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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忘带钥匙着急上厕所,我让玉佩去开门,玉佩说他在洗澡

出门忘带钥匙着急上厕所,我让玉佩去开门,玉佩说他在洗澡

我出门时忘了带上钥匙,现在急需使用洗手间,我轻抚着挂在身上的玉坠。

「快开门,让我进去!」

周围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好吧,夜晚时分你从玉坠中现身,又是亲昵又是拥抱,现在却假装听不见吗!」

「别装了,我知道你能通过玉坠与我沟通,再不出现我就用打火机烧你!」

玉坠中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男性声音:「稍等片刻,我在洗澡.......」

1

我倚靠在门旁,耐心地等待着,指尖轻轻滑过玉坠。

门突然被推开,我一个不稳,跌入了一个湿润的怀抱中。

他的头发长至腰部,部分湿润的发丝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水滴从他的发梢滑落,顺着他挺拔的鼻梁,最终落在了他那略显苍白的唇瓣上。

他拥有一种苍白而神圣的美丽,但那双眼睛却充满了充沛的诱惑,让人心生欲望。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别摸了,我感觉很不舒服。」

他只围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那条浴巾还是我那条粉色的Hello Kitty。

浴巾紧贴着他的小腹,上面的Kitty图案因为撑起而变得立体。

他身高188厘米,拥有宽阔的肩膀、窄腰和长腿。

他还没来得及擦干身体,腹肌块块分明,闪烁着水光。

他扶稳了我,正准备离开。

我轻轻触碰了玉坠的某个部位,他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们谈谈。」

「让……让我先穿上衣服。」

「你身后有一套衣服,是按照你的尺寸买的。」

他原本闪烁不定的眼神,在与我对视后,似乎亮了起来。

「你给我买的衣服,我还以为你……」

「过来,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

他顺从地坐下,我眼前是他宽阔而赤裸的背部。

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声音,我的手指在他的头发中穿梭。

我一边吹一边问:「名字?」

「殷沛,殷王的殷,充沛的沛。」

「晚上为什么要对我干那种事?」

殷沛停顿了片刻:「……因为我是鬼魂,需要吸取精气,而你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时,你的精气对我来说非常滋补。

「我吸取的量很少,不会对你的健康造成影响。」

他用头轻轻摩擦我的手心,就像一只温顺的大型犬:「别怕我,可以吗?」

我回想起每晚梦中的情景,那双与我紧紧相扣的手,那冰冷的唇轻吻过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如同珍宝一般。

那股凉意渗透骨髓,带来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温柔地、乖巧地呼唤我,那些「我爱你」、「我真的离不开你」的话语,似乎还在我耳边回荡。

他把这种行为称作吸取精气,真是死不认错……哦,不,是死不改口的鬼魂。

「最近一个月,我丢了3套内衣,还有陪伴了我3年的玩偶熊,以及一直好好戴在手上的戒指,也不见了……和你小拇指上的那个戒指一模一样呢……」

殷沛戴着戒指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我稍后会把这些都还给你。」

2

一个古香古色的木箱,木箱放着我两套内内、玩偶、一小节我的头发跟另一束头发用红线捆在了一起……

我指尖挑起内衣:「这数量不对吧?」

他脸庞染上薄红,喉结滚动:「那些用破了,不能穿了……」

用了?还用破了?怎么用的?

「你偷这些东西干嘛?」

他别过脸去,底气不足:「吸……吸精气……」

角落里还有张餐巾纸,上面有我的口红印。

「这也能吸到?拿这个干嘛?」

「顺……顺手的事。」

行,嘴硬是吧。

「在人间,你这样的行为是令人厌恶和变态的,没有女孩会喜欢这样,所以我……」

突然,殷沛跪倒在我面前,眼泪在他的黑眼睛里打转。

「请不要赶我走,不要讨厌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是的……我和你之间有契约,就是这样,如果没有你的精气,我就会消失。

「请你同情我,不要抛弃我,我会赔偿你的东西;」

他凭空拿出一块沉甸甸的金子,那金黄色的光芒耀眼夺目。

「我会给你买新的,可以吗。」

我揉了揉眼睛:「这不是你用魔法变的吧,真的能用吗?」

「不是的,放心吧,这些都是我的随葬品,我有一整个房间的黄金,都给你用。」

一整个房间?那得有多少啊?我瞬间感觉自己要变成富婆了。

我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我不会让你白白吸取我的精气,你得留下来帮我做家务。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要叫我主人,明白吗。」

