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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铁窗的黎明2(邓三连载)

作者:邓三

再说这上半城的大马路上,这是城市的市中区的一部分,一条街上也住着的有两家人,算是世交,一家姓李,夫妻俩只一个儿子叫李扬名他们家算是主城区的常住居民了。他的父母都是一个企业工作的职工,父亲是转业军人,厂里的保卫干部。母亲是厂里财务管理人员。儿子李扬名也是文革期间没有读到学校读什么书。

他们家住在一片繁华地段街道上的一片坡地中,老旧的几间私房,是他家世居的老宅,外婆家里子女也多,后来纷纷工作都去了外地,也有成才的人,条件好就把外公外婆接走一起过了。剩下他母亲她結婚后就住在这里。

父母勤勉幾十年將這房子外面的一片荒山坡開墾出來一個園子,从上至下四周修起半人高的围牆。院子又在一片大馬路邊上,其間樹木蔥蘢茂密,花草植物群落分布,像是鬧市中的一個世外桃源般的。房子也歷經千辛萬苦地改建,成了一棟三層的樓房。李家雖是經濟並不怎麼寬裕,但是只有他一個獨生兒子,從小到大地好好培養着。那李扬名真的也是个读书人,虽说父母文化并不高,但是他喜欢看书自学,从他们家出来下到坡底的地方就是马路人行道砌成的石阶,下几步石梯就是大街上,马路对面就是一个新华书店,这里成了他天天去蹲着看书,自学的地方。那新华书店里的书,少有他沒看过的。

与他父母一个单位的还有一家人姓唐,夫妻俩有两个孩子,儿子老大叫唐华,女儿叫唐玉。他们家在李家的旁边的平街的一个地方,也是独门独户的一个院子,面积还不小,算是祖宅,从四十年代开始建的,过去唐家的爷爷奶奶辈算是有产业的小资本家,现在的他们工作的这个厂就是从前他们家的产业。后来爷爷奶奶去世得早,工厂被也公私合营,儿子媳妇进厂工作。

这院子留在了两兄妹的父亲名下,那知道他们的父母也去世得早,他们父母也死得比较冤,是文革期间,挨批斗,说他们父母是资本家的孝子贤孙,斗争的时,有人将汽车轮胎的钢圈挂在他们父母的脖子上,当时的情况是,李扬名的父亲亲自上去取下他们父母脖子上的钢圈,夫妻俩才免于一场灾难。李扬名的父亲是个转业军人,当时的造反派也拿到他沒有办法。自那以后,两家人成为朋友,成为世交。改革开放初期唐家的父母因病去世。留下的两兄妹,这李家也沒有少照顾。特别是唐玉,比李扬名小两岁,天天跟着他一起玩,去书店看书,后来还考上了凤城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市财政局工作。她哥哥顶替他父亲在工厂里上班,学的砖工,搞基建围修的施工员。

回到家里的于男,因为出了这么大一个事情,成天受到父母的无休止的教诲不说,哪里还敢出门,更无任何同学朋友跟他玩耍。成天待在家里,不说话,后来夫妻俩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开始有些轻微的忧郁,吓得夫妻俩不知怎么办才好。

一日,那个关任江到市里,自己的学生家教授功夫,几个学生呢,家里皆是楼房,都无单独的地方让他教学,经常都是找到空地在一起教习。于是这次一个学徒说他家的后山坡有一片空地,大家准备去教习。几个学徒带着关师傳从一片山坡上的小路往那个方向走着。那个时候,凤城进入武斗时期,这片山坡下是一所中学,学校的造反派将教学楼都用木板铁条封闭起来,里面住着全副武装的红卫兵,而他们的对立派却是在这个学校高一些的一条公路上的枇杷山公园里的另一个组织,双方白天通过大喇叭进行喊话对决,晚上即相互地发射炮弹。

这座教学楼便是要塞与堡垒。里面的红卫兵看到外面山坡的小路上居然有些个身着短打服装的人,往这边里来,以为是从对面山上公园里下来的另外一拨人,来炸自己的。一队红卫兵荷枪实弹地冲出来,向他们而来。那关师傳与几个学徒见情况不对拔腿就跑,那关师傳,因为护着学生,无形中自己还挨了一颗枪子,还好是打在脚肚子上,并无大碍,被几个学生扶着奔跑,跑出山坡便往旁边的小街小巷里钻,无目的地钻进于家居住的这个小街的巷子中,一行人正在狼狈不堪忍受中,忽然于男在自己居住的阁楼上看见关师傳,跛着脚被几个人挽着仿佛是在躲避什么人。立即冲下楼去,打开院子的门喊着:“关师傳,关师傳。”见状,几个人连忙扶着他进入院子,关上门。“不要怕,这是我的家。”引一行人进了楼门。然后听着墙外的两个红卫兵的说话声:“几个练功夫的人说不定就是那边的间谍,可能想要偷袭我们司令部,还好我们昨天发了枪……”“几个钻到哪里去了?”“这个巷子里住的都是些嗅老九。恐怕不敢收留这些人吧。”“可能早就跑出巷子去了,那外面街上有个大菜市场,人多,我们还是回学校吧。”

