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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公道》第三百四十九 人蟻大戰

作者:直爽虎勇

第三百四十九 人蟻大戰

靜谧的夜空萬裡無雲,深邃浩瀚,滿天星鬥稠密的猶如穹頂唾手可得,橫七八豎時不時劃過夜空的流星燦爛耀眼,大地瞬間白晝一般眨眼即逝,仿佛咧嘴一笑在嘲笑什麼?閃爍的星光低迷,互相間竊竊私語,醞釀着驚天動地的秘密。

月光皎潔,把大地上的景物映照的如同白晝,夜空中除了流星劃過,時不時還有詭異閃過的道道白光,如同一條随風起舞的絲綢柔若無骨,絢麗多彩,卻不是打雷閃電,也不是瑰麗多姿的北極光,和北極光有些相似。

夜行動物們和不是夜行的動物們,都被道道白光驚擾的心驚肉跳,不知所措。勞累之極的年輕的軍人們透支了體力,躺倒就深度睡眠渾然不覺,享受着難得的韬光養晦,養精蓄銳恢複體力,站崗的哨兵警惕的巡視着四周安危,守候在戰友們身邊,保衛着他們的生命安全。

當白光絲綢般閃過天際的時候,年幼無知的哨兵不韻世事,好奇的擡起頭看看,疑惑中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從來沒有見過的反常現象?更不知道平白無故出現的白光預示着什麼?長這麼大也沒有見過超乎尋常的詭異現象,自然是心無旁骛,意識不到會有什麼發生,心安理得不放在心上順其自然,

夜深沉月過中天,酣然入睡的士兵們本來是一動不動,安安靜靜夢如南河恢複體力,不知什麼原因?一個個在被窩裡蠕動着不安分,不是翻身滾動,就是張牙舞爪亂扣亂挖,就像在夢裡面夢到了魔鬼被俘虜了,在奮力抗争似的

羽隊長擠在劉曉強的被窩裡,說不出的難受,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塊的難受不言而喻,若不是感情融洽,臭味相投,打死都不遭這份罪。好在他們兩個人自從相遇的那一天起就一見鐘情,彼此之間惺惺惜惺惺,好漢惜好漢相見恨晚。

一個是高幹子弟嬌生慣養,驕橫跋扈目空一切,有的是高深莫測的背景;一個是農民的兒子出身貧寒隻有背影,從軍路上荊棘叢生曆盡磨難,卻胸懷大志豪情萬丈,殺伐決斷不畏強權,有的是無懼風霜的傲氣傲骨,充滿陽光的滿腔熱忱,萬花筒一樣滿滿的夢想,一路走來成績斐然。

獨陽不生獨陰不長,大地萬物陰陽相克,相輔相成一物降一物,兩個人莫名其妙相遇在志同道合的人生之路上,不設防撞在一起都找到了平衡,風雨同舟一路走來情投意合,默契的成了不可或缺的絕配搭檔,成就了令人矚目的輝煌業績,成為萬衆矚目的軍中驕子,傳為一段佳話。

五大三粗的兩個大老爺們,老老實實不動彈睡在一個被窩裡,被子都蓋不嚴實,此刻兩個人得了瘋牛病,都抓耳撓腮伸胳膊蹬腿,蓋不嚴的被子你争我奪,你拽我拉,張開了拉鋸戰不得消停。

站崗的哨兵眼高手低,缺乏缜密巡視着四周,看着遠方有沒有可疑之處,沒有觀察到戰友們不正常的舉動,聽之任之泰然處之。狼王雪兒本來是守護着女記者,此刻卻責任心不強開小差放任自流,跑的不見了蹤影,是不是找同類談情說愛了未嘗可知。