殷沛把头靠在我的腿上:「好的,主人。」

3

其实殷沛以前就常常悄悄地帮我打扫房间,但他总是选择做那些不容易被察觉的活儿。

比如拖地、擦桌子,我还在纳闷为什么别人家需要天天拖地,难道地板这么容易脏吗。

现在,他有了正大光明做家务的机会。

殷沛勤勤恳恳地为我打理家务,用一根简单的发簪束起他的长发,身穿围裙,散发出一种居家男人的魅力。

我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品尝着他为我准备的西瓜,欣赏他忙碌的身影,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

但总觉得还缺少点什么,我突然意识到了!

「殷沛,过来!」

「主人,需要我做什么?」

我示意他转过身,冷冰冰的剪刀沿着他的背脊线剪开了我为他挑选的小背心。

我将背心扯下并丢掉,接着解开他的裤带。

围裙勉强遮住了他的上身,长度到膝盖上方,而背后则是一片美丽的风景。

「为什么要剪掉我给你买的衣服?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他转过头,眼神中带着湿润。

完了,只顾自己爽,忘记他是只脆弱小狗了。

我轻轻地拭去了他的泪水。

「不,你做得非常好,我们有很多财富,我会再给你买新衣服的。

「在人类的世界里,这是一种情趣,它能够让我感到快乐。」

我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不要难过了,继续你的工作吧。」

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工作起来更加努力了。

他背部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随着他的动作时而紧张时而放松,展现出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

我的心里萌生了一个更加顽皮的想法。

我时不时地轻轻触摸着玉佩,殷沛的动作也随之停顿。

如此几次之后,殷沛终于忍不住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娇嗔:「哼,你就知道欺负我。」

4

下午放学,落大雨,我没带伞。

我心里暗暗希望殷沛能来接我,但他没有合法身份,可能连交通工具都坐不了。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我家门口,车窗缓缓摇下。

是我学长周稷,学校里的知名人物,他说正好顺路可以送我回家。

我们都是同一个导师的学生,他平时对我也挺照顾的,我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

在路上,一辆迈巴赫紧紧跟随,似乎在追逐我们的车。

周稷通过后视镜注意到了紧追不舍的迈巴赫,他的眼神变得深沉,默默地加快了车速。

这时,我的脑海中响起了殷沛断断续续的声音:「阿离……我来接你了……下车。」

我对周稷说:「学长,家里人来接我了,可以在这里让我下车吗?」

周稷还没来得及回答,我们的车胎突然爆裂,不得不停车。

周稷先下了车,然后撑着伞在车门前等我,用手护着车门,以防我下车时碰到头,非常绅士。

那辆迈巴赫也停了下来,殷沛也撑着伞从车里走了出来。

殷沛那双原本温柔的眼睛,瞬间充满了杀气,他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

这哪里还是在我面前温顺如狗的模样,分明是一头露出凶相的狼。

看来这才是殷沛的真面目,他可真会伪装。

他警觉地站在我面前,将我护在自己伞下。

「这位是?」

殷沛毫不客气地回答:「关你什么事!」

周稷保持着礼貌:「这位朋友对我似乎不太友好。」

「对不起,我代表殷沛向你道歉……」

殷沛拉着我就要走,周稷似乎还想拦住我们。

砰砰两声,周稷的后胎也凭空爆炸了。

没伤到人,确实吓人。

5

我内心其实享受殷沛为我吃醋的感觉,同时我也意识到周稷可能并不简单。

我还是假装责备殷沛:「殷沛,你对我朋友太不礼貌了!」

殷沛似乎在思考什么,竟然忘记了继续装出柔弱的样子,而是严肃地说:「他不是好人,以后最好少和他接触。」

「你在教我怎么做事?」

殷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恢复了那副柔弱的样子:「阿离,我只是担心你。我现在已经有了人间的身份,以后我会来接你放学的,好吗?」

「一年前追求我的张青,跟我表白的第二天就摔断了腿;隔壁的王叔叔总是半夜敲我的门,切菜时不小心切断了自己的手指……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殷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他们罪有应得,张青和别人打赌说要得到你的第一次,故意接近你;隔壁那个混蛋有个秘密房间,打算把你囚禁起来。」

