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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化”不称国人心,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

作者:中国青年杂志
“西化”不称国人心,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
“西化”不称国人心,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

原载于《中国青年》杂志2024年第8期

@韩子勇、高佳彬

习近平总书记在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深深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体现科学社会主义的先进本质,借鉴吸收一切人类优秀文明成果,代表人类文明进步的发展方向,展现了不同于西方现代化模式的新图景,是一种全新的人类文明形态。

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文化形态,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彼此契合、相互成就的产物,是中华文明自我更新、生生不已的产物,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创造的文明新形态,是祛除西方现代化理论迷思和文明魅影、在5000多年中华文明深厚基础上开辟和发展出来且融汇人类优秀文明成果的产物,是中华民族“向何处去”的自信答案。

现代化不等于西化

现代化一般指工业革命以来人类社会所发生的深刻变化,即由以农业为主的传统社会向以工业为主的现代社会转换。这个过程中生产力发展、科技进步,但它的实现进程可以是多样的。最早的大规模现代化是西方的现代化,经过航海大发现、启蒙运动、工业革命,完成了资本的积累扩张。这种资本积累过程,是殖民扩张、侵略掠夺、奴役压榨其他民族和国家的过程,国家内部在现代化过程中形成两极分化和依附关系。率先完成资本积累的工业化宗主国,在后续发展中处于优势地位,实现其在世界政治经济格局中的支配地位,将殖民地人民变成它经济上的附庸。随着风起云涌的殖民地人民的民族独立和解放运动,老牌帝国主义的世界殖民体系土崩瓦解,但亚非拉国家经济上依然难以摆脱廉价原料和劳动力供给地的地位,长期陷入政治动荡和经济依附的命运,难以实现真正的现代化。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帝国主义国家的手法虽越来越隐蔽,但换汤不换药,骨子里依然继承其旧衣钵。总之,西方的现代化,不管其打着怎样的旗号和理论加以修饰和伪装,始终难掩其累累白骨和血腥压榨的客观过程。

西方国家常将自身的现代化视之为放之四海皆准的通用模式。中国近代以来受到西方现代化模式扩张的刺激,为了摆脱所处的半殖民半封建困境,有识之士急切地探索现代化道路。无论是戊戌变法、洋务运动,还是旧民主主义革命,都视西方为近世道路坐标,以西方现代图景为依归,没有考虑到中国的实情,结果也是失败的。只有中国共产党找到了一条适合中国国情,可以带来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的现代化建设道路。中国式现代化的人口规模巨大,其他遵循西方式现代化道路的,无论是欧美还是日韩,从未有国家人口基数达十四亿之巨;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内部的脱贫和共同富裕,不是靠剥削掠夺,而是通过科学规划和资源统筹,依靠技术进步和收入的分配调节带动共同的财富增长;中国式现代化强调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现代化既是仓廪实、衣食足,也是知礼节、明荣辱,是物的全面丰富和人的全面发展的高度统一。西方式现代化,不仅在物质层面存在着贫富两极分化,在精神层面也存在着资本的逐利性压过人性的黑色教条。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中国的现代化进程遵循一条有序发展的道路,从1953年编制“一五”到今天的“十四五”,国民经济和社会得到全方位的规划建设和科学发展,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文化生活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形成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国民经济体系和文化文明体系,极大促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国式现代化追求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强调城乡建设、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相协调相促进。城市化率是衡量现代化的重要指标之一,但快速的城市化也会带来很多“城市病”,造成生态破坏。在西方,20世纪60年代后,城市化率达到70%以上,但之后西欧很多国家进入逆城市化阶段。美国城市人口的增长并没有停止,目前城市化率是83.3%。中国正在经历快速城市化的阶段,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到2023年增长至66.16%。在这一过程中,早期也有一些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发展,但党的十八大后,生态兴文明兴、生态衰文明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以人为核心的城镇化加快推进,城市更健康、更安全、更宜居。区别于西方现代化进程中出现的暴力圈地,迫使农民转为产业人力的痛苦过程,中国在加快推进新型城镇化的同时,没有忽略广大的农村地区。在长期的革命斗争和建设过程中,中国共产党深刻认识到中国革命的核心问题是农民问题,对农村问题始终高度关注,从“六五计划”开始,中央形成了每年“一号文件”都关心和发展农业农村工作的惯例,从党的十九大提出“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乡村振兴战略,到党的二十大提出“建设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农村日益成为现代生活的重要承载地、农民美好生活的幸福家园。在现代化进程中,城市建设与乡村振兴,二者相互促进、相互融合;中国的现代化进程走的是和平发展道路,而纵贯西方现代化发展道路的是暴力、剥削和非正义的争战。为了攫取巨额利益,依靠坚船利炮轰开了中国大门,通过罪恶的鸦片贩卖抢掠真金白银。一些国家为了收获免费劳动力,通过远洋航海、抢掠人口,强迫黑人认同自身的奴隶身份,在大庄园中埋着数百万黑奴的累累白骨。为了抢夺土地和资源,后起的法西斯国家通过发动军国主义的侵略战争,满足本国对现代化所需的巨大资源需求。