黑俊俊的遠處,閃現着幽靈般的亮光,站崗的哨兵一看就有些毛骨悚然,把挂在肩上的沖鋒槍端在手裡子彈上膛,嚴陣以待。這種亮光在抗雪救災時,身臨其境已經領教過,是狼群特有的标志,難道人煙稠密的這一帶也有狼群不成?如果是狼群,就要盡早叫醒戰友們防禦,如若不然就遭殃了,那可就是滅頂之災,潰不成軍了。

警惕性蠻不錯的哨兵觀察了一陣,隻有兩點晃動的亮光飄飄忽忽,再沒有多餘的亮光,就放松了警惕,這一定是狼王雪兒跑出去回來了。晃動的亮光就像随風飄蕩跌宕起伏,忽隐忽現中就來到了跟前,它嘴裡叼着一隻認不得的獵物還在掙紮着,看到哨兵後親熱的蹭了蹭他的腿,顯擺捕獲的獵物。

哨兵一看虛驚一場,解除警報,收起槍來不以為然,沒有表示出贊賞的舉動,雪兒的激情有些失落,它看了看熟睡的軍人們立刻鬃毛豎立,尾巴膨脹如臨大敵,丢掉嘴裡的獵物,一躍而起撲向了上去。

哨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還愣在那裡,已經撲出去的雪兒一看哨兵沒有反應,它又掉轉過頭來撲到哨兵面前,催促他趕緊行動。不知所雲的哨兵一頭霧水,不了解雪兒為什麼會這樣?

雪兒一看哨兵無動于衷,張開嘴咬住他褲腿往前拉,讓他往前跑,哨兵以為雪兒深更半夜要和他嬉鬧,此刻哪有嬉鬧的心情?呵斥不理。雪兒着急的用身體撞,嘴裡“哼哼唧唧”提醒他都無濟于事,絕望的雪兒無可奈何地丢棄他,轉過身幾個猛撲來到羽隊長身邊,張開嘴咬住被子拉到一邊,又咬住他衣服袖子使勁拉扯起來。

本來就手舞足蹈的他,迷迷糊糊中兩隻手在渾身上下亂抓亂扣,感覺到全身被什麼東西叮咬的忍無可忍,夢裡面就被毛毛蟲爬滿全身,怎麼扒拉都扒拉不盡,被雪兒一拉清醒了許多,坐起來一看雪兒還叼着胳膊不松口,睡眼惺忪就呵斥道:“怎麼啦?深更半夜你……”

話還沒有說完,覺得臉上脖子上癢酥酥,揮手一拍覺得手心裡有東西,取下手一看,黑糊糊的看不清楚,用手指頭撚了撚感覺硬邦邦,全身上下都有一種蠕動叮咬的感覺,轟然認識到了什麼,大聲的喊:“哨兵——”

“到——”站崗的哨兵離此有幾十米遠,聽到呼喊聲飛也似的跑來了,羽隊長莫名其妙的問道:“什麼東西在叮咬?”

“啊?叮咬……” 哨兵一聽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雖然月光皎潔,還是看不清渺小的物體。羽隊長急切的說:“打開手燈看一看,這是什麼東西嘛?”

“是——” 随着哨兵的回答,手燈的亮光突然明亮起來,刺得眼睛瞬間成了睜眼瞎睜不開。适應了一陣後,羽隊長伸出手在燈光裡一看,驚呼道:“啊?螞——蟻?怎怎,怎麼這麼多螞蟻?快快快,快——快——快看看其他人身上有沒有螞蟻?”

哨兵把燈光移到戰友們身上一看驚駭不已,每個人被子上都爬滿了黑壓壓的螞蟻,吓得失聲大叫道:“螞——蟻——全全,全——是螞蟻,隊——長——我們讓螞蟻包圍了。”

“啊?”他大叫了一聲,一咕噜翻起來,看了看燈光裡的螞蟻群,驚得他膛目結舌,對哨兵怒斥道:“你站的什麼崗?放的什麼哨?弟兄們讓螞蟻吃掉了你都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我處分你,趕緊叫醒他們,還楞什麼?”

