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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总裁,情深不悔

2017年的全国商业关键词估计都离不开唐景清三个字,作为申阳城唐门国际的总裁,他有精准的眼光,雷厉风行的作风,以及强硬的手腕,让业界与他做过生意的人无不感到害怕。因为,彼时的他只有27岁却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老辣,难以想象假以时日他的成长将有多么的惊人。有这样一个总裁,也让唐门国际在全国实体经济都不景气的现状下反而呈现着蒸蒸日上的景象。

而此时,距他上位的时间不过5年而已。

“唐总,今天晚上8点,市规划局那边的饭局您参加吗?”助理陈昊进行着一天工作计划的安排。

“好的,我会参加。”成功的商人都清楚与政界保持一个良好的互动对于企业来说将有着许多隐形的好处。

“可是,今天是谢小姐的生日,您看要不我选样礼物送过去?”陈昊犹豫的提醒了一句。

“……不用了,替我参加晚上市局那的饭局,再帮我订个翡翠阁的包间,礼物我会自己去选。”犹豫了片刻,唐景清还是选择推拒饭局,每年的生日他都会陪她过,今年他也不想例外。

“我明白了。”

陈昊走出唐景清的办公室,正巧他的电话线上来了另一通电话。

“陈助理吗?你好,我是季末。”

“季小姐,你好。”

“那个,那个景清在忙吗?”

“唐总正在主持一个会议,季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现在传达吗?”

“没,没什么,他在开会就算了,我就想问问看他今天晚上要加班吗?我可以送点晚餐过来。”

“唐总今天晚上约了谢小姐吃饭,今天是谢小姐的生日。”

“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你。”

“季小姐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谢谢你,陈助理。”

挂了电话的陈昊讥讽一笑,是季小姐却也是真正的唐太太。不仅申阳城,估计全国都知道,但那又如何?谁敢真的称呼她一声“唐太太”?谁不知道当年季家小姐季末逼婚唐景清上位成功的事情。

是的,陈昊对于跟随的唐景清是发自内心的敬重,打从心眼里认为配的上唐景清的女人只有谢一楠一人,所以讨厌季末几乎是他的生理本能,在季末面前也从不掩饰。像是之前这样的情况,但凡有点眼色的都会替自己老板找个借口掩盖这些,而陈昊不会,他压根就不在意季末的感受。

而那一头的季末似乎也早就习惯了陈昊完全不给面子的态度,无奈的叹了口气,是那个女人的生日啊……难怪了。

能怎么样?最初要一头扎进这段婚姻的从来都是自己啊,所以那些扎心的痛也只能自己忍受。

明知当时的他和谢一楠都已经打算结婚,但还是趁着他们冷战分手的时候趁虚而入逼他娶了自己,她知道他是恨她的。

可是,那能怎么办?因为,她会守着唐太太的位子,谁也不让。

只是每一个被他憎恨的夜晚都夜不能寐,最可笑的是她最终还是活成了她妈妈的样子,守着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不肯放过自己。

已经过去了三年,那还能支撑多久呢?

开着迈巴赫的唐景清一路来到翡翠阁的地下停车库,将车停好后手机响起了谢一楠的来电。

“阿清,我好像被记者跟着了,要不今天吃饭就算了?我担心你被拍到不好。”电话中的谢一楠一副处处为他着想,担心因被记者拍而影响到唐景清形象的样子很是体贴。

“没关系,爱拍就让他们拍着吧。”唐景清却从不在乎,他很擅长演一个好丈夫,所以记者拍的这些东西他也完全不在意会造成困扰。

“阿清,那现在就来咯。”电话那头的谢一楠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这记者到底是她让跟着的还是被跟着的,说不清呐。

“你开车慢点,我等你。”

说完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谢一楠来到了翡翠阁的包间。

穿着最新一季的香奈儿套装,背着爱马仕价格不菲的皮包,加上自身高挑的身材,精致的妆容,配上斩男色系的唇彩,显得丰厚的双唇更加性感,这就是谢一楠。

目前申阳城著名的电视台主持人,因为向来以性感知性的形象出现在大众的眼前,主持的访谈类节目又主打深度内涵,让更多的人看到了普通家庭出身的谢一楠如今所拥有的高贵优雅。

给了许多同样出身一般的女孩许多希望,她的励志早已成为了申阳城众多女性争相模仿的对象。更何况,稍微了解那个圈子的人谁不知道谢一楠的背后站着全申阳城最矜贵的男人,即使他是已婚。

此时,谢一楠看到左手夹着一根烟,右手拿着pad处理公事,背靠在椅子上,一副游刃有余又随性懒散模样的唐景清心底微微有些荡漾。

这个男人不仅有出色的外表,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27岁的男人没有他的淡定从容,37岁的男人又少了他几分桀骜不羁和性感,这样的男人让女人如何不疯狂?

