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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鉴真和尚东渡,后有东皋心越跨海,均名震东瀛

作者:石上村夫

在盛唐时,有鉴真和尚东渡到日本,带去中国的佛学、医药、书法碑帖、建筑技艺,使日本吸收了先进的中华文明, 积淀起日后国力腾飞的资本。

浦江也有一位东渡日本的高僧,名叫东皋心越。

前有鉴真和尚东渡,后有东皋心越跨海,均名震东瀛

东皋心越像

明末清初,高僧东皋心越在日本弘扬佛法,开创了禅宗曹洞宗寿昌一派。同时,他的书画、篆刻、琴道、医药,尤其是篆刻、琴道,对日本影响很大,成为日本“篆刻之父”“近世琴学之祖”,名震东瀛。

东皋心越俗家姓蒋,法名兴俦,号东皋,字心越。由于他自幼出家,又曾参见过抗清斗争,所以记载极少,而他在日本的事迹倒是被记载得较多、较清楚。他在《东渡编年略》中曾自述“本贯婺郡浦阳蒋氏子”,据后来考证,他即是浙江浦江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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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皋心越作品

东皋心越出生于明崇祯十二年(1639)。六岁那年,明清易鼎,时局混乱。八岁时,清军占领浦江,心越被送到苏州报恩寺剃度受戒。十三岁后,他开始漫游江浙之间,寻师访道,参究禅法。三十二岁入住杭州永福寺。五年后,“三藩”兵起,东南骚乱,于是,三十七岁的东皋心越自杭州启程,东渡日本,从此在日本生活了将近十九年,直到1695年在水户天德寺圆寂。

东皋心越工书画,精篆刻,通琴道,是一位多才多艺的高僧。其书法诸体俱佳,尤擅隶草。他写的隶书不专主汉碑,而是将钟鼎文、篆文参以运用,极尽超脱灵变之妙;其行草融禅宗之道,苍润秀丽、清标绝俗;其绘画长于人物,兼工梅兰竹菊,他画的达摩像被日本人依样制成了吉祥物流传至今;其篆刻上追秦汉,自成一格,被日本人奉为“日本篆刻之父”。

前有鉴真和尚东渡,后有东皋心越跨海,均名震东瀛

东皋心越作品

心越也精通琴道,曾是虞山派琴师庄臻凤的入室弟子。东渡时曾携古琴两张,其中“虞舜”一琴至今还保存着。他还善于调剂眼药,他调剂的眼药被日本人称为“北斗香眼药”,生产使用了很长时间。

现在东京都千寿第四小学的校址,曾是东皋心越当时住过的宅邸。院中有“嘉庆碑”遗址,是心越的弟子为纪念他而立的。

前有鉴真和尚东渡,后有东皋心越跨海,均名震东瀛

之所以叫“嘉庆碑”,是因为这院中本有李树一株,是心越东渡前从洛阳皇家花园嘉庆坊采来果实后带到日本种植而成的,长成后被称为“嘉庆树”。三百多年过去,李树早已枯死,但碑还在。

在浦江仙华山的山腰处,我们能找到东皋心越的踪迹,这里有一座东皋心越的纪念阁,这是一幢和式建筑,木质格子门楣、窗棂,屋前还有樱花树数株。门口立日式风格的石碑一块,上刻“传衣钵”三字。纪念阁内有日本鸟取县观音寺主持中原文雄代表日本宗教界赠送的东皋心越禅师像。

前有鉴真和尚东渡,后有东皋心越跨海,均名震东瀛

东皋心越纪念阁

每年三月,樱花盛开,来到这里,就像突然走进东瀛异地。在感受仙华美景的同时,还可以借以感怀当年寓居日本的心越禅师,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