总之,和西方的现代化相比,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从范围上覆盖世界近五分之一的人口,规模堪称人类历史仅见,从价值取向上追求共同富裕,自觉拒止非正义的抢掠、战争,从实践角度上则更加有序、更加科学、更加符合人的全面发展需要。中国式现代化和平指数相对较高、改革的幸福指数相对较高、发展的正义指数相对较高,规划有序性相对较强,中国式现代化打破了“现代化就是西方化”的迷思,为世人展现了另一幅图景:不依靠暴力、血腥、非正义的资本积累,不以牺牲生态环境、不以异化人的精神为代价换取发展,在发展中尽可能约束资本贪婪的扩张,降低贫富差距,永远不对外扩张称霸,同样可以实现现代化。

现代文明不等于西方文明

从“文明”概念的角度看,现代文明是现代社会物质和精神文明的总和。从发展的角度看,现代文明是现代化的结果,是人类社会在现代化基础上实现的物质、制度和思想文化等方面的全面进步,包括从传统经济向现代经济、传统政制向现代政制、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传统文明向现代文明等各维度的进步。从现代化实践的角度而言,既应该有西方式现代化基础上形成发展的西方现代文明,有拉丁美洲现代化基础上建立的拉美现代文明,也必然有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基础上形成发展的中华民族现代文明。

有人总错误地以为西方世界是极富足富有的世界,是最早启动现代化的“先驱”,并自然地把现代文明和西方文明画上一个等号。其中有两处明显的逻辑问题,一是以西方文明为近世文明,自然地把文明的新旧作为文明现代化与否的标准;二是把现代化发展的快慢作为判断文明现代化与否的绝对标准。

首先,文明的新旧不能决定哪种文明更容易实现现代化。西方文明不必然是新文明,绵延不断的中华文明不必然是旧文明。西方文明有久远的文明源流,以地中海沿岸为中心的古希腊、罗马文明,古希腊的文学、诗歌、科技、艺术,古罗马的法典、基督教文化,构成了西方文明的厚重底色,也造就了当代西方人“言必称希腊罗马”的传统。西方文明的正式形成,是在公元6世纪初到15世纪末的近1000年,奠定了西方宗教、语言、多元主义、代议制等西方文明的基本特征。西方文明从传统转向现代,经过文艺复兴、宗教改革、经济扩张、资本主义制度的出现、海外贸易,在16世纪以后,是一种以对外贸易和资本扩张为基础的文明。写下《文明冲突论》的塞缪尔·亨廷顿对西方文明和现代化之间的关系有过一段独到的表述,他指出西方直到17、18世纪才开始实现现代化。但西方远在现代化之前就是西方,使西方区别于其他文明的主要特征产生于西方现代化之前。亨廷顿的叙述稍显绝对。现代文明绝不是站在以往文明成果的对立面,把过去的东西全部推倒重来,而是融合传统、融入现代化实践建构起来的文明形态。

