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富比香港7月19日推出的拍卖中，一组萧邦的套链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 苏富比
重达超过160克拉的哥伦比亚祖母绿，让人眼前一亮。
配套的心形祖母绿更是难寻，最后成交价为11,144,000港币。
但今天的主角不是它。
而是想跟大家聊聊安第斯王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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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第斯王冠
“The Crown of Andes 安第斯王冠”被认为是西班牙殖民美洲最重要的幸存金匠作品之一。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一顶安第斯王冠，囊括了维京掠夺史、哥伦布时期金匠工艺、盗窃、整个大陆的解放、罗马教皇的分配以及营救了一堆孤儿。
据佳士得一名珠宝专家鉴定后推测：这个王冠并非一时的产物。
而是分三次打造：
- 先是于16世纪铸造出王冠顶上的十字架以及球体；
- 其后在17世纪中期打造王冠圆体；
- 一个多世纪之后再加上了四道弓形拱，共横跨3个世紀，才形成今天看到的面貌。
“安第斯王冠”是用来装饰在前西班牙总督新格拉纳达（现哥伦比亚）的波帕扬大教堂中供奉的圣母无染原罪的神圣形象。
©️ Metmuseum
梨形祖母绿吊坠悬挂在它们下方，顶部是一个十字形的球体，象征着基督对世界的统治。皇冠上镶嵌了近450颗祖母绿，其中最大的一颗为24克了的称为“Atahualpa emerald阿塔瓦尔帕祖母绿”。
在开始跟大家讲安第斯王冠之前，很有必要先跟大家说说在这之前的一些历史背景，方便我们后续更好地理解，为什么安第斯王冠会诞生的原因。
那就是天花、瘟疫对当时的影响。
14世纪中叶的黑死病及其周期性的复发在欧洲一直持续到17世纪，在中东则持续到19世纪。
这可能是历史上最著名的大瘟疫，但绝不是唯一的一次。
当它在欧洲开始减弱的时候，西班牙人横渡大西洋来到新大陆，给后者带来了类似规模的，甚至可以说是更具灾难性的瘟疫大流行。
哥伦布航行图 ©️Google
在哥伦布第一次到达美洲大陆不到一年时，传染病开始在欧洲人在美洲的第一个立足点海地岛肆虐。海地岛的土著人口从原来的可能有数十万人减少到1508年的6万人，1510年的3.3万人，1519年的1.8万人，1542年的不到2000人。
多种流行病横扫加勒比地区，并且很快就传播到大陆。
1518年的第一次天花大流行，摧毁了这些岛屿。
1519年，造成了中美洲的阿兹特克人和玛雅人的大量死亡。
它的影响如此之大，以至阿兹特克人中的幸存者后来就是从这次灾难出现开始计算他们的日期。他们意识到这是一个开启了恐怖新时代的重大事件。
由于疾病通过接触传播且缺乏救治措施，从未感染过这些病毒的群体遭受了最大限度地打击。在其不受控制的暴发中，这场疫情为西班牙人征服该地区铺平了道路。
San Martín's army crossing the Andes ©️the National History Museum
正如伯纳迪诺·德·萨哈贡所言，他们占领了阿兹特克的首府特诺奇蒂特兰城。
几年之内，天花于16世纪20代到达印加的安第斯。
在那里，天花导致人口大量减少，其中可能包括其统治者哈纳·卡帕克。
第二次天花大流行始于1532年，这次是由麻疹引起的，从墨西哥一直延伸到安第斯山脉，同样导致了人口的大量死亡。
一种特别严重的流行病（可能是伤寒）在1545—1548年摧残了中美洲中部地区。后来，比如在16世纪50年代晚期和16世纪60年代早期，一些疾病也时不时出现，这似乎是流感暴发。
