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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孙一清有什么故事?

作者:铁面人解读历史人物

孙一清老人,有名北路梆子表演艺术家、是抗战时期拒绝为日寇演唱的北路梆子老艺人高玉贵的高徒、国家一级演员。

由于种种原因、孙一清过早地离开了舞台,似乎很少有人记得他,他曾经与贾桂林合作、创造了一个属于他们的辉煌时代。如今当时,九十岁的孙一清依然自得其乐、率性而为,正如他18岁时主动放弃了别人羡慕的市委书记通讯员的工作、而改行做了自己喜欢的戏曲演员。

自己是1949年3月参加兴县市政府工作,1950年3月、兴县市政府建制撤销,市委书记任孝忠跟自己说、你这一年在这里工作也不错,跟上自己到区政府,自己说我没文化、一个字也不识,就是来了市政府一年、我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你当干部没文化那不成,那你想做甚了,咱们市政府每天晚上文化馆成立了个业余戏剧班子,他们排戏、唱戏,我就看见这个唱戏挺不错的,自己跟上他们还学了几句、抄了一些本子,自己就走着站着还念那本子了,自己说我要不唱戏哇、到剧团,后来他说、你想唱戏了就唱戏,就给自己开了二指宽的个条条,自己拿上递给我们剧团领导,人家就把自己收下了,自己到剧团是18岁,18岁了咱们从来没有练过功、甚也不懂,可是就是爱、爱这个戏,因此到了那、这就开始用功了,用功用得这腰也疼,踢腿、踢得这里起来这么大的肉泡肉瘤子,我们团长说是你快去、叫人家接骨匠给你治疗,代县有个好接骨匠、把自己领到代县,人家给拿棒槌硬捣,捣、捣、捣得下去了,从那以后、腿也不敢踢了,自己这个演员是没功夫的个演员。

那个时候,我们剧团大部分是十几一十来岁的青年,对中国的戏曲事业不了解,我们的戏里有一部分是向这个“七月剧社”学习的,因为“七月剧社”是贺龙领导的剧团,经常来兴县城里边演出,有一次、他贺龙就亲自来到那个、我们叫它“台子滩”(兴县县城中心),站到那观看了半天、就在那个“台子滩”里盖一个舞台,自己是亲眼看到贺龙同志、就看到这么一次,那时候还小了、十来岁,后来“七月剧社”进城兴县城演戏就在那个舞台上,他们的一举一动、演出的节目,我们也就偷偷地学下些,另外一些剧目都是从新编历史剧本上排练出来的,我们团的导演就是“七月剧社”下来的,自己演的第一个戏就是《北京四十天》的宋献策,这是李闯王的一个军师,可是甚也不懂得,导演只给你排练时候说一说台步、动作,下来都是你自己用心排练的、自己琢磨,白天排戏没有时间,中午人家休息,咱一个人在太阳地里走动、比划、道白,晚上、在月亮地里照影,来回走动、看一看咱们这个表演动作、台步能不能从一个普通人的身上脱化出去、变成剧本里头的人物,就这样一个人琢磨的、这个角色演出得不错,导演夸奖自己、孙一清能演到这个程度也就是在难为他了。

孙一清零基础学戏,单凭着自己对于戏曲的理解,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渐渐地有了些许的进步。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生命当中的第一位开蒙恩师冯金泉。1954年我们剧团从呼市(呼和浩特市)请来一个名家,叫冯金泉,艺名“小十六红”,他来到团里头、他是一个人来了,一个人来了、生活各方面需要有个人帮助,自己看见人家冯金泉艺术好,这就给人家倒台、捆铺盖卷,到了地方上给人家倒杯茶,这样慢慢地和他那个感情就融洽起来了,因此人家就教了自己两个戏,一个是《二堂献杯》,一个是《青山英烈》,《青山英烈》它是个动作戏,《二堂献杯》纯粹是个文戏,可是从这个戏里头、在冯老师的精心教诲下,自己才懂得了演戏首先要演人物,我们在县里头演戏、那就是玩耍了,台步、动作还有排架表演,演员之间互相的交流,还有手眼身法步等基本常识,从那时候开始才懂得一点,首先说这个排架、人家教你坐到椅子上、一般演员他立不住,坐着坐着就偏了,人家教你、你这个戏出来,哪怕是演两个小时、你的这个身子必须坐直,跟演员交换情感、一手一脚,指手画脚、眼神,有时候也不能说话,用眼神去和另一个角色交流情感,这些都是冯老师一句一句交(教)给咱们的。以后自己在演出期间,观众说自己孙一清排架也不赖,就是从这里来的,这是冯老师的功劳,这是自己的第一个老师。1954年底,他走时候还送了自己一副高底靴子,叫自己用功练。1954年全省汇报演出,就把这北路梆子拿出几个节目来、作为展览节目演出过。自己听了这个北路梆子、还挺有意思的,唱腔好像比这个中路晋剧活跃,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就对这个北路梆子有一定的兴趣、有一定的感情。因此当领导问自己、你是想到中路梆子还是想到北路梆子,自己说我是对北路梆子听了以后、确实还挺不错的,我倒也想到北路梆子,可是我不会唱,最后自己说由领导决定,叫自己到中路、我到中路梆子,让我到北路梆子、我开始重新学习,后来人家就把自己分配到北路梆子了,因为自己爱人就是个唱北路梆子的、她的父母也是唱北路梆子的,连自己带她一并到了北路梆子。1955年的2月16号,北路梆子剧团正式成立,把自己就由中路梆子调到北路梆子,这就拜在了高玉贵门下为徒。

