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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中的植物学诗学

作者:贰狮兄

每年读一次浮士德,每年都更靠近歌德,从他巨大的矿藏中敲出一小块,属于自己的收藏。今年的重读揭示了歌德在《浮士德》中对有机世界的热情。在植物学界,他再次表达了生命向上、伸展和前进的渴望,同时,植物学对诗剧的热情,也随着18世纪启蒙思想的科学诗学浪潮而流淌。

今天,Gottodo以其作家而闻名,但如果我们回到十八世纪,我们发现几乎所有的人文主义者都在以"全方位"的方式塑造自己,其核心结合了科学和文学。

早些时候,在但丁·弥尔顿跨越一百年的史诗传统中,对天体结构演变的理解正在悄然发生。在以星星结尾的诗歌中,"上帝之歌"呈现了托勒密天文学的特征,托勒密天文学与700年前的哲学密切相关,阿拉伯天文学家至今精心保存的科学认为,恒星和行星是通过上帝之手在天空中发起的水晶球, 当但丁和维吉尔在炼狱山上休息时,他用肉眼捕捉了向子午线左侧移动的太阳,并在文学上记录了在不同位置观察天体的不同现象;弥尔顿用他最宏伟的想象力勾勒出"在无限空间中行进的星星","发光的身体的上升",借用亚当与天使的对话,弥尔顿用诗意的笔触记录了天文学的发展 - 老派的托勒密逐渐被伽利略和开普勒发现的哥白尼真理体系所取代。

在随后的启蒙时代,歌德也试图将科学与文学融合在一起,他的视野从星星转向了世界上的一切。浮士德的"胸部磕磕碰碰",从知识到浮士德的心场,势必是歌德自己的处境,他贪婪地投入到地质学、色学、矿物学、光学、化学、解剖学等研究上,虽然今天的许多科学结果被证明是错误的,但那种求知发热却令人震惊。在1816年至1817年间,在收集植物学材料时,他写道:"任何地方都没有人愿意承认科学和文学可以结合。人们忘记了科学是从文学演变而来的。他将自己的植物学热情投入到诗歌,小说,戏剧和诗歌戏剧的创作中,后来,从技术上讲,由Folubai和Zola继承。在歌德的所有作品中,浮士德以最丰富和最微妙的姿态呈现了歌德植物学诗学的全貌。

一、变形:徘徊的身影

说到浮士德的文字,读者最初的体验可能是头晕目眩。除了勉强梳理过的浮士德主线外,大量人物疯狂地游荡在文本内部,形成了一个嘈杂的诗意空间,如"包罗万象的大厅"的前半部分在奇怪的花球、奇怪的花冠、男性园丁和园丁、食客和醉汉中出现过,或者"Perneos河上游"的下半部分出现了各种古希腊字符, 还有小拳头矮人、拇指矮人、小蚂蚁各自唱歌,这些人物和浮士德的故事没有直接关系。

但我们必须明确:《浮士德》不是一口气的作品,可以说歌德的一生一直在为这首诗增添新的东西。有些片段是完全独立的,甚至是预先出版的,比如下半部分的浮士德和海伦的故事,有些片段被巧妙地添加到文本中,比如对费希特吱吱作响和吱吱作响的前进运动的反思,这些片段共同构成了文本的年度非同心圆。

这有点像你读蒙田时发生的事情。在歌德的蒙田在他的散文中创造了一种永无止境的、写作自由的形式之前,在蒙田的大量散文中,我们发现他是三心三意的,前后矛盾的,准备跑问题,可能刚刚遇到了一个年轻强壮的蒙田,下一句被肾结石打死的老蒙田。我们也将在《浮士德》中遇到同样的遭遇:最后一秒遭遇魏玛宫廷时期,喊着把人放进未来的歌德,下一秒遭遇了春光和现在的延迟,很久不情愿搬老歌德。穆齐尔有一个关于胖子的短篇故事,但他仍然可以看到一个瘦弱的男人昔日的肥胖,肉质的身体。歌德和蒙田的作品产生了这样的效果,时间循环、重叠、巡视、旅行在一个表面上看由连续线条组成的叙事空间,当文本的物质形式和主题没有选择性地朝向同一个载体——即终点——诗歌中的情感、意志、自我、味道却像一个星云散落。