“抱歉,景清,让你久等了,甩掉跟在后面的记者费了一点时间。”

“没关系,没等很久。我点了你喜欢吃的菜,你看还需要加什么吗?”

“我喜欢吃什么,你向来清楚,景清。”看向坐着的男人,谢一楠眼里流露出的那种熟稔的亲密,好像他们仍然是相恋多年的恋人般。

“送你的生日礼物。”唐景清将礼物推到了谢一楠的手边。

谢一楠仅瞄了一眼礼物就已清楚,今年的他又送了一条梵克雅宝的限量版项链。

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一条梵克雅宝的限量版项链真的不算特别贵的东西,但让她高兴的是自己的喜好那个男人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每年都送项链,真不知该说你是省的动脑还是太了解我的喜好?”

“你喜欢就好。”

“景清,帮我带上嘛。”带着几分小女人撒娇的样子看向眼前的男人,唐景清犹豫几秒便亲手为她带上了项链。

“好看吗?”今年的梵克雅宝的限量版是一条红色虎眼石钻石项链的确相当入谢一楠的眼。

“恩,好看!”

拿起桌前的酒杯,谢一楠的声音突然又低沉了下来。

“现在这样也好,每年你仍然能陪我过生日,还记得买我喜欢的项链,景清……若当时我们没有分手那该多好啊。”

“一楠,事已至此。”

“可是景清,我每当想到错过了你,我就感到好痛苦!”

“你知道,我结婚了。”

“是啊,那个女人有着那么好的家世,我怎么可能争得过她?”只要想到这个就让谢一楠气的想要杀人,季末?凭什么?

“一楠,冷静点,你的情绪不能那么激动,小心你的身体。”

“是不是因为我只有一个肾,所以你才特别的关心我?”

还没有等到唐景清的回答,送菜的服务员便陆陆续续的将菜品送上了桌,短暂的沉默后他们又重启了安全的话题。

谢一楠很多时候都看不透唐景清,当初冲动的说分手是她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否则怎么可能让季末那个贱人趁虚而入当上唐太太?

她和唐景清一同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一点都不过分,等了那么多年,甚至为了他把自己的一个肾都给了他的妈妈,但没想到最终和他结婚的人却不是自己。

但是,她相信这都是短暂的,只要继续努力,这个男人迟早都是自己的。

毕竟,唐景清从来都不是闲的去跑腿买礼物请人吃饭的男人,所以他对自己一定是有感情,谢一楠相信着。

吃完这顿饭,唐景清没有喝酒,反而谢一楠喝了几杯红酒,唐景清找了代驾将谢一楠的车开走,自己则亲自送她回家。

将车开到了谢一楠公寓的楼下,谢一楠借着几分醉意双手勾住了唐景清的脖子。

“景清,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小楠,你醉了。”

“我没醉,我就是要知道,你还喜欢我吗?”

“小楠,乖,上楼吧,睡一觉就好了。”

最后谢一楠即使耍着酒疯都没能从唐景清的嘴里套出更多的话,心里一阵冷笑,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不想说的话谁也逼不了他。虽然试探没有结果,但她来知道分寸,见好就收了下车上楼。

唐景清在谢一楠走后,并未立刻开车离开,在她楼下点了一支烟不知在想什么。

曾经的他对谢一楠是真的喜欢,那个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就开始陪在他身边的女孩子,而如今分手到现在他已婚的身份,其实要说喜欢已经很淡,更多的是一种习惯,他答应过谢母会照顾她一辈子,也感激她在他母亲最困难的时候义无反顾的捐了一个肾,但是若谢一楠想问他索要更多的感情,也许现在的他并给不起。

抽完一支烟,这次他很快的发动了车回到了位于申阳的淡水别墅。

淡水别墅位于申阳城内环靠江的地方,也是唐门旗下的楼盘,有着优美的环境高度的私密性,这里可以说是申阳城最贵的地方。

当唐景清将车停好以后看到别墅一片黑暗,只有客厅的地方有着微弱的灯光,他皱起眉头,知道那个女人一定又在沙发上等他回家。

说实话,他当真很反感季末这样的行为,弄的一副好像很爱他的模样,可在背后做的确是算计他的事情,甚至赔上了婚姻。

“景清,你回来啦?”原本躺在沙发上已经有了睡意的季末在听到门口的声响,快速的起身跑到了门口玄关的位置,还不忘带上她浅浅的酒窝。

唐景清扫了一眼穿着保守睡裙的季末,头发随意散在肩膀上,修长又纤细的双腿隐约可见,从小练习芭蕾的她有着很好的身材。

而此刻刚洗完澡后的季末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清香,白净的小脸上有着不自然的拘束,那双有神的大眼睛里写满着不安与紧张。

不安与紧张?想到这个词的唐景清带着讥讽的心中一笑,她算计男人的时候可不是眼前这幅模样。

“和你说过很多次,不用等我。”

“我……我知道,但是我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所以我想在沙发上玩一会pad的,不是有意在等你的。”

一边扯着领带走向楼上的房间,季末便在他的身后跟着解释,她知道唐景清不喜欢她等他,但是明明知道他今晚和谢一楠一起吃饭,让她如何安然入睡,他会回来吗?会多晚回来?他们在一起会聊什么会做什么?

