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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卢时初有什么故事?

作者:铁面人解读历史人物

卢时初老师,话剧表演艺术家、国家一级演员、话剧演员、老艺术家。

每周六的上午,卢时初会来到位于湾仔的香港演艺学院,这是一所拥有二十多年历史的综合艺术大学。卢时初的先生是这里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卢时初的丈夫王家阳是著名指挥家和提琴教育家,他所执教的香港青少年室内乐队、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的声誉。周六上午是乐团的合练时间,平时里功课繁重的孩子们放弃休息、赶来排练,为的是对艺术的一份挚爱,这样的氛围感染着卢时初。这张照片就是我们在戏剧学院一年级的时候、演那个小品,苏联专家列普科夫斯卡娅在给自己上课,排练一个给伤员洗衣服的小品,由于她的指导,这个小品得到了很高的评价、参加了一年级考试的展演。1955年,卢时初从部队文工团转业,考入上海戏剧学院学习表演。苏联专家列普特夫斯卡娅亲自为卢时初所在的班级进行表演基础课的训练。这个小品中因为天很冷,一出场就是呼呼有风、完了以后就蒙着头这么出来,看见一大堆冰那么厚怎么办呢,就有个木棍、就是要敲那个绷带的,因为拿手搓根本搓不掉、都是血迹,就拿那个木棍用锤子把那个冰地敲了一个洞,敲完洞以后、就一点一点洗那个绷带,一直到全部洗完了,一头汗,这么冰天雪地已经一头汗了,准备要走的时候、把衣服都放好了,那个木棍也放在脸盆里的时候,苏联专家说、用她的俄文说,亲爱的姑娘,你能不能想一想,现在要离开了、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吗,这么冷的天、你这个脸盆放在那儿好久了,你应该怎么办呢。哦、自己当时突然领悟到了她的意图,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当中、在最后的画龙点睛这一笔上、自己懂了,我的脸盆因为是湿的、已经和冰冻住了,我必须再把脸盆用力一弄、使脸盆和冰分开以后,再很自然地拿着一脸盆的绷带、擦擦汗,就往回跑了。当时苏联专家非常强调一点,就是你们要展开想象,把你们自己所熟悉的真实的生活编到你们自己的小品当中去,要真实的生活、不要虚情假意的做作,从一开始就奠定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大学三年级实习公演,卢时初主动要求在话剧《红旗处处飘》里扮演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这张照片就是自己第一次演老太太、演献皮老太,这个是自己,这个是演党委书记的杨在葆,这个是焦晃、演医生,这个是李家耀、演主任医生,这是一张很珍贵的纪念照片。当时所有人都是自己报名参加,就是我想演什么角色,因为里头有医生、护士、书记,当然是老师分配和自己填报、通过公议来决定,当时谁也不愿意在自己漂亮的脸蛋上去画皱纹、弄成一个老太太模样,而且是第一次的形象、演大戏,要公演的。为了塑造好这个年龄反差很大的角色,卢时初煞费苦心,每天早上起得很早、找到了类似我想象当中的老太太的一张画像,自己每天就看着这张画像、想象她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怎么生活,和她老头子是怎么结婚的,老头子是怎么生病的,现在在医院里,自己每天看、每天想了很多这样的片段和小品。自己在牙齿上涂墨,照着那个画像、涂墨,往自己白牙齿上拼命涂,看起来好像我前面的门牙都缺了,完了、拿那个粉、拼命往自己头发上扑,当时也没有头套、就是自己的头发,拼命往自己头发上扑那个粉,完了以后画皱纹、画得像个猫咪。第一次上场排练的时候,杨在葆演自己对手、他演党委书记,医院里要动员自己把老伴的皮献出来、给邱财康植皮。自己是一边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一边笑着、但是又有哭声,就是舍不得,但是自己说书记啊、如果需要那你就拿走吧,拿走吧,说到第二句的时候、我自己控制不住地呜咽了,自己情绪上来了。这次上场以后,得到了很多同学的肯定,完了杨在葆就跑到自己面前,他说卢时初我告诉你一个事、他说你看我准备了一块手绢,他说我根本不相信你在台上能演好这个老太太,我准备万一忍不住笑出来,就拿这块手绢捂住我的嘴,别笑、让老师骂。自己觉得这是一个很小的例子,但自己觉得、就是得益于苏联专家和我们的表演老师在自己心里种下的种子,要真正地爱心中的艺术,不要爱艺术中的自己。1959年,卢时初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学院的实验话剧团,团里浓厚的业务氛围时时激励着她对艺术的追求。每一个剧本出来,就那么多角色、但有那么多人要演,因为大家都是正规的表演系毕业生,论能力和学历、大家都差不多,就看你自己在创作过程当中、你怎么下功夫,有了一才能有二、才能有三,因为竞争很激烈。《吝啬鬼》是卢时初的毕业剧目之一,剧中、她饰演阿巴贡的女儿艾丽丝。来到实验剧团后,卢时初尝试以更鲜活的技巧来演绎这个角色。比如自己后来看了一个芭蕾舞、乌兰诺娃演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朱丽叶知道罗密欧要走了,两个人诀别,完了以后、朱丽叶快步走、那个走路用脚尖踮着、快步走,看那个,这个自己觉得很受启发,自己觉得这很能揭示人物的性格,后来自己就把她那个快步走引用到自己这个十八岁的艾丽丝、就是偷会情人的这个场景里。下来以后偷看周围,很碎步、急促地,要看看周围几个门都没有人,完了再把自己的情人法赖尔要进来。像这样一些形体动作上的体会、这样一些调整,是在不断的艺术实践当中进行的,也不断地把我自己在实际生活当中所学习到的这些东西来充实到自己的艺术创作当中。话剧《吝啬鬼》让卢时初品尝到了创造角色的喜悦,却给她带来一个终身难忘的舞台经历。有一天就是因为演得可能累了,自己也搞糊涂了,因为一天要演两、三场话剧,结果就在自己演话剧《浪淘沙》、饰演一个妈妈的时候,突然发出那个演《吝啬鬼》女儿的嗓音、就很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就把同台的对手惹笑了、就是笑场了。自己一看见大家笑,自己意识到是我出问题了,结果我自己也越想越好笑,就笑场、完了就偷偷地下来了,从这以后、自己经常就会有这个毛病,就是说弄不好就会笑场、特别紧张,因为有这样一次事故了。在事后写的检查里,卢时初分析事故原因,由于连续疲劳演出、造成体力不支,引起舞台上注意力的不集中。所以一到巡回演出,团里就给自己起个名字、叫“睡美人”,为什么呢,因为我睡足了才有气力、有力气投入晚上的演出,自己不会跟他们一样去玩,自己就怕出这样的一些事故,这也是实践当中的教训告诉自己、在从事这个专业的时候一定要兢兢业业,千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毕业不到七年,卢时初就在剧团的大小剧目中扮演了二十多个角色,成功的塑造角色、是她生活中最大的乐趣。

