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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公道》第三百四十九 人蚁大战

作者:直爽虎勇

第三百四十九 人蚁大战

静谧的夜空万里无云,深邃浩瀚,满天星斗稠密的犹如穹顶唾手可得,横七八竖时不时划过夜空的流星灿烂耀眼,大地瞬间白昼一般眨眼即逝,仿佛咧嘴一笑在嘲笑什么?闪烁的星光低迷,相互间窃窃私语,酝酿着惊天动地的秘密。

月光皎洁,把大地上的景物映照的如同白昼,夜空中除了流星划过,时不时还有诡异闪过的道道白光,如同一条随风起舞的丝绸柔若无骨,绚丽多彩,却不是打雷闪电,也不是瑰丽多姿的北极光,和北极光有些相似。

夜行动物们和不是夜行的动物们,都被道道白光惊扰的心惊肉跳,不知所措。劳累之极的年轻的军人们透支了体力,躺倒就深度睡眠浑然不觉,享受着难得的韬光养晦,养精蓄锐恢复体力,站岗的哨兵警惕的巡视着四周安危,守候在战友们身边,保卫着他们的生命安全。

当白光丝绸般闪过天际的时候,年幼无知的哨兵不韵世事,好奇的抬起头看看,疑惑中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反常现象?更不知道平白无故出现的白光预示着什么?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超乎寻常的诡异现象,自然是心无旁骛,意识不到会有什么发生,心安理得不放在心上顺其自然,

夜深沉月过中天,酣然入睡的士兵们本来是一动不动,安安静静梦如南河恢复体力,不知什么原因?一个个在被窝里蠕动着不安分,不是翻身滚动,就是张牙舞爪乱扣乱挖,就像在梦里面梦到了魔鬼被俘虏了,在奋力抗争似的

羽队长挤在刘晓强的被窝里,说不出的难受,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块的难受不言而喻,若不是感情融洽,臭味相投,打死都不遭这份罪。好在他们两个人自从相遇的那一天起就一见钟情,彼此之间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相见恨晚。

一个是高干子弟娇生惯养,骄横跋扈目空一切,有的是高深莫测的背景;一个是农民的儿子出身贫寒只有背影,从军路上荆棘丛生历尽磨难,却胸怀大志豪情万丈,杀伐决断不畏强权,有的是无惧风霜的傲气傲骨,充满阳光的满腔热忱,万花筒一样满满的梦想,一路走来成绩斐然。

独阳不生独阴不长,大地万物阴阳相克,相辅相成一物降一物,两个人莫名其妙相遇在志同道合的人生之路上,不设防撞在一起都找到了平衡,风雨同舟一路走来情投意合,默契的成了不可或缺的绝配搭档,成就了令人瞩目的辉煌业绩,成为万众瞩目的军中骄子,传为一段佳话。

五大三粗的两个大老爷们,老老实实不动弹睡在一个被窝里,被子都盖不严实,此刻两个人得了疯牛病,都抓耳挠腮伸胳膊蹬腿,盖不严的被子你争我夺,你拽我拉,张开了拉锯战不得消停。

站岗的哨兵眼高手低,缺乏缜密巡视着四周,看着远方有没有可疑之处,没有观察到战友们不正常的举动,听之任之泰然处之。狼王雪儿本来是守护着女记者,此刻却责任心不强开小差放任自流,跑的不见了踪影,是不是找同类谈情说爱了未尝可知。

黑俊俊的远处,闪现着幽灵般的亮光,站岗的哨兵一看就有些毛骨悚然,把挂在肩上的冲锋枪端在手里子弹上膛,严阵以待。这种亮光在抗雪救灾时,身临其境已经领教过,是狼群特有的标志,难道人烟稠密的这一带也有狼群不成?如果是狼群,就要尽早叫醒战友们防御,如若不然就遭殃了,那可就是灭顶之灾,溃不成军了。

警惕性蛮不错的哨兵观察了一阵,只有两点晃动的亮光飘飘忽忽,再没有多余的亮光,就放松了警惕,这一定是狼王雪儿跑出去回来了。晃动的亮光就像随风飘荡跌宕起伏,忽隐忽现中就来到了跟前,它嘴里叼着一只认不得的猎物还在挣扎着,看到哨兵后亲热的蹭了蹭他的腿,显摆捕获的猎物。