墙内的人听得是心惊胆战的。

还好,于男的父母皆上班去了。他将大家带到一楼的客厅里,拿出家中的药箱,那关师傳原本自己是医师,几下解决处理了自己的伤口:“子弹是擦皮肉而过的,无大碍。”这关师傳包扎好了伤口对于男说:“从今以后开始,我收你做我的关门弟子。你是我唯一的关门弟子。”那于男听了,下跪磕头便拜了师傅。

从此这于家的院子就是关师傳与几个弟子教学与练习的地方。那于男的父母见到儿子从此振作起来,还学起了一门在他们看来可以强身健体的功夫。所以任由他们在这里自由自在地进进出出。

于男学习武术又处处比其他人高出许多 ,这关师傳视他为自己的传承人,更是不遗余力地教授着他,那些年,于男便是学了一身的真功夫在身。他身边的其他几个师兄师弟都视他为大哥。

“文革”结束前,于男已经成人,长得一米八的身高,因为习武体健形美。老天爷还给了他一张俊俊的脸,可能因为曾经忧郁过,他性格比较沉稳,是个少言寡语的人。除了习武他也肯读书,大都更爱看侠书之类的书籍。他们那条街上,因为他的缘故,成天有人在院里打得噼里啪啦地练习拳脚,连小偷都不敢随便到这里作案。“文革”期间,人们的安全没有保障,许多民宅为了防贼,每家每户的都会在家里准备一个铝盆,但凡遇到贼来偷来抢 ,人们便使劲用棍子敲打铝盆,有些地方,家家户户的铝盆,铝锅都是被打得奇形怪状的。而他们这条街上,几乎很少听到深更半夜敲打的。

说这周家,平时里父母去上门,两夫妻在文史馆做的都是考古那块的学术研究,这个文史馆虽是也在这条街上不远的地方,那个时候,这种做文化研究的工作早已经处于停止待业中,工作人员准时上下班只是等待发工资的日程仪式似的。他们家里平时大白天只有两个孩子在家,周长红喜欢读书,她读书的年纪正是“文革”期间,全国学校停课,于是在家里自己看书。父母亲也都是文化人,家里藏书也不少。大白天的只要是天晴,她们家的屋檐下的台阶上,一张小桌子,就是她坐在那里看书。她弟弟周长平便在台阶下面的院子里自己玩耍。院子不大,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进门的旁边有一棵核桃树,长得茂盛无比。

伙食什么的,早上她们父母出去之前,做好早饭,午饭是她们母亲从单位带回来。晚饭,一家人一起在屋里自己做了吃。

院子围墙的栅栏都是年久陈旧还有缝隙木头,木板。这巷子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过路的人都可以看到里面的动静。于是他们家就被贼盯上了。仿佛那贼是大白天蹿到家的,见到屋里都是些平常的过日子的没有什么可以偷劫的东西,于是钻进夫妻俩的卧室,趴在床下等待,心想等两个大人回来,能不能从他们口中搜刮点值钱的东西出来,也不枉大白天的从后面翻墙越室的来一遭。

等到了晚上,夫妻俩与两个孩子吃完晚饭,两个孩子住在楼上。他们家是二女儿周长红住在顶上的阁楼里,兄弟住在二楼的。大晚上的这周长红正在看书,忽然听见兄弟上来敲门低声说:“姐姐,开门,开门。我们屋里进贼了。”连忙去开了门。“贼在哪里?”“好像在老汉他们屋里的。”“你晓得?”“刚才我下去到院子的茅房拉屎,路过他们屋窗子底下,听到里面有外人大声说话的声音,问老汉钱在什么地方。”“真的呀?”“真的。我们怎么办?”这周长红上前将门反锁了,又拉了自己身边的那张小书桌抵住门。然后拿到桌子上的一个搪瓷盅盅,跑到床边,拿起地上的一只版板鞋,爬到阁楼窗户上坐着,用版板鞋敲着那盅盅大喊:“我们屋里进贼了……我们屋里进贼了………光当,光当……”

这于男知道有贼进了周家,跑出家门,当时是那贼将门反锁,将周长贵的父母绑在屋里,要他们交出存折,外面的人家听到声音也许是第一次遇到都敢怒不敢言的,这于男几脚踢飞房门冲进去,把两个贼打得鼻青脸肿的直求饶叫:“爷爷饶命。”从此这周家与于家捐弃前嫌。

这周家的大儿子意外后,一家人笼罩在阴影中,许久不能出来。后来他们家的亲戚,就是周家女人的表姐与表姐夫双双病亡,剩下一女儿,见到怪可怜的,就接到自家里来了。这孩子与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的样子。女儿叫黄艳。因为她的到来,这院子又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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