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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春节,小城里一家人的团圆饭几乎要被母亲和大娘多年的不欢而散。
张家是这座小城里颇有些家境的人家,祖上世代经营着一家小作坊,靠勤劳致富。大房子里住着张父张母和他们的独子小张。小张今年二十有五,正值壮年,他的父亲已年过六旬,母亲也五十有余。
大年二十九,家里开始准备年夜饭的菜肴。厨房里热火朝天,张母和媳妇们忙着削皮切菜,小张在一旁打下手。
"妈,今年咱们家真是热闹啊,大伯母、二伯母都要来,就是可惜大娘没来。"小张一边切着菜,一边说道。
"哼,她还有脸来吗?"张母冷冷地说,"她那些年对我的伤害,我可是始终记着呢。"
"妈,你们姐妹就别再怄气了,都这么多年了,何必呢?"小张劝道,他很希望一家人能其乐融融地团聚。
"你小子懂什么?我和她那么多年的怨怼,你一句话就想解开?"张母气呼呼地说,显然她对大娘的怨气还未消除。
小张只好作罢,继续手上的活计。其实他对母亲和大娘的龃龉也有些印象,大概是从小时候就存在的了。只是具体缘由,他也说不上来。
年三十这天一早,厨房里又是一片忙碌景象。大家都在为晚上的年夜饭做最后的准备。
"妈,今年咱们家里真热闹啊,就是没有大娘来,还是有些遗憾。"小张又提起了这件事。
"你再提她!"张母脸色一沉,看起来相当不悦。
"妈,你就别生她的气了。大娘她毕竟是你亲姐姐,你们就别再怄气了。"小张语重心长地说。
张母沉默了半晌,忽然说:"小张,你今天下午去请大娘来家里吃饭吧。"
小张愣住了,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他疑惑地看着母亲,发现她眼神坚定。
"快去吧,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张母说。
小张点点头,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大娘请来。他暗自希望,母亲和大娘能够重修旧好。
吃过午饭,小张便动身前往大娘家。大娘家离他们家不远,就在小城的另一侧。小张一路上想着,母亲和大娘到底为何会渐行渐远。他们姐妹情深,曾经感情多好啊。
一路走来,小张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往事。他记得小时候,母亲和大娘亲如姐妹,感情非常要好。每逢佳节,两家人总是在一起其乐融融。大娘家的两个孩子和他也很要好,就像亲兄弟姐妹一般无话不谈。
可就在小张上初中那一年,母亲和大娘忽然就不欢而散,彼此不来往了。小张曾经打听过原因,但母亲总是三言两语带过,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心事。
走着走着,小张已来到大娘家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敲响了门。
"谁啊?"里面传来大娘的声音。
"大娘,是我小张。"小张答道。
门很快就开了,只见大娘站在门口,神色有些诧异。
"小张啊,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大娘连忙让小张进门。
小张跟着大娘来到客厅,只见屋子里很是简陋,家徒四壁。大娘的儿子和女儿都已成家立业,大娘独自一人居住。
"大娘,我是来请你回我家里吃年夜饭的。"小张开门见山地说。
大娘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小张看出她眼神黯淡,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大娘,你和我妈已经多少年没说过话了?你们就别再生气了吧,毕竟是亲姐妹。"小张劝道。
大娘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妈对我太狠心了,我怎么能就这样原谅她呢?"
小张听了,更加好奇他们母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告诉我吧。"小张恳求道。
"你妈和我从小感情就很好,可后来她嫁人了,我们就渐行渐远了。我们夫家做小生意,你爷爷当时身体不好,家里拮据。你妈当时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我常常求她帮帮忙,可她总是借口推脱。"
"后来你爷爷病重,我们一家人都很着急。我只能再三央求你妈,希望她能伸出援手。可她非但不帮忙,还说我们自作自受,气话连连。"
大娘说到这里,眼眶已经红了。小张看在眼里,不禁被她的遭遇所触动。
"最后你爷爷就那样离世了,我们一家人陷入了绝境。你妈对我们彻底绝情,我真是恨透了她。"大娘痛苦地说,"我们做亲姐妹的,她为什么就是这么狠心呢?"
小张无言以对,他从未想到母亲竟然如此绝情。他沉浸在震惊之中,一时无法回过神来。
大娘的遭遇让他倍感痛心,他真诚地说:"大娘,我替妈向你道歉。你们都是我亲人,我不希望你们再相怨。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大娘看着小张真挚的眼神,眼里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好吧,就当是给你这个孩子面子,我去和你妈见见面。"大娘说。
小张欣喜若狂,连忙说:"太好了大娘,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一路上,小张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重逢而紧张万分。他希望母亲能够放下成见,重新接纳大娘。同时,他也期盼大娘能够宽恕母亲当年的冷酷无情。
走在路上,小张不时瞥向身旁的大娘。大娘神色黯淡,眼神里透着一丝忧伤。小张想象不出,当年大娘一定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打击。而母亲的绝情,更是让她伤透了心。
终于,他们来到了张家的大门口。小张深吸一口气,豁然开门。
"妈,我把大娘请来了!"小张高声喊道。
客厅里,张母和其他亲戚正在闲聊。听到小张的喊声,张母的脸色瞬间变了。
"妈,都这么多年了,你们就别再生气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呢?"小张连忙劝解道。
"一家人?她算什么一家人?"张母冷笑一声,"她当年对我那般绝情,我怎么可能原谅她?"
