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再也没有一个时代,能像民国那样让人会产生那么多让人难以言说的情愫,资本、教堂、夜总会、战争、浪漫与危险并存,爱情与仇恨共生,如同欧洲的中世纪,这或许是中国最黑暗的时代,又或许是有些人梦中,最好的时代。
民国出了太多的才子和佳人,他们都活得太过精彩,极致,敢爱敢恨,丝毫不费心伪装自己,而且他们表达情感的方式,常是付诸于笔端、信笺,一首诗,一句话,就足以让对方心知肚明,这在语言碎片化,浅显化的今天,是难以企及的珍贵和舒服。
一片冰心在玉壶
冰心原名谢婉莹,1900年出生于福州,她所出生的谢家大宅是冰心的祖父谢銮恩从林觉民家属购得。1年后,全家迁至上海。
冰心的父亲谢葆璋在当时是北洋水师海军军官,1993年因负责筹办海军学校,带着一家前往烟台,冰心在那里度过了8年幸福而多彩的童年,她从小就接触中国古典文学名著,7岁读了《三国演义》、《水浒》等。
与此同时,父母还为她从上海商务印书馆订购了许多海内外出版的丛书,包括狄更斯、大仲马、莫泊桑的等等。
1918年,冰心入读协和女子大学,她开始渴望成为一名医生,不过又在“五四”运动后弃医从文,投身学生运动,在北京参加革命宣传工作。同年8月,冰心发表她的第一篇小说《两个家庭》,第一次开始使用“冰心”这个笔名。
1923年出版诗集《繁星》,同年进入燕京大学,毕业后,到美国波士顿的威尔斯利学院攻读英国文学,出国留学后,她曾把自己的旅途和在美国的所见所闻等写成散文,后来结集为《寄小读者》,抗日战争期间,在昆明、重庆等地积极从事创作和文化救亡活动。
抗战胜利后,曾受邀前往东京大学新中国文学系执教,讲授中国新文学,1970年,被下放到湖北咸宁接受劳动改造,1971年美国总统尼克松即将访华,冰心与丈夫吴文藻才回到了北京,准备有关翻译工作。
改革开放后,祖国冰心迎来了生平第二次创作峰期。1999年病情恶化,于北京逝世,享年99岁。她的作品清快明亮,隽永有趣,文笔干净,没有过多的言意味,读起来轻松畅然。如一片冰心静静地安放于玉壶。
才子真情,敢爱敢恨
上文提到,民国的名人们,尤其是那些文人才子,都是真性情,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他们恨一个人,就是恨,但他们不会像那些军阀财主一样买凶杀人,刀光见血,而是用文字讨伐,字词犀利,一针见血。
民国的才子之中其实有一条鄙视链,杨绛看不起张爱玲,她99岁时还在信件里说世人抬举了张爱玲;张爱玲又瞧不起冰心,她不屑于别人将她与冰心放在一起比较,还说“她清婉往往流于做作”。
冰心则看不起林徽因,1933年冰心写了一篇《我们太太的客厅》,借以讽刺林徽因在国家危难时期还总是在清华园的家中举办文化沙龙,爱出风头不检点,而林徽因也看冰心不顺眼,她在山西考察建筑时看到那篇文章后,就回了冰心一个当地特产——老陈醋。
不光那时的女才子爱打嘴仗,鲁迅也赶来凑热闹,他认为冰心写的只是歌颂生活美好,童年趣事的文章,对当时的危难中国毫无用处。
而对此事,冰心只是说“沉默着罢!在这无穷的世界上,弱小的我,愿只当微笑,不应放言。”那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这三位文家名客对冰心如此态度?
字里行间的爱恨情仇
张爱玲的家世想必大家都知道,她家世显赫,祖父是清末名臣,祖母是朝廷重臣李鸿章的长女,父亲是少爷,母亲是新式女性。
她虽家世显赫,但她的身世却不那么幸福,自幼父母离异,父亲吸食鸦片成瘾,又外娶名媛,名媛孙氏为了保住地位,竭力消除掉张爱玲母亲的所有痕迹,明里暗里打压张爱玲姐弟,长大后又遇人不淑,爱上了大汉奸胡兰成,致使自己身败名裂。
她的一生都在悲伤的阴影里挣扎着,而冰心不同,她也是名门之后,冰心原本有两个哥哥,只不过都夭折了,所以谢家父母对这个老来女格外的疼爱,父亲抽空会带她骑马打猎,观习练兵,母亲会在睡前给她讲故事,所以冰心虽生在乱世,但在家人的庇护下一生平安,无风无浪。
所以她俩人的文笔风格也截然不同,冰心的这些略显单纯,易懂的文字在历经过了大苦大难的张爱玲眼中就像孩儿学语非常不屑,她当然会反感别人拿她跟冰心相比较。
冰心与林徽因的矛盾则是因为爱意结下的,徐志摩喜欢林徽因我们都知道,但或许很少人知道冰心也曾仰慕过徐志摩,但那时徐志摩正痴迷于追求林徽因,所以冰心最后就不了了之。
1931年徐志摩因坐飞机赶去听林徽因的演讲而失事遇难,冰心就在给梁实秋的信中提到“女人的坏处使他牺牲了。”其中的怨念,可想而知。
鲁迅同冰心也有矛盾,鲁迅的文章一贯直接锋利,揭露社会黑暗,而他觉得冰心在那个人民思想麻木的年代不想着去唤醒大家,反倒总是写一些美好太平的文字,继续催眠世人。鲁迅觉得她思想太落后,且不思进取,因此总是冷眼相待。
这几位耀眼的民国才子们相互作厌的原因,其实都有主观情绪引起的,但这正体现了他们的真,真言真语,真心真情,才会让这些情感故事,在今天显得那么波折浪漫,跌宕动人。
小结:
其实,人和人本就有很多的不同,能够相互理解就好。尤其是在那个万物革新,动荡不安,各方因素交杂的时代,思想,文化,经济,政治各方面竞相开放,人们成长中所经历的必然不尽相同,因而造成的三观阅历也会各有冲突,他们都没有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灵魂,每个人都按照自己内心的本意活着,我们没资格评判,只能纪念就好。
就像鲁迅说的“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