“我我,我——什麼——不是……” 哨兵吓慌了,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羽隊長一看形勢危急,手一摸手槍就提了出來,舉過頭頂“啪——啪——啪——”就是三槍。

寂靜的黑夜裡萬籁俱寂,震耳欲聾的槍聲突然響起驚心動魄,把軍人們驚得原地跳起來,一個個驚魂未定不知道是以然,驚慌失措亂成了一鍋粥。睡夢中剛剛蘇醒,思想意識靈魂出竅,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故,呆頭呆腦不知是以然。

羽隊長一看起來的大家,都凄慘的叫喚着渾身亂抓痛苦不堪,大聲的說道:“脫光衣服把螞蟻抖掉,動作快,劉曉強——看看哪裡沒有螞蟻?”

月光凄冷看笑話,映照着手慌腳亂的軍人們,一個個脫得赤條條抖衣服上的螞蟻。羽隊長麻利的脫去衣服使勁抖了抖,又用衣服拍打頭上臉上身上的螞蟻,褲子裡面的螞蟻熙熙攘攘在蠕動叮咬,褲帶一松脫去褲子連跳帶拍打,螞蟻群分崩離析,抖落一地。

慌亂中忘記了還有女人存在的軍人們春光大洩,脫光了衣服的兵比比皆是,拍拍打打,不知羞恥的劉曉強光着屁股跑來說,十幾步以外沒有螞蟻,就趕緊招呼大家往沒有螞蟻的地方跑。

羽隊長一邊跑一邊穿衣服,身後傳來了凄厲的哭聲,他回頭一看驚愕不已,“哎咬”了一聲,怎麼把大活人女記者給忘了?急情之下亂了方寸無章法,大難來時各自飛,人之本性。

他飛也似的跑到女記者跟前,隻看她又蹦又跳,一隻手在衣服裡亂抓亂扣,深受其害的他知道,螞蟻同樣鑽滿了女記者全身,她想脫去衣服卻隻有一隻手,另一隻手受傷不能用。

看着她痛苦的舉動凄慘無比,不能保持沉默不作為,他毫不猶豫抓住女記者衣服下擺往上一提,衣服就提在手裡了,女記者就像剝了皮得粽子,白花花赤裸在朦胧的月光下,兩隻堅挺的東西顫抖着昭然若市,随着她身體蹦蹦跳跳,誇張的上下鼓蕩翩翩起舞。

心無雜念的他視如無物,使勁抖了抖衣服,又用衣服拍打她爬滿全身的螞蟻。此刻是性命攸關的時刻活命要緊,男女有别,授受不親的古訓抛之腦後想不起來了,救人要緊已經顧不得了。

衣服拍打完了,還有褲子也得拍打,這一帶全是螞蟻,即使拍打完了身上的螞蟻,還會爬上身體,他拉起哇哇亂叫的女記者手就跑,想拉她到沒有螞蟻的地方再脫褲子拍打。

哪個人經曆過這種聞所未聞的場面?驚魂未定的女記者卻吓癱軟了走不動路,隻是凄慘的哭喊聲聲凄厲,逼人心魄。危難時刻,容不得思前想後顧慮重重,他腰一彎抱起女記者,三步并作兩步跑,來到沒有螞蟻的地方放平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妥,大聲地說:“全體都有向後轉——”

所有軍人們知道隊長下達密碼的用意,一個個轉過身不敢觊觎,他三兩下脫了她褲子,赤條條的女記者一覽無遺,白晃晃妙曼身姿昭然若市。他心無旁骛把手裡的褲子上下飛舞,連抖帶拍給她打驅散了螞蟻群,重新穿好衣服後,女記者才平靜下來不叫喚了,隻有劫後餘生驚魂未定,嘤嘤啼哭聲若蚊蠅。

羽隊長氣喘籲籲,大口喘氣吼道:“劉曉強——”

