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中央电视台新闻客户端
赵女士是网络游戏的粉丝。2020年的某一天,她收到了一条优惠充值游戏币种信息,没想到这些信息不仅让赵女士输了数万元,还导致了一场特殊的跨境网络赌博、电信诈骗犯罪团伙为黑灰色产业链提供财务结算,涉及金额近50亿元。
赵女士回忆说,2020年2月的一天,她收到游戏朋友发来的消息,说她正在玩游戏,声称自己能够为游戏货币充值。

被害人赵女士:因为他在游戏世界里,我以为他是官方客服,我对他没有任何怀疑。
赵女士说,带着试一试的心态,她加了对方的QQ号,然后对方给她发了一条网号。根据对方的指引,赵女士注册后实名购买一个50元的充值礼品包。
被害人赵女士:正常我50元来填,就是能给我500个游戏币。我现在可以用50美元买到这680个游戏币,我仍然很情绪化。
逐个激活游戏帐户系列
游戏帐户显示充值成功,但需要激活才能在游戏中使用。如何激活它?对方表示,赵女士需要充值680元才能激活游戏账号,但对方表示,激活成功后,金额可以充值。
被害人赵女士:我一共填了两个680,第一次,他告诉我慢手,然后我丢了银行账号,我收了680,然后他告诉我我的账户被冻结了。当时是50岁,680之后的两次,他告诉我,这个账户被冻结了。您需要为3999充电两次才能激活此号码。
听到要继续充电,赵女士有些犹豫,但想了后也可以退出,赵女士按照对方的提示继续充电。
被害人赵女士:因为我之前有两个680,然后我还拿着游戏钱什么的,我想把钱拿回来之前,我不怀疑,我再给他两个3999,付两次,总共7000多元。
在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里,被害人转账近2万元
几分钟后,对方告诉赵女士,她的游戏账号已经成功激活,但由于没有达到一定的累计充值金额所以无法提款,想提款的话需要继续充值7998元。就这样,在不到2个小时的时间里,赵女士通过手机将18816元转入指定账户。
受害者赵女士:我只是等着他为我提取所有的钱,然后把它还给我的银行卡。他问我,你给我的银行卡账户还剩下多少钱。我说我还剩下两三百美元。他说,如果你没有资格获得这张银行卡,你必须加起来到18816,就我之前支付的钱而言,银行卡的余额必须达到18000以上,他可以为我提取现金。
不仅无法退出,而且被"拉黑"无法联系
由于无法取钱,赵女士注意到有些不对劲,当她再次联系她要求退还这笔钱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被黑化了。
被害人赵女士:当我再次和他说话时,他不理我。然后我去游戏世界找他,他说话了,没有动。QQ一直处于离线状态,然后我意识到我可能被骗了。
顺通触摸甜瓜根据汇款记录锁定嫌疑人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赵女士选择报警。根据赵女士的汇款记录,警方经过调查,迅速将嫌疑人刘某关起来,而顺托摸瓜,锁定另一名嫌疑人支付一定费用。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局网络安全大队队长李永刚:发现刘某每天在微信上收钱一百多笔,每笔资金从三五百到三千不等,收到每笔资金,然后转入支付一个微信账号。
警方调查发现,支付是合法职业,但长期使用支付二维码,非法收款、转账等违法犯罪活动。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局网络安全组组长李永刚:通过微信收集每一笔钱,把取款转入银行卡后,她将通过网上银行将收取的每一笔钱都转入另一张银行卡。
出租他人负责接收非法转账资金的收款代码
根据转账记录支付一定,民警发现,每次支付一定金额的钱都会转给张某一张银行卡。警方调查发现,张某长期通过出租他人的"电子收款码"帮助一个"中正集团运行子平台""第四方支付平台"收入和转移非法资金。据警方介绍,所谓第四方支付平台,是指未取得国家支付结算牌照的违法支付渠道。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发展司新网案调查组队长杨东轩:第四方平台是基于第三方以上的平台,称为第四方支付平台,即该平台未取得国家金融牌照称为第四方平台,他们是为了帮助第四方平台收集这些人, 他们称自己为代码经销商。
