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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警察“大战”政府,守护文在寅政治遗产,尹锡悦可能被推翻

作者:大象观察室

据环球网报道,韩国政府及行政院与韩国警察正处于紧张对峙中,起因是韩国国会通过了一项法案,将在行政安全部单独设立一个警察局,用来监督管理警察机关,并有权直接控制警察的指挥和人事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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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空降的警察局,成了原有的警察局的上司,有点像文在寅时期对检察机关的改革——建立一个独立于检察厅之外的法务部检察局,专门负责调查检察官的渎职犯罪行为等。二者从本质上来讲,都是为了限制检察厅或警察局的权力。

值得一提的是,文在寅对检察体系的改革中,最大的突破就是将检察厅和警察局的上下级关系改成了平级。在韩国,检察官才是各类案件的侦查主体,警察只能从旁辅助,类似于将军和士兵的关系。

说白了,警察就是个跑腿的,干点查监控、搜集资料的工作,侦查程序的开始和结束,都是由检察官决定的。没有检察官的同意,警察无权自己展开侦查,更不能叫停侦查。这就导致在实际侦查过程中,警察完全被检察官所主导。

在必要时,检察官也会亲自参与取证工作,比如审讯嫌疑人。说句不好听的,在重大案件中,只要检察官不需要有人打下手,警察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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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检察厅的实际权力甚至高于法务部长。韩国实行三权分立制度,行政权、立法权和司法权分别由行政院、国会和法院掌控。

而作为韩国最高检察机关的大检察厅,需要接受行政院法务部的管辖,理论上讲,大检察厅的最高长官——检察总长的级别要低于法务部长。

但问题是,检察厅具有绝对的独立性,可以调查包括总统在内的一切高官,而法务部长只有监督权,不能干涉检察官的侦查。

当年的“法检之争”就是最好的证明,文在寅要对检察机关进行改革,时任检察总长尹锡悦带领检察厅集体以下犯上,逼得曹国、秋美爱两任法务部长接连辞职,最后虽然艰难通过改革法案,也没能从根本上解决检察厅权力过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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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过去后,尹锡悦辞去检察总长一职,转而从事政党活动,并于2022年3月成功当选韩国总统。所谓“屠龙者终成恶龙”,尹锡悦上台后又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警察厅,成立类似于法务部检察局的“行政安全部警察局”,以此加强政府对警察机关的控制。

警察厅虽然不像检察厅那么只手遮天,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政府下达解散警察厅集体行动的命令后,韩国190名分局警察署长拒不从命,强行召开“全国警察署长会议”,主导会议的警察署长柳三荣被停职处理,双方矛盾进一步激化。

对于此次事件,警察内部也是意见不一。不同意改革的人认为,文在寅不惜与检察机关为敌,也要提高警察的权力,但尹锡悦一上台,就要将一切打回原形,很有可能会破坏警察机关的中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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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事态不断发酵,原本计划在月底举行的警察所长会议,改为全国14万警察共同参与,全场进行网络直播,目的是加大宣传攻势,引发国民同情。

对于这种有组织的行动,韩国行政安全部长官李祥敏反应十分激烈,称警察机关违反政府调令的性质太过恶劣,不亚于1979年全斗焕发动的“双十二政变”,当时,警察扮演了镇压民主运动的角色,深受国民厌恶。

李祥敏还说,警察可以配枪,如果对其放任不管,他们很有可能持枪推翻政府。这番话在社会舆论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有韩国网民发文嘲讽称,大韩民国警察厅已经死亡,警察机关很快就会和检察厅一样,成为财阀和政府的私人工具。

韩国政坛也对此展开了激烈辩论。韩国第一大在野党,也就是文在寅之前所在政党议员集体到尹锡悦办公室门口示威,抗议政府将警察厅卷入党争之中,破坏警察机关的公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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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学者分析认为,双方矛盾或将继续激化,不能排除演变为内部斗争的可能性。但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毕竟,当年尹锡悦大闹一场后,自己也辞去了检察总长的职务,而如今尹锡悦的支持率持续下跌,上台不到半年已经跌破40%,按照这个趋势下去,真走到下台那一步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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