殷沛转过头,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热情:「相信我好吗?我可能不是好人,但在这个世界上,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我直视他的眼睛:「你是我的谁?为什么这么保护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说啊,说你喜欢我,这一句就够了。

殷沛别过脸去:「……你我有生死契,是利益共同体。」

妈的,死鬼,嘴是真硬。

6

那天起,我 3 天没跟殷沛说过一句话。

第三天正好是假期,殷沛终于按捺不住,精心策划了一场约会。

他租了一艘游艇,除了工作人员,游艇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一边是城市的璀璨夜景,一边是海天相接的无垠星空。

仿佛整个星河宇宙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孤独与美好我只愿与你分享,你是我唯一的依靠。

约会从一场浪漫的音乐会开始,数十位世界级的音乐家,无数的音符在这一刻只为我演奏。

我们在音乐的伴奏下与海浪共舞。

浪漫不仅仅是吃牛排,吃火锅和烤肉同样可以很浪漫。

殷沛一个人同时照看着两个锅,这边刚下了毛肚,那边的五花肉就正好撒上了孜然。

殷沛为我做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了解我的口味,精准地掌握火候,时间控制得恰到好处。

在朦胧的烟火气中,殷沛忙碌的身影时隐时现。

我忍不住想,殷沛说一句“我爱你”真的那么难吗?

如果你不说,那我来说也可以。

约会以一场盛大而灿烂的烟花表演作为结束。

在最亮、最大的那朵烟花绽放时,我亲吻了殷沛。

但殷沛却躲开了,我只吻到了他的嘴角。

气得我穿着高跟鞋踩了他一脚,然后气呼呼地回到了房间。

殷沛语气无辜:「我没有痛觉的。」

我走远了,又把高跟鞋脱了扔他。

7

他爹的,非逼我出绝招是吧!

「过来我房间,给我按摩。」

我穿上性感的蕾丝吊带裙,后背镂空直达腰部。

我很自然地把 Spa 油扔给殷沛,翻身趴上了按摩床。

「按吧。」

殷沛半天没动静,转头一看,这小子给自己眼睛上绑了块黑布。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撩的男人!

精油被倒在我的背部,那种凉爽的触感让我感到一阵舒适,按摩师的手指在我的肩颈处反复揉捏,指尖掠过我的肩胛骨,沿着脊椎一路向下。

当按摩师的指关节用力地在我的腰部以下缓缓滑动时,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那里是我的敏感区域。

我面前有一面镜子,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殷沛的表情。

看到他的耳朵变得通红,我变得更加放纵。

「殷沛,帮我按摩一下腿部。」

「再往上一点,再往上一点。」

当按摩接近大腿根部时,殷沛终于坚持不住了。

几滴黑色的血液从殷沛的鼻子里流出,滴落在我的腿上。

这半个小时对殷沛来说,可能是他近千年来最难以忍受的时光。

他虽然蒙上了眼睛,但其他的感官却变得更加敏锐。

手下是细腻而温暖的肌肤,少女的香气在他的鼻尖萦绕,耳边是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他的力度随着她的呼吸而变化,仿佛他们正在进行某种亲密的行为。

他怎么可能忍得住,尤其是当他手下的人是他默默守护了十几年的心上人。

他终于忍不住开启了天眼,偷偷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就让他的气血上涌,身体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殷沛急切地想要离开,但我拉住了他的手,用双腿环绕住他的腰。

我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耳边:「殷沛,是时候吸取精气了。」

我将殷沛推倒在床上,亲吻了他的唇。

殷沛终于没有再推开我,而是将我翻转压在身下。

激烈的吻如风暴般袭来,殷沛握着我的脚踝,稍稍往下拉了拉。

他的手探入我的裙摆之下。

殷沛突然停住了,几滴清澈的泪水落在我的脸颊上,他的眼中充满了化不开的悲伤。

泪水不断地从他的眼中滑落。

「阿离,睡吧。」

最终,他只是皱着眉头,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

他想走。

我喊道:「殷沛,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不行吗?