这样一个又一个的想法从脑海中晃过,她不想做一个嫉妒心很重的女人,但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季末一路不知不觉的跟着他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

“怎么?季小姐今天这么有雅兴像和我一起鸳鸯浴?”

“不好意思……我,我这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既然都来了,还走什么走?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一边装着无辜,一边算计着男人,这不就是你季末最擅长的手段?”

“我没有。”小声的为自己想解释些什么,但又觉得怎么说都是错,她向来都不是能说会道的类型。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算计过我吗?”

没等季末反应过来的时候,唐景清一手握着她细小的腰肢,仿佛稍加用力就会断掉的样子将她拖进了卫生间。

“景清,不要这样,我洗过了。”

“那就陪我再洗一遍。”

明知这是他单纯的生理冲动与爱无关,却仍然控制不住的沉沦在他给予的情欲之中。

“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吧。”

当一切结束时,他又恢复了那个冷静不受任何人影响的唐景清

当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季末并未多说一句,默默的穿上自己的睡裙回到自己的房间。

是的,他们虽然是夫妻,但并不在一个房间。准确的说是唐景清不允许季末进入他的房间。

每当他有需要的时候,唐景清更多的时候是在书房要她,就像古代的帝王宠幸自己的妃子一样。

季末回到房间没有力气再洗一次澡,直接倒在房间里的懒人沙发睡了过去。

房间里那张Kingsize的大床就好像是在嘲讽她不堪的婚姻一样。

这间别墅原本是唐景清用来娶谢一楠的时候准备的,他的书房甚至他的卧室里至今都放着他和谢一楠过去时候的照片。在淡水别墅的每个角落都是当时他们布置婚房时所选购的物品,意大利的牛皮沙发、英国的骨瓷餐具、法国的油画和艺术摆件,就连她房间里Kingsize的床都是谢一楠挑选的,这幢别墅里到处是他们曾在一起的痕迹。唯一的大概就是季末现在躺着的淘宝800块买来的懒人沙发是属于她的吧?

两年前,唐家太爷唐立怀想插手唐景清的婚姻,而未等唐景清处理好爷爷要求的婚事,高傲的谢一楠已经无法容忍。她知道论出身,她的确配不上唐门的太子爷。但另一方面,她对唐景清又太笃定,知道这个男人的责任心有多么的重,所以太清楚他绝对不会不要她,原本只想拿乔让唐景清紧张一下,却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季末。

季末是谁?季末是当年唐景清的母亲赵咏华在季家帮佣时的季家小姐。

那时的谢一楠知道的唐景清还不是唐门的太子爷,只是私生子赵咏华的儿子,经常到季家帮她母亲的忙而认识的季末。

可从没想过,那个没性格没脾气软弱无能的季末竟然会在知道唐立怀为唐景清在申阳城物色孙媳妇的时候,直接将唐景清拐到了床上,唐立怀对于季末是怎样的人无所谓,但是背后的季家还是相当的满意,所以拿着唐门继承人的压力逼着唐景清娶了季末。的确,唐老爷子还真看不上普通家庭出身却又心思颇多的谢一楠,反而认为有着季家背景又简单干净的季末更适合做唐家的媳妇,因为好拿捏。

清晨的阳光晒进季末的房间,她拿起放在懒人沙发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跳了起来,已经7:10分了,要立刻下楼为唐景清准备早餐。

她知道唐景清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有出去晨跑的习惯。

他们的婚姻,除了在当时唐门国际的官方微博上有宣布结婚的消息和两本红本本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就连彼此的生活习惯也更多的是季末从观察中得出的结论。

他们也在这之中找到互相的默契,比如季末会趁唐景清健身的时候准备早餐,并将他今天要穿的衣服都搭配好放在他的衣帽间里,他若一天没有特殊的需要都会穿上季末为她挑选的衣服。

有点要承认,豪门出身的千金小姐对于挑选衣服的眼光向来不会太差,像是天赋一般。不像谢一楠刚接触这个层次的时候就连挑选衣服都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摸索到真的适合自己风格的搭配,耳濡目染真的很重要。

“洗好澡咯?我有做早餐,要不要吃点?”

