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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藏品是玩概念还是抢先机?文博的兄弟们要不要接招

数字藏品是玩概念还是抢先机?文博的兄弟们要不要接招

观察者说:数字藏品是什么?你可能还弄不明白,不过这并不妨碍它在数字化的世界里风起飞扬。时髦的年轻人已经有了自己第一个藏品,眼快的经营者已经想得蛮远。文化消费总是与文艺创作、文化产品彼此催生。浙江新闻客户端将推出系列文化观察,与文艺界的新现象、新消费、新产品同行,撩开浮尘,辨析良莠,判断趋势,迈向未来。

作为元宇宙概念的衍生物,数字藏品正以一种更可触摸、更易被理解的姿态,先一步进入公众视野。

它是什么?在国内,与文物、艺术紧密结合的数字藏品,可以看做是一种新兴的虚拟文化商品。

据大部分数字藏品的交易平台宣称,每一件数字藏品都拥有某个区块链上的独一无二的序列号作为唯一的所有权凭证。这个序列号不可复制、篡改和拆分。某种意义上,这也是数字藏品目前的主要价值体现。

在浙江,数字藏品带来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众多崭露头角的从事数字藏品业务的科技公司均来自杭州,从数字经济发展的角度看,浙江完全走在了该领域的前列。但是,当前浙江的大多博物馆却对这项新生事物无动于衷,比其他地区的博物馆“慢”了一步——而博物馆恰恰是数字藏品最大的IP方之一。

一冷一热反差的背后,藏匿着数字藏品带来的风险与希望。近日,记者采访了多位相关行业的从业者,从多个不同角度探寻,如何在现阶段发挥数字藏品最大的文化价值,让它在文创领域更好地生长。

哎哟,“敦煌飞天”上线秒空

数字藏品在国内的火爆市场,绕不开文物。

2021年6月23日,支付宝联名敦煌美术研究院推出敦煌飞天和九色鹿皮肤,数秒即售罄。2021年12月16日,河南博物院发布了文创数字藏品“妇好鴞尊”,售价19.9元,限量10000份,也在很短的时间内销售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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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人们看到了数字藏品的巨大市场潜力。

根据天眼查显示,在浙江,近两年成立的开展数字藏品相关业务的企业就有130余家。杭州银美科技有限公司,作为浙江省数字化传媒技术科技创新团队的核心成员,多年来一直专注于文博领域,是专业从事博物馆数字化服务的技术产业。近期,这家公司也开始了数字藏品业务。

记者打开其在阿里拍卖上的“馆藏数字藏品拍卖店”,这里的数字藏品均为和艺术家吴永杭合作的数字文旅系列,每款产品均限量300份,售价不超过20元,最终落锤价在100元至50元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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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成功后,买家可以通过相应的微信或支付宝小程序,查看、下载或在社交媒体分享展示自己的数字藏品。

杭州银美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杭剑平告诉记者,经艺术家之手,每件数字藏品都蕴含独特的文化价值。在他看来,价格低廉,购买便捷的数字藏品,几乎人人都可以参与,能够快速链接起互联网上的各个文化群体,并承载着购买者独特且唯一的收藏体验,将成为一种具有强大传播力和大好前景的文化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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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易、好玩、具有科技感和文化内涵,杭剑平描绘了数字藏品在文创领域的闪光点。不可否认,深藏在博物馆中的文物,正通过数字藏品被越来越多的人熟识。打开某数字藏品交易平台,西汉大铜马、七宝阿育王塔、人首蛇身玉饰……众多古老的珍贵器物在虚拟的灯光下静静旋转,深处黑色虚空的它们,好像在等某位浏览者开口询问自己千年的故事。

不知不觉间,文化遗产正通过网络融入我们的日常生活。杭剑平还有更大的愿望,“我们希望借助数字藏品的热潮,通过和博物馆合作来提升中国文化IP的影响力,从而影响文化产业。”

目前,杭州银美科技有限公司正在和不少浙江的博物馆接洽开发数字藏品。但过程并不太顺利,大部分博物馆都持保守态度。

杭剑平认为,国内针对数字藏品的相关政策和法规还处于真空状态,是让这些博物馆望而却步的主要原因。此外,除了少数较大的交易平台有完善的商业体系,能够保障购买者的权利,大多数消费者还是会面临平台跑路、数字藏品丢失等问题。数字藏品这颗疯长的种子,迫切需要官方来完善和规范市场。

“慢一步”的浙江文博人这样考虑

2021年,被称为元宇宙元年。

由此可见,基于元宇宙概念诞生的数字藏品,实在太新太新了。

而浙江各地博物馆的“慢”一步,有诸多客观原因。虽然,全省博物馆资源丰富,总量位居全国前列,但所拥有的藏品的单品震撼力和陕西、河南等地相比,稍显逊色;另外体制机制方面的原因,博物馆在文创方面的资金投入也受到掣肘。当然,还有一些主观原因。