警方表示,在犯罪团伙中,像张某一样负责收集他人的"电子收款码",提供给第四支付平台使用的人称为"码商户"。而那些提供"电子收集代码"的人被称为"代码农民"。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发展司新锐网络犯罪调查组组长杨东轩:该组可能有十几人二十余人,他们都是用自己的二维码,亲朋好友二维码,多维码来收集,就是帮这个平台收钱。
以高额回扣为诱饵,招揽贷款账户
据警方称,"第四方支付平台"也被称为"径流平台"。而这里所谓的"跑点"就是利用电子收款码,为别人收钱,再赚取佣金。
"跑分平台"是指"跑分"模式,用于赌博、诈骗等非法资金转入、逃避网络平台监管。警方发现,张某为了扩大规模,以高额回扣为诱饵,招揽他人借出自己的支付账户,这些租赁的支付账户被大量用于电信网络诈骗、赌博、色情等违法犯罪活动,其实是洗钱。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发展司新网络犯罪调查组组长杨东轩:张某告诉他们,这是海外赌博,到海外赌场收钱,但海外赌场在国外是合法的,所以我们在国内给钱,我们也是合法的。通过做出误导性陈述,这些人开始帮助他收钱。
"下线"涉及非法资金广泛转移巨额
警方调查发现,对于每一笔非法资金的转账,张某都可以按比例从一定费用中提取。他的下线涉及人员范围广泛,转移非法资金数额巨大,经过紧张部署,2020年7月,福建警方张某被捕。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处新设网络犯罪调查队队长杨东轩:下达了对嫌疑人(张)的指示,将多类违法犯罪活动的人拖到一个单独的小组,然后从这个小团体中通知他们今天什么时间, 什么地方,如何提供,提供哪些使用二维码进行采集。(Code Farmer)这种二维码通过APP或网站发送给受害者或赌博人员,每笔钱最多可以达到近1000万,最少也在50万到100万之间。(张)开户总额近2亿元。
随着嫌疑人张的归来,余文生进入了警方的视线。警方调查发现,俞某是张某线,是码商团伙头目,在她手里还有不止一批像张某样的码商。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司新设网络犯罪调查组队长杨东轩:发现有一个聊天群,这个聊天群里面有170多个喜欢张某级的代码交易员。这些小型程序员中的每一个都有10到20个人,他们收集了大量的钱。
掌握"代码经销商"人员结构和落地点进行逮捕
2020年9月,警方在掌握了"码商"团伙的结构和落脚点后,展开逮捕行动,逮捕了主要嫌疑人余等人,并查获了大量涉案物品。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发展司新网络犯罪调查组队长杨东轩:图尔直接负责与这个"中正子平台"技术、服务人员、代码业务组织者等进行沟通,经分析发现,一次旅游利润在5亿多元。
梳理非法资金和意外发现
在逮捕一个以代码交易商团伙为首的一次巡视后,警方在梳理非法资金的过程中,又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除了利用电子代收码为洗钱团伙,还有一个专门利用银行卡四件套帮助犯罪团伙洗钱卡商团伙。
一名农民工银行卡流量高达近30亿元
据警方介绍,四件套银行卡是指"银行卡、身份证、手机卡、网上银行U盾",所谓"卡商户"就是收购、出租、出售他人的"银行卡四件套"的犯罪嫌疑人。那些出售和出租他们的"银行卡四件套"的人被称为"大炮"。警方对涉案资金进行研究发现,涉案资金已转入辽宁省沈阳市的一张个人银行卡,金额近30亿元。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司新网案调查组队长杨东轩:这张卡是13.7亿元,13.7亿元,整个卡流量是27.4亿,这27.4亿和这个工人的收入肯定是极不一致的。
警方调查发现,这张银行卡的卡叫宋。根据宋某案后的说法,他把自己的银行卡四件套卖给了一个名叫王某的男人。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司新网络犯罪调查组组长杨东轩:王某查获了歌曲某不懂法的空洞,以极低的价格将宋某卡收购。他卖的四件套银行卡数量从每月800元到1500元不等。
购买银行卡"四件套"并将其出售给"下一级"
警方进一步调查发现,王某是一名"卡商",专门从他人那里获取四套银行卡。他瞄准了有法律头脑的人群,购买了四套个人银行卡,并将其出售给更高级别的卡商。
在2019年3月至2020年5月期间,王售出了近4000张卡。这些持卡人基本上都60岁以上,还有学生,还有农民工。