此时的唐景清从楼下自己的房中走出,已换上一套修身的西装。季末很喜欢替他买衣服,更喜欢为他搭配自己买的衣服,会让她有种小小的成就感。

“今天我有做皮蛋瘦肉粥+火腿三明治。算是中西合璧了哎。

我知道你不喜欢吃太老的鸡蛋,今天我有很小心煎了一个七分熟的,我还觉得最近我的煎蛋水平明显好了很多哦。

以后早上还是多喝牛奶吧,你到公司也会猛灌咖啡,在家的时候就喝的营养点吧。”

絮絮叨叨不停的是季末,拿着报纸看的认真随口喝着牛奶的是唐景清,季末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她说话过,但是她也很习惯这样每天早上自己一个人唱双簧,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有限,每天想和他多说上几句话是她最大的愿望了。

没关系,他不回答也没关系。季末宁可相信是他本身就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是故意冷落她。

总是为他设想着各种可能,总是以为着只要自己好好努力也许他会看到她身上的优点,她仍然相信日久一定可以见人心。

唐景清对吃的不挑剔,也的确不喜欢整天吃外卖的东西,所以对季末做的早饭他向来照单全收。

最初结婚的时候看到季末会自己下厨做饭的确让他有点吃惊,他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季家的嫡女,从小家里就满是佣人的照顾着她,但居然能看到她熟练的拿着铲锅做饭还怪异的毫无违和感。

那时季末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有上过学校的烹饪课。

与他结婚的时候季末22岁,提前一年完成学分从大学毕业,之后他为难她不让她出去工作,她也安分守己的守在这偌大的别墅中一过两年,却从不深究她是以怎样的心情过着每一天?

只以为是千金小姐大概就是喜欢这种衣服无忧还能买买买的日子,却不知当年她收到了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录取通知书至今放在她的床头,只是她为了婚姻而放弃走向更大舞台的机会。

“季末,今天晚上有个宴会,晚上7点我会让陈昊来接你,换好衣服准备出席。”

吃完早餐,收起报纸,整理好服装,通知季末参加晚宴的事情。毕竟他们是夫妻,很多时候为了应付媒体他们也会同时出现在公众眼前。

他们就像上流社会很多对貌神合离的夫妻一样,大家都知道这两认结婚是怎么回事,但照样各大媒体夸赞唐景清是个好男人好丈夫,然后一边在各种不入流的八卦杂志上隐射季末不过是幌子,唐景清的正牌夫人是谢一楠一样。

“恩好,我知道了。”季末其实不喜欢参加晚宴,那些旁人讥笑的眼神让她难以视而不见,但她也清楚这是身为唐太太必须做的事情。

晚上6点半,陈昊的车准时在淡水别墅门口停好就看到季末穿着一袭白色的V领连衣裙走了出来。

腰间有一窜钻石稍作点缀,长及脚踝,脖子上戴着并不算大但又显精致的红宝石项链,仅看成色就知道是好东西,头发轻轻挽起,搭上一双细跟12公分的高跟鞋,手上仅一个香奈儿的手包。

与这一身华服相反的是妆容却相当的淡雅,没有厚重的妆感反而越显得季末出尘不染的美感。

有那么一瞬,陈昊被惊艳到。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季末的美,且美的相当优雅高贵。

“抱歉,我出来晚了一些。”

出门看到陈昊的车已到,季末原本走路的速度加快带着小跑到车边。

她是一个教养很好的女孩,也是上流社会典型的千金小姐,不管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但她的确做到对谁都是一副有礼有节毫无娇气的样子,若不是她用着不入流的做法嫁给唐景清,陈昊觉得也许自己不见得那么讨厌她。

“没有关系,我也才到。季小姐,上车吧。”

“好。”

季末端庄的坐在车的后排,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从身边划过,脸上却毫无任何表情的沉静,让人猜不出此刻的她在想什么。

“陈助理,今天晚上是鹤老的寿宴对吗?”

“是的。”

“我白天有打电话给你们的秘书处让他们准备好鹤老的寿宴贺礼,他们和你说了吗?”

“季小姐,这些都不用你操心,谢小姐会帮唐总的。”

“既然做了唐太太,总要担些责任的,礼物等会还是拿我选的青花瓷吧,鹤老与我们家也算是世交,他的口味我拿捏的更准一点。”

“季小姐这是在怀疑谢小姐的眼光吗?”陈昊不屑的扫了一眼后座,谢一楠的工作是主持人,但她与唐景清的交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很多时候唐景清会直接让谢一楠做他的女伴参加各类酒宴,替唐景清打点关系之类的事情从没少做过,陈昊也认为她做的很好。

“陈助理,是真的很讨厌我呢。”

“没有自尊心,不懂羞耻的人谁都不会喜欢。”陈昊却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说话而对她客气一分。

“陈助理,一定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吧?”

