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文化史上，1922年是奇迹的一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艾略特的荒野，鲁迅的AQ，弗雷泽的金枝，马里诺夫斯基的旅行者，黑森的悉达多和许多其他作品在同一年问世。当然，还有另一部作品影响了世界，爱尔兰国宝作家乔伊斯的伟大著作《尤利西斯》于今年首次出版。
8月22日，一场名为"世界上最难的小说之一如何改变世界"的活动在上海山顶的云学院旗舰店举行。最难读的小说是《尤利西斯》。活动上，作家孙甘露、乔伊斯研究专家、翻译家戴聪荣、中世纪美学专家、爱尔兰研究专家包慧仪、作家兼书评人云也隐居，畅所欲言，探讨尤利西斯如何改变世界。不久前，翻译出版社推出了《尤利西斯》百年纪念版。值得一提的是，1994年，由小钱、温洁如中文邀请的《尤利西斯》的第一部全译本也由翻译出版社出版。
8月22日，翻译森林出版社在上海顶层的云学院旗舰店举办了主题活动"世界上最难的小说之一如何改变世界"。
尤利西斯描述了1904年6月16日普通都柏林人日夜的生活。乔伊斯将主人在都柏林街头的一日游比作奥德修斯长达十年的海外流浪，但布鲁姆不再是英雄，而是一个陷入困境的普通人。该书将意识流与多语言、典故和多学科知识相结合，将人类的感官、欲望、言行刻画到极致，构建了交错凌乱的时空，向人们展示了人类社会的缩影。《尤利西斯》曾因其大胆的性描写和宗教侮辱而在美国、爱尔兰等地被禁，但它却成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作品之一。
《尤利西斯：出版百年版》（普通书），作者：詹姆斯·乔伊斯、小钱、温杰鲁，翻译，翻译出版社2021年7月版。
尤利西斯是一件非常精致的编织作品
"乔伊斯是爱尔兰文学的研究者，他本人也是一位作家和诗人，也是一位非常合适的诠释者。在活动上，包慧怡认为，《尤利西斯》之所以被认为难以理解，深度很大，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小说，也可以算是诗集，小人物史诗，戏剧。如果你把《尤利西斯》想象成一部戏剧，有很多声音，不同的人，说话的方式不同，有时一个人自己被分成几个人，在内心，听到很多声音，不仅是对内心世界的观察，也是对外界的观察，有时在一起，有时分离，有时显得很世俗， 有时非常诗意。从这个角度来看，包慧怡认为《尤利西斯》是一部非常精致的编织作品。
包慧怡说，正如"像水年一样纪念""长夜漫漫长征"，每一种语言，每一个不同的时代都有一些不同的人，做普通人不做的。《尤利西斯》写于 1904 年 6 月 16 日，当时一个小人物在都柏林旅行 18 小时。但事实上它有很多意义。在包慧怡看来，这本书可以放在历史语境中，也可以放在爱尔兰文学中，放在欧洲和世界更大的环境中。就像现在发表的一部作品一样，必须在疫情爆发的背景下来看待，因为这个角度必须是致命的和决定性的。
尹还表示，《尤利西斯》最初是在法国出版的，直到1932年才通过兰登书店在美国出版。喬伊斯被各種疾病、視力差和麻煩所困擾，直到《尤利西斯》在美國出版，他才能夠用這本書度過餘生。在云的眼中，这是一段非常困难和传奇的历史，这意味着各方都深深地卷入了这本书的写作中，与它的命运一起漂浮。
愛爾蘭特殊的島嶼地理如何影響整個愛爾蘭的政治、宗教、藝術和社會趨勢，以及它如何影響喬伊斯和其他愛爾蘭作家的創作和生活選擇？鲍惠怡说，爱尔兰是北大西洋的一滴眼泪，两千多年前，希罗多德、塔西多说爱尔兰是一个冬天，人类的行动，文明达到这个目的。这位爱尔兰作家身处一个岛屿，这个岛屿上的感觉，有相当多的共鸣和表达。据鲍女士说，乔伊斯一生都在与这种孤岛主义或自封作斗争，最终成为众多抛弃爱尔兰、再也没有回来的作家之一，这与爱尔兰被压抑的天主教氛围有关。在《尤利西斯》出版时，乔伊斯在爱尔兰并不受欢迎。"乔伊斯骨子里是一个世界主义者，也是世界公民，"鲍先生说。在这种背景下，乔伊斯的孤独注定要失败。
在这里，包慧仪和孙甘露有着共同的观点，乔伊斯本人就是诗人，在他的小说《都柏林人》中尚未出版，他已经出版了诗集，名为《室内音乐》。乔伊斯在《尤利西斯》中也表明他是一位知识分子诗人。在这里说他是诗人，并不是说他写了分支词，而是他以诗意的方式处理和构建它们。他处理城市经验，现代文明的弊病，所有文明的衰落。这样的心态，在鲍惠彪看来，是一种诗意的方式，更像是博德尔、贝克特。
乔伊斯小说的独特风格是百科全书式的
为什么乔伊斯把各种各样的知识都投入到他的作品中，而这些知识却很难读懂？说到《尤利西斯》的写作方式，戴认为乔伊斯小说的独特风格是百科全书式的，这为小说开辟了新的模式。克劳德也回避了他的观点，认为乔伊斯零碎而特殊的写作方式表明，除了新科学架构的"正确"科学事实，其他思维方式和其他理解世界的观点之外，还有其他东西存在。《尤利西斯》不是维基百科的百科全书，而是在将各种文化系统的知识融入各种语言后重新创建的百科全书。