“到——” 劉曉強雖然被撤職,卻沒有是以而鬧情緒撂挑子,把自己當成普通一兵,還是以一個帶兵的心态盡職盡責,遇到突如其來的危機,想方設法尋找危險源規避險情,保護大家的安全。

就在羽隊長給女記者排除險情的時候,他檢視了螞蟻群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聽到隊長叫他,聲音從遠處回答,一溜煙跑回來說:“報告隊長,螞蟻搬家,隻有十幾米寬的一绺子,黑壓壓不知道有多遠?我們正好睡在螞蟻路過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沒有螞蟻。” “呃……螞蟻搬家?這個?深更半夜搬什麼家?” “地震——”恢複正常的女記者一聽,驚恐不安的說道:“我看到過報道,地震來臨時,有感應的動物就會搬家,螞蟻群……”

女記者還沒有說完,天空中閃過一道道耀眼的白光像閃電一樣,壯觀無限妖豔極緻,伴随着轟隆隆的聲音,大地就抖動了起來,站着的軍人們就像站在了棉花堆上,一個個失去重心站立不穩,驚呼不已中東倒西歪,倒下了一大片。

知道了怎麼回事的羽隊長,趕緊爬下吼道:“爬下——張開嘴撐起胸脯,防原子彈的動作要領——”

軍人們都知道防原子彈趴下時兩肘支撐,胸脯不能貼近地面,是為了保護心髒不被震碎,張開嘴是為了保護耳膜不被震破,不知道防範要領的女記者,傻乎乎不知所雲,羽隊長拉倒她告訴怎麼做,大張口兩肘撐地,她乖乖的照貓畫虎如法炮制,哭聲不斷。

地震隻有幾秒鐘,把人震倒後就已經過去了,一行人等到翻過身來準備好時,大地又恢複了平靜,隻有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一定是哪裡的山體滑坡了,停在山包下的汽車還在搖晃,“叽叽嘎嘎”響個不停。

做好準備再一次等待地震的軍人們,驚魂未定爬在地上不敢挪動亡魂皆冒,過了一會,羽隊長翻起身來看了看月光下的四周,朦朦胧胧中靜悄悄,沒什麼不正常的現象。擡起頭一看,夜空中依然群星燦爛閃爍不定,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如往常。

不可抗拒的災難不期而至,渺小的生命仿佛經曆了鳳凰涅槃,六道輪回,怎麼能不讓人膽顫心驚。不是神仙的軍人們吓得不輕,仿佛靈魂出竅回不過神來,一個個趴在地上翻不起身,瞪着驚恐的眼睛無所适從,互相打量着回不到現實,還活着嗎?

老兵羽隊長還是有過人之處,災難面前有超乎尋常的鎮定自若,看了看女記者安然無恙,臉上流淌的淚水映着月光星星點點,熠熠生輝清晰可辨,擔心她吓壞了吓瘋了就麻煩了,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扶她站起來,她渾身顫抖不已站立不穩,仿佛羊羔瘋抽瘋一樣。

重任在肩,使命在肩的他頭腦清醒,軍人們是否無恙挂在心上,就叫劉曉強清點人數。劉曉強一聽惟命是從,馬首是瞻,不用花名冊張口就點起名,聽到一個不缺安然無恙。

羽隊長頓感欣慰,長出了一口氣,無可奈何抱怨道:“老天爺,地震還有完沒完了啊?這日子過得這麼難,老是提心吊膽,好不容易才睡個覺也不安穩,讓人活不活了啊?咦——我說劉曉強,宿營的時候,你沒有好好偵查偵查這裡的環境嗎?怎麼會有螞蟻搗亂啊?我們會不會是睡在了螞蟻窩上呀?”