高玉贵艺名“九岁红”,出生于梨园世家,自幼随舅舅“九条龙”学戏,在舅舅的严格教授下、高玉贵打下了扎实的基本功,唱念做打俱精,尤其擅长表演“梢子功”、“纸幡功”、“拐子”、“马鞭功”等绝技,日寇侵华期间戏班四散、高玉贵罢演回乡,主动为抗日游击队运送公粮,新中国成立后、高玉贵的艺术生涯翻开了崭新的一页,他一方面热情地投入繁忙的演出,另一方面开坛收徒、传承北路梆子艺术,孙一清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高玉贵跟自己说、你唱中路梆子行、唱北路梆子不行,我给你把假音寻出来,他的这个假音、叫“脑后摘金瓜”,高老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这个假音给自己寻出来了,真假音结合发出的音来还挺好听,它和那个板胡音配合那是天衣无缝,假音出来找见调了、他就教自己戏,第一个戏就是《斩子》,《斩子》这个戏、唱腔多、板式多,这个戏学会了、其它的戏就迎刃而解了,高老师把这个戏、咱们从开始 你这个梆眼尺寸就不好过,人家高老师手把手地,他的手拍在自己的手上、顶梆子了,一句一句地给自己教唱腔,从“慢板”到“夹板”、到“三性”,到“流水”、“二性”,这个戏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是教出来了,在演出中间还不错,观众印象挺可以,因此、我们剧团有一次在定襄县宏道镇演出这个戏,自己演八贤王、他演六郎,自己的师父演六郎,我叫了好了、他没叫好,自己的“好”是他给我寻出“背股音”来,在舞台上有个独特的唱腔,回到后台、跟贾桂林老师说、我今天可栽了,贾桂林老师对他说、你是栽到你徒弟名下,这是你教得好,应该高兴才对,从这以后、自己就用自己独特的唱腔、在上级领导培养教育下,也就成了一个北路梆子的有成绩的优秀青年演员。

晋南蒲剧名家阎逢春、张庆奎,人家他们那个纱帽翅功、髯口功,那是在山西是非常有名的、也是特技,咱们北面、石岭关北面见都没见过,1954年全省调演、自己就接触了他们,阎逢春的《火焰驹》、张庆奎的《出棠邑》,还有王秀兰的《烤火》。1954年自己去拜访他们阎逢春、张庆奎,但也没有敢直接提出来向人家学习,1957年去了、这才正式提出来,人家诚心实意地教自己。第三次,那是1959年去福建前线慰问演出时候,在火车上、火车厢与火车厢接连的那个地方有个空隙,自己跟人家进一步地了解这个用东西的真实情感,人家给自己再一次地说给自己、三天两夜,人家说你这个、纱帽翅也好 髯口也好,一定要用在这个人物的内心情感上,绝对不能想用就用,自己在《九件衣》中就用了这个技巧,有、有、有了,须生是三绺、把旁边这个须一打、搁在这个纱帽翅上了,啪、下来了,这就开始唱了,这些都是人家教给自己的。

你比如说自己在那个1957年汇演的时候,自己那个监斩官、在那次用了一下,他用的有一句剧词是这么好,绕住了,这是思考、代表思考,这就是说、把这个东西用在剧情里头了。1960年我们晋北地区青年汇演,我们团演的是《二堂献杯》、自己饰演田云山,自己就把这一套都给用上了,结果人家大会给了自己个优秀的青年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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