哨兵一看虚惊一场,解除警报,收起枪来不以为然,没有表示出赞赏的举动,雪儿的激情有些失落,它看了看熟睡的军人们立刻鬃毛竖立,尾巴膨胀如临大敌,丢掉嘴里的猎物,一跃而起扑向了上去。

哨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还愣在那里,已经扑出去的雪儿一看哨兵没有反应,它又掉转过头来扑到哨兵面前,催促他赶紧行动。不知所云的哨兵一头雾水,不理解雪儿为什么会这样?

雪儿一看哨兵无动于衷,张开嘴咬住他裤腿往前拉,让他往前跑,哨兵以为雪儿深更半夜要和他嬉闹,此刻哪有嬉闹的心情?呵斥不理。雪儿着急的用身体撞,嘴里“哼哼唧唧”提醒他都无济于事,绝望的雪儿无可奈何地丢弃他,转过身几个猛扑来到羽队长身边,张开嘴咬住被子拉到一边,又咬住他衣服袖子使劲拉扯起来。

本来就手舞足蹈的他,迷迷糊糊中两只手在浑身上下乱抓乱扣,感觉到全身被什么东西叮咬的忍无可忍,梦里面就被毛毛虫爬满全身,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尽,被雪儿一拉清醒了许多,坐起来一看雪儿还叼着胳膊不松口,睡眼惺忪就呵斥道:“怎么啦?深更半夜你……”

话还没有说完,觉得脸上脖子上痒酥酥,挥手一拍觉得手心里有东西,取下手一看,黑糊糊的看不清楚,用手指头捻了捻感觉硬邦邦,全身上下都有一种蠕动叮咬的感觉,轰然认识到了什么,大声的喊:“哨兵——”

“到——”站岗的哨兵离此有几十米远,听到呼喊声飞也似的跑来了,羽队长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东西在叮咬?”

“啊?叮咬……” 哨兵一听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虽然月光皎洁,还是看不清渺小的物体。羽队长急切的说:“打开手灯看一看,这是什么东西嘛?”

“是——” 随着哨兵的回答,手灯的亮光突然明亮起来,刺得眼睛瞬间成了睁眼瞎睁不开。适应了一阵后,羽队长伸出手在灯光里一看,惊呼道:“啊?蚂——蚁?怎怎,怎么这么多蚂蚁?快快快,快——快——快看看其他人身上有没有蚂蚁?”

哨兵把灯光移到战友们身上一看惊骇不已,每个人被子上都爬满了黑压压的蚂蚁,吓得失声大叫道:“蚂——蚁——全全,全——是蚂蚁,队——长——我们让蚂蚁包围了。”

“啊?”他大叫了一声,一咕噜翻起来,看了看灯光里的蚂蚁群,惊得他膛目结舌,对哨兵怒斥道:“你站的什么岗?放的什么哨?弟兄们让蚂蚁吃掉了你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处分你,赶紧叫醒他们,还楞什么?”

“我我,我——什么——不是……” 哨兵吓慌了,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羽队长一看形势危急,手一摸手枪就提了出来,举过头顶“啪——啪——啪——”就是三枪。

寂静的黑夜里万籁俱寂,震耳欲聋的枪声突然响起惊心动魄,把军人们惊得原地跳起来,一个个惊魂未定不知道所以然,惊慌失措乱成了一锅粥。睡梦中刚刚苏醒,思想意识灵魂出窍,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故,呆头呆脑不知所以然。

羽队长一看起来的大家,都凄惨的叫唤着浑身乱抓痛苦不堪,大声的说道:“脱光衣服把蚂蚁抖掉,动作快,刘晓强——看看哪里没有蚂蚁?”