除了浮士德故事的主题之外,歌德还在文本中继续播下植物学的种子。巧合的是,在魏玛收藏浮士德(1808-1832)期间,歌德遇到了一位知己:亚历山大·洪堡。洪堡尚未踏上南美自然科学之旅,也未解开植物分布气候带之谜,而是沉浸在歌德植物园的小世界里。19世纪70年代,歌德在伊尔姆河畔拥有一座花园小屋,在那里他亲自铺设了向日葵,葡萄,冬天,苹果和鲜花(两百年后,歌德有一个好人弗吉尼亚伍尔夫,她自己也开了花园,并在小说中写了很多花)。洪堡定期拜访这位文化巨人,两人每天不间断的谈话往往以"诗剧"开头,以"解剖学植物和动物"结束。歌德回忆说,在他的晚年,这段时间的植物深入研究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正是在这一点上,歌德完成了他的"植物变形金刚"的写作。这本书为《浮士德》的第一行诗歌奠定了基础。

《植物变形》包含了歌德的植物学假说:世界上所有的植物都有可能来自原型植物的形式吗?这种柏拉图式的想法促使歌德跟随他的脚印穿过悬崖和浅滩,在"意大利游记"中,他记录了"光之光"的时刻:"人类称为"叶子"的植物器官潜伏着真正的Protos,可以通过植物形式隐藏起来,有时露出它们的真实身体。一株植物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一片叶子。于是,歌德提出了他的叶假说:所有的植物器官都是从叶子中改变的。他甚至总结了今天听起来奇怪而可爱的植物变形范式:所有植物都继续经历拉伸,收缩,拉伸,收缩的运动 - 种子在收缩,发芽在伸展,新树枝在收缩,长叶在伸展,开花是拉伸,结果是收缩,果实播种是拉伸 - 从而形成一个有机循环。

因此,我们有浮士德开场的第一首诗:

你又走近了,徘徊着,

想想朦胧的眼睛里呈现的原版。

这次我敢试着紧紧抓住你吗?

歌德在写这些诗句时,尽量不把诗中的人物看得准,还处在一些变幻莫测的状态。这种"漂泊"的修辞来自他艰苦研究的形态。在他的出版物《圣殿的入口》中,他说:"形态学从自然历史中获得了各种形式的一般迹象......但是,如果这种游荡的形式使自然历史学家陷入混乱,那么他将形态学作为逃避......""形态学"是一门结构学科,歌德用它来描述他在十九世纪之前捕捉到的植物器官的发展,投射出人类精神和身体的变化,斯宾格勒在《西方的沦陷》中用这个词来描述历史进化的四个季节。

在与艾克曼的谈话中,歌德反复将植物的形态比作人类的形态:"植物是生长的部分,以花朵和种子结束......这是高等动物和人类的脊柱,脊柱也是连接到一个部分的部分,以集中其所有力量的大脑结束。同样在与艾克曼书记的一次谈话中,歌德还谈到了写《浮士德》的初衷:这是一个隐喻的过程,一个人从半默默无闻的状态中走出来,逐渐变得清晰。在这种对比中,我们发现开诗意深明,歌德开宗明义,将自我清晰的过程和植物变形作为同一种生物体的变化,其共同特征是从无形的混乱中自我成长清晰的线条。

歌德在他的诗《植物的转变》中写道:

你知道吗?种子里面有一种奇怪的能量在沉睡,

它可以指示植物的未来形状,包裹在那里的皮肤中

然而,胚芽根,胚芽和亚叶只是苍白的雏鸡

......

当破土动工迎接第一缕阳光时,它的整个形式已经没有艺术可言了......"(范伟)

毫无疑问,浮士德要突破这种原本混乱的混沌形式,塑造自己。在魏玛寒冷的冬日早晨,歌德的作品通常很早就开始了,阿克曼在卧室里听了几个小时的录音。冬天,歌德不得不靠在床边,裹着毯子,这些关于有机体的思想流淌成连贯的诗歌,并帮助我们对浮士德的五个追求(知识-爱-欲望-古典美学-政治-现实-优点)有了新的视角:浮士德的追求就像植物变形中蕴含的丰富可能性和潜力。

这种力面向两个维度:一个是在水平空间中,就像歌德心爱的普罗图斯形象一样,不断变化,另一个是在垂直空间中不断向上发展,"只有达到更高的完美水平"。(植物的变形)