越来越多的灾难被报道出来，并在1576—1591年的复合性流行病的暴发中达到顶峰。当时暴发的一场大规模疫情使剩余人口数量锐减，先是伤寒，后来又同时出现了天花和麻疹（1585—1591年），这是迄今为止最严重的灾难事件之一。
Popayán ©️ Google
而在1590年，一场毁灭性的天花瘟疫也从厄瓜多尔向东部蔓延至哥伦比亚。
这场瘟疫有多严重呢？
三大美洲文明—-阿兹特克、玛雅及印加文明受到西班牙人带来的天花等疾病影响，使美洲人口大幅减少，邻近城镇的数千人丧生。
但在印加古城Popayán波帕扬，这个在西班牙淘金热期间在哥伦比亚西南部的普拉斯火山脚下建立边境小镇，却没有一人感染。这个不亚于现在我们面临的疫情，全球所有地区都有病例，唯独一个小镇完全无人感染，这是何等地让人惊讶，更别说16世纪的人们了。
据说这源于Popayán海拔5700英尺的高度。
但当时的古人们可不这么想，很多人认为这座海拔5700英尺的小镇是主给予他们的奇迹。
图片来自©️ Google 以及Metmuseum合成整理
因此，主教建议Popayán做点什么感谢主的拯救。（16世纪的这个时候，人们信奉的是天主教）该镇的高层召集商定制作一件合适的礼物来献给圣母玛丽亚。
而对这件礼物大家商量出来的要求是：在美丽、神圣和价值方面，超过世界上所有当时在位君主的王冠。当地的村民听了甚至自发地以“现金和实物”形式进行捐赠，因此大量的黄金，熔化成为金块，王冠的格架就是用这些金块设计制作而成的。
毕竟还有什么比神护佑性命更为重要的呢！
他们还提供了大量的祖母绿原石，并且被切磨成平面的宝石，这种琢型是当时流行的切磨款式。
图片来自©️ Google 合成整理
王冠共镶嵌了453颗祖母绿，中间24克拉的阿塔胡尔帕祖母绿来自最后一任印加帝国的国王Atahualpa阿塔胡尔帕，是当时最有名的祖母绿，总重达1521ct；
悬挂在支撑弧线上的17颗水滴状祖母是Hurtado家族捐赠的；其他祖母绿则Olanos和民众的礼物。
王冠的制作工作始于1593年，来自西班牙的24名金匠设计和制作了这等王冠。
历经6年时间后在1599年，Popayan市的主教在感恩节这一天在大教堂里精心组织了一个感恩祈祷仪式，小城中所有人都参了这个盛况空前的活动。
在祈祷仪式上，泊帕岩的天主教主教将这顶王冠加冕在教堂的圣母玛丽亚 Virgin Mary的头像上。
王冠的名字取自于安第斯山脉Andes。
图片来自©️ Google 合成整理
这样的祈祷仪式我们现在仍旧能够在圣周的典型天主教庆祝活动Holy Week。
许多国家例如：讲西班牙语的国家，意大利，波兰，都有为期一周的游行。
在这样庞大而人杂的活动里，大家可想而之不可避免地会导致海盗，佣兵，小偷，寻宝者和其他各种各样的小矮人频繁涌入城镇。
因此教堂的志愿者们组成了一个秘密社会，以保护Popayán的珍贵财富。
当上述不善行者之一出现时，圣母无染原罪会的成员将迅速地将把皇冠拆分成几份，藏在丛林中。
1650年，Corona de los Andes被英国私人俘虏。
根据传说，同盟会和小镇在经过3天的街头战斗后将其收回。
真的是一场街头大战！
图片来自©️ Google 合成整理
1812年下半年，萨达美解放者报的西蒙·玻利瓦尔SimónBolivar夺取了王冠，这顶作为从西班牙人手中解放南美奴隶革命战争的战利品,后来被Simon归还给Papayán。
通过这几次事件：同盟会门认为，有必要调整一下对这顶王冠的保护措施，以使这顶王冠不会落入他人之手。因此安第斯王冠被分配到不同的监护人手里，分散地放在不同保险箱中，每年仅在圣周举行一次聚会把王冠组合起来。
这些秘密预防措施也是安第斯山脉王冠幸存到20世纪的唯一原因。
图片来自©️ Google
而那个年代的其他珠宝，由于连年的战乱都被毁坏了。
因此，安第斯王冠成为代表16世纪，西班牙黄金制作工艺水平，最著名的遗存物之一；西班牙殖民拉丁美洲早期最迷人的文物之一，表达着人们对生存和精湛技艺的赞美。
