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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浮现,行走的记忆旅程

这些日子在捣鼓旧视频:将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些短片,重新分享在视频号里,方便大家在微信朋友圈直接观看。用我自己的说法,就是给它们搬家。

往事浮现,行走的记忆旅程

今天早晨,居然翻篇到了《穿越云端小鳌太》。往事历历在目,虽已远隔多年,再次想起,仍能令人不胜唏嘘。

鳌太线地处大秦岭中段的太白山上,曾被驴友们奉为全国五大经典穿越线路之一,地位颇为神圣。为什么叫小鳌太?因为走完整个鳌太线,需要七天时间,这段最为精华的部分,就是小鳌太。那天正是端午节,三天两夜,我拎着机器跟随他们的脚步,一路前行。期间受到大家的诸多照顾,同时揽尽小鳌太线上的无限风光。

我所谓不胜唏嘘的喟叹,并不是因为自己单枪匹马,一个人独自为某栏目做出超过十集的节目,最终却未能播出,随后又因个人原因离职。这些都只是工作,在哪干活,还不都是一样……

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曾投入了三年多的时间和精力,计划拍摄一部以户外运动为主题的电影,甚至还为此而众筹,最终却无奈放弃——这已成为我人生中的污点,故而刻骨铭心。放弃谁都会,也在所难免,看起来很容易,人生际遇里放弃亦会常常发生,可我为何如此耿耿于怀,难以释然。

首先,深感羞愧的是众筹。并不是计较所筹集的经费太少,而是在事情还没有眉目的时候,我轻易就动用了别人对自己的信任与期待,最终竟不了了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就这样拖着,使其成为我的心头之恨,借此警示“引以为戒”。(这里有当年的众筹链接)

其次,放弃这个计划的原由:花了那么长时间,接触了那么多的业内精英,还认真听取过许许多多、甚至有些还颇为传奇的撩人事迹,可我却讲不出一个令自己感动的故事。

这里,就要提到第三点,也就是最为重要的关键性因素:户外运动题材影片的故事内核,应该在哪里?

我当年写了一个和爱情有关的户外活动故事,问题就在:

我个人认为爱情的可贵之处在于遵守了当初的诺言,“笑问粥可温,并肩立黄昏”相依相伴一直安然到老,才是爱情最为尊贵的模样。经过岁月的洗礼,额头镌刻着心上人的温存,笑容在彼此的目光里依旧甜美——在别人看来也许平淡无奇,可我认为这样的爱情才算轰轰烈烈,因为它屏息了人世间熙熙攘攘的喧嚣与热闹,自有的豪情万丈激荡在内心深处,只不过旁人无法察觉而已。

然而户外生存,充满艰险,倘若任性地将自己交给那种极限运动,一个很小的失误就可能导致人天永隔——简而言之,爱情和户外运动,两者相悖。这也就是我推荐《岳:冰封救援》这部影片的理由,它是从救援的角度,讲述了这类故事。

可是热爱户外运动的人,那种炙热滚烫、发自内心深处对于户外运动的热爱,又是极其令人钦佩的。难以平衡的配置,简直无法调和的矛盾观点,始终无法找到合适的着力点。所以,只能无奈地放弃,让自己好好生活吧。

对于户外极限运动的表述,似乎还不够明确,于是决定不惜得罪一些人,谈谈自己的看法:

以纪录片《徒手攀岩》为例,一个人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于不顾,去做别人貌似做不到的事情,看起来很了不起。那么,他喜欢在悬崖峭壁上观赏风景,还是以此行为能够证明自己比别人强?

请问,挂在悬崖上欣赏到的风景,能比站在山顶看到的景致,高雅多少?还是自己本身成为了风景,才比较重要?很显然,以风景优美与否的论调,根本就站不住脚。

那么,剩下的就是比别人强?敢问,强在哪里?顽强的意志吗?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很多拼了命、努力生活的人,才属于顽强的坚持……而不是一个吃饱了饭,只讲究对个人毅力和耐性的训练。试问对人类而言,这样有什么进步意义?凭借机械设施能够轻松完成的目标,却要甘愿冒险——我觉得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英勇行为,说成“二百五”还差不多。

显而易见,我已经对这种运动项目,产生了厌恶情绪。因为这种冒险行为,对于生命的价值很可能产生误导性错误,不可原谅。

最近这些年,鳌太线几乎每年都会传来个体失踪或集体性伤亡事件——然而,就事论事,鳌太线最大的风险并不是线路问题,而是参与者户外生存能力低下和团体领队缺乏组织意识、与危机处理不当等人为因素所导致的情形比较多。

越过沙丘,饱尝艰辛。头顶烈日,走三步退两步,鞋里灌满沙粒,这算是人世间最难走的路。在沙漠里前行,只是难走,危险系数还不算很高,只要不会迷失方向的话。

户外活动最容易导致死亡的运动项目,首位应该是爬雪山。

在雪山顶上,为我拍下这张照片的男孩子,第二年在一次登山活动中出了意外。他偶然失足,掉落进冰缝里,半个月之后才被找回尸体。而他,本身就是国际级专业的登山领队。

往事浮现,行走的记忆旅程

这张照片,我拿来做屏保,就是用来提醒自己:生而为人很不容易,生命其实是很脆弱的。

所以,以户外运动这种载体,借来表达什么才是适合的——我最终竟毫无头绪。一个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儿,就哄堂喧闹地去众筹……每次想起这事,便会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厘头。

暂时放过自己,饶了我这个活得并不如意的人儿吧。还是说说,户外活动比较好啊。

最后,也许就是“阿里郎”会成为永远经典的理由。

有一年在韩国企业里的工作间隙,我就“阿里郎”这个词语究竟在表达什么,向一位精通韩语和中国文化的人请教。他说,阿里郎的意思是小土坡,“在小土坡旁边送别心上人……”

那不就是我们陕北民歌里的“走西口”嘛!我就这么理解的。

对对对,他也这么认为。

如果说,对于户外活动的热衷,仅仅是出于热爱,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因为热爱,是不需要其它理由的。要说这一点,和爱情蛮像的,因为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喜欢就是喜欢,还要什么理由,简直莫名其妙。

大约,这就叫做“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同样,户外运动和爱情一样,热爱到了最后,竟然大多都是以悲剧收场。但是我,不想要这样的诠释,因为人光是活着就已经够辛苦了。

幸好,这个世界还有值得人们追求和热爱的东西。我希望那些纯真而勇敢的付出,会一直让人心存希冀,永远美好。

往事浮现,行走的记忆旅程

今天是我的生日,籍此:愿自己以后的人生平静安稳,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