其次,现代化发展的快慢不能说明哪种文明更好。文明没有高下优劣之分,但在一些文明里可能有些特质更符合现代化的需要,更容易让一国的现代化有“先发”优势。例如西方文明从古希腊罗马开始,就是典型的海洋商业文明,追求贸易、冒险和财富。机遇在海上,财富在海上,在14世纪时是葡萄牙人的财富信仰。寻找“遍地黄金”的中国,是他们启动航海计划的重要动因之一,是西方开启现代化的重要驱动力。在西方趋向现代化的过程中,新兴资产阶级对财富的欲望一直是其强大的驱动力,逐利的本性推动着海洋航线的发现,也推动文明秩序的重建和冲破旧的秩序也就是宗教神权的束缚。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随之涌动,为西方文明现代化创造了有利的思想环境。海外扩张积累了现代化必需的大量资本,为工业发展提供了不断扩张的市场,推动了新兴市场需要的大规模机器生产方式和技术革新,由此催生了工业革命和科技革命,推动了新兴资产阶级的壮大,导致了政治革命的出现。工业革命确立了新的生产方式,是西方文明现代化在物质层面的基本内容;科技革命产生了近代科学技术,是西方文明现代化在文化层面的主要内容;政治革命推翻封建主义统治,确立了资本主义制度,是西方文明现代化在制度层面的根本内容。在这个过程中,自由主义是驱动西方现代化的重要动能。这些文明里的内质因素相互交织,产生连环叠加反应,从而推动西方社会的整体性巨大变迁,加速了西方现代化的进程。但西方文明中的一些特质,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丛林法则、优胜劣汰,也让西方现代化过于功利化、过于物质化。正如辜鸿铭所说的,西方近现代文明是一种物质实利主义文明,社会的一切方面都贯穿着实利主义、机械主义和强权主义的精神。西方的现代化虽然物质上极大富足,但在文明和精神方面有很多问题,持续的周期性危机、两次世界大战都从西方策源,人们不得不对西方是否是现代文明标准的唯一性进行深刻反省,探寻新的现代化路径。

新时代新的文化使命

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长期探索的结果。它有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自己国情的中国特色,既强调物质富足,又追求精神富有,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的现代化。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中国式现代化在文明层面的集中体现,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文明的集中体现,是不同于西方现代化文明的新文明形态。

2023年6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指出:“在新的起点上继续推动文化繁荣、建设文化强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我们在新时代新的文化使命。”可见,“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概念的提出和实践有特殊的时点考量,应时需、合规律、顺大势,有其必然性。

第一,应时需。从时点上看,“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在新时代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关键时刻提出来的。经过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走过的百年辉煌征程,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全国上下向着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前进。“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就是在向着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前进的关键时刻提出的,它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多领域进步成果,是一种整体性成就。

第二,合规律。从现代化进程的规律看,现代化是人类物质和文明集中向现代的转换,本质上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形态的更新和再造。西方式现代化过于强调物的层面,造成资本对人的生存状态的过度侵蚀,在经历过相应阵痛后,一些人士也在不断反思,希望推动解决物质与精神、人与自然的失衡问题。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不可或缺。中国式现代化赋予中华文明以现代力量,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华民族旧邦新命的实践形态。中华文明是最为古老的文明之一,但也在近代遭遇文明蒙尘,险些陷入断绝。中国共产党带领各族人民救亡图存、延续文明、求得新生,中国的现代化道路是在如此险峻的内外条件下启动的,在“落后就要挨打”的沉痛教训下,快速追赶西方,并实现了对西方路径的更新和超越,在实践中不断更新文明样态,实现了文明延绵与创造。中华文明赋予中国式现代化以深厚底蕴,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中华文明重焕荣光的新形态。中华文明源远流长,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继承传统文明精粹,不断进化发展,为实践指明方向,明确价值追求。

第三,顺大势。从民族复兴的大势看,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不可或缺、进程不可逆转。党的二十大鲜明提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使命任务,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一环,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然包含中华文明的伟大复兴。从文明发展的规律看,文明是人类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生产力愈发展,文明进化的可能性愈大。进入新时代,国内生产总值从53.9万亿元提升到126.05万亿元,占世界经济比重从11.4%提升到18%以上。中国人民更加自信、自立、自强,更有志气、骨气、底气,可以从仰视到平视这个世界了。从引爆外网、年轻外国人争相学跳的“科目三”,到走进西方主流影院、场场爆满、一票难求的《封神第一部》,拼多多海外版temu登陆海外四个大洲、数十国,已经成为仅次于亚马逊的全球第二大电商巨头,国产“三蹦子”漂洋过海在美国小镇成为爆款,中国流行的,可以是世界流行的,中华文明和发明创造正在重回它应有的位置,得到更多尊重和喜爱。

“两个结合”是中华民族走向现代文明的必由之路

在五千多年中华文明深厚基础上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是必由之路。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在“两个结合”的基础上长出来的新的文明形态,坚持“两个结合”,是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关键条件。

