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以来，秦川机床（000837）股价已经从6月份的16.8元高点跌至如今的9元左右。
我们近期注意到，公司前十大股东中长期“隐藏”着曾经的“ST大王”吴鸣霄，不仅他本人4年来持股数量未曾变动，且其“好友”吴广来仍在不断加仓。
我们不禁好奇，这位“超级牛散”坚守秦川机床的投资逻辑是什么？
ST专业户：现已转战科技股
“ST大王”是早年间市场对吴鸣霄的称呼。
据野马财经信息，吴鸣霄是上海人，现年55岁。作为资本市场上成名较早的“牛散”之一，吴鸣霄涉及过很多领域，如炒过原始股、操作过权证等，但真正让他“打响名声”的是，在2009年之前的大牛市中成功投资ST板块的多个重组题材，高峰期的2009年，吴鸣霄一度同时持有过7只ST个股。彼时其投资逻辑是：随着金融危机的蔓延，企业重组加剧，ST上市公司的壳资源价值凸显。
▲图：吴鸣霄
那么，瞄准了“重组概念”的吴鸣霄投资战绩如何呢？
据媒体统计，彼时吴鸣霄持有的7只ST个股在一年的时间内为他带来高达1.6亿元的投资收益，2009年持有市值最高超过4亿元。其中，带来贡献最大的三家公司即合计浮盈接近1亿元。如通过*ST昌鱼（已退市）一年多获得浮盈近3514万元；通过西藏矿业（000762）3个多月获得浮盈超3410万元；通过*ST中房（已退市）3个多月获得浮盈约3170万元。
此外，吴鸣霄的投资特点亦兼具耐心与果断调整。其一是2008年3月通过司法拍卖以7400万元买下1400万股天下秀（原ST慧球），在坚守该股连续6次重组失败后，吴鸣霄于2014年的第7次重组（6年后）中投资回报高达3.68倍。其二是作为乐视网最早的个人投资者之一，2011年吴鸣霄就以156万股出现在其前十大流通股东第六位，而在乐视网爆发危机前的2017年一季度，吴鸣霄即果断撤出前十大股东，有媒体计算，其获利超3亿元。
而“聪明的投资者”总是适时展开“进化”。
随着2021年A股退市新规的出台，以及全面注册制改革的推进，吴鸣霄已将此前特定阶段性的投资策略转向“科技股”，面对如今大幅收缩A股战线，吴鸣霄曾公开表示：随着中国经济的不断发展，让国内投资环境发生了很大改变，国家政策的调整与支持、创新型企业的不断面世，都给天使投资在中国成长提供了利好条件。
据Wind信息显示，吴鸣霄退居合伙人成立的上海国鸣投资旗下“国鸣梦真3号”基金2023年以来参与了16家上市公司机构调研，其中不乏电子信息、新材料、生物医药行业，可见其现阶段投资偏好。
▲图：2023年以来参与上市公司机构调研
至于其与吴广来之间的关系，外界通常称二人为“老战友”。
虽然吴鸣霄目前A股仅重仓秦川机床和海马汽车（000572）两只股票，但双方同台押注的股票不只秦川机床，此前还同时持有西藏矿业、神州泰岳（300002）、德新科技（603032）等多只股票。
在我们看来，“ST大王”只是吴鸣霄的一个阶段性身份，而随着大陆资本市场改革的逐步深入，本身就青睐“长线埋伏”的吴鸣霄已成为一个“稳健式”的专业投资者。
看准“类重组”：最高浮盈超6000万元
出手秦川机床，我们认为时机颇具深意。
吴鸣霄首次出现于秦川机床前十大股东在2020年第四季度，彼时以634.95万股的持股数位列秦川机床第7大股东，持股0.92%。而这一年，恰好是秦川机床被划转入法士特的关键时刻，更重要的是，2019年明星企业家严鉴铂上任公司董事长并启动内部改革。
▲图：划转公告
是不是“类重组股”的意思？
从吴鸣霄的投资视角来看，选择该时机正是他用“老思维”的新迭代抓住“潜力股”的一次体现。在我们看来，法士特接手秦川机床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资产重组”，但新帅上任所带来的“重构效应”则远不止于此。
如今看来，吴鸣霄的判断显然是正确的。
在经历4年改革后，秦川机床的变化不仅体现在严鉴铂接手次年“摘星脱帽”这一表象上，更多的是内部经营已产生巨变。
首先是资产整合。“重组”后的秦川机床，先是于2020年6月以4.29亿元收购法士特控股子公司沃克齿轮以实现保壳，随后又在2021年3月“狠心”剥离旗下两家“类金融优质资产”秦川租赁和秦川保理，奠定了公司以主机业务为引领，以高端制造与核心部件为支撑，以智能制造为新的突破口。