劉曉強掏出煙來遞給他一根煙,點着後說:“哎呦呦——隊長,就是螞蟻窩麼。當時我看過了呀,也看不出來有螞蟻不是?現在螞蟻群出來了,就能看到是從哪裡來的了?” “嗯——這可是血淋淋的教訓,真正是防不勝防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可要多長個心眼防微杜漸,這不是自尋死路,自取滅亡嗎?哼哼——過去再看看?這裡還能不能宿營了?萬一是螞蟻窩就換地方,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呐,抓緊時間睡覺。”羽隊長無可奈何的說。

剛才睡覺的地方一片狼藉,被褥、枕頭、床單、軍裝随處可見,衆軍人來到跟前一看大相徑庭,剛剛深受其害的螞蟻群銷聲匿迹不見了蹤影,一個個驚愕的面面相觑,就像海市蜃樓似的幻覺,這怎麼可能?身上被叮咬的痛楚還在呀?螞蟻群卻憑空消失,消失殆盡不見了?

螞蟻群是不是鑽進被子底下躲起來了?提起被褥枕頭一看,隻有不多的螞蟻被壓住跑不掉,解除了困頓後,驚慌失措朝着一個方向飛奔成行成隊,整齊有序,沒有左顧右盼沒有攻擊人的動向,讓人匪夷所思。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天底下匪夷所思的超自然現象讓人目不暇接,驚愕的軍人們無法了解,也找不到答案,跟随着飛奔的螞蟻,來到了山包下一個隐藏在芨芨草中碗口大的洞口前,一切才釋然了。

螞蟻群感覺到要地震,巢穴會崩塌,就傾巢而出躲避地震,偏僻荒涼的小山包,是它們生生不息,賴以生存的家園,八百年都不會有人來到此地,沒想到不速之客不請自來,軍人們睡在了它們躲避地震的必經之路上,不會拐彎抹角的螞蟻群橫沖直撞,才有了驚險一幕。

螞蟻群沒有攻擊軍人的企圖,隻是驚擾而已,不然的話,後果不會是現在這樣。恢複正常的女記者,敬業精神令人稱贊,一隻手舉着照相機拍照,閃光燈瞬間把螞蟻洞變成了白晝,刺得人眼睛瞬間失盲。

她喋喋不休的說:“螞蟻雖然身體小,卻是地球上數量最龐大的生物,生存力極強,就連獅子、老虎、大象都畏懼三分,退避三舍不敢招惹,今天我們能蟻口脫險,安然無恙實乃萬幸……”

“切——”劉曉強一聽不以為然,不屑的說:“别忘了我們是什麼人?惹火了我們,小小的螞蟻群算得了什麼?一桶汽油灌進去就玩完了,炸平這個小山包也是頃刻之間的事。昨天消滅馬蜂群的壯舉世所罕見,你不是沒有看到?小菜一碟麼——”

女記者被嗆得無言以答,眼見為實,實事就是如此。羽隊長招呼大家繼續睡覺,隻是換了個螞蟻不經過的地方,害怕再地震時螞蟻群又來侵襲。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前事不忘後事師啊。

驚恐不安的女記者挨着羽隊長睡下,兩個人之間卧着狼王雪兒隔離開來,雪兒是食肉動物,呼出來的氣腥臭難聞,女記者受不了,把它驅趕到一邊,臉上掠過一絲詭秘,小聲的說:“哼哼,我說,你你,你膽子不小啊?把我衣服脫光了暴露無遺讓大家看,一飽眼福了是不是?我可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你是不是包藏禍心存心的?”

有驚無險本來已經過去了的事,也是就事論事泰然處之的事,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現在被她一說,就事論事心裡轟然一動。脫光了讓大家看?這是什麼話?豈不是成了流氓無賴了?這可是關系到人品道德的大事情,尤其她是記者背景深厚,威力無窮,這件事要是上綱上線糾纏不休,就成了作風問題,那可就禍患無窮了,說不定是以而身敗名裂,人做孽不可活了。

後果都是事情過後才有的結局,當時情況危急情非得已,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飽受疾苦無動于衷,無所作為,沒有預想到有什麼不可預測的後果,所作所為出自本能,光明磊落,脫光了衣服也是救人于危難之中,不是她說的那種龌蹉不堪的下流行徑,這不是赤裸裸訛人,侮辱人格嗎?