月光凄冷看笑话,映照着手慌脚乱的军人们,一个个脱得赤条条抖衣服上的蚂蚁。羽队长麻利的脱去衣服使劲抖了抖,又用衣服拍打头上脸上身上的蚂蚁,裤子里面的蚂蚁熙熙攘攘在蠕动叮咬,裤带一松脱去裤子连跳带拍打,蚂蚁群分崩离析,抖落一地。

慌乱中忘记了还有女人存在的军人们春光大泄,脱光了衣服的兵比比皆是,拍拍打打,不知羞耻的刘晓强光着屁股跑来说,十几步以外没有蚂蚁,就赶紧招呼大家往没有蚂蚁的地方跑。

羽队长一边跑一边穿衣服,身后传来了凄厉的哭声,他回头一看惊愕不已,“哎咬”了一声,怎么把大活人女记者给忘了?急情之下乱了方寸无章法,大难来时各自飞,人之本性。

他飞也似的跑到女记者跟前,只看她又蹦又跳,一只手在衣服里乱抓乱扣,深受其害的他知道,蚂蚁同样钻满了女记者全身,她想脱去衣服却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受伤不能用。

看着她痛苦的举动凄惨无比,不能保持沉默不作为,他毫不犹豫抓住女记者衣服下摆往上一提,衣服就提在手里了,女记者就像剥了皮得粽子,白花花赤裸在朦胧的月光下,两只坚挺的东西颤抖着昭然若市,随着她身体蹦蹦跳跳,夸张的上下鼓荡翩翩起舞。

心无杂念的他视如无物,使劲抖了抖衣服,又用衣服拍打她爬满全身的蚂蚁。此刻是性命攸关的时刻活命要紧,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古训抛之脑后想不起来了,救人要紧已经顾不得了。

衣服拍打完了,还有裤子也得拍打,这一带全是蚂蚁,即使拍打完了身上的蚂蚁,还会爬上身体,他拉起哇哇乱叫的女记者手就跑,想拉她到没有蚂蚁的地方再脱裤子拍打。

哪个人经历过这种闻所未闻的场面?惊魂未定的女记者却吓瘫软了走不动路,只是凄惨的哭喊声声凄厉,逼人心魄。危难时刻,容不得思前想后顾虑重重,他腰一弯抱起女记者,三步并作两步跑,来到没有蚂蚁的地方放平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妥,大声地说:“全体都有向后转——”

所有军人们知道队长下达口令的用意,一个个转过身不敢觊觎,他三两下脱了她裤子,赤条条的女记者一览无遗,白晃晃妙曼身姿昭然若市。他心无旁骛把手里的裤子上下飞舞,连抖带拍给她打驱散了蚂蚁群,重新穿好衣服后,女记者才平静下来不叫唤了,只有劫后余生惊魂未定,嘤嘤啼哭声若蚊蝇。

羽队长气喘吁吁,大口喘气吼道:“刘晓强——”

“到——” 刘晓强虽然被撤职,却没有因此而闹情绪撂挑子,把自己当成普通一兵,还是以一个带兵的心态尽职尽责,遇到突如其来的危机,想方设法寻找危险源规避险情,保护大家的安全。

就在羽队长给女记者排除险情的时候,他查看了蚂蚁群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听到队长叫他,声音从远处回答,一溜烟跑回来说:“报告队长,蚂蚁搬家,只有十几米宽的一绺子,黑压压不知道有多远?我们正好睡在蚂蚁路过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没有蚂蚁。” “呃……蚂蚁搬家?这个?深更半夜搬什么家?” “地震——”恢复正常的女记者一听,惊恐不安的说道:“我看到过报道,地震来临时,有感应的动物就会搬家,蚂蚁群……”

女记者还没有说完,天空中闪过一道道耀眼的白光像闪电一样,壮观无限妖艳极致,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大地就抖动了起来,站着的军人们就像站在了棉花堆上,一个个失去重心站立不稳,惊呼不已中东倒西歪,倒下了一大片。

知道了怎么回事的羽队长,赶紧爬下吼道:“爬下——张开嘴撑起胸脯,防原子弹的动作要领——”

军人们都知道防原子弹趴下时两肘支撑,胸脯不能贴近地面,是为了保护心脏不被震碎,张开嘴是为了保护耳膜不被震破,不知道防范要领的女记者,傻乎乎不知所云,羽队长拉倒她告诉怎么做,大张口两肘撑地,她乖乖的照猫画虎如法炮制,哭声不断。