「真的,电视剧里那些自我牺牲的戏码,只是在自我感动,从来没有体谅、尊重过伴侣。

「殷沛,我给你机会坦白。」

殷沛摇着头,身形隐去。

再也没出现过。

8

周稷试图趁虚而入,对我展开热烈的追求,他的行动搞得全校都知道了。

尽管我已经明确拒绝了他,但他仍然不断地纠缠。

有一天,我注意到周稷脸上带着伤痕。

以周家的影响力,很少有人敢对周稷动手。

我心里明白,这是殷沛所为,于是我默许了周稷的接近。

本来我也无力抗拒。

果然,我抓到了殷沛正在痛打周稷。

周稷满脸是血,被殷沛掐着脖子提在半空中。

周稷却还在挑衅地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江离迟早会是我的!」

殷沛的眼神中透露出杀意:「我成全你!」

「殷沛!」

看到我出现,殷沛有一瞬间的惊慌,他把周稷扔到地上,准备离开。

「殷沛,如果你这次走了,就再也不要来找我。」

殷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我能感受到,殷沛越来越虚弱了。

9

我被周稷派人抓了。

我被悬挂在一个山洞的祭坛之上,脚下是鲜红色的血绘制的神秘阵法。

在我面前有一口透明的水晶棺材,里面躺着一个人。

周稷正深情地为她擦拭着脸庞。

她是周稷心中的白月光,仙仙。在她在世时他没有珍惜,对她身心虐待,直到她因癌症去世,他才后悔莫及,一直想要寻找方法让她复活。

而我,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时,被认为是最佳的借尸还魂的容器。

「大师说如果你自愿奉献身体效果会更好,但我的仙仙等不了了,她的魂魄即将消散。」

「都怪那个叫殷沛的,坏了我的好事,阻碍我复活仙仙!他真是该死!你是不是还在期待他来救你?我设下了天罗地网,就等他来,好瓮中捉鳖。你最好乖乖地让出你的身体,否则你的情人会受尽折磨!」

我转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手腕:「你们是抓不住他的。」

周稷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得到你的身体。」

周稷请来的道士在我们身上画着符咒,那些密集的红色符号覆盖了我的皮肤,看起来非常诡异。

洞外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震撼了整个山洞。

一位穿着紫袍的道士冲进来报告:「周先生,不好了,您要我们捉的那个鬼,他正在燃烧自己的魂魄与我们战斗,别说捉住他了,我的师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周稷紧咬着牙:「请大师们再坚持一会儿,死伤者的家属将由周家终身负责,这次的报酬我给十倍。」

他又对正在画符的道士说:「大师,现在就开始吧!不用等她同意了!如果有排斥反应,我们周家有无数珍贵的药材可以维持。」

道士割开了我和仙仙的手腕,将我们的血放入碗中,混合着黄符的灰烬,交换着喂入我和仙仙的口中。

随着道士念咒的声音响起。

我真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剥离,那种极度的痛苦,就像灵魂被一点一点地撕裂。

我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外面的殷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叫,仿佛山崩地裂。

最终,殷沛浴血而来,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脚印,连他的头发都在滴着血。

道士举起铜钱剑,准备与殷沛斗法。

殷沛只是隔空一握,道士的头颅就无缘无故地爆开,鲜血四溅,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殷沛是会杀人诛心的,没有对周稷动手。

操控石头,将仙仙的尸体砸成了肉泥。

周稷彻底疯狂,目眦欲裂要来打殷沛,殷沛一个抬手,周稷就撞上了石壁,周稷起来还要再打,没走几步又飞了出去。

连靠近殷沛的机会都没有。

我落入殷沛的怀抱,殷沛的声音极轻:「对不起,阿离,我来晚了。」

我轻轻揩去殷沛泪水:「你做得很好。」

我们离开之时,周稷跪在仙仙棺材前自刎了。

10

殷沛耗尽了力量,变得极其虚弱,只能勉强将我带回他的陵墓。

我8岁时曾来过这里,如今已经过去了11年。

殷沛的棺材非常宽敞,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殷沛陷入了沉睡,但他的眉头紧锁,睫毛微微颤动,显得并不安宁。

看着他苍白的唇,我咬破自己的舌尖,吻了上去,我的血对他来说是极好的补品。

起初,殷沛出于鬼的本能贪婪地吸取我的血,这个吻逐渐加深。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他意识到自己深爱着阿离,想要亲吻阿离。

殷沛翻过身,将我压在身下,亲吻变得更加深情和迷醉。

但在关键时刻,他再次停止了。

我果断地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殷沛看呆了,喉结滚动。

我眼神妩媚:「殷沛,不要辜负这美好的夜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考虑,不可以吗?」