時過境遷後性質變了,此刻想起來後悔莫及,他血壓升高,胸口怦怦直跳,感覺到事态嚴重。女記者在耳邊吹氣如蘭,故意撩撥他,讓他無所适從。他看着夜空中低垂閃爍的星星,小聲的說:“哼哼——黑咕隆咚能看到什麼?再說了,你有什麼可看?别忘了,我和我的兵都是未經世事的童男子冰清玉潔,純潔的像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樣,你也看到了我們脫光衣服抖螞蟻的那一刻不是?你是一個人,我們是一群人,我們也沒有和你計較呀?吃虧占便宜你心裡清楚,就這麼地了,我們把你這個大記者看的很高,很了不起知道嗎?你可不要無理取鬧,自找沒趣。”

“呲呲呲……” 睡在身旁的劉曉強還是聽到了他的話,幸災樂禍壓住聲音偷着笑。女記者聽到後心生不恭,坐起來把劉曉強砸了幾拳說:“小屁孩知道該什麼?再笑我撕爛你的嘴。” “肅靜——肅靜——别鬧了好不好?影響大家睡覺我可六親不認。大記者同志,你不想離開我們從這裡走回去,你就乖乖睡覺,不然的話……哼哼——” 他壓低聲音威脅的說。

“且——你這是威脅嗎?别忘了我是首都來的人,怕了你了不成?” 女記者一聽,不服氣的說。

“哼哼,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裡不是你呼風喚雨的首都,不信就試試?不守規矩不聽話,自以為是妄自尊大,你以後就别想再接觸到我們了,軍中無戲言——”他惡狠狠的說,翻了個身不再理她。

女記者心笙搖動,從昨天剛開始接觸到這個不起眼的小軍官,他普通的和普通人沒什麼不同,壓根就沒有看好他放在眼裡,一路走來險象環生,他表現出來的大智大勇和大無畏精神,讓人由不得刮目相看,深深觸動了她冰冷沉寂的心底波濤洶湧。

她從事的事業閱盡千帆,閱人無數,見慣了達官顯貴,精英人物,沒有人能在她死水一潭的心靈深處激起浪花,清高孤傲的她豔如桃李,卻冷若冰霜孤芳自賞,目空一切,自認為這一輩子沒有人能讓她動情,沒有人值得她過目不忘多看一眼,更沒有值得她駐足觀看的風景,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無名小卒生猛彪悍,悍不畏死無拘無束,策馬揚鞭不遮不掩,大刀闊斧闖進了死水潭,激起漣漪陣陣巨浪滔天,無限擴張欲罷不能,還有些念念不忘的感觸。

尤其一路上對她無微不至的保護照顧,仿佛至親至愛親人一般,誤以為是别有用心大獻殷勤,沒想到全是出于一種職業道德,不是一廂情願的有意為之,話說的如此絕情,說明他心目中隻把她當成女記者而已,至于男歡女愛的男女之情,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還沒有來得及開始的暗流情愫,硬生生胎死腹中,偃旗息鼓了。

情海無情波濤湧,有情總被無情傷,心生暗戀的女記者浮想聯翩,心潮起伏,眼淚汪汪看着一天銀河緘默無言,聽着鼾聲四起的他不敢出聲,隻有一聲歎氣。她自知是弱勢群體,不敢和這個無懼無畏的愣頭青叫闆,已經領教了言必信行必果的她噤若寒蟬,激怒了他一定會自食惡果,絕不會手下留情憐香惜玉,驅除她離開車隊不在話下,是因為彼此之間都是陌路人沒有瓜葛。