地震只有几秒钟,把人震倒后就已经过去了,一行人等到翻过身来准备好时,大地又恢复了平静,只有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定是哪里的山体滑坡了,停在山包下的汽车还在摇晃,“叽叽嘎嘎”响个不停。

做好准备再一次等待地震的军人们,惊魂未定爬在地上不敢挪动亡魂皆冒,过了一会,羽队长翻起身来看了看月光下的四周,朦朦胧胧中静悄悄,没什么不正常的现象。抬起头一看,夜空中依然群星灿烂闪烁不定,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如往常。

不可抗拒的灾难不期而至,渺小的生命仿佛经历了凤凰涅槃,六道轮回,怎么能不让人胆颤心惊。不是神仙的军人们吓得不轻,仿佛灵魂出窍回不过神来,一个个趴在地上翻不起身,瞪着惊恐的眼睛无所适从,互相打量着回不到现实,还活着吗?

老兵羽队长还是有过人之处,灾难面前有超乎寻常的镇定自若,看了看女记者安然无恙,脸上流淌的泪水映着月光星星点点,熠熠生辉清晰可辨,担心她吓坏了吓疯了就麻烦了,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扶她站起来,她浑身颤抖不已站立不稳,仿佛羊羔疯抽疯一样。

重任在肩,使命在肩的他头脑清醒,军人们是否无恙挂在心上,就叫刘晓强清点人数。刘晓强一听惟命是从,马首是瞻,不用花名册张口就点起名,听到一个不缺安然无恙。

羽队长顿感欣慰,长出了一口气,无可奈何抱怨道:“老天爷,地震还有完没完了啊?这日子过得这么难,老是提心吊胆,好不容易才睡个觉也不安稳,让人活不活了啊?咦——我说刘晓强,宿营的时候,你没有好好侦查侦查这里的环境吗?怎么会有蚂蚁捣乱啊?我们会不会是睡在了蚂蚁窝上呀?”

刘晓强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根烟,点着后说:“哎呦呦——队长,就是蚂蚁窝么。当时我看过了呀,也看不出来有蚂蚁不是?现在蚂蚁群出来了,就能看到是从哪里来的了?” “嗯——这可是血淋淋的教训,真正是防不胜防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要多长个心眼防微杜渐,这不是自寻死路,自取灭亡吗?哼哼——过去再看看?这里还能不能宿营了?万一是蚂蚁窝就换地方,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呐,抓紧时间睡觉。”羽队长无可奈何的说。

刚才睡觉的地方一片狼藉,被褥、枕头、床单、军装随处可见,众军人来到跟前一看大相径庭,刚刚深受其害的蚂蚁群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一个个惊愕的面面相觑,就像海市蜃楼似的幻觉,这怎么可能?身上被叮咬的痛楚还在呀?蚂蚁群却凭空消失,消失殆尽不见了?

蚂蚁群是不是钻进被子底下躲起来了?提起被褥枕头一看,只有不多的蚂蚁被压住跑不掉,解除了困顿后,惊慌失措朝着一个方向飞奔成行成队,整齐有序,没有左顾右盼没有攻击人的动向,让人匪夷所思。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天底下匪夷所思的超自然现象让人目不暇接,惊愕的军人们无法理解,也找不到答案,跟随着飞奔的蚂蚁,来到了山包下一个隐藏在芨芨草中碗口大的洞口前,一切才释然了。

蚂蚁群感知到要地震,巢穴会崩塌,就倾巢而出躲避地震,偏僻荒凉的小山包,是它们生生不息,赖以生存的家园,八百年都不会有人来到此地,没想到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军人们睡在了它们躲避地震的必经之路上,不会拐弯抹角的蚂蚁群横冲直撞,才有了惊险一幕。

蚂蚁群没有攻击军人的企图,只是惊扰而已,不然的话,后果不会是现在这样。恢复正常的女记者,敬业精神令人称赞,一只手举着照相机拍照,闪光灯瞬间把蚂蚁洞变成了白昼,刺得人眼睛瞬间失盲。