二、相信水仙花的力量:变形向上

Protos在"奥德赛"中首次留下了一段笑声。在第四部金发碧眼的梅内劳斯回忆起他在海上回到奥德修斯儿子身边的故事中,他遇到了"海中的老神"。善变的古神像牧羊人一样放牧着海豹,疲惫不堪,躺在海豹中间。随着旧神变迁,一个会变成鱼,一个会变成火,Moneraos等人只能穿上海豹皮,忍受着一股巨大的气味接近旧神,最后他抓住了,向他问路。后来,奥维德将这种变形的欲望推到了整首诗中,在《扭曲》中,奥维德不断用每天的变形(更长、更小、更柔和、弯曲)来讲述神话的神话。

《浮士德》有无数的变形戏:魔鬼变成黑毛狗成书,浮士德喝着女巫的汤药变成了少年,浮士德的欲望从理智的欲望变成了爱情,等等,有一场"变形"的大戏,其中歌德将古希腊变形神普罗透斯"变形"成金融之神普鲁图斯。在歌德的植物诗学体系中,叶子的原型器官"隐藏了Protos","它可以通过植物形式隐藏,有时揭示其真实的身体。"有趣的是,在《浮士德》的下半部分,一场化装舞会开始了,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变形的过程开始了:浮士德变成了一个载车少年,菲斯特变成了一个"形骨脊人",富神/变形神以面具的形式表达了隐藏和揭示的真实身份,这是用植物专门描绘的:

"而那张健康的满月脸,丰满的嘴巴,像花红的脸颊,在头巾装饰下闪闪发光,在皱巴巴的官方西装里真的很受欢迎。

冥王星持有的不是金银,而是一根绿色的树枝。随着手杖的一击,一切都开始改变:

"在铜壶里,黄金像血一样沸腾,首先是金冠、金环和金链;

过去,对这种假舞的演绎往往过于意识形态化,不少学者僵化地对应剧中各种人物"不尊重人民统治的意志"、"贪财"、"顽固的官僚"等僵化观念,完全忽略了伴随的乘车少年和《大地测量》和《植物本性》中出现的大量画面,都是森林里的野人, 山水的宁福女神、森林树木的方恩神、山中的小神萨苏勒,在古希腊的众多影像中,歌德单枪匹马地采用了这些作为舞蹈人物戴面具变形的物体,正是因为它们充满了生机和朴实的氛围,也暗中揭示了歌德再次隐喻植物变形作为诗歌情节发展的情节。

"变化"构成了歌德植物诗学的一端,在《植物变形》中,他描述得最多的是植物器官叶、茎、诗句之间的不断变化,歌德在1878年手绘康乃馨的《开花》图中,也在研究中以一种出人意料的语气说:"(康乃馨)它的皮变成了一整轮花蕾,保护着里面的嫩芽。花蕾很快就会发育成一个完美的厚花瓣康乃馨。而在《少年威特的烦恼》中,歌德通过维特的口中,反复表达了他对基于无限变化的自然的丰富性的赞美:"只有自然才是无限的富足;

《浮士德》中的植物学诗学

"花开中的花朵"的康乃馨可能是歌德和1787年画的(在"植物的变形"中描绘)

在歌德植物学诗学的另一端,有一种向上的欲望。他相信植物王国的世界有一个合法的变化法则,用泰勒斯的话来说,浮士德是这样表达的:"自然及其生动的过程从不依赖于白天、黑夜和时间。它被组织成各种形式,包括大型和非暴力。在他与艾克曼的谈话中,法律被表达为:"我越老,我就越相信玫瑰和水仙花的规律。"毫无疑问,多重变形和向上的欲望是这一组织法则的象征性表达。

在《浮士德》中,随着浮士德本人不断"变形"——欲望变形(五种欲望)、身体变形(回到老年,成为一名骑车少年)——他的向上欲望也在一步步增加。在诗的后半部分,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表情:

(奥夫里翁)

现在让我跳!

整个空间越来越高,

也直接向上走:

我忍不住了。

我停不下来!

......