季末没有因她的话而生气,只是看着窗外自顾自接着说:

“你知道我认识他多少年你了吗?从不想打扰,一直都只是路人甲一样的看着他,我介入的时候他和谢小姐已经分手,他的家族让他逃不掉联姻的命运,既然如此,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真是会说着漂亮话的大小姐,所以才能小三上位都毫无罪恶感。”

“这世界上啊,大概总会遇到一个人,也许最终都没有结果,也许只能同行一段,但即使这样,也想去尝试在一起。唐景清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人。”

陈昊从后视镜中看到的季末嘴上说着淡然,但是双眼中流露着的又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季末从小的经历使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自信的人,对于这段独角戏般的婚姻,她其实比谁都要悲观。

短暂的沉默后,车抵达了宴会中心,下车前季末拿出手包里的镜子检查了一遍妆容没有任何问题,她希望站在唐景清身边时候的她是完美无缺的。

“对了,陈助理,虽然不知道和景清的婚姻会坚持多久,但在此之前,还是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下车前,季末对着陈昊真诚的说着。

她是真的不怪他的态度,本身她自己就是季家尴尬的存在,从小到大难听的话从没少听过,只不过碍于她的身份都是背后议论着她,所以对于陈昊这种直来直去的态度反而让她好受一些。

到是陈昊有点没回过神,也许是她说话的语气太真诚,也许是那一刻她的笑容太灿烂,也许……只是在那一刻,他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走进酒店大堂,就看到已经到会场并与其它各行各业的人在谈话的唐景清,还没有走到他的身边却听到另一个刺耳的声音。

“景清,这香槟口感不错,你尝尝。”

季末看到谢一楠端着一杯香槟走到唐景清的身边,心脏微微的被刺痛,那个昨晚还要着他的男人,现在却让另一个女人离他的距离那么的近。

再仔细一看,季末真想扶额了,这种场合撞衫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另一边的唐景清和谢一楠也看到了季末,特别是谢一楠脸色一僵,大概是她也注意到了撞衫觉得尴尬。

其实撞衫也没那么不能接受,毕竟上档次的设计师也就那么几个,但一般却没有女人愿意和季末撞衫,比她漂亮的没她的气质,比她气质的没她的身材,比她的身材好的又没她漂亮。

就如同季末和谢一楠同穿一条裙子。谢一楠穿的已经是相当漂亮了,将她的那种知性美体现的淋漓尽致,但是季末穿着味道就更显高贵,所以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话是真的不错,比如此刻的谢一楠几乎都要把持不住她那张和善的脸了。

“季小姐也来了。”

“恩,这杯香槟是给我老公的吗?谢谢你谢小姐。”两个女人无声的交战开始,季末的那声“老公”刺的谢一楠想冲上去撕了她的j嘴,这般宣誓主权给谁看?季末是个软绵的人,多数时候也是胆小怕事的人,但用她自己的话说大概就是她这辈子所有的勇气都用在了唐景清的身上,包括捍卫自己的婚姻。

反倒是当事人唐景清直接无视了两个女人幼稚的较劲,走到季末身边:“走,陪我去见鹤老吧。”

“好啊,礼物我已经让你的秘书准备好了,鹤老很中意的那套青花瓷上个月我就拍下来了,想着他的寿宴应该会用的到。”

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唐景清很相信季末,她在上流社会的时间远比谢一楠久,如何与人打交到更是很有心得,单纯的拿她看做一个妻子,会发现其实季末真的是个面面俱到,八面玲珑的人,很多时候不得不承认,唐景清有了季末的确在交际方面省心了很多。

“景清,鹤老除了青花瓷之外,最大的兴趣是下棋,若想和他合作与其请他去打高尔夫不如请他下棋可能更有效果。”

唐门国际最近收购了一块原本是用于建造中心公园的地皮想建造一所高端私立建筑学院,直接与唐门国际对接用于人才输送,这件事也引起了网络上大家的关注。

鹤老本身是教授出身,但家族又有政界背景,虽然退休但也担任过申阳城的党委书记,若能请他出来为唐门国际背书某种意义上对唐门跨界教育圈有许多帮助。这也是唐景清此次参加鹤老寿宴的主要目的。

走到正厅,秘书正好将季末准备的青花瓷交到了唐景清的手里。

“鹤老,晚辈唐景清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呵呵,唐总能来,鹤某的寿宴才是蓬荜生辉。”

“鹤老言重了。”

“小末,你爷爷最近身体可好?”

“恩,还算不错,他现在在瑞士度假,也托我问候您。”

双方彼此客气的说着场面话,季末挽着唐景清的手臂带着得体的微笑站在一边。宛若申阳城每对上流社会的恩爱夫妻。

“听说鹤老很擅长下棋,不知能否有幸与鹤老切磋一番?”

“哟?唐家小子也喜欢下棋?”