她喋喋不休的说:“蚂蚁虽然身体小,却是地球上数量最庞大的生物,生存力极强,就连狮子、老虎、大象都畏惧三分,退避三舍不敢招惹,今天我们能蚁口脱险,安然无恙实乃万幸……”

“切——”刘晓强一听不以为然,不屑的说:“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惹火了我们,小小的蚂蚁群算得了什么?一桶汽油灌进去就玩完了,炸平这个小山包也是顷刻之间的事。昨天消灭马蜂群的壮举世所罕见,你不是没有看到?小菜一碟么——”

女记者被呛得无言以答,眼见为实,实事就是如此。羽队长招呼大家继续睡觉,只是换了个蚂蚁不经过的地方,害怕再地震时蚂蚁群又来侵袭。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前事不忘后事师啊。

惊恐不安的女记者挨着羽队长睡下,两个人之间卧着狼王雪儿隔离开来,雪儿是食肉动物,呼出来的气腥臭难闻,女记者受不了,把它驱赶到一边,脸上掠过一丝诡秘,小声的说:“哼哼,我说,你你,你胆子不小啊?把我衣服脱光了暴露无遗让大家看,一饱眼福了是不是?我可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你是不是包藏祸心存心的?”

有惊无险本来已经过去了的事,也是就事论事泰然处之的事,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现在被她一说,就事论事心里轰然一动。脱光了让大家看?这是什么话?岂不是成了流氓无赖了?这可是关系到人品道德的大事情,尤其她是记者背景深厚,威力无穷,这件事要是上纲上线纠缠不休,就成了作风问题,那可就祸患无穷了,说不定因此而身败名裂,人做孽不可活了。

后果都是事情过后才有的结局,当时情况危急情非得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饱受疾苦无动于衷,无所作为,没有预想到有什么不可预测的后果,所作所为出自本能,光明磊落,脱光了衣服也是救人于危难之中,不是她说的那种龌蹉不堪的下流行径,这不是赤裸裸讹人,侮辱人格吗?

时过境迁后性质变了,此刻想起来后悔莫及,他血压升高,胸口怦怦直跳,感觉到事态严重。女记者在耳边吹气如兰,故意撩拨他,让他无所适从。他看着夜空中低垂闪烁的星星,小声的说:“哼哼——黑咕隆咚能看到什么?再说了,你有什么可看?别忘了,我和我的兵都是未经世事的童男子冰清玉洁,纯洁的像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样,你也看到了我们脱光衣服抖蚂蚁的那一刻不是?你是一个人,我们是一群人,我们也没有和你计较呀?吃亏占便宜你心里清楚,就这么地了,我们把你这个大记者看的很高,很了不起知道吗?你可不要无理取闹,自找没趣。”

“呲呲呲……” 睡在身旁的刘晓强还是听到了他的话,幸灾乐祸压住声音偷着笑。女记者听到后心生不恭,坐起来把刘晓强砸了几拳说:“小屁孩知道该什么?再笑我撕烂你的嘴。” “肃静——肃静——别闹了好不好?影响大家睡觉我可六亲不认。大记者同志,你不想离开我们从这里走回去,你就乖乖睡觉,不然的话……哼哼——” 他压低声音威胁的说。

“且——你这是威胁吗?别忘了我是首都来的人,怕了你了不成?” 女记者一听,不服气的说。

“哼哼,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里不是你呼风唤雨的首都,不信就试试?不守规矩不听话,自以为是妄自尊大,你以后就别想再接触到我们了,军中无戏言——”他恶狠狠的说,翻了个身不再理她。

女记者心笙摇动,从昨天刚开始接触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军官,他普通的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压根就没有看好他放在眼里,一路走来险象环生,他表现出来的大智大勇和大无畏精神,让人由不得刮目相看,深深触动了她冰冷沉寂的心底波涛汹涌。

她从事的事业阅尽千帆,阅人无数,见惯了达官显贵,精英人物,没有人能在她死水一潭的心灵深处激起浪花,清高孤傲的她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孤芳自赏,目空一切,自认为这一辈子没有人能让她动情,没有人值得她过目不忘多看一眼,更没有值得她驻足观看的风景,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无名小卒生猛彪悍,悍不畏死无拘无束,策马扬鞭不遮不掩,大刀阔斧闯进了死水潭,激起涟漪阵阵巨浪滔天,无限扩张欲罢不能,还有些念念不忘的感触。

