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红楼》系列讲座〔262〕期 高曰、高博 2022、11、09
一天,宝玉见芳官在梳头,突然心血来潮,命他改妆,将周围的短发剃了去,露出碧青头皮来,当中分大顶。又说:“芳官之名不好,竟改了男名才别致。”遂改为“雄奴”。
对此,芳官什么态度呢?
芳官表示十分称心,改了男装男名,便于出门了,他想让宝玉以后出门带上他。
宝玉喜出望外,又给他起了个番名:“耶律雄奴”。
宝玉解释说:“都是犬戎名姓。况且这两种人,自尧、舜时便为中华之患,晋、唐诸朝,深受其害。……我们正该作践他们”。
作者的用意很明显:犬戎,中华之患——正该作践他们。
后来,平儿还席时,尤氏带了佩凤、偕鸳二妾来玩,他们将“耶律雄奴”叫成了“野驴子”。
宝玉觉得不雅,遂又改为:“海西福朗思牙,闻为金星玻璃宝石,番语名为温都里纳,就叫温都里纳可好?”
“温都里纳”,一个外国名字,芳官听了更喜。
人们嫌拗口,便直接叫他玻璃。
“玻璃”,李纨闹凤时说过凤姐:“真正你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
这里,芳官,是雍正幻入红楼第70身,凤姐,是雍正幻入红楼第5身。芳官、凤姐都是雍正化身。
几天内,宝玉为芳官多次更名:
芳官 → 雄奴 → 耶律雄奴 → 野驴子 → 温都里那 → 玻璃
这是在玩吗?不是的,“耶律”,暗指“辽”,而“雄奴”又与“匈奴”相通。作者说了:“这两种人,自尧、舜时便为中华之患,晋、唐诸朝,深受其害。……我们正该作践他们”。
作践谁呢?
请看《雍正行乐图》,其中雍正有一张穿蒙古人服饰图,还有一张扮外国人头像图。所以,作者特命名:“雄奴”,“温都里纳”等来隐现《行乐图》。
下面就是《雍正行乐图》中的两幅奇装图:
芳官在书中,是一个特殊人物,一个灵活机动人物,作者想让他隐寓谁,就隐寓谁,前边隐寓过允禵,允禩,这里又隐寓雍正。
这里芳官隐寓雍正有批语为证:
画一幅行乐图,铸一面菱花镜,为全部縂评。……愚不自谅輙拟数语,知我罪我,其听之矣!
芳官改名,是《庚辰本》(1757年)的重大改笔。
《列藏本》(约1753年)原文是:
宝玉“亲自拿了到栊翠庵,只隔门缝儿接进了。”
接下来写:因飯后平儿还席……
《庚辰本》在“隔门缝儿接进了”与“因飯后平儿还席”之间,增写了786个字的“芳官改名”情节。
这次改笔,很明显,是一次“大旨谈清”的直白,作者抱着“知我罪我,其听之矣!”的态度,不惜血溅清庭,矛头直指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