警方调查发现,王某的四件套个人银行卡在辽宁卖给了赵紫阳。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发展司新网络犯罪调查队队长杨东轩:王某将以5000元的价格卖给赵某,赵某将卖给福建、广东、广西、云南这些沿海卡商户,他负责沿海和边疆城市卡商户的联络, 他指示(王)邮寄,购买这些银行卡四套,一年内他(赵)的利润为1200万元。
银行卡邮寄到各处 收货人使用假身份
据王某案后介绍,他和赵某价钱不错,会按照对方的指示,由快递到福建、云南、广西等地,具体收货人是谁,他不知道。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司新任网络犯罪调查组组长杨东轩:每次让王某邮寄这些银行卡,都会给王某一个邮寄地址。每个邮寄地址的人员都不同,每次都不一样,收货人与收货人不同,但这些收货人没有真实姓名。
从快递列表开始,寻找线索
由于没有关于收件人的信息,线索似乎已经在这里中断了,那么您如何继续跟踪这些四件套银行卡的去向?民警决定从王某发出的快递单开始,寻找线索,确实在梳理了王某派来的快递员后,一个细节引起了民警的注意。在过去的一个月里,王某寄来了一个包裹,其中三个被送到福建省德化县。随即,通辽警方赶到福建德化进行一次巡视行,访问后发现王某寄来了三个包裹,被一个名叫林的男子带走。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处新设网络犯罪调查队队长杨东轩:这三个取件地址,即这三次都是由林收集的,将在第二天,分包此快递后送往国际快递物流。
"四件套"流向海外奸诈团伙之手
经过警方的进一步调查,以林为首、专门收卖"四套银行卡"的犯罪团伙浮出水面。个人银行卡四件套从全国各地不断发往福建德化,犯罪嫌疑人通过快递,这些银行卡四件套,卖给了海外电信网络诈骗嫌犯。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发展司新锐网络犯罪调查组组长杨东轩:包装成德国瓷器,包装成手工艺品邮寄到国外。
帮派成员结构复杂,分工明确
警方调查发现,犯罪团伙人员结构复杂,分工明确,主要在福建地区活动。为了彻底切断这张银行卡四件套对外渠道,警方精心部署,对林等犯罪嫌疑人进行抓捕行动。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发展司新网络犯罪调查组组长杨东轩:林收到一张银行卡四套全部邮寄到东南亚,孙一箱是通过12000元在林某处购买四套银行卡,林某一利超过1600万元。据林书豪坦白,孙某通过银行卡转账给他的1600多万元。
另一个在洗钱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的团伙被带出来
警方发现,以林为首的一个犯罪团伙提供的银行卡,恰逢张某的代码商团伙使用的银行卡,令警方意外的是,除了两个团伙,即代码商团伙和卡商团伙之外,还有另一个团伙在整个洗钱过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即"司机"团队。
据警方介绍,所谓"司机"小队,是指专门帮助赌博、诈骗等犯罪活动提现的犯罪团伙。其中包括"现金支付骑手"和"运输司机"。现金出厂司机,顾名思义,是专门取钱在银行的嫌疑人,运输司机负责运输现金的嫌疑人。那么,警方是怎么知道这个团伙的呢?它还始于警方在梳理案件时的意外发现。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局网络安全大队指导员卢然:我们梳理了最长一个达到14级的首都链,才发现它有一个交汇点。通过大量的数据分析,我们发现涉及的银行卡中的一些资金是收集在一张名为Shi的银行卡中的。
警方调查显示,来自代码和卡商团伙的非法资金与同一张银行卡有关。随后,警方对这张银行卡进行调查,发现该银行卡一直在福建省晋江市一家银行取款,经过进一步调查,警方确定提款人是持卡人施一池。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局网络安全大队指导员卢然:发现石某池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在银行取款交易额达到5000多万元,确实是石某池在运作,她每天在银行柜台拿几十万、上百万的资金。