尤其一路上对她无微不至的保护照顾,仿佛至亲至爱亲人一般,误以为是别有用心大献殷勤,没想到全是出于一种职业道德,不是一厢情愿的有意为之,话说的如此绝情,说明他心目中只把她当成女记者而已,至于男欢女爱的男女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还没有来得及开始的暗流情愫,硬生生胎死腹中,偃旗息鼓了。

情海无情波涛涌,有情总被无情伤,心生暗恋的女记者浮想联翩,心潮起伏,眼泪汪汪看着一天银河缄默无言,听着鼾声四起的他不敢出声,只有一声叹气。她自知是弱势群体,不敢和这个无惧无畏的愣头青叫板,已经领教了言必信行必果的她噤若寒蝉,激怒了他一定会自食恶果,绝不会手下留情怜香惜玉,驱除她离开车队不在话下,是因为彼此之间都是陌路人没有瓜葛。

生活在两个极端世界的她出身优越,职业显赫令人敬仰,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凌驾于别人之上随心所欲,任其驱使,没有人不把她顶礼膜拜,趋之若鹜不当回事,自信满满的心里默默地腹诽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人海茫茫中红尘滚滚,意中人机缘不到苦苦寻觅,凤毛麟角求之不得,没想到一块璞玉深藏不起眼荒郊野外,误打误撞邂逅了,既然遇到了心仪的人,就是老天爷眷顾,岂能就这样无疾而终草草了事?

梁山伯祝英台,雷锋塔下的白娘子,孟姜女哭长城,这些感天动地爱情故事,难道就不能在自己身上演绎一回?常言说梦想在远方可谓箴言,想不到会在懵懵懂懂的偶遇中迎头相撞,撞了个心惊肉跳的满怀心想事成,果真如此啊?

无心插柳柳成荫森林一片,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哼哼,功夫不负有心人,磨刀不误砍柴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小子走着瞧,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手心,谁让你不知深浅拨动了我的心弦?那就怪不得我策马扬鞭,不择手段了,嘻嘻……

没有先知先觉,只有背影的羽队长,冥冥之中自有贵人相助,因这个无冕之王的女记者出现,改变了他以后的人生轨迹,成就了一番霸业,这是后话不提……

红霞漫天的时刻万物复苏,一夜惊魂的军人们已经忙碌起来,有烧火做饭的,有检查汽车的人头攒动,羽队长坐在小溪边欣赏着朝阳下的景色煞是养眼,悠闲的洗脸刷牙,清除污垢。

女记者眼中布满血丝,看样子胡思乱想中昨夜无眠,一副焦脆的模样,神情颓废走过来,羽队长向她点了点头,她却嫉恶如仇似的瞪了一眼蹲下身子,从小溪里捞起水往脸上泼,弄得水花四溅,好像是和谁赌气一样。

冰雪聪明的羽队长一看她状态,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是有前车可鉴经历过情场而伤痕累累的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失意的人都是自不量力,一厢情愿的傻子,解不开迷局自讨苦吃,高雅靓丽的女记者同样脱不了俗,凡夫俗子一个。

常言说的好,爱情就是毒药,谁喝下去谁中毒,中毒了自然会行为失常,自己找苦吃,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愚昧无知,喜怒哀乐写在脸上还浑然不觉,不同凡响。

经过一番梳洗打扮,女记者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光鲜亮丽的容貌被彩霞映照的就像涂了一层胭脂,更加是光彩照人,美艳不可方物。前凸后翘的身材引人入胜,情愫暗流的眼神回眸一笑百媚生,妩媚的看着心仪人暗送秋波,举起照相机对着毫无准备的他一通猛拍,他却淡定从容该干啥干啥,偶尔抬起眼不屑的看她一眼,心想:这个女人自作多情,烧包一个疯了。