但在1914年，基督教友爱组织请教皇允许出售教堂遗物。
Papayán为何要销售这顶历史性奇迹的象征王冠？
©️1995年 佳士得拍卖
为了建立孤儿院和医院。
这是Olano奥拉诺家族的后代与教皇提议出售无价的王冠。
据Olano说，利润是用于建设一家老年医院和一家孤儿院的。
实际上，这两个建筑物都没有建造过。
但梵蒂冈在1914年为这笔交易开了绿灯，而如历史上众多腐败事件一样：利用王冠的名义进行利益交换、挪用公款，从未建造的医院，孤儿无家可归，历史从来都是相似的。
这种恶性循环也导致了王冠向国际买家伸出橄榄枝。
沙皇尼古拉二世 图片来自©️ Google
传说沙皇尼古拉二世引起了极大的兴趣，但因后来俄国革命爆发，沙皇被处决，王冠的出售也就不了了之。
1915年，在广为流传的沙皇销售谈判中，王冠首次引起了Warren J. Piper的注意。但由于股市崩盘，Piper在20年代首次购买王冠的尝试失败了。
后来该王冠以8.5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位名叫Guillermo Rodríguez Fonnegra的人。自从，王冠也成为美国宝石出口商和批发商的痴迷对象。
而自从交易失败以后，Piper一直在精心策划，希望购买这顶王冠，而经过二十一年的招募，组成辛迪加公司来募集资金和谈判价格后，Piper终于以125,000美元的价格收入囊中。
图片来自©️ Google 合成整理
1936年6月，辛迪加公司将安第斯王冠在纽约的Waldorf- Astoria饭店进行展示。
纽约时报报道了辛迪加公司获得安第斯王冠的过程，并且安排了Piper接受了媒体的采访，他说组织这个辛迪加公司购买这顶王冠的目的就是为了拆下这顶王冠上的祖母绿，并出售这些祖母绿宝石，但当时他拒绝透露王冠的购买价格。
当记者问及这顶王冠的估价时，他说祖母绿的售价是每克拉3000美元，而这顶王冠共有1521ct的祖母绿。
大家可以想想这顶王冠的祖母绿的价值？
也可以想象为什么Piper想要购买这顶皇冠的原因，为了拆卖。
但让人高兴而又惊奇的是：著名的安第斯王冠，在许多地方进行了巡回展，也因此躲过了被拆卸的命运。
图片来自©️ Google
如1937年和1940年都在芝加哥进行了展览。
此外，辛迪加公司还认为，在工业界展出这顶王冠是一件很有益的事情，能够提升知名度的同时还可以更好地促进销售。
因此，辛迪加公司同意借出王冠参加这样的展览。
1937年11月通用汽车公司借了这顶王冠，在底特律举行的新款雪佛莱汽车的发布典礼上进行展示。
在一周的展示时间内，吸引了约22.5万人参观，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底特律人口的15％都到了这场展览来看皇冠。
图片来自©️ Google 合成整理
1939年，王冠曾在纽约的世界博览会上展出
1959年，在加拿大的皇家安大略博物馆展出
因此，最初打算拆下王冠上的祖母绿供销售的目的并没有具体实施。
1963年，辛迪加公司决定出售安第斯王冠，委托伦敦的苏富比拍卖行拍卖；但出价者不多，仅以154万美元由荷兰阿姆斯特丹的Asscher钻石公司为匿名的第三方买下。
1995年，安第斯王冠再次出现在佳士得拍卖行，以底价300万美元的价格进行拍卖，但没有成功。
©️1995年 佳士得拍卖
图册里从王冠的制作、故事以及纹样都进行了非常详尽的描述。所以说，很多时候看图册可以学到很多的知识，不仅仅是珠宝本身。
这个是题外话了。
而从2015年12月，这顶王冠则由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所收藏至今。
据说波帕扬人民和哥伦比亚政府一直想把它拿回来，但我想大都会不会轻易放过它。
而从这顶王冠，我们看到了瘟疫是如何改变了历史格局、宝石在不同历史背景下的作用以及文化价值，不同的宝石也赋予了不同的寓意。
©️1995年 佳士得拍卖