生活在兩個極端世界的她出身優越,職業顯赫令人敬仰,長這麼大從來都是淩駕于别人之上随心所欲,任其驅使,沒有人不把她頂禮膜拜,趨之若鹜不當回事,自信滿滿的心裡默默地腹诽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人海茫茫中紅塵滾滾,意中人機緣不到苦苦尋覓,鳳毛麟角求之不得,沒想到一塊璞玉深藏不起眼荒郊野外,誤打誤撞邂逅了,既然遇到了心儀的人,就是老天爺眷顧,豈能就這樣無疾而終草草了事?

梁山伯祝英台,雷鋒塔下的白娘子,孟姜女哭長城,這些感天動地愛情故事,難道就不能在自己身上演繹一回?常言說夢想在遠方可謂箴言,想不到會在懵懵懂懂的偶遇中迎頭相撞,撞了個心驚肉跳的滿懷心想事成,果真如此啊?

無心插柳柳成蔭森林一片,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哼哼,功夫不負有心人,磨刀不誤砍柴工,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小子走着瞧,孫悟空逃不出如來佛手心,誰讓你不知深淺撥動了我的心弦?那就怪不得我策馬揚鞭,不擇手段了,嘻嘻……

沒有先知先覺,隻有背影的羽隊長,冥冥之中自有貴人相助,因這個無冕之王的女記者出現,改變了他以後的人生軌迹,成就了一番霸業,這是後話不提……

紅霞漫天的時刻萬物複蘇,一夜驚魂的軍人們已經忙碌起來,有燒火做飯的,有檢查汽車的人頭攢動,羽隊長坐在小溪邊欣賞着朝陽下的景色煞是養眼,悠閑的洗臉刷牙,清除污垢。

女記者眼中布滿血絲,看樣子胡思亂想中昨夜無眠,一副焦脆的模樣,神情頹廢走過來,羽隊長向她點了點頭,她卻嫉惡如仇似的瞪了一眼蹲下身子,從小溪裡撈起水往臉上潑,弄得水花四濺,好像是和誰賭氣一樣。

冰雪聰明的羽隊長一看她狀态,心裡跟明鏡似的,他是有前車可鑒經曆過情場而傷痕累累的人,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失意的人都是自不量力,一廂情願的傻子,解不開迷局自讨苦吃,高雅靓麗的女記者同樣脫不了俗,凡夫俗子一個。

常言說的好,愛情就是毒藥,誰喝下去誰中毒,中毒了自然會行為失常,自己找苦吃,拿别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愚昧無知,喜怒哀樂寫在臉上還渾然不覺,不同凡響。

經過一番梳洗打扮,女記者精神面貌煥然一新,光鮮亮麗的容貌被彩霞映照的就像塗了一層胭脂,更加是光彩照人,美豔不可方物。前凸後翹的身材引人入勝,情愫暗流的眼神回眸一笑百媚生,妩媚的看着心儀人暗送秋波,舉起照相機對着毫無準備的他一通猛拍,他卻淡定從容該幹啥幹啥,偶爾擡起眼不屑的看她一眼,心想:這個女人自作多情,燒包一個瘋了。

劉曉強準備好了早飯,跑過來叫他吃飯,一看兩個人水火不容的态勢,就笑着說:“呵呵——我說大記者,你這不是浪費交卷嗎?作為一個女同志,溫柔賢惠是看家本領,小鳥依人才可愛麼?你這麼強勢咄咄逼人,像十字坡開黑店的孫二娘母夜叉,誰敢和你交朋友啊?我隊長是久經沙場的老将,有金剛不壞之軀,像你這樣的女人是難入法眼,遠水解不了近渴,靠邊稍息了,你省省吧。”