我想跳得越高,

我想走得越远,

我知道我在哪里:

我在岛的中间。

或法尔夸斯:

请利用这高贵而不可估量的恩典来翱翔:只要你坚持,它就会带你走出庸俗的超尘,迅速升入太清。"

第四幕后半段这种飙升的欲望,终于转化为浮士德自己爬山的努力:

看着脚下深沉的寂静,我走在了山顶的边界上,不再让云彩拖着我,在晴朗的日子里,我轻轻地扛着我走过陆地和大海。"

法国哲学家皮埃尔·阿多(Pierre Addo)也注意到诗歌的上升有很多表达,但他将这一情节与古希腊的精神传统联系起来。在《不要忘记生活》中,阿多揭示了歌德知识体系中隐藏的一部分:他深受伊比古鲁学派的影响,享受当下,和斯托里亚人一样,古希腊的这些哲学传统中总有一种练习,"向下看",这就要求我们摆脱大地,想象自己身处高处(天空, 星星,银河系的位置)忘记红尘,变成无限。阿多认为,歌德在诗的后半部分出现的"高"视角,与这些伊维萨岛和斯多亚主义有关。

但是,如果借用植物学的视角,也可以解释诗歌中的"飞行情结"。歌德在《植物变形》中明确指出,植物的有序力量包含着"上升力"和"极性力","上升力"体现为一个动态过程,植物似乎具有与人类相似的道德潜能,并不断向上自我完善,从结构简单、营养茎叶到华为五颜六色的花瓣和专门的生殖器官:"自然坚定, 脚踏实地地表现其永恒的工作:植物通过性别的结合,世代相传的繁殖。在一条被后代遗忘的道路上,歌德踩到了林奈的脚印,一步一步地接近了拉马克和达尔文。

歌德描述植物向上生长时最常用的词之一是"硬化"和"精炼",仿佛大自然是一个看不见的炼金术士,用神秘的力量向上泵送植物 - 和炼金术,这是歌德在浮士德中偏爱的主题,他的父亲是炼金术士,他的学生后来在实验室中使用炼金术蒸馏瓶创造了人造同化。在炼金术悠久的历史传统中,它早已从简单的贱金属中分离出来,变成了一种秘密工具,也指向炼金术士的自我精神修行和提升。可以说,《浮士德》中的几种科学表达是以多个螺旋的形式形成的,它们相互攀爬,一起爬到更高的地面。

这种"达到最佳"的植物学欲望在下半部分的第一幕中以植物的形式获得了最直接的陈述:

树枝从他们睡觉的地方

在芳壁断层中萌发新的萌发;

地面的叶子含有颤抖的露珠

从那里,显示了紫红色的美丽:

一个天堂在我周围形成。

三、排水:强力生命

歌德为什么对自然科学如此感兴趣?这种对科学诗学的热情,在最根本上,源于人类对存在的无限好奇心——我的存在,一切生物的存在和宇宙的存在,无限的好奇心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强大的生命力。

卡尔维诺曾经在小说《二人小数》中写到一个人被枪杀了两半,他的右半身和左半身变得非常好,很坏,一种人们甚至不喜欢却无法避免的生命力浮出水面,当两半沉重的缝合到一具身体上时, 我们都觉得有点无聊——所以普通人,没有这么极端和强烈的生活表达。从某种程度上说,歌德与卡尔维诺笔下的"半个子"非常相似,他拥有一碗水扁的普通人,缺乏那种极度的激情倾斜:美丽、爱情、知识。

托马斯·曼(Thomas Mann)写了歌德和托尔斯泰,他称这两个人为"自然之子",发现了两个人在身体中共享的强大,倾斜,极端的生命力量。当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席勒脸色苍白,眉头紧紧地撵在"精神之子"的道路上时,歌德和托尔斯泰却徘徊在充满气味、充满温度的有机体世界中,仿佛我们再也找不到更"满足于他们的血肉之躯"的角色。

相比之下,印象会更强烈:托尔斯泰一生的渴望,他在新婚前夕把日记送给妻子的故事,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而歌德从小到大《浮士德》中那些饱受爱情折磨的亲身经历,直到后来又有一个年轻女孩留手, 这样昆德拉就有了写《不朽》的材料。这种源自血肉之躯的强大生命,也让他们俩在一生中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在桌子、朋友、卡片、舞蹈上,甚至,他们都对体育锻炼、锻炼、身体护理有着强烈的爱好。一句话,他们是与特种部队生活在一起的人。

生命的力量仿佛是浓血奔腾,堵在两个人血管的中心,这一次,一把用于转移的手术刀出现了,在它的转移中,托尔斯泰走向了死亡哲学,而歌德则找到了自然哲学——他发现了整个有机体的世界,这个包罗万象的世界可以容纳他无限的生命力。在一个圈子里,歌德重新进入了洪堡。