“略懂而已,还请鹤老多多指教。”

鹤老一听唐景清想找他下棋,作为一个合格的棋痴直接晾着一厅的人非要拉着他下棋,而这也正是唐景清所希望看到的。

“我陪鹤老下棋,你自己去找点东西吃。”说着还不忘将季末耳边的些许碎发替她勾起耳后,一副好丈夫的模样陪着鹤老离开。

而站在角落里偷看到这一切的谢一楠,紧咬着嘴唇似乎都能出血。两个月前就知道唐景清为了今天鹤老的寿宴在找合适的礼物,她替唐景清选了一副昂贵的字画作为礼物,想在今天以他女伴的身份送出,让唐景清多看到她的优点,但没有想到唐景清最后还用了季末准备的青花瓷。

特别是当她看到季末和唐景清在一起装着恩爱夫妻互有默契的模样更让她咬牙切齿,凭什么又是季末?若不是她有一个好的家庭背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融入到上流社会中,她应该和自己一样,每走一步都会艰辛万分,一不小心就该粉身碎骨。

唐景清陪着鹤老下棋去之后,季末自然也就一个人了,她走到宴会的露台上去躲个清净。

从小她就在一个相当富裕的家庭中长大,关于上流社会的那套东西她相当熟悉,但却始终适应不良。手里端着一杯香槟,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洁白的衣裙去之相对应却意外的给人一种满腔孤勇却无人能懂的寂寞,她的名字叫季末,更多的时候是真的寂寞,无比自厌着这个名字让她无法逃开这宿命般的命运。

季末不知道的是此刻在楼上的某间书房内,有个男人将她看的清清楚楚。

在和鹤老下棋前,鹤老让人准备棋盘,空闲的时间他走到窗边就看到二楼的大平台上站着的熟悉身影。

唐景清承认在看到她走进宴会大厅的一瞬间,她的美丽晃过他的眼。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按理说各种各样的美女见过许多,但他从不认为他是对女人有很强欲望的男人,说起来以前的谢一楠在他认识的女人之中也不过算是漂亮而已,但是过去交往的时候他从没看过别的女人。或许因为自己母亲凄惨的爱情,在他对情爱懵懂的时候就知道若不爱,就不要随意的招惹,特别是清楚自己冷心冷清的性子,对女人更是懂得保持距离。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先前看到季末的那刻他脑海中只浮现出昨天晚上她在他身下稚嫩的反应,雪白的双臂在他的宠爱下泛出些许红晕迷人的样子任由着他为所欲为,若不是他强大的意志力,也许当场就会控制不住的对她产生反应。

“唐家小子,就连这点时间也要看看小末?”

“鹤老说笑。”收起对季末关注的神情,又将思绪拉回正轨。

“原本我有个孙女,还想着有机会想给你们牵牵线,可是没等我孙女回来你就娶了季家姑娘。”

“看来唐某只能错对鹤老的一片厚爱了。”

“不过是别人,我或许还争取一下,若是季家的姑娘就算了。”

“你这个臭小子,对她好点吧,她呀……哎,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鹤老和季家也算得上是世交,说从小看着季末长大也不过为,曾经的他是那么看好季末父亲季舒云,却没有想到他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那么彻底。

像季末这样的悲剧在上流社会里其实并不少见,比她过的好的多的是,但比她还要糟糕命运的也一把大,鹤老自认活了大半辈子看人有点准头,他还真的挺喜欢季末,她的身上有着太多人没有的纯粹。贫穷也好富裕也好,有太多人会给自己无穷无尽的欲望选择合适的借口而丢掉原本的善良。

“多谢鹤老的提点。”唐景清并不多言,关于这段一开始就被算计被强加婚姻,他无意与外人多说也不想听所谓长辈的教诲。

他对季末的感情复杂程度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深。

而另一边就算已经躲到露台上的季末还是有人不想随便的放过她。

“她就是那个季末?”

“你最近大概刚留学回来还不太清楚,就是她啊。”

“没想到还真有几分姿色,难怪能睡到唐景清还逼着娶她啊。”

“那是,上过唐景清床的女人不知道多少,毕竟成为唐太太的就她一个。”

“啧啧啧,没想到长得这么清纯却这么有手段,简直白瞎了这张脸蛋。”

站在不远处两位名媛的议论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能让季末听到的声音。

似乎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嘲讽,季末无意与她们发生冲突,转身就想回到大厅去另找角落。

“季小姐,这就要离开了?”

“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你们继续。”

“别走呀,季小姐你脖子上那条项链真漂亮,是鸽血红宝石吧?”

“应该是,但是这么漂亮的红宝石怎么不配个戒指呢?季小姐的手也太素了吧,都结婚的人怎么连个婚戒都不带啊?”