“啊?你——你你——小屁孩胡說什麼?你不說話會死呀?”女記者一聽一語中的,發飙了惱羞成怒,柳眉倒豎,臉紅脖子粗無法掩飾,彎下腰伸出手,從小溪裡撈起水潑他。

羽隊長哈哈大笑着站起來,看着怒氣未消的她說:“哈哈哈……童言無忌不知道嗎?氣大傷身,你說他是小屁孩,就不要和他計較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吃飯去,中午要趕到集結點。”

女記者跟屁蟲似的跟着他寸步不離,像個羞羞答答的小媳婦似的,不見了高不可攀的氣勢。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劉曉強看着她癡迷的樣子,笑嘻嘻的說:“啧啧啧,世事多變幻,又一個自投羅網者,飛蛾撲火的壯麗令人動容,也令人惋惜,大記者你不會是發情了吧?”

“我去——小豆丁你……”女記者一聽,渾身一顫羞憤難耐,轉過身就追打他起來,唯恐天下不亂的軍人們加油助威起哄,笑聲連連……

一百多斤的野豬肉數量可觀,還剩下了不少,大清早還是吃烤肉,實在是無奈之舉,除此之外,也沒有充饑的食物别無選擇,每個人吃幾口就嫌膩味不吃了,女記者一口都不吃,喝了幾口湯就算完事,熄了篝火車隊出發了。

大峽谷近在咫尺,汽車的溫度還沒有預熱起來,車隊就淹沒在大峽谷裡了。昨天過來時清理過的峽谷裡一片狼藉,面目全非,經過昨夜餘震,崩塌的懸崖随處可見,滾落在道路上的石頭不在少數,又成了攔路虎無法通行。

小一點的石頭人力可為,移到一邊不是難事,大一點的石頭,就要靠汽車拴上鋼絲繩搬動了,真是禍不單行,苦不堪言。随着太陽不斷升高,走走停停的車隊艱苦奮戰,大峽谷的距離也在一點點縮短。

第一個沖出大峽谷的羽隊長,把車停在平原上曬太陽,等待後面的車隊到來。下定決心要演繹千古絕唱的女記者,坐在車裡心事連連,挖空心思無中生有制造事端,就顯得如坐針氈,沒有昨天的心無旁骛,泰然自若了,腦海裡尋找着如何征服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彪悍軍人,準備演繹一場不合時宜的姐弟戀,看他的眼神躲躲閃閃噴着火,雪白光潔的臉上紅撲撲春情湧動,暴露着時不時的沖動,身體内湧動的激情,就像昨夜晚布滿全身的螞蟻一樣,癢酥酥難耐。

停下車後,狼王雪兒跳下車撒尿去了,她捋了捋不再靓麗波瀾壯闊的披肩長發,不自然瞟了一眼他無話找話,有些忸怩的說:“嗯——昨天我想你會通過大峽谷傳回去,為什麼野外露宿?” “呃——這個大峽谷太可怕了危機四伏,防不勝防,我害怕通過的時候禍不單行發生餘震石頭飛濺,我們就全軍覆沒了。再說了,昨天一天曆盡艱辛太辛苦,弟兄們都精疲力竭,也沒有可口的食物保持體力,通過大峽谷沒有足夠的信心,難免發生意外,那可就是滅頂之災啊?”

女記者說道:“哦……原來如此。嗯——我看你和你的兵關系很融洽,一呼百應,不簡單呀?” “哦——這些兵絕大多數已經不屬于我指揮了,在半個月前已經配置設定到各部隊去了,還有上軍校的兵,為了這次抗震救災,又把他們重新集結在一起執行任務,應該說是過去的老部下……” “報告隊長,所有車輛都到齊了,請訓示——”劉曉強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報告道。

他一聽欣慰的說:“那就好,你上來吧,我們出發。” “我?上車?後面不收尾了?” “後面是六班長,讓他收尾萬無一失,不會有事的。” 說着話,汽車機器轟鳴彈射了出去……

“未完待續”

旅行過年斷更了,繼續更新,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