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爱尔兰作家，二十世纪伟大的文学大师，后现代文学的创始人。早期，他在音乐，宗教哲学和语言文学方面表现出了自己的才华，并开始创作文学。他的杰作《尤利西斯》、《都柏林人》、《芬尼根守夜》以及他对意识流的思想对世界文学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戴说，阅读乔伊斯的作品实际上是对一种文化的阅读，而不是简单的情节阅读。他的方法改变了我们阅读小说的概念：什么是小说？它讲述了一个好故事吗？乔伊斯引用莎士比亚（戏剧是一面镜子）作为小说和文学的镜子。小说把我们带入我们的生活，进入我们的现实世界，而不是一个虚构的世界。而这意味着，读小说也可以成就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对世界的看法发生变化。在这里，戴回忆起他第一次读《尤利西斯》译本时，"当我读完它时，没有办法忘记它。我躺在学校宿舍的床上，我的感觉是，整个社会，整个生活都在你面前展开，不像你读过的任何小说。我能感觉到，当你读完书，当社会展开时，你的思想，你的视野被打开了。"
"有些小说可以告诉人们一个真相，一种善恶观，但乔伊斯的作品并没有告诉我们我们必须做什么，它没有告诉我们我们的人生目标是什么，它确实告诉我们文化的各个方面，"戴先生说。包容性是对乔伊斯作品的评论。乔伊斯的作品包括大量的爱尔兰民谣，以及爱尔兰诗人托马斯·摩尔（Thomas Moore）的名言。在乔伊斯的作品中，既有高贵又深刻的东西，比如回顾埃及文明、印度文明等，也会被拉回到当下，展现那些日常事物，这就是乔伊斯对生活的真实理解，"他可以把各种文化，不分国家，不分高低，甚至不分古今， 给你一个完整的显示。"戴聪认为，这种表达是对各种世界的认可，而这正是乔伊斯的文化，才能真正改变一个人。
普通读者应该如何阅读《尤利西斯》
普通读者真的不能读懂《尤利西斯》吗？面对这个问题，几位嘉宾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孙甘露认为《尤利西斯》是一本复杂的书，也是一本简单的书。《尤利西斯》不是一本书，它是一本很快乐的书，一个作者在中间的语言很兴奋，有点像喝酒，不用害怕。在孙棊禄看来，《尤利西斯》的门槛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是不同的，当然我们可能需要做一些准备才能读懂这本书，但是我们不必完全准备好再做一遍。
《尤利西斯》（三卷），詹姆斯·乔伊斯著，温洁如、萧谦译，林出版社译，1994年4月。
孙甘露说，文学提供的不仅是一部小说，更是一部全彩的作品，感受气候、湿润，隐约感觉到一点理解乔伊斯："乔伊斯是一个非常复杂、非常多面、英雄气质和非常世俗的人，"从他的书中，他就是通过一个非常微观的当年历史，隐喻的东西。孙干禄说，乔伊斯的好恶充满了各种具体和轻微的日常谨慎，包括民歌的应用、城市的声音井、意识活动、联想等等，如果是在舞台上表演，可能更有助于理解"所谓的常识， 嗅觉，知觉，味觉，它是聚集在一个空间中进行。"
"事实上，乔伊斯的作品可以针对普通读者，也可以针对研究人员。戴先生相信乔伊斯先生适合所有人。从乔伊斯的阅读经历出发，戴说，虽然每个字的背后都有许多文化意义，但为了让读者得到那种感觉，它直接诉诸于各种声音或人物，直接诉诸于文学语言、文学意象。即使他不知道它背后的爱尔兰历史，或者它背后的一些典故，他仍然会感觉到它，因为他创造的文学印象是如此现实和非常感人。
"乔伊斯的语言非常强烈，这是诗人的表达，不是简单的小说家的表达，"戴说。读他的作品，各种震撼人物，但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我们可以感受到人物的各种欲望，人物可以活着，可以死去，作为读者我们觉得没有障碍，他能准确地把握人物情感的各个方面。同时，戴还认为，如果做简单的阅读，忽略评论，也有可能，可以直接感受到生活、城市、时间和空间在作品的流动中。虽然要进行深度阅读，需要做一些准备，但戴咏叹平静地说"没有必要让它变得如此深刻"，乔伊斯是一个能够深深嵌入平凡内心的作家，他的人生也是，包括人生也是，从平凡的中间去感受其深刻的意义。
为了便于理解，《尤利西斯》中有5000多条注释，但鲍女士说，人们不需要害怕它们，因为阅读它们可能更重要。即使绕过注释，你也可以得到宝藏，比如乔伊斯从莎士比亚的《暴风雨》中引用的话，如果普通读者不知道，也不会影响阅读体验，"这是一个非常自然的百科全书式的阅读，而且有不同的进入方式。"当然，在这里，鲍惠怡分享了一些可以做的阅读准备，1982年，爱尔兰国家广播电台邀请了当时最好的广播演员来表演和阅读《尤利西斯》，"就像听力一样，因为乔伊斯是一位非常感性的作家。"
通过 洪浩
编辑：李扬
赵琳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