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点

中科院提的基础落后论是伪问题,诚心缺失才是真问题

作者:甲骨书院

关于中国的芯片为何落后上,中科院最近抛出了一个论调:根源在中国基础研究太落后。这种说法乍一听很有道理,实则似是而非,在中科院这个名头的夹持下,很能误导公众,必须进行驳斥和澄清。

从公布出的信息源上看,最先抛出这种说法的,是96岁高龄的老院士何祚庥。他2月11日在自己的自媒体中说:“如我和于敏共同研家(应为究)氢弹理论时,就是从第一原理出发,把氢弹里各种可能们物理因素真正搞清楚。……所谓芯片问题,理论上只有比氢弹理论更复杂。存在基本理论问题必定更多。我想,荷兰人是弄楚了。而华为就不见得真懂得。極大可能是拿来就用。所以荷兰人说,告诉你了,也不一定真正弄出来!!!——再说得具体一些,华为并不懂得理论研究的重要作用重大意义!”

如果你认为这是只是何祚庥作为一位退休老人的个人意见,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后来中科院的副院长,也是中科院大学的校长李树深,和另一位中科院半导体所的研究员一起, 2月16日在《中国科学院院上》发表了一篇长文,也是大谈基础理论落后问题。此文不仅将基础研究落后归为中国芯片落后的根源,而且还悲观地认为,芯片战后,“美国已经拧熄了‘灯塔’,我们进入‘黑暗森林’”。

中科院提的基础落后论是伪问题,诚心缺失才是真问题

既然何祚庥提及了氢弹,我们就不妨从“两弹一星”说起。那么我请问大家,“两弹一星”成功的关键因素是什么?是如何祚庥所说很重视基础理论吗?当然,基础理论是必须研究的,但是,这并非关键因素。那关键因素是什么?是被后人概括为“两弹一星”精神的赤诚的报国之心,坚定的必胜意志。

将自己与于敏并列的何祚庥,却将重视基础理论当成氢弹成功的根源,而于敏本人并不这么认为。其实,于敏最初的研究和感兴趣的领域是原子核理论,而非造氢弹。但当国家把研制氢弹的任务交给他时,尽管在知识储备上“一穷二白”,但他还是立即决定“转行”,他说,这是因为爱国主义压倒了兴趣,只要国家需要,就应该全力以赴。

中科院提的基础落后论是伪问题,诚心缺失才是真问题

那时在氢弹上的基础理论同样是落后的,但是,于敏所做的不是抱怨和指责,而是迎难而上,缺什么就补什么。

钱学森刚回国时,时任哈军工院长的陈赓问他,中国人搞导弹行不行,他的回答很干脆:“外国人搞的难道中国人不能搞,中国人比他们矮一截?”。

中科院提的基础落后论是伪问题,诚心缺失才是真问题

其实当时的中国在两弹一星上,不仅是基础研究落后,实际上一切都是落后的,包括基本生活条件,甚至有时连科学家的伙食都无法保障。唯一不落后,唯一领先和发达的,就是报国之心,就是昂扬的斗志和必胜的信念。

在传统中,这种精神和意志,被称之为“诚”,并认为这才是人的行为的决定因素,因此,中国传统知识和学术的核心,就是以培养人的“诚”为核心的,即以修心养性、成德为核心。具体的路径就是《大学》“八条目”的前四条:“格物、致知、诚意、正心。”

如果缺失研制氢弹的诚心,而机械地、被动地将原子弹看成技术难题,那么不仅是基础理论,每一个环节都可以单独拿出来,成为一个难题。这样氢弹的研制所面对的就是无数个难题,令人高山仰止,无法逾越。而一旦像于敏那样具备了研制氢弹的诚心,一切问题也都不是问题,都可以逐个地、系统地克服。

也就是说,有了诚心,任何一个技术环节的问题都不是独立的问题,如果缺失了诚心,任何一个技术环节的问题,也都将成独立的问题。

为说明“诚”究竟是什么?《大学》举了几个很通俗的例子。《大学》说,“诚意”就是“毋自欺也”,就是发自自己内心的最真实的感觉和意愿。接着举了两个例子:“如恶恶臭,如好好色”,就象你闻到臭味就厌恶,看到漂亮姑娘就喜欢一样。

在后面又举了一个例子:“未有先学养子而后嫁者也”。年轻妈妈们没有学习过如何养育孩子,但是她们却都很能胜任母亲这个角色,把孩子养育好,根源在于,她们都是真正爱护自己孩子的“诚心”。这种诚心会产生内在激励,促使她们会主动学习各种具体的育子理论和技术。

反过来说,一个缺失母亲诚心的职业老保姆,她育子知识和技术一定比年轻母亲多,如果一个孩子完全由她带大,肯定不如由亲生带的健康、阳光。

一位正常的年轻母亲,在生下孩子后,也就不会大声抱怨,我的育子基础理论落后,要先去学习和提升。对她而言,任何的育子技术困难都不是独立的问题,不是独立的难题。只有养育别人孩子的保姆,才会将这些问题当成独立的问题和难题。

所以,“两弹一星”精神就是诚心,就是把研制两弹一星这种国家的事真正当成自己的事,就如一位年轻母亲看待从自己腹中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而这种“两弹一星”精神的诚心,在今日之中科院,显然是普遍缺失的。何祚庥、李树深等人的基础理论落后论、基础理论决定论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在美国对中国大打芯片战之际,在中国像当年急需原子弹一样急需光刻机之际,他们不是象当年的钱学森一样那样拍着胸脯说“外国人能搞的难道中国人不能搞”,不是象于敏一样说“只要祖国需要,我全力以赴”,而是指责和抱怨基础研究落后,嘲笑更优秀的同行。

显然,现在的科学家们,对待国家需要,已经不像一位年轻母亲对待自己刚生出的婴儿,而更像一位职业老道的保姆,看待自己雇主的孩子。对于目前而言,养育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的真诚目的,而对职业化的保姆而言,养育孩子不过是一个谋生手段,一份职业,一桩生意。

因此,对中科院这些体制内的科学家而言,中国芯片落后的根源并不在基础理论落后,而是以国家需求为自己需求的赤诚之心的缺失。他们需要解决的不是基础理论,而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通过修心养性,把丢失的诚心找回来。即孟子说的“求放心”,心丢了、迷失了,需要去寻找。

那有人说,现在国家正急需光刻机,芯片战正在开打,那再让他们去修心养性,还能赶上趟吗?的确赶不上。其实,中科院的提升基础能力的计划也是赶不上。国家需要的是光刻机,而不是什么基础能力。就如当年国家需要的是原子弹,而非什么原子弹的基础能力。

那么怎么办?“礼失求诸野”,体制内靠不住,只能向体制外寻求。体制外的华为不是搞出芯片了吗?被断供后,自己又在努力搞芯片制造、搞光刻机。他们没有向任何人抱怨基础能力不行。为何来自草莽的华为行,而出身中科院的联想不行?答案就是华为有诚心,而联想则无。

最后,我们重温一下中学课文《蜀之鄙有二僧》:

蜀之鄙有二僧,其一贫,其一富。贫者语于富者曰:“吾欲之南海,何如?”富者曰:“子何恃而往?”曰:“吾一瓶一钵足矣。”富者曰:“吾数年来欲买舟而下,犹未能也。子何恃而往!”越明年,贫者自南海还,以告富者,富者有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