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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的冰雹:为了给美欧的飞机让出市场,自主研发的运十被下马

作者:非凡的黑索金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被人们称为“科学的春天”,但在这春天里我们却遇上了一场大冰雹:完全自主研发的运十被迫下马。下马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缺钱,而是被美欧给忽悠了,为了给美欧的飞机让路,我们自废武功,主动放弃了运十。

春天里的冰雹:为了给美欧的飞机让出市场,自主研发的运十被下马

今天的人们还在为自主研发的C919大飞机骄傲的时候,却不知道C919的许多参数还没有赶上四十多年前的运十。运十的最大航程7000公里,C919为5500公里。运十的起飞重量110吨,C919只有72吨。运十的最大时速900公里,C919为840公里。

最难得的是运十机体的国产化率为100%,航电系统的国产化率也达到了96%,这些都超过了今天的C919。明明我们在八十年代就有自己的大飞机,后来为什么却走了这么长一段弯路呢?

运十从七十年代开始研制,在那个时代,它是一个“争气”工程,是代表大国形象的脸面工程。国家为它投入了5.4亿元的巨资,无数的科研人员为它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巴基斯坦兄弟还故意将一架状态良好的波音707迫降在国内,然后宣布报废,给我们充当研究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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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75年第一张手绘图纸开始,到1980年首飞,运十的研制只用了五年。后来的四年里,它又在国内飞了130个架次,身影出现在雪域高原和大漠戈壁,经受住了各种恶劣气候条件的考验,足以证明它是一架可靠的大飞机。

整个设计过程由来自21个省市的262个单位的上万名科研工作者参加,没有一个外国人参与,可以说是血统最纯正的国产大飞机。连前来参观的波音公司设总计师乔萨特看后都承认,这确实是一架好飞机。

然而,在1985年之后,在没有任何机构下文宣布运十正式下马的情况下,运十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闲置了,它被扔在上海的机场里日晒雨淋,无人问津,直至最终废弃。

春天里的冰雹:为了给美欧的飞机让出市场,自主研发的运十被下马

【运十的总设计师马凤山】

整个研发队伍也全部被解散,甚至被派到街上去卖地图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研发体系毁于一旦。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现在回过头来看,就是被美欧给忽悠了,而且是忽悠瘸了。

当时正值我们和美欧所谓的“蜜月期”,各行各业都嚷着要引进外资,要搞合资,汽车行业如此,飞机行业也如此,仿佛自主研发是低人一等的。

波音公司担心运十会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不愿意合资,我们就找来了麦道。然而,早期的麦道82根本没有核心技术,就只是个组装工厂。从1985年熬到了1995年,整整10年,麦道公司才丢过来一个麦道90项目,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点知识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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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麦道90项目才运行了两年,麦道公司就破产了,被波音公司收购了。波音公司要求我们销毁所有的技术资料,停止使用刚刚采购的设备和生产线,十几年借鸡生蛋的合资美梦化作泡影。

按照波音公司的要求,我们乖乖地把四个飞机制造厂共近5万个图号的电子图纸,85吨的纸质技术资料,700万字的功能试验文件,860万字的工艺标准全部清空,从此我们失去了自己制造大飞机的能力。

而此时的运十早已经在飞机场里变成了一堆废铁。总设计师马凤山四处奔走,要求大飞机一定要有自主知识产权,要自主研发,要抓在自己手里。但在有些人眼里,运十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春天里的冰雹:为了给美欧的飞机让出市场,自主研发的运十被下马

【运十的座舱现在看起来也不落后】

没有了麦道,他们又找来了空客,要在合资这条路上一条道走到黑。然而空客却更黑,先是用欺骗的方式让我们打开了市场,等卖完了飞机又公然违反合同,要收取我们额外10亿美元的技术转让费,不然别想造。AE100客机的项目我们投了46亿元,最后却连一架原型机都没造出来。

接连的被骗让我们终于醒悟了,洋人终究是靠不住的,大飞机还是得靠自己来搞。2002年,国产支线飞机项目立项,此时距运十下马已经过去17年了。

人一生有几个17年哪?运十的总设计师马凤山只活了61岁,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在四处奔走中蹉跎。运十立项的时间比空客还早,而空客只用了20年就和波音平分了国内市场,如果当年运十不下马,今天国产大飞机市场根本不是这样的。

春天里的冰雹:为了给美欧的飞机让出市场,自主研发的运十被下马

八十年代是科学的春天,但春天也有冰雹,而且还不少。运十如此,光刻技术也是如此,当时我们和国际先进技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后来却被洋人一通忽悠就丢城弃地,等到再醒悟过来,已经浪费了一代人半辈子的年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