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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鸦与老鸦(外三篇)

作者:作家荟

作者:陈希瑞

小鸦与老鸦(外三篇)

小鸦成天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一听到谁谁谁黑,它总会气咻咻地说:“太黑了,一个比一个黑!”

老鸦偷吃了一棵庄稼苗儿,小鸦说:“太黑了!春种一颗子,秋收万粒粟,农民伯伯辛辛苦苦多不容易!”

老鸦偷吃了喜鹊窝里的一颗鹊蛋,小鸦说:“太黑了!白白可惜了一只小喜鹊,往后再也听不到小喜鹊咯咯咯地歌唱了!”

有一回,老鸦幸运地逮到一条小鱼儿。小鸦说:“太黑了!白白可惜了一条小鱼儿,要不,等小鱼儿长成一条大鱼,岂不是太美了!”

日复一日,小鸦慢慢长大了。

小鸦也学会了去叼一棵庄稼苗儿。小鸦也学会了偷吃了一个喜鹊蛋。小鸦也幸运地逮到一条小鱼儿。

不用说,那滋味儿,简直美极了!

老鸦问:“小鸦,你不是一向清高吗?”

小鸦反问道:“难道说,我不清高吗?”

老鸦说:“你怎么清高啦?你不是跟我一样了?”

小鸦辩驳说:“我怎么能跟你一样?你们这些黑心的家伙!”

老鸦气呼呼说:“难道你没有去叼一棵庄稼苗儿吗?难道你没有偷食喜鹊蛋吗?难道你没有偷食一条小鱼儿吗?”

一连三问,小鸦心虚了,小鸦怯阵了,疑疑惑惑说:“难道说,我跟你一样黑了?原来我们都是乌鸦呀!”

小鸦与老鸦(外三篇)

闺蜜

读大学时,婉儿是我的闺蜜。我们两人上下铺,打饭一块吃,她往我嘴里夹菜,我往她嘴里夹肉;一块看电影,一块陪着被男友抛弃的女主角抹眼泪;一块遛街,往往被自己的影子吓一大跳。就连婉儿心仪已久的男生,也跟我讨论男生的优缺点。

毕业后,凑巧的是,我俩都考入同城一个学校。我当班主任,婉儿当我的副班。有时我不在,婉儿会一次次主动替我看班。我过意不去,要请她吃饭,婉儿都婉言谢绝了。

直到婉儿跟那位男生结婚时,我主动提出给婉儿当伴娘,这让婉儿很感动。

这不,终于轮到我结婚了,此时的婉儿已经升任数学组组长了。尽管我给婉儿发了喜糖,但我并没有收到婉儿的红包。我让婉儿替我收收红包,谁知她让我找别人代劳,说自己成天瞎忙,实在是太累了。我这才想起,自从婉儿当上了数学组组长,好像与我拉开了距离,本来笑容可掬的婉儿,变得不苟言笑了,每每对我发号施令起来,指使我干这干那。

有一次,级部在会议大厅开会,因为椅子不够用,婉儿竟然吩咐我下楼找椅子。还有一次,婉儿还要我抹桌子、要我找铁簸萁扫垃圾……我真是无语了,婉儿只不过当了这么个小小的数学组组长,就有了八面威风,要是当了市长,还不得找人抬轿子走啊……

小鸦与老鸦(外三篇)

媳妇

爷爷从局长位子上退休了,赋闲在家,闲来无事,总爱拉二胡,自娱自乐。

可也是,爷爷有着四十多年的工龄,一个月八千多块的退休金,可谓衣食无忧,知情者无不啧啧称赞。就连十岁的小孙女都引以为傲。每当此时,奶奶忙完了,总是习惯地将孙女一把揽进怀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听爷爷拉二胡。

忽一天,孙女对奶奶说,爷爷一个月有那么多工资,能娶十个媳妇吧!

一句话,逗得爷爷奶奶前仰后合全笑了。

小鸦与老鸦(外三篇)

狼狗

30年前,狗蛋经过十年的积蓄,打算翻盖五间新房子。万事皆成,只欠东风,只差最后一个公章了。

这天晚上,狗蛋提着一只烧鸡,小心翼翼敲开了村长家那两扇黑漆大门。高高的门槛,绊了他一下,狗蛋晃了晃,没站稳,还是跌了一跤,手中的烧鸡咕噜噜滾了出去,一直滾到那条黝黑发亮的狼狗眼前。

狗蛋大惊失色,急忙爬起来,跌跌撞撞扑上前去,打算抢回烧鸡。让狗蛋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对喷香诱人的烧鸡,狼狗只不过嗅了嗅,摇着尾巴,走开了。

吓出一身冷汗的狗蛋这才虚惊一场,不禁哑言失笑。烧鸡算个球?村长家的狼狗都不稀罕,恐怕早就吃腻了。

小鸦与老鸦(外三篇)

作者简介:陈希瑞,网名神仙哥哥,山东省青岛市作家协会理事,山东省平度市文联戏曲家协会副秘书长,齐鲁晚报青未了签约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