随之而来的是业绩大涨。2020年当年秦川机床即“扭亏为盈”，营收达40.95亿元，同比增长29.39%，归母净利润达1.53亿元，较此前亏损2.98亿元的2019年提升151.38%，且在接下来2021年实现营收、归母净利润双增加，分别达到50.52亿元、2.81亿元，同比增加23.38%、83.68%。
当然，在“工业家”领导下的秦川机床更是将产品瞄准“高端化”。面对“卡脖子”难题，严鉴铂明确了“5221”发展战略，即未来高端机床主机板块占营收50%、机器人关节减速器为代表的高端制造板块和以滚动功能部件为代表的关键零部件板块分别占20%、智能制造板块占10%。这一目标已鲜明地兑现在公司2022年7月的定增项目中。
▲图：秦川机床股价
那么，吴鸣霄在秦川机床的收益如何呢？
值得注意的是，吴鸣霄自2020年Q4现身秦川机床前十大股东后持股数量未曾变动，并一度在2022年登上公司第四大股东，以2020年Q4期末参考市值来看，吴鸣霄买入成本为4400万元，截至2023年Q3，其持有市值9200万元，浮盈4800万元，在此期间，秦川机床股价更是冲高至16.64元（以2023年6月28日收盘计），最高浮盈超6000万元。
然而，吴鸣霄与“好友”对秦川机床的看好远不止于此，不仅吴鸣霄长期“按兵不动”，吴广来更是自2021年Q3现身公司前十大股东后，5次加仓，目前持股数量已达447.96万股。
陕股“牛散”如云：长期坚守战绩不俗
作为本土财经观察者，我们注意到“重仓”陕股的“牛散”并不在少数。梳理陕西目前82家A股上市公司，我们注意到了如下特点。
在投资者方面。在不乏葛卫东、魏巍、张素芬这样“超级牛散”的同时，家族集体出手作为其常用策略，陕股亦不例外。如中航西飞（000768）十大流通股东中就出现了两个“家族系牛散”，包括2020年Q3同时进入持仓高度相似的刘世强与周荣芝；2021年Q2同时进入葛卫东的妻子、姐姐王萍和葛贵莲。如美邦股份（605033）在2023年Q2的前十大流通股东中出现“夫妻档”的周信钢与李欣。
▲图：部分“牛散”目前、历史在陕持仓
在标的公司方面。陕西超半数上市公司前十大流通股东中出现过“牛散”身影，进一步整理则发现，科创板上市公司正在成为“牛散”密集阵地。陕西在2019年以来登陆科创板的14家上市公司中11家均不同程度出现“牛散”现身，我们近期记录就有葛卫东参与铂力特（688333）定增（详见《159倍还敢买？“东邪”葛卫东1.5亿“押注”铂力特》）。尤其是最近期上市的爱科赛博（688719），在2023年三季报中就迅速出现了李辉与柯德君等“牛散”。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基于各大“牛散”的不同战术，对于陕西多数上市公司投资多为“阶段性持股”，但在这之中依然存在不少“长期坚守者”。
如陈发树持有隆基绿能（601012）。其首次现身是在5年前的2018年Q3，据“市值风云”测算彼时建仓成本22亿元，结合Wind数据2022年中报其持股市值达115亿元以及2020年Q2、Q3减持套现超30亿元，隆基绿能一度为其带来超百亿浮盈。即使2023年公司一直处于下跌通道，隆基绿能依然是其公开的第一大重仓股。
▲图：陈发树对隆基绿能持仓情况
如程立祥持股宝光股份（600379）。首次现身是在2018年Q4，随后又以8元/股的价格由西藏锋泓授予1182万股，成为持股5%以上股东，投资成本约1亿元，据Wind数据，2021年Q4程立祥持股市值一度达1.9亿元，直至2023年二季度末，其依然持有公司2.01%股份。
资本市场不缺“造富”故事，在我们看来，看似特殊的“牛散”投资人，实际上就是一群以“聪明的大脑”进行“机敏判断”的“大胆投资人”，而“股神”巴菲特不是也只用了“25人总部”管理着5000亿庞大资产吗？
回到大陆“四大机床”仅存硕果，不论是严鉴铂荣退前的大刀阔斧改革，还是马旭耀接手后带领法士特与秦川机床携手长安汇通与秦创原发展1亿元共设“科技创新公司”、首提“千万级回购”用于股权激励等“积极信号”，我们认为在“工业家”管理层领导下的秦川机床已经走出了全新路线，或许这也是“牛散”们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