最强,我们是社会主义制度,我们有超级市场规模。所有这些整合、信息技术将推动中国共产党在新世纪创造更大的辉煌,真正为人类文明带来新的形式,不仅在经济、政治、文化、生态、社会等方面都将是全新的。
我们赶上了这股浪潮,因为列宁早就教导我们,"劳动生产率归根结底是使新的社会制度取得成功的最重要因素"。
因此,我认为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它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重建,是生产力效用,我们必须牢牢把握,经济学真正研究的是生产关系,它需要生产力的匹配。西方经济学只研究稀缺性,只研究毛皮,就像我的外国同行仍在研究戴口罩是否能有效控制疫情一样。这种研究根本没有意义。
我们也注意到,这些年中国人的幸福、满足感的加速、新的生产力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我们已经处于智能化的初级阶段,今天的中国人生活比过去的皇帝更幸福,家里点缀着一切,包括防疫过程的卫生密码。在这样一种新型生产力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围绕国家发展目标形成力量整合、综合决策、动态调整、全监督和科学评价的正反馈体系,真正实现"实际理解,再实践再理解",形成从有争议的年度计算社会主义到未来智能社会主义的智能国家。
我们的目标是宏观效率第一,系统,综合,整体,同时个人和国家利益在短期和长期内是兼容和协调的。
这个百年纪念日,我带着我的团队来到了中国共产党的发源地北京大学图书馆,李大昭同志是我们共产党的先驱,100年前他写了一篇关于《中国的社会主义和世界的资本主义》的文章。100年后,我们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中国开始了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新征程,我们必须加倍努力,回答什么是中国的社会主义经济理论。
期待与同一个人一起工作,这是理论的需要,当然可以产生时代的理论,这也是对思想的需要,当然也产生时代的思想。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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