“哎呀,你从国外回来不知道,季小姐当年和唐总结婚的突然,别说戒指没看到过,喜酒我们都没喝过呢。”

那两个女人就像是唱双簧一样,一字一句刺着季末最痛的地方。

女人对女人总是更加苛刻的,唐景清有多优秀,她们就有多嫉妒。

“原来两位对我和景清这么关注呀,真不好意思,喜酒没喝到,下次我和景清单独请二位吧。”

季末实在是懒得应付这两位小姐,但仍然挂着得体的微笑,好似她和唐景清的感情真的那么好一样。而那两位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说着那么刻薄的话都没有看到季末沉不住气,反而她们有点急切了。

“得意什么,就和你那倒贴男人的妈一样下贱。”

没等季末反击,谢一楠不急不缓的出现在人眼前。

“这不是凯越的张小姐和飞赛的秦小姐吗?”

“一楠姐姐今天也有雅兴来给鹤老祝寿呀?”

“我哪有这个身份来哟,只是景清也邀请了我,我便来了,想着也能和你们聚聚聊聊天。”

“哦……是唐大少呀,一楠姐你可以要小心点了,你看有些人的心机呀,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都不知道是什么居心了。”

“好了,给我个面子不要逗季小姐了。”

“季小姐,两个丫头不懂事,你也不要和她们一般见识。”

这就是谢一楠,话到了她的嘴里仿佛全变成季末的不是了,明明从到尾惹事情的都不是她。

“你们聊吧,我去下化妆间。”季末没接她的话,也完全不在意,她的八面玲珑从来都不是在女人圈里嚼舌根,也无意接受谢一楠施舍般的善意解围。

季末转身离开,留下三个不甘心的女人,尤其是谢一楠……她呀,最讨厌的就是季末这幅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转眼已到晚上十点,宴会也陆陆续续开始散场,季末看着时间走到宴会大厅前的花园想着没多久唐景清应该就要出来了。

“季末,没想到你现在这么不要脸。”

空旷的花园,谢一楠的声音显得特别响亮。

季末看着谢一楠暗叹口气,真是怎么躲都躲不过啊。

“谢小姐,什么时候能不要把你的视线放在我身上,你应该也是个很忙的人吧。”

“怎么?敢做不敢面对我吗?”

“请问我到底哪里不敢面对你?”说道这个季末才觉得好笑,一直争执不休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若不是用尽心机,景清怎么会娶你?”

“谢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当时你们是分手的状态。”

“我们只是冷战而已。”这是谢一楠至今最痛恨的事情,就因为没有一个配的上唐景清的出身,所以她就不能被唐家所认可,否则又怎会和唐景清走到这一步?

“说这些都毫无意义,我就是唐太太,你认也好不认也罢,婚姻法认就可以了。”

“是啊,听说你那个妈就是这样,霸占着妻子的位置这么多年,怎么?最近如何?疯人院还真适合你们母女!”

“啪!”谢一楠的话说完,季末不客气的一个巴掌甩到了谢一楠的脸上。

“我们之间有事说事,不要扯我妈。”

“对不起对不起,季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而前一秒还狰狞不堪的谢一楠瞬间就能变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季末闭上眼睛知道她又被谢一楠坑了。

有点承认,论手段她差谢一楠的真不是一点两点。

“季末你放肆!”背后传来那个男人清冷中略带愤怒的声音,季末转身看到唐景清就在她的身后,她不知道唐景清听到了多少,张嘴原本想解释些什么,却发现都是徒劳无功。

能解释什么?她在唐景清的眼里,向来都是那么不堪。

“景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季小姐生气的。”

“一楠,不要哭,小心你的身体。”

越过季末走到谢一楠的身边,这过程中他没有看过季末一眼。

“景清,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说着要季小姐好好照顾你,我知道我们有缘无分,但总希望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没想到季小姐听我提到你就那么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知道就好,一楠不哭。”

季末冷眼的看着眼前这个就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轻易定罪的男人自嘲的一笑,明明是那么熟悉的画面,但好像不管多少次她都会觉得那么痛。

“季末,道歉。”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错的一定是我?”

“那你打人就对了?”

“你只看到我打人,就没看到我为什么打人吗?”

“季末,你知道一楠身体不好!”

当唐景清这话一出,季末就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因为只有一个肾的谢一楠是不能受任何伤害的,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若你这么认为的话,我无话可说。”

季末不再理这两人,看到陈昊已将开到门口便先上了车。

“一楠,我送你回去。”

“可是季小姐……”

“没事,陈昊会送她,走吧,你的车停在哪里?”