博物馆行业的从业者告诉记者,从他们的角度来看,现阶段数字藏品带给购买者的价值还值得商榷。

当我们把一些水分挤掉,比较务实,甚至比较老实地说,数字藏品作为一种虚拟产品,现阶段国内的购买者虽然在名义上占有了它,但在使用——也就是查看时,还是要登陆某个APP或者小程序,通过屏幕去放大或者缩小。这样的使用价值很容易被替代。

大多数博物馆所发布的数字藏品,多由镇馆之宝衍生而来,其中二次创作的空间非常小——几乎是把这些文物的原始样貌搬进了网络世界。文物模型在部分博物馆的官网上也能够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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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博物馆3D文物展示

比如打开浙江博物馆公共服务综合平台,在3D文物板块,已经展示了良渚玉琮、五代阿育王塔、南宋铜佛坐像等二十多件珍贵文物,访问者可以全方位地放大、旋转这些文物的3D仿真模型,欣赏各个器物上的每一寸色彩,每一处纹路。

除了数字藏品能增强博物馆与公众之间的互动这点外,我们观赏这些数字文物时的感受,或许和查看购买的数字藏品时并无太大不同。

在版权方面,同样也存在争议。实际上,国有博物馆内存放的文物,是一种公共文化资源,真正的拥有者是社会大众。当国有博物馆向本该免费享受这些资源的公众,售卖所保存的文物的所谓独特数字版权时,是否也是一种版权的滥用?尤其是当这些数字藏品只是文物本体原型的数字复刻品时。

基于各方面的考量,有关文物部门也在采取行动。近日,国家文物局相关司室在北京组织召开了数字藏品有关情况座谈会。专家表示,文博单位不应直接将文物原始数据作为限量商品发售,应该鼓励社会力量通过正规授权的方式,利用文物资源进行合理的创新创作,以信息技术激发文物价值阐释传播。

这意味着,我们应该用智慧赋予现阶段的数字藏品本身更大的文化、艺术价值。不只局限于3D模型,也可以是像素风,或者Y2K——文物文创领域的数字藏品,需要有更多年轻的艺术家、设计师,用独特的视角和审美来解读、展示文物和它们背后蕴藏的文化力量。

龙泉宝剑想跟着年轻人试一下

没有人能拒绝未来。

不久前,来自全国50家博物馆、高校的60位馆长、学者联名发布《关于博物馆积极参与建构元宇宙的倡议》,《倡议》的共同发起人包括中国丝绸博物馆馆长赵丰。

《倡议》中指出,“数字资源开放共享正日益成为全球博物馆普遍认同的行为准则。作为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博物馆应增强藏品资源特别是数字资源开放共享的意识”。

中国丝绸博物馆作为文博系统内,最早开始纺织品数字化工作的单位之一,已于2021年下半年启动藏品的三维数字化工作,目前已完成200多件藏品的扫描,预计完成数量将达上千件。最终目的,是让参观者可以在网络上自由浏览高精度的藏品模型。

负责这项工作的陈列保管部主任汪自强,三十年来都专心于纺织品、书画、古籍等文物的修复工作。这样一位拿起焦黑的团扇画就能立刻辨别出是宋代哪种风格的文博大咖,对数字藏品并不了解,但他却意识到,“不管是顺应当下的疫情形势,还是更远的未来,数字化都是大的趋势。”

数字藏品真正贩卖的,也是未来。在互联网企业的口中,它是通往未来元宇宙的一张船票;在更多人眼中,它是某种大趋势下能被抓住的一波热浪。这也就催生出一种想法:何不乘浪而上,利用它即刻就能带来的年轻与活力呢?

龙泉市青瓷宝剑产业局与浙江诺壹公司合作,预计在今年4月下旬首次发行龙泉青瓷宝剑数字藏品。这是龙泉为进一步拓展作品传播途径,探索文化产业与数字技术深度融合的一次尝试。

数字藏品是玩概念还是抢先机?文博的兄弟们要不要接招

双方在2022年初开始计划制作龙泉剑数字藏品,浙江诺壹公司向青瓷宝剑产业局介绍了国内数字藏品的发展趋势、同非遗项目相结合的案例。局长邱张平表示,“大家对龙泉剑制作数字藏品都有兴趣,我们提供了很多龙泉剑的传说、故事,还有一些实体的龙泉剑照片等等,之后由诺壹方面来进行3D数字化的制作。”

邱张平首先关注的,是到这种新概念能影响到的年轻人中,推广龙泉非遗文化,之后通过宣传使更多人了解龙泉剑和瓷,也希望能够对龙泉的实体经济有所帮助。例如拓展数字藏品附带的权益,像博物馆门票折扣等,能吸引看到或持有龙泉剑瓷数字藏品的人来到龙泉。

这些愿望能否实现,还需时间来验证。不过,未来一定充满风险与不确定性,小心谨慎的尝试者,大概率会比始终在岸上的旁观者得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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