我引导他脱去他的衣服,一点点地亲吻他身上的伤口,殷沛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还想推开我,但此刻他身体虚弱,意志力也变得薄弱。

我用手在玉佩的某个部位用力拨弄了几下,殷沛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是我主动的。

一丝凉意渗透骨髓,我热他凉,形成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最终,他的身体也沾染上了我的体温。

「殷沛,你的牙齿会变尖吗?就像我给你看的吸血鬼电影那样。」

殷沛露出牙齿:「像这样吗?」

「咬我,快点!」

「你会受伤的。」

「这个时候咬,在现在的人类世界是一种情趣,你不懂,快点。」

「你们现代人真是奇怪。」

殷沛的眼神中泛起了红光,最初是我强迫殷沛咬的,但到了最后,殷沛会自己寻找地方咬。

轻微的刺痛感,伴随着一种酥麻的感觉。

我的血液,对于增强鬼性有着特殊的作用,就像是一种兴奋剂。

殷沛变得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强大。

而我恢复力惊人。

日晷轮回了三圈。

棺椁边有一些植被,被捣成了绿汁,起了一圈绿沫沫。

「委屈你了,第一次在棺材里。」

「不委屈,你是鬼,我是不祥之人,棺椁是最适合我们的床榻。」

11

我是阴年阴月阴时女,天煞孤星的命格,极其凶险。

害人害己,自身倒霉至极,还会连累他人。

神婆奶奶断言我活不过 18。

出生之时,我的母亲便不幸离世,周围百里之内阴气大盛,家禽家畜无一幸免,鬼魂们似乎在欢呼。

我天生拥有阴阳眼,能够看见鬼魂,它们无法伤害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徘徊。

父亲曾想要将我溺死,但被祖母阻止。

并非她对我有所不舍,而是作为神婆的她认为我的命格对她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遇。

我的血肉可以作为制作药剂的引子,我的身体也可以成为请神上身的媒介。

村里的人们不愿留我在身边,但祖母却说,像我这样的天煞孤星命格,打我可以驱除厄运。

因此,每当有人觉得自己倒霉或是想要财运,他们就会来到我家,给祖母一些钱,然后对我进行殴打。

小时候,他们还只是用柳条轻轻抽打,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下手越来越重。

有时,我甚至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在路上遭到殴打,甚至连三岁的孩子都会无缘无故地踢我两脚。

尽管我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但在八岁之前,我身上从未有过一块完好的皮肤。

我全身是伤,血液静静地流淌,眼窝充血,我眼中的月亮是血红色的,我凝视着它,感叹自己如此痛苦,为何仍旧无法死去。

身边鬼魂乱舞,仿佛在嘲笑我的狼狈。

12

我是 8 岁时遇上殷沛的。

许是我真的命硬,有段时间村里人相继有人去世。

死亡的景象异常惨烈,无一例外,都是七窍流血、身体抽搐、肌肉萎缩而死。

村民们无法查明死因,便将责任归咎于我,认为是我带来的厄运,甚至想要将我活活烧死以祭祀神灵。

在祭祀仪式开始之前,我被殴打得奄奄一息,却奇迹般地逃了出来。

我带着满身的伤痕,蹒跚地向深山中逃去,而村民们则举着火把紧随其后。

那些火把如同一条火蛇,在山谷间蜿蜒盘旋。

我感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心中不禁感慨,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享受过一天的幸福时光。

然而,命运让我跌入了一个盗墓者留下的盗洞,那里正是殷沛的陵墓所在。

盗洞中散落着盗墓者的骸骨,我却意外地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直接闯入了主墓室,最终倒在了殷沛的棺材旁边。

我躺在地上,痛哭失声,生命正在迅速地从我身上流逝。

我清楚自己的伤势有多重,知道自己可能无法活下去,身上无数的伤口,左手已经被打断。

更严重的是内脏的破裂,腹中剧痛难忍,鲜血不断地从我的口鼻中涌出。

我绝望而无力地呼喊着:「谁来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为什么我必须死!即使我从未有过一天好日子!