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文明属实践的范畴,并以社会性为基本内涵。恩格斯在《英国状况·十八世纪》中说:“文明是实践的事情,是社会的素质。”马克思也曾用观念、制度、行为、社会关系总和等阐释文明。这些论断揭示出,文明是人类实践活动创造、累积、沉淀形成的成果,文明的发展程度从根本上标志着人类实践的程度和社会发展的水平。现代文明是现代化进程中人类实践和社会发展的集合,不同的实践和社会实际孕育不同的现代文明,而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就是中国式现代化各种实践活动和中国社会实情积淀而成的集合形态。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所进行的一切理论创新与实践创造,包括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应都归于“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之中,最能集中体现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内涵的,就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深入总结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新鲜经验,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光辉典范,也是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光辉璀璨、气象万千的“集大成者”。其中,习近平文化思想是不断展开的、开放式的思想体系,必将随着深入实践不断丰富发展,这预示着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也将不断随中国式现代化实践而开拓更新,展示出新的文明形态。

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产物。习近平总书记2022年在河南安阳殷墟考察时指出:“殷墟我向往已久,这次来是想更深地学习理解中华文明,古为今用,为更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提供借鉴。”殷墟,是商文明的发源地,记录了鼎盛时期的青铜文化,诠释了三千年前我们先人建立的文明高度。在2023年6月召开的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再次阐释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强调:“只有全面深入了解中华文明的历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更有力地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可见,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离不开对过往文明历史的探寻,也离不开对传统文明的时代转化。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是现代文明创新的源头活水,是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继承自母体的生命密码。在中国旧民主主义革命、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全盘西化论”“中华文明被抛弃论”曾一度甚嚣尘上,甚至出现废弃不用汉字,转而使用罗马文、拉丁文和世界语的“运动”,一度将中华文明和中华民族导向绝路。中国共产党破除了这一谬识,推动中华文明涅.重生。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如果没有中华五千年文明,哪里有什么中国特色?”

“两个结合”推动中华文明的生命更新和现代转型。“两个结合”是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根本途径,也是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方法途径。“两个结合”特别是“第二个结合”,是我们党对中华文明发展规律的深刻把握。经由这个结合,才能让马克思主义真理之树根深叶茂,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获得新的活力,造就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文化新生命。“结合”带来彼此契合、互相成就。马克思主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一西一东,来源不同,但彼此有很强的契合性,二者同频共振。“结合”促进了两者互相成就,让马克思主义吸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核心内容,通过民族的语言、民族的形式,更好融于一个民族,与其文化习惯、文化心理相适应,形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理论成果,指导中国式现代化实践和文明构建。例如,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追求与“天下大同”“天道酬勤”“为富当仁”的传统智慧彼此契合、相互结合,昭示了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价值追求。“结合”筑牢了道路根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每一步发展,都是基于中国国情和中华文化的实践探索,也最终转化成为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文明成果。结合民为邦本、政在养民的传统民本思想,我们党提出“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有了更加宏阔深远的历史纵深,拓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文化根基。“结合”打开了创新空间。一种古老的文明形态向现代文明形态过渡必然要经历深刻的文化转型,这种转型的原动力来自自身,也可以来自对他者的参照。中华文明向来有自信、开放、包容、创新的特质,“结合”冲破了古今中外的文明界限,让中华文明在纵贯五千年的历史中不断汲取养分,也可以在与其他文明的交流互鉴中吸收文明结晶,使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发展空间更加开阔。“结合”巩固了文化主体性。这一主体性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在中国大地上建立起来的;是在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继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基础上,借鉴吸收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有了文化主体性,就有了文化意义上坚定的自我,文化自信就有了根本依托。龙年春节,全民线上参与福建“游神”,新春战袍“马面裙”成为爆款,春晚国风歌曲《上春山》配上民族舞,元宵晚会粤剧和芭蕾共同演绎《彩云追月》......越来越多的传统文化元素,正成为大众的“选择”和潮流。文化主体性能够转化为厚重的文化力量与文化基础,为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提供精神动力与文化支撑。

正如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世界上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种文明。追求现代化是世界潮流,人类文明在这一潮流中走向现代文明。在现代化的大潮中,西方文明不是各国现代文明转型的唯一“答案”。我们立于5000年的文明基床上,以开放襟怀学习和借鉴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走出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伟大道路。中国式现代化仍在进行,中华文明亦自我更新、生生不已,必将在“两个结合”的滋养中交融凝聚,向上而生。各国应携起手来,共同创造基于全人类共同价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现代文明,让现代文明之花绽放在世界每一个角落。

“西化”不称国人心,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

韩子勇

“西化”不称国人心,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

高佳彬

(作者韩子勇系十四届全国政协委员,山东艺术学院教授、二级研究员,第二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高佳彬现供职于国家艺术基金管理中心)

“西化”不称国人心,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

监制:皮钧终审:陈敏审校:刘晓 刘博文编辑:刘善伟、苗佳欣(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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