洪堡在从北美和南美科学回来后完成了植物地理学。这部作品的德文版《植物地理学的概念》于1807年在图宾根出版,并给歌德起了一个标题,以表彰他从歌德植物学中获得的灵感。通过观察美洲的山脉,洪堡的思想形成了一幅"自然地图":山峰被分成横截面,每个都有不同的植物,但彼此相关。因此,洪堡认为南美洲最能反映世界"生命力"的相互关系,毕竟他的老师布鲁门斯提出了"所有生命构成一个有机整体"的推论。此时,洪堡和歌德还在思想的密切交流,不断的相互影响。"生命之力"的有机形态,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两个人的创造。

《浮士德》中的植物学诗学

洪堡的"自然地图"

基于植物学的诗学最终演变为浮士德所有事物的有机理论的颂歌。在他的开场悼词中,浮士德唱道:

所有事物如何交织成一个整体,以及它们如何相互作用和相互依赖!天上的力量如何升降,金桶如何一个接一个地传递!它们散发着天空芬芳的翅膀穿过世界,和谐地环过宇宙。

下半部分的第一幕,同样:

世界在早晨已经成形,

森林交响了万宇的生活;

薄雾像腰带一样流入山谷,

天空已经沉入深渊

......

瀑布穿过岩石缝隙,

我看得越多,我就越快乐。

它跳入一千列水中,

然后10,000急流的下降翻滚,

一阵水花溅到空中。

在这些诗句中,歌德反复表达了他对万物的理解,是彼此有机的生命,它们正在改变成千上万的水珠,升起和下沉着金桶......除了浮士德,歌德在大量诗歌中朗诵了生命秘诀的喜悦:

让你以千种形式隐形

但是,最亲爱的,我马上就认识了你。

让你遮住你的魔法围巾,

最直接的是,我马上就认识你了。(让你以千形隐形,凤志)

过去,评论家只是简单地将歌德的"有机统一"思想归因于斯宾诺莎,毕竟斯宾诺莎在歌德的自传《诗歌与真理》中承认了"泛神论"哲学家的影响,斯宾诺莎在其中写的《伦理学》也非常接近歌德的陈述,即"所有存在的事物都存在于上帝内部,没有上帝,任何东西都不能存在"(伦理学) - 除了, 在歌德这里,他完全省略了斯宾诺莎作品中的神灵。万物都变得笼统而精确,有自己和谐的变化和融合,显然他也从洪堡的"自然地图"中收获了很多——看完洪堡的《随笔》后,他兴奋地做了一个关于植物的专题演讲。

植物学在《浮士德》中的地位不那么明显,但它从根本上定义了整个诗剧的结构、主题和情节模式,这种科学与文学交汇的文本现象,应该是十八世纪感性与理性的完美融合,但也是歌德自我生活最有力的表达。

与此同时,他对植物学的热情也颠倒了基督教——理解自然目的理论模式的圣经传统——仿佛所有的创造都是为了我的使用和驱动,在与艾克曼的一次谈话中,歌德说:"人自然地将自己视为创造的目的,而将其他一切视为与自己有关, 也就是说,认为它们都是为了他,为了他使用的东西......但相信我,我相信上帝是如此伟大,他创造了一千个真正丰富多彩的世界,在创造了成千上万的植物和千种动物,然后创造了一个包容的世界:人类。在这一点上,他将人类置于有机物质的宏伟体系中。

在《伊希斯的面纱》中,阿多曾经谈到人们看待自然的两种方式:普罗米修斯式的态度,试图通过技术揭开自然神伊希斯的面纱,以及选择了言语、诗歌和艺术方式的奥普西,歌德无疑属于奥普斯的传统。在这个传统中,对自然本身的研究成为一种精神实践,也为歌德对自然的观察提供了一些原始范式:早在亚里士多德的《动物》中,我们就可以发现,他几乎是在结构上勾勒出自然的一些基本秩序,其次是老普林尼、千香,正在探索"自然似乎变化无限"背后的"同机制", 对歌德来说,他把这种结构和机制放在了植物变化的思维中。

据说,一位18世纪的博物学家在海外的科学考察中,盯着一片苔藓本应冷静观察,居然感动,或许,博物学家也读过歌德。

注:这里引用的浮士德都是绿色的原始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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