「我仍然渴望活着!哪怕是像蝼蚁、像野狗一样,遭受欺凌、殴打、被所有人唾弃又如何,我依然知道花是如何绽放的,水是如何流动的,太阳如何东升西落,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我为什么要死去……

「我想再次看到它们,哪怕只是一眼……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

「我太不甘心了……」

我迷迷糊糊地喃喃自语,生命依旧在不断流逝。

就在我意识模糊之际,忽然感到一股温暖的能量涌入我的身体,我的四肢和全身的骨骼都似乎在被修复。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身边出现了一个大约7岁的小男孩,他穿着古代的长袍,他就是殷沛。

他保持着7岁时的模样,那是他去世时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已经存在了千年的鬼魂。

殷沛年幼成名,5 岁官拜宰相,智多近妖却身体孱弱。

7 岁时天妒英才,因病去世。

当时国主仍然不想放过他,用阵法将他困住,让他无法转世投胎,通过问灵的方式询问他的意见。

经历数百年,国家气运将尽,殷沛再聪明也救不回来了。

国家覆灭后,殷沛陷入了沉睡。

直到我误打误撞,毁了阵法。

我从小就有阴阳眼,我知道殷沛是鬼。

阴阳两隔,我知道他的存在,他也知道我的存在,但我们在两个维界,不用术法就接触不到彼此。

殷沛都不知道我能看到他。

在古墓里,没有水,我收集山壁上、草木上的露水;

没有食物,我抓蛇、抓老鼠,吃野菜、野果果腹。

殷沛时常坐在棺材上,盯着我看一整天,好奇的眼神滴溜溜地转。

看我活剥老鼠和蛇的表情最精彩,又害怕又敬佩。

看我在山涧里洗澡时,会主动转过身去,耳朵尖红得滴血。

开始只会坐在自己一亩三分地看着我,到后来会为我驱赶蚊虫,夜里帮我扇风、盖被,打落高处的野果……

13

在陵墓中,我和殷沛度过了一段不计其数的日子,他费尽心思将一块能够寄生通感的玉佩悄悄放入我的口袋。

当墓穴里再也找不到任何食物时,我不得不冒险离开陵墓。

出来后,我惊恐地发现村里的居民几乎已经全部死去。

警方的通报称这是一起报复事件,原来我们村的许多妇女都是被拐卖来的。

在那段时间里,村里相继死去了那么多男人,是因为这些被拐卖的女人在水源中投了毒。

当村民们来抓我时,这些女人抓住了机会实施了她们的计划。

来追捕我的人都是村里的壮劳力,他们追了我这么久自然会感到口渴,结果一碗毒酒就送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

主要的力量被解决后,剩下的人就更容易对付了。

我从来不是引发灾难的原因,而是结果。

因为这里的人们作恶多端,我才会转生在这里,加速了他们的灭亡。

我被前来调查的警察带走,随后被送往了孤儿院。

殷沛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自从遇见殷沛那天起,一直纠缠我的鬼魂就消失了,我的运气也渐渐好转。

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我仿佛获得了新生,世界变得美好明亮。

从出生起就注定的命运,终于改变了。

我开始像其他正常孩子一样读书学习,逐渐步入社会。

由于小时候遭受的创伤,我仍然不愿意与人深交。

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从心底里觉得,我的世界只要有殷沛就足够了。

我读书学习时,为我扇风添茶的是殷沛。

我太过孤僻被人欺负时,为我教训报仇的是殷沛。

我要摔倒受伤时,拉我一把的还是殷沛。

我生病发烧时,着急上火、照顾我一整夜的也是殷沛。

从 8 岁到 19 岁,殷沛作为灵魂体,默默守了我整整 10 年。

心照不宣、没有过一次对话的 10 年。

殷沛的魂体也在跟着我的速度,慢慢长大。

是殷沛给我的独有的陪伴。

殷沛于我,是世界上所有事物都拽着我往黑暗深处坠落。

他的出现瞬间照亮深渊,深渊不再是深渊,从此繁花似锦、四季如画。

14

直到 18 岁成人礼,酒醉懵懵。

我第一次与殷沛对话时,我用手指在空中描绘着他的轮廓。

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打转,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

「我能看见你,从一开始就能看见。」

「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殷沛走近了我,第一次亲吻了我的额头。

从那天起,殷沛开始慢慢地与我亲近。

他从最初的用目光描绘我的轮廓,逐渐开始尝试用手触摸我,到最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真的能够触碰到我了。