大娘听了,眼里噙满了泪水。她颤声说道:"嫂子,我知道我当年确实做错了事。但是,我也曾一次次求你帮助,你却对我们彻底绝情啊!"
张母脸色阴沉,似乎被大娘的话戳中了痛处。小张看出她似乎也有了动容的迹象。
"妈,大娘她也是为了生计所迫啊。你当年若是伸出援手,或许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小张诚恳地说。
"嫂子,我知道错就在我。但是,我真的已经后悔万分了。"大娘哽咽着说,"我们毕竟是亲姐妹,就让我们从此重新开始,好吗?"
屋子里一片肃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注视着这对姐妹的决断。
张母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了:"好吧,就当是给小张一个面子,我原谅你了。"
大娘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点头。小张见状,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就在这时,其他亲戚们也纷纷开口劝解。
"都是一家人,就别再生气了。"
"是啊,就让过去的事都过去吧。"
"新的一年就要来了,大家从新开始,其乐融融地过吧。"
在亲戚们的劝说下,母女两人终于重归于好。大娘激动地拥抱了张母,两人相视而泣,泪水滚滚而下。
小张看在眼里,内心无比欣慰。他们一家人终于可以重新团聚,共度佳节了。
接下来的年夜饭,气氛热烈非常。大家其乐融融,一派祥和的景象。母女俩也像往日一样亲密无间,仿佛从未闹过矛盾。
看着大家欢聚的场景,小张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要牢牢守护这份家庭的温暖与和睦,绝不让它再次破碎。
年夜饭过后,一家人三五成群,你一言我一语,其乐融融。小张在一旁看着,内心无比欣慰。他从未见过母亲和大娘如此亲密无间,仿佛从未闹过矛盾一般。
"嫂子,我们真是太傻了,竟然为了那点小事闹了这么多年。"大娘情绪激动,语气中满是歉意。
"是啊,都是我们太固执了。幸好有小张这个好孩子,不然我们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呢。"张母说着,温柔地看了小张一眼。
小张被母亲的目光一瞥,心头一阵温暖。他很高兴能为母女俩牵线重修旧好。
"小张啊,你真是太好了。要不是你去请大娘,我们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和解呢。"大娘笑着夸赞道。
"哪里哪里,这不算什么。我只是希望一家人能团团圆圆,其乐融融而已。"小张谦逊地说。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称赞。只有小张自己清楚,要让母女俩重修旧好,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从下午去请大娘到晚上促成和解,小张一路上的坎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一度怀疑母亲和大娘是否还有和解的可能;他也曾被母女俩激烈的争吵吓住,一度想要放弃。但是,他最终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看着现在其乐融融的景象,小张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他希望母亲和大娘能就此重拾亲情,永不分离。
"嫂子,我们可真是太亏欠小张了。要不是他,我们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和解呢。"大娘感慨万千。
"是啊,要不是小张,我们可能这辈子都别想和好了。"张母也深有同感。
听着母女俩的夸赞,小张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觉得自己这一番努力是值得的。
就在这时,张父也走了过来,拍着小张的肩膀说:"好孩子,你为了让你妈和大娘和解,可真是操碎了心啊。你的这份孝心,我们看在眼里。"
小张被父亲的一番话深深打动,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作为独子,他只是希望家人能够和睦相处,不要再闹矛盾了。
"爸,我就是希望家里热热闹闹的,大家其乐融融。您和妈、大娘,我都舍不得任何一个人。"小张诚恳地说。
张父点点头,一脸慈祥。他很欣慰自己的独子如此有孝心思念。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新的一年就要到了,我们一家人从今往后要永远和和睦睦,永远团团圆圆。"张母连忙开解大家。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称是。气氛一时变得热烈而温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爆竹声。大家急忙走到窗边,只见天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
"新年到了!新年到了!"大家高兴地欢呼起来。
小张看着窗外绚丽的烟花,内心无比喜悦。新的一年到来了,他们一家人也重新走到了一起。他希望,这份团圆的喜悦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就在这时,张父拿出了一个崭新的年画,贴在了窗户上。年画上绘着一个"福"字,看上去喜气洋洋。
"新的一年,我们一家人要永远有这个'福'字相伴。"张父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张看着年画,心中充满了期待。是啊,新的一年到来了,他们一家人要永远幸福安康,永远团团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