从公元前1500多年到公元16世纪，生活在安第斯地区的先民们创造了灿烂的文明，那些精美的陶器、独特的雕塑、壮观的建筑、亮丽的织物和夺目的金属展现出安第斯文明中各种文化的智慧和审美意趣。
而说到今天我们的其中一个重点：祖母绿，我们接下来就跟大家说说，祖母究竟应该注意什么问题。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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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绿的选购
拍卖会中有过很多著名的祖母绿，今天这一节我们聊一聊
祖母绿的简短史、祖母绿最重要的价值因素是什么？
祖母净度与价值之间的关系？以及祖母绿的优化处理。
这幅来自 Frederic Cailliaud 1817 年考察报告的插图显示，古代祖母绿矿区靠近埃及 Wade Sikait，罗马人称其为“Mons Smaragdus”（祖母绿山）©️GIA
世界上最早发现祖母绿其实并不是来自大家非常熟知的哥伦比亚，而是古老的埃及。据考古学家证实，大概在4000年前，就在尼罗河上游发现祖母绿的踪迹，而至今仍旧可以看到古埃及开采祖母绿的坑道以及遗留下来的遗迹。
祖母绿是托勒密埃及人以及后来的罗马人所熟知的宝石之一，他们称其为"Smaragdi祖母绿” 。
许多作家在其作品中对祖母绿进行过描述，如约公元79年Pliny的自然史、法国Abbot Marbod约1070年1080年的诗《Lapidarium》。
Egypt's Ptolemaic period (about 332–30BC) ©️Getty Image
自罗马时期保存下来包含祖母绿的珠宝作品中，祖母绿晶体通常以自然形态或略微打磨后使用（通常为不透明到半透明），将他们钻孔后穿在项链或耳环上、 一些被打磨成凸圆面或圆形的珠子。
最早有记录可考的祖母绿珠宝作品可追溯到古希腊罗马时期（约公元前 50 年至公元 395 年）。对其拥有者来说，祖母绿可能既是一件艺术品，又兼具象征或宗教意义。
西元1世纪一位埃及年轻妇女遗像 ©️Getty Image
南美印加人以祖母绿作为供奉神灵的祭品，对此绿色晶体至为尊崇，宁收严刑拷打或者牺牲性命也不愿透露宝石的来源所在。尽管如此，西班牙的征服者最终仍是打探到矿区的位置，并成功将祖母绿传入欧洲。
大概在18世纪中叶，随着埃及祖母绿的枯竭，南美洲取而代之成为了全世界祖母绿的主要产地。
©️GIA
其中哥伦比亚出产的祖母绿在过去几个世纪当中几乎垄断了50%以上的高品质祖母绿的市场，其主要矿区包括Muzo、Cosquez、Chivor、La Pita等地区。
以祖母绿尾代表的绿柱石家族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宝石家族，包括海蓝宝、摩根石，金绿柱石在内的宝石都属于绿柱石家族。
祖母绿的颜色由微量元素铬、矾和铁所造成，三者在晶体中的存在与相对含量的多寡决定了祖母绿晶体的色彩、色调和色度。
从 Nuestra Señora de Atocha沉船中打捞的祖母绿十字架和黄金念珠。©️GIA
在1963年以前，铬被认定为是祖母绿唯一的致色因素，直到矾致色的巴西祖母绿出现后人们惊觉这些“绿色绿柱石”原来也是祖母绿，这一发现使得巴西和其他生产国开始重新重视并检视其矿石，同时也开启了新一轮商机。
一般而言，铬、矾的含量越高，绿色越鲜艳；而铁含量则会影响蓝色的成分，当铁含量越高时，祖母绿则会呈现较蓝的绿色；铁含量较低时，则会趋向较纯的绿色。
随着这些年祖母绿在中国市场越来越受欢迎，祖母绿的价格也是飞速上涨。
那么祖母绿究竟应该如何选购呢？
当然，任何宝石都逃不开"4C"。
但对于彩色宝石而言，第一要求的当然是颜色。
毕竟这是个以“色”示人的活。
©️GIA