每晚他都会将我紧紧地拥在怀中,亲吻和轻咬。

他口中的「亲亲」、「乖乖」之类的称呼,让我感到腿脚发软。

然而在白天,他却逐渐消失不见,只在夜晚出现,以至于我几乎没有机会与他真正交谈。

直到有一天,我威胁他显现出来,开始逼迫他承认对我的爱意。

15

殷沛的陵墓深处,有一片幽静的梨花林,这是他生前最爱的景色。当时的国主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特意营造了这片生态完整的梨树林。

现在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花般飘落,仿佛一场冬日的雪景。

殷沛笑着拾起落在我发间的梨花:“同沐梨花,如同共赴白首。”

我干脆躺在了铺满花瓣的地上,任由梨花轻轻覆盖在我身上,殷沛也随着我一起躺下。

我转过头问他:“为什么说是‘同沐花,似白头’,而不是‘共白头’呢?”

“因为我本来活不过十八岁的,现在已经十九岁了,是你强行延续了我的生命,对吗?”

“你不仅强行给我续命,还想为我改变天命,对吗?但代价是你可能会魂飞魄散,我们两人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

“所以你之前才一直不敢面对我的感情?”

我叫江离。

我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时,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充满了危险,克父克母克师克友。

所有与我亲近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从小我就被骂作蟑螂、老鼠、苍蝇、臭虫,是所有丑陋事物的代名词,连我的亲生父母都对我避之不及。

我给人带来灾难,也给自己带来不幸。

从小到大,没有人爱我,也没有人敢爱我。

从小我就被鬼魂缠绕,我的算命奶奶曾断言我活不过十八岁,但我现在十九岁了。

是殷沛,从遇见我开始就一直陪在我身边。

会抱着我叫我亲亲,护着我,爱着我,给了我一段安稳日子。

让我像个人。

即使神消魂灭也要为我逆天改命。

我早已泪流满面:「你走了, 让我怎么面对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我能坚持下来, 是因为我从小就知道身边有一个你。

「我 19 了, 还多活了 1 年,算起来我赚了。

「殷沛,我不要当人了,我陪你做鬼。」

我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就要刺入心脏, 被殷沛打落了。

殷沛紧紧地抱着我, 泪水打湿我的后领。

「江离,我不要你陪我做鬼, 这个世界我最知道江离有多热爱自己的生命,这么多年,我仍然忘不掉在我墓前,用尽生命余力诉说自己有多想活着的小女孩。

「世界美好盛大,阿离, 去听, 去看, 去触摸,去享受。

「去体验属于江离的新世界。」

殷沛捧起我的脸,最后一次亲吻我,泪水打在我的脸上。

他的魂体逐渐变成碎光飘散, 消失在风中。

我倒在满地清白, 痛哭不已。

「阿离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

番外

1

我 25 了,身体健康如牛, 这么多年,没生过一场病, 气色白里透红,发如瀑布。

日子顺风顺水,运气好到爆棚, 随手买张彩票,都能中了一等奖的程度。

日子顺得我都没那么为和殷沛分离而伤心。

尽管殷沛留下了书信,承诺六年后会回来,但他的计划似乎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他在地府中巧妙地帮助阎王平息了一次叛乱,因此阎王设法保护了他的魂魄,并且他还在地府获得了一份工作。

他告诉我,一旦地府的事务处理完毕,他就能获得长假,那时他就能回来陪我。他在信中还提到,他为我预留了一个位置,无论是选择再次投胎为人,还是作为地府的公务员,我们都能在一起。

信中还提到了周稷死亡的处理方式。

他建议利用新闻媒体曝光周稷使用邪术的行为,以此对周家施加压力。

他安排将周家在外的私生子送到周老爷子身边,促使他们相认。

这位私生子年轻有为,是一家科技创新型公司的总裁,比那个沉迷于复活爱人的周稷要强得多。

周家早就对周稷失去了信心。

殷沛还送给周老爷子几幅自己的字画,周老爷子对收藏幼安居士的字画情有独钟,而幼安居士正是殷沛的别号。

事情不但完美解决, 还搭上了周家这棵大树。

2

我是个女总裁, 新来的男保姆, 菩萨慈悲面、偏偏一双眼睛盛满了俗世的春水。

我拨弄了玉佩某处,男保姆腿软跪下了,看着我的眼睛泪水涟涟。

「老婆别闹, 我憋了 6 年,再撩拨我要炸了。」

「谁是你老婆。」

「主人,我错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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