刘晓强准备好了早饭,跑过来叫他吃饭,一看两个人水火不容的态势,就笑着说:“呵呵——我说大记者,你这不是浪费交卷吗?作为一个女同志,温柔贤惠是看家本领,小鸟依人才可爱么?你这么强势咄咄逼人,像十字坡开黑店的孙二娘母夜叉,谁敢和你交朋友啊?我队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有金刚不坏之躯,像你这样的女人是难入法眼,远水解不了近渴,靠边稍息了,你省省吧。”

“啊?你——你你——小屁孩胡说什么?你不说话会死呀?”女记者一听一语中的,发飙了恼羞成怒,柳眉倒竖,脸红脖子粗无法掩饰,弯下腰伸出手,从小溪里捞起水泼他。

羽队长哈哈大笑着站起来,看着怒气未消的她说:“哈哈哈……童言无忌不知道吗?气大伤身,你说他是小屁孩,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吃饭去,中午要赶到集结点。”

女记者跟屁虫似的跟着他寸步不离,像个羞羞答答的小媳妇似的,不见了高不可攀的气势。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刘晓强看着她痴迷的样子,笑嘻嘻的说:“啧啧啧,世事多变幻,又一个自投罗网者,飞蛾扑火的壮丽令人动容,也令人惋惜,大记者你不会是发情了吧?”

“我去——小豆丁你……”女记者一听,浑身一颤羞愤难耐,转过身就追打他起来,唯恐天下不乱的军人们加油助威起哄,笑声连连……

一百多斤的野猪肉数量可观,还剩下了不少,大清早还是吃烤肉,实在是无奈之举,除此之外,也没有充饥的食物别无选择,每个人吃几口就嫌腻味不吃了,女记者一口都不吃,喝了几口汤就算完事,熄了篝火车队出发了。

大峡谷近在咫尺,汽车的温度还没有预热起来,车队就淹没在大峡谷里了。昨天过来时清理过的峡谷里一片狼藉,面目全非,经过昨夜余震,崩塌的悬崖随处可见,滚落在道路上的石头不在少数,又成了拦路虎无法通行。

小一点的石头人力可为,移到一边不是难事,大一点的石头,就要靠汽车拴上钢丝绳搬动了,真是祸不单行,苦不堪言。随着太阳不断升高,走走停停的车队艰苦奋战,大峡谷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缩短。

第一个冲出大峡谷的羽队长,把车停在平原上晒太阳,等待后面的车队到来。下定决心要演绎千古绝唱的女记者,坐在车里心事连连,挖空心思无中生有制造事端,就显得如坐针毡,没有昨天的心无旁骛,泰然自若了,脑海里寻找着如何征服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彪悍军人,准备演绎一场不合时宜的姐弟恋,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喷着火,雪白光洁的脸上红扑扑春情涌动,暴露着时不时的冲动,身体内涌动的激情,就像昨夜晚布满全身的蚂蚁一样,痒酥酥难耐。

停下车后,狼王雪儿跳下车撒尿去了,她捋了捋不再靓丽波澜壮阔的披肩长发,不自然瞟了一眼他无话找话,有些忸怩的说:“嗯——昨天我想你会通过大峡谷返回去,为什么野外露宿?” “呃——这个大峡谷太可怕了危机四伏,防不胜防,我害怕通过的时候祸不单行发生余震石头飞溅,我们就全军覆没了。再说了,昨天一天历尽艰辛太辛苦,弟兄们都精疲力竭,也没有可口的食物保持体力,通过大峡谷没有足够的信心,难免发生意外,那可就是灭顶之灾啊?”

女记者说道:“哦……原来如此。嗯——我看你和你的兵关系很融洽,一呼百应,不简单呀?” “哦——这些兵绝大多数已经不属于我指挥了,在半个月前已经分配到各部队去了,还有上军校的兵,为了这次抗震救灾,又把他们重新集结在一起执行任务,应该说是过去的老部下……” “报告队长,所有车辆都到齐了,请指示——”刘晓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报告道。

他一听欣慰的说:“那就好,你上来吧,我们出发。” “我?上车?后面不收尾了?” “后面是六班长,让他收尾万无一失,不会有事的。” 说着话,汽车机器轰鸣弹射了出去……

“未完待续”

旅行过年断更了,继续更新,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