祖母绿之所以可以呈现绿色调是因为它的致色元素铬和矾，选择性地吸收了黄色和红色而释放出来蓝色和绿色调。
而也因致色元素铬和矾含量的少许不同，显现出来的有的偏黄有的偏蓝、有的偏淡有的偏深。而我们在评价祖母绿颜色好坏的时候，同样遵循着色调、饱和度、明亮度这几个标准来进行评价。
通常情况下祖母绿不会有色带，但市场上依旧还是会有颜色不太均匀的祖母绿，这一点大家也是要注意的。
©️GIA
讲到颜色大家可能更多的会想到木佐绿，但木佐其实只是哥伦比亚众多祖母绿矿中的一个。当然它也是被认为是最优质的祖母绿矿。
实际上，全世界范围内产出祖母绿的国家很多，例如哥伦比亚、巴西、赞比亚、津巴布韦、阿富汗、马达加斯加等等国家都是可以产出祖母绿的。
包括我们中国，在云南地区也产祖母绿，但价值不高。
随着市场的普及，很多人都知道了哥伦比亚祖母绿产地的品质普遍较高，也是拍卖会当中最受青睐的，几乎占据了98%拍卖份额；可以说哥伦比亚产区的祖母绿几乎是垄断了高品质祖母市场。
盛产祖母绿的地方 ©️古柏林
哥伦比亚最著名的两个祖母绿矿，以高透明度和细腻的颜色而闻名，分别是木佐矿区和契沃尔矿区；其他产区的祖母绿也不断有高品质的出现：如来自巴西、赞比亚以及阿富汗Panjshir（潘杰希尔）还有巴基斯Swat 沃顿绿，也逐渐被市场认可。
但产地与颜色之间的称呼大家要注意区分。
例如GRS实验室将「木佐绿」定义为最高等级颜色代表被大量推广到市场当中，但这样一个颜色评级仅仅只是代表了颜色好坏，而与产地没有关系，就如同GRS评级里的鸽血红、皇家蓝一样仅代表了颜色的等级，而非产地。
巴西祖母绿 ©️GIA
对于祖母绿颜色评价参考证书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要结合实物；最佳的情况是有几颗或多颗不同的祖母绿进行比较，这样可以更好地帮助作出选择。
比如购买祖母绿时自己可以戴一枚来与将要购买的来进行颜色的比较。
但若对色彩不够敏感的，还是建议听取身边珠宝家的意见。
彩色宝石的难就难在每一颗的颜色都有独特性，所以证书也没有办法来如钻石一般有一个非常清晰的颜色划分，即使是彩宝国际三大机构：Gubelin古柏林和SSEF和AGL他们也只有一个Green的颜色评级，这也是大家购买时的一个难点，也更考验自己对于颜色的把握。
我们最开始说到不同量的铬和矾则会使得祖母绿呈现偏黄色调和蓝色调，这也是区分Muzo与Chivor颜色的其中一点,如上图
Muzo一般为较深的绿色稍带黄色调（左）
Chivor 则更多带蓝色调（右 ）
总结下各个产区祖母绿的一些特点：
- 哥伦比亚的祖母绿显得翠绿，正绿色娇艳如翠，这种翠绿代表着生命力；但包裹体偏多
- 俄罗斯乌拉尔山产的祖母绿颜色饱和度没那么浓郁，但是晶体干净、颗粒大，但是市面很少见了
- 巴西的包裹体会比赞比亚的多一些，也多带棕灰，所以去逛展的时候会发现巴西的很多猫眼或者星光，要注意的时候，在很多老外特别巴西人眼里，“Brasilian emeralds”也是绿色碧玺的意思，别买错了
图片©️Google
- 赞比亚的祖母绿偏冷色调的蓝绿色，而且常常伴有暗色调，这也是它整体价格偏低的原因之一，比较大家都向往光明
- 市面上的Swat祖母绿很多偏闷，颜色也有点暗。因为颗粒小，裂隙少常常用来制作高级腕表等
阿富汗Panjshir的祖母绿是个传奇，据著名GIA实地宝石学家Vincent Pardieu的研究，它的蓝绿色泽和内含物与哥伦比亚的祖母绿最为相似。据估计这个地区的祖母绿产量其实不小，奈何政治一直不稳定以上只是每个产地的典型特征，也就是大概率事件，但每个产地都会其品质高的祖母绿。
现在市面上大家接触到最多的莫过于赞比亚祖母绿，它跟哥伦比亚祖母绿有非常明显的不同，我们来看这张图
赞比亚祖母绿多绿偏蓝，包裹体比较少
而哥伦比亚多为正绿，包裹体比较多
这个就涉及到我们要讲到的第二点：净度的问题。
祖母绿又被称为包裹体的后花园，是因为祖母绿里面的包裹体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这也是祖母绿为什么要进行净度优化的原因。