“景清,你真好。”

没多久,陈昊接到了唐景清的电话便发动了车离开,季末也不在多问,这样的情节经常会上演。

季末知道今天的她失控了,因为提到了她的妈妈姚琴音……

每个人心中都有最痛最不想被人提及的地方,她的妈妈就是这样的存在。

但每个人都是这样,用着活该的眼神语气,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嘲笑着她的妈妈,却没有人看到她在这场婚姻的挣扎。

陈昊开着唐景清的迈巴赫无意的扫了眼后视镜,看到季末安静的坐在后座上,但那满脸的泪痕却无从遮掩。明明想像往常一样开口讥笑着她的自讨苦吃,或许是这一刻她的表情与先前笑着对自己说要好好相处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嘲笑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想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明明以她的条件在申阳城找个出色的男人本就不是难事,偏偏却把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而另一头的唐景清将车稳稳的停在谢一楠家的楼下的停车位上,两人下车后靠在车边却无言。

“景清,你在生我的气吗?”在受不了了这尴尬的气氛,谢一楠打破了沉默。

“一楠,答应我不要太去为难季末好吗?”

“所以就任由着她欺负我吗?”

“你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的人。”

唐景清关于先前发生的事情,他不用猜到个全部也能知道个一二三,季末打人固然不对,但是他很清楚事情的挑衅者绝对不是她。与她从小认识到结婚的这两年以来,他一直清楚季末的脾气性格,这段婚姻的确是她算计而来的,但她也绝不是那种恣意妄为的人。

正因为这点,所以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能够维持到现在,既然他的家族需要他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而季末的确又做的很好,够好拿捏绝不惹事,离婚的想法从最初的强烈到现在几乎已经没有。

“如果你觉得我有不对,为什么你先前还要帮我说话?送我回家?”这就是谢一楠始终不明白的地方,看似总对她很好的另一面又处处把持着不越界的范围。就像长在苹果树的上苹果,总以为稍垫脚就能拿到,却发现即使架着梯子也够不着。

“我承诺过谢妈妈好好照顾你。所以任何时候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又是承诺承诺,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大的委屈就是你娶了该死的季末?”

“抱歉,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谢一楠无法最终无法忍受离开上楼,而唐景清也在路口打了车回到淡水别墅。

在经过先前的那翻争执,唐景清原本以为到家后会接着另一场争吵,但意外什么都没有。

“你回来啦?我在煮花茶你要不要来点?”

已经换上了居家服,小脸又是全然素净,仿佛先前的争吵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唐景清知道她向来很会处理好自己的情绪,但看到她这般悠然自得反而让他觉得有些许不舒服。

“好。”说完不等季末开口便上楼去卫生间洗漱。

十五分钟后再次下楼,已经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季末将准备好的花茶放到了他的面前。

“你喝一口,顺便猜猜我放了些什么?”带着些许鬼灵精怪,一副你肯定猜不出来的样子逗笑了唐景清,反而一扫之前心中的不悦,拿起茶杯细细品味起来。

“洋甘菊?”

“有。”

“百合花?”

“恩。”

“薰衣草?”

“bingo!”

“还有?”

“猜不到吧?”

“是爱情哦。”季末略带几分羞涩的说着。

“玫瑰?”

“不是啦,玫瑰这么明显的味道怎么会尝不出,是菩提叶啦。”因顺利的考倒了唐景清,毫不掩饰小丫头的得意。

唐景清看到她将自己的碎发勾到耳后,也许她自己都没发觉,她无意间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

“你这算不算一锅乱炖。”

“怎么会。以前……以前妈妈每晚每晚睡不着的时候,心理医生建议我给她照这个方子煮花茶会睡得比较好点,我看你这两天晚上都睡得不太好,所以想试试。”提到她的妈妈,话语里有掩饰不了的落寞。

“你怎么知道我睡的不好。”一边喝着一边状似不在意的问道,的确因为两个人不睡一间房不睡一张床是很难发现对方的睡眠质量如何。

“你最近早上喝咖啡的速度快了很多,而且平时你都会放一块糖,最近都是直接灌黑咖,我想你应该是睡不好所以早上精神不济需要提神吧。”季末说着还不忘摆弄着茶杯和碟子,像个小女生一样换了各种角度拍照。

季末说着在自然不过的道理但却不大不小的撩到了唐景清的心,要多细微的观察才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这个女孩一直都是这样,连关心别人都很隐晦。

也许是季末的关心让唐景清愉悦了不少,所以喝完花茶直接把她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做起最亲密的事情。

一场激烈的欢爱结束,看着沙发上到处残留着彼此爱过的痕迹,以及早就累倒在他身下的季末,唐景清拿起一旁的毯子将她随意盖上抱她回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而他离开的时候,季末也就睁开了双眼。

眼里不在是刻意粉饰的太平,而是控制不住的眼泪无声的掉落,一滴又一滴。

也许这样就好,只要拼命忍耐的话,是不是和他之间的距离也能像是一杯花茶的时间一样渐渐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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