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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十六国最强男人 文韬武略堪比诸葛亮(上)

作者:史上谈盈

西晋统一三国后不久,全国就发生了贾后乱政,八王之乱的大变故,动摇了国本。晋朝那些拥有实权的藩王们为了实现各自的野心,大肆拉拢异族雇佣兵为其效力,因此五胡真正地(匈奴、羯、羌、氐、鲜卑)走上历史舞台。五胡靠军伍发家,战斗力强悍,即便其内部还处于较为原始的部族时期,文化生产水平极度落后,但在更为腐败的晋朝面前,只要拥有了武力,就可以实行烧杀抢掠与野蛮征服。五胡乱华的大幕被拉开,虽然五胡的新鲜血液注入华夏,某种意义上确实造就了强盛开放的大唐,但对于当时东晋十六国的人民来说,五胡的野蛮残暴也的确让他们坠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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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匈奴人建立的汉,到羯人的后赵,再到羌人和鲜卑通通下场搅乱局势,可以说没有最烂只有更烂,北方的汉族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最终,北方由氐族的前秦暂时性地真正统一,然而领导前秦走向繁荣的却是一个汉人,一个不世出的真正人杰王猛。

王猛字景略,寒门出身,在那个话语权掌握在世家门阀和部族军阀的时代,出身寒门的王猛是那么格格不入。当然,王猛也不可能是普通老百姓,大概属于没落的士族一类,其家境就算再怎么贫寒与衰败,也总能支持王猛在汗牛充栋的竹简书海中读书学习。他生于青州北海郡,那时青州已经是羯人的地盘,王猛从小就生活在异族的残暴统治与乱世的艰难世道中。

经过知识的锤炼,王猛的天才开始让他与常人产生区别,他为人谨严庄重,深沉刚毅,胸怀大志,气度非凡。曾出游后赵国都邺城,但后赵的神经病皇帝和那帮军阀大老粗们都瞧不起他,唯独一个号称“有知人之鉴”的徐统“见而奇之”。面对徐统的招揽,王猛不应,以王猛的天才洞察力看到后赵君臣那副丑恶嘴脸,早就能预见到后赵的败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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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二十九岁那年,机会来了。东晋大将桓温趁后赵灭亡,北方纷争的时机迅速北伐,一路高歌猛进,直接打入关中平原,长安城近在咫尺。王猛听到这个消息,赶紧求见桓温。桓温也听过王猛的名号,就请王猛在军帐中谈谈对时局的看法。王猛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中,一面抠着衣服里的虱子,一面纵谈天下大事,滔滔不绝,旁若无人。桓温非常赞许,又问他:“我奉天子之命,统率十万精兵举大义讨伐逆贼,为百姓除害,而关中豪杰却无人到我这里来慰劳,这是什么缘故呢?”王猛直言不讳地回答道:“您不远千里深入北境,长安城近在咫尺,而您却不渡过灞水去把它拿下,人们都摸不透您的心思,所以不肯前来。”

原来,桓温在荆州握有军政大权,自认为有真才实学,早就看不惯扬州那帮世家门阀掌握朝廷。代晋自立就是桓温的小心思,如果拿下长安,收复关中,桓温只能得个虚名,而地盘却要落于朝廷;与其消耗自己的荆州实力,失去与朝廷较量的优势,反倒不如留敌自重,为将来自己上位多准备筹码。王猛暗带机关的话,触及了桓温的内心。桓温默然久之,才抬起头来慢慢说道:“江东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您的才干!”

在这场面试中,王猛不仅在求职,也在选自己的老板。他看出来,东晋或者眼前这个心怀异志的桓温都不是好老板。就算任职于儒家士人奉为正朔的晋朝,以王猛寒门的身份,只配给蠢猪一般的世家老爷们提鞋罢了;另一方面桓温大权在握,迟早要背叛晋朝,自己去趟这浑水,明显不值,反倒落个助纣为虐的名声。王猛觉得自己的才学就是白扔了也不至于这样浪费掉。

幸运的是,王猛的才学并没有就此淹没,诸葛亮还需要一个刘备来找到他。终于,桓温草草结束北伐,退回东晋,关中大地再次成为异族角逐的棋盘,氐人符氏脱颖而出,建立前秦成为关中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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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身为东海王的苻坚想要夺权自立,就通过大臣的关系找到了王猛。苻坚虽然是氐族人,但自小倾慕汉族的先进文化,潜心研读经史典籍,很快就成了氐族贵胄中罕有其匹的佼佼者。苻坚与王猛一见如故,谈及古今兴废大事,句句投机,苻坚觉得就像刘备当年遇到诸葛亮一般如鱼得水。于是,王猛正式出山,为苻坚出谋划策。公元357年,苻坚在王猛的辅佐下篡位成功,自立为大秦天王,改元永兴,以王猛为中书侍郎,职掌军国机密。

王猛首先改革落后的氐族政治形式,大力推行汉化教育和汉化行政体系,带领前秦富国强兵,深得苻坚信任。仅在他三十六岁那年,竟连升了五级,权倾内外。改革必然会动皇亲国戚和元老旧臣的蛋糕,他们无不对王猛恨得咬牙切齿。氐族酋长出身的樊世依仗打天下的汗马功劳,最先跳了出来,当众侮辱王猛说:“我们曾与先帝共兴大业,却不得参与机密。你无汗马之劳,凭什么专管大事?这不是我们种庄稼而你白拣粮食吗!”王猛冷笑道:“不光是你种我收,还要使你做好饭端给我吃!”樊世肺都气炸了,跺着脚咆哮:“姓王的,迟早必叫你头悬长安城门!”同样身为氐人的苻坚得知此事,竟然说:“必须杀了樊世这个老氐,然后群臣方能整肃。”

苻坚动了杀心,只是还需要一个理由。不久,苻坚对樊世说要让公主嫁给已与樊世女儿订婚的杨璧,樊世出言反对。王猛批评樊世公然与苻坚争抢女婿是目无君上,气得樊世大怒,要袭击王猛,被侍从拉住又以恶言破口大骂,苻坚于是命人处死樊世。君臣一心,王猛得以顺利推行自己的政策,前秦国力因此大增,开始了统一天下的征程。

王猛首先将目光放到西北,定下先易后难,先西后东的方针。在荡平西陲,稳定后方之后,前秦与前燕就北方的控制权展开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