但祖母绿内部大量的丰富的包裹体对于产地的鉴别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例如大家常见的祖母绿的三相包裹体，在早期呢，被认为是哥伦比亚独有的。
时至今日，随着大家的研究数据不断地丰富，研究发现这种三相包裹体可以同时出现在阿富汗和中国的祖母绿中。
©️佳士得
祖母绿的优化处理，这也是祖母绿选购过程中，最让人头疼的问题，这个过程也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填充，或者我们英文里面叫Filling。实际上就是将一些折射率和祖母绿相近的物质充填到祖母绿大量的裂缝当中，从而提升它的通透度和净度，当然也可以改善它的颜色。
雪松油、丁香油、石蜡、以及各种品牌的树脂和混合物等都可以填充到祖母绿当中，但油的类型和油量的多少则直接影响到祖母绿的市场价格。
对于传统无色油而言，通常可以分为
- No-oil无油
- Insignificant极微油
- Minor微油
- Moderate中油
- Significant重油
有的实验室，例如GRS它还有更细的划分，比如说微到中油Minor to Moderat。据估计，当今市场上超过 90% 的宝石级祖母绿都经过处理，未经处理的祖母绿确实存在溢价。
浸油处理 ©️SSEF
值得注意⚠️的是：
油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通常是几年）内逐渐从祖母绿中渗出。高温或过度的光照也会加速这个过程。所以有注油的祖母绿它的清洗和注油都是可以反复交替进行的。
因此大家看实验室给出的一个油量的检测结果仅仅是代表了这颗石头被送到实验室的时候它的一个油量状态，所以在你购买这个祖母绿的时候，要特别留心：
第一：出证书的时间
第二：注油量
第三：是否支持复检
这种情况不止针对切割好的裸石，更是针对毛胚；祖母绿的注油可以发生在切割前以及切割后，甚至在切割宝石的过程中。
雪松油注油前后 ©️Google
还有祖母绿当中，油量的多少并不是指祖母绿当中实际它油的绝对含量有多少而是指祖母绿的外观；包含它的净度、通透度和颜色整体受到优化处理的影响多。
比如我们可以看到Gubelin实验室中它的无油的表述方式并不是“No-oil”或者“None”，而是No indications of clarity enhancement，它指的是这颗祖母绿并没有发现净度优化的痕迹。
例如下图古柏林对于祖母绿含油量以及价值之间的关系。
X轴代表的是净度优化程度，从无油、极微油、微油、中油到重油；Y轴左侧代表的是净度与价值、右侧是裂隙的多少。
©️ 古柏林
从最左侧的No Indication 代表的无油其祖母绿中，内部也并不是完全无裂的，随着裂隙的减少，其价值也就越来越高；其他含油量的情况也以此类推。
另外还有就是世界上没有一台仪器可以一键检测这个祖母绿的油量的多少究竟是多少？而是依靠显微镜的观察、宝石学家的经验再结合实验室的标准得出来的。
每一家实验室对油量的判断、对油量的划分的标准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大家在选购祖母绿的时候一定要问清楚是配有哪一家实验室的证书，它的含油量如何，这些因素都是直接影响价格。
©️Google
谈到这插入一个题外话题：有好些朋友喜欢在古董里淘祖母绿。
但古董里的祖母绿可不一定是真的，例如这张来自1958年的Chatham Created Gem就在1930年以助熔法成功合成出了祖母绿，图上就是他们当时发布在期刊杂志上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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