香港演艺学院的戏剧学院,为香港的话剧和影视界输送了大批人才,卢时初非常关心这个学院的教学和演出,每次来、都会在挂满剧照的走廊驻足良久。在青话、卢时初是担任主要角色最多的女演员之一,这固然有机遇的垂青、更得自于她的勤奋。这就是《秦王李世民》当中,自己演的长孙皇后,长孙夫人这个戏、的确是自己第一次演古装戏,所以一切都是从零开始。为了塑造好长孙夫人这个历史人物,四十五岁的卢时初不得不从走路开始学起。以前我们演的一些外国戏、都是穿着高跟鞋,甚至演得多的还穿皮鞋,那现在要穿软底鞋、软底鞋就要学走台步,但是又不能完全像戏曲的台步。学怎么敬礼,一招一式、举手抬足,全部从零开始学。里头要求皇后要弹古琴,古琴自己从来都没见过,要自己在舞台上弹、这可谈何容易,临时赶快找民乐团的龚一、现在的古琴大师,后来民乐团团长,亲自教自己弹古古琴,虽然有一定的录音,但是这个姿势、指法都要很像。 因为长孙夫人是文武双全的,那么胡伟民导演就要求长孙夫人在舞台上要有一段舞剑,虽然不是很长、但是你起码要舞得像样,又是从零开始学。因为在《秦王李世民》、《勿忘我》等话剧中的出色表演,卢时初获得首届上海戏剧节的优秀表演奖,这张照片是自己和焦晃演的对手戏,他演自己戏里的儿子、我演他妈妈,他既是演员、又是这个戏的导演,所以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但是我们还是遵循了青话的这种特殊的创作氛围,谁做得对、谁想得好,我们就根据谁的主意、谁的意见,来执行、排练。话剧《悲悼》采用演员自由组合的方式,起先卢时初并不是女主角的第一人选。第一次我们走台排练的时候,自己没有把剧本拿掉,焦晃呢、因为他记台词很快,他的确很聪明,而自己没有这个创作习惯,自己是一定要拿着本子、等我走完大概的调度以后,我的台词就出来了,我想摸人物的行动轨迹。过后他就很不高兴、就发脾气,怎么搞的、卢时初,到今天 你还没有把本子扔掉,自己当时就非常委屈、自己很想顶他,因为我们习惯了、是同学,我很想开口说、就你能,你能、我就一定要能啊,如果按照平时,但是当时自己意识到、他是导演,这个导演和演员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是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我要尊重他。但是自己又很委屈,就眼泪都要出来了,我一口气就噎住了,再加上因为不是他的第一人选、选我演这个角色的,对不对,所以自己心里就在那儿打鼓,自己说是不是你不信任我、来找茬。后来娄际成也去跟焦晃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求,你拿掉了、别人不一定能拿掉,她又不是不努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创作习惯,过后焦晃就过来,卢时初、对不起,我刚才有点着急了,就没事了。我们两个演对手的戏特别多,但有时候对有一些问题的理解会不一样,自己说要东、他说要西,那怎么办呢,两个人就要顶,我说要这样、他说要那样。自己说焦晃,我根据你的意见、根据你的设想,我们走一遍好不好,我完全照你的做,做完了让底下那么多人说、包括其他导演,还有艺术顾问杨先生,如果你对了、自己绝对服从你,但是、如果大家说我有我对的地方、你有哪些不对,那你也得听我的,他说、好,一言为定。所以很多时候我们的创作,看起来好像在争、在吵,不了解的人以为我们脸红脖子粗、是不是在吵架了,实际上不是,这也就是说我们对事不对人,共同为了一个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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