警方调查发现,石某在银行提取现金时,现金将交给石某挂钩进行配送。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局网络安全大队教官卢然:取款后,会放进一个纸箱,打包后转移,外面他们会说自己在做茶叶生意,纸箱里装着茶叶,他们称之为现金茶。
警方在找回石的钩子轨迹后,发现他去了福建省泉州市一家酒店门前的停车场,把装有现金的纸板箱交给了一名男子。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处网络安全大队教官卢然:他穿得很随意,因为南边也比较热,穿着拉板,短裤出来,拿着现金他去了电梯,这现金是一百多万,从酒店电梯出来,石一钩到钱箱到他的线, 从视频来看,两人没有说话,交易就完成了。
该团伙有数百名成员,涉及多个省份
经过侦查,警方最终将他关在了名叫施的线路上,而石某是一队司机的首领,犯罪团伙成员多达数百人,并涉案了多个省份。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局网络安全大队教官卢然:我们发现他(石)有这样一个工作组,这组成员有100多人,其中国外赌场财务人员有23人,剩下的几十人都是国内提款司机团队的人脉。海外赌场的财务人员会不时公布该组内的一些提现任务和金额,然后通过国内司机团队的联系人提货。
赚取离岸帮派融资服务的结算费
警方调查发现,石艺文为首的犯罪团伙利用自己持有的数千张银行卡,为各类境外赌博诈骗集团提供非法现金提款转账服务,从中赚取大量结算费用。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处网络安全大队教官卢然:财务人员会通知"润子平台"转入三百多万元到这张银行卡,外加1.5%的佣金,石文的提现车主团队下线,石一池在银行卡中收到这笔金额后,石某将提取这笔款项, 同时扣除0.3%的佣金,经我们调查,石文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通过抽取非法收入为海外赌场人员达300多万元。
搭建一个专门针对外国犯罪团伙洗钱的运行平台
警方抓获主要嫌疑人石、石等,成功歼灭了司机三人,累计提取现金转账近10亿元。据犯罪嫌疑人石文供认,2019年初,在海外犯罪嫌疑人蔡的指挥下,他成立了"中正集团运行子平台",并通过分层代理、分级佣金,招揽大量代码经销商、卡商开展跑线业务,专门针对海外赌博、网络诈骗等犯罪团伙洗钱。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局副局长张晗:以这个赌博平台为例,赌徒在赌博平台上有充值需求,赌博平台会把需求发给中正集团的决出平台,这个平台也会根据需求生成相应的订单充值金额, 并挂在APP上,由相应的代码商家抢单。下单成功后,上传取款二维码,赌徒进行支付。然后运行子平台确认订单完成,赌徒也将成功充值。后来在决选平台中,通过前非法获得的四套个人银行卡帮助赌博平台转移资金结算,并清洗非法资金。
多警力量齐心协力摧毁黑灰产业链
由于逮捕目标多,涉及地域广、案件复杂,为了顺利关闭网络,通辽警方成立了20个逮捕小组,向涉案国家部署了近100名警察部队,多警协调行动,多地公安合作,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抓捕行动。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分公司主任穆德军:涉案金额近50亿元的新网络犯罪案件历时8个月,横跨21个省市,全覆盖,全链条,中央润子平台进行了全面打击,彻底销毁了跨境网络赌博, 电信网络犯罪诈骗集团提供黑灰色产业链的财务结算。
此次抓捕行动,警方共抓获犯罪嫌疑人54人,查获涉案银行卡1000余张,冻结涉案资金2000多万元。
通辽市公安局经济技术开发区局局长穆德军:手机卡有500多张,查获现金565万元,冻结涉案资金2000多万元。解散的团伙有八人,其中代码商团伙为两人,司机团伙为三人,卡商团伙为三人。
2021年3月22日,通辽警方调查结束,检察院移送审查起诉。目前正在进一步审议此案。
通辽市高丽区人民检察院第一检察院副主任李家伟:全部档案审查已经完成,并已向高丽区人民法院提起盗窃、妨碍信用卡管理、协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等诉讼。 并隐瞒犯罪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