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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疫”|我在亲子舱为患儿治疗,在他们面前我毫无保留

1988年生的胡仁杰是一名小儿胸外科医生,也是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上海儿童医学中心的团委书记。

4月6日,胡仁杰作为该院第二批医疗队成员,前往新国际博览中心方舱医院,和来自湖北的医疗队队员们,一同守护W2区“亲子舱”里的患儿家庭的健康。

他说,在亲子舱内,患儿都以无症状或咳嗽、低烧、流鼻涕等轻症为主,他们最需要的还是心理辅导和关爱,而针对亲子舱里的幼儿、小学生、中学生等不同学生群体,由于生活方式不同,对环境条件的要求也不同,作为医疗队员们需要时时刻刻考虑到他们的实际需求,给他们提供良好的治疗环境。

我的记“疫”|我在亲子舱为患儿治疗,在他们面前我毫无保留
我的记“疫”|我在亲子舱为患儿治疗,在他们面前我毫无保留
我的记“疫”|我在亲子舱为患儿治疗,在他们面前我毫无保留

亲子舱内医疗队员们 本文图片均为受访者提供

4月16日,澎湃新闻记者采访了胡仁杰,听他讲述亲子舱内的故事。以下是他的自述:

我叫胡仁杰,是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上海儿童医学中心的一名心胸外科医生,也是医院的团委书记。

4月6日那天,我作为儿童医学中心第二批支援方舱医院的医疗队队员,入驻新国际博览中心方舱医院,在我们的医疗队中,年轻人占较高,35周岁以下的就有38人,占总了医疗队员总数的66%。

我所在的病区是W2的“亲子舱”,目前这里有超过1300张床位,舱内的患儿基本都是无症状感染者和轻症患者,轻症表现为咳嗽、低烧、流鼻涕等为主,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大多数人的病症很快就能得到缓解。

治疗并非一件难事,但对患儿的心理辅导和关爱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在我们医疗队负责的片区,孩子分为不同年龄段,有学龄期儿童、小学生、中学生等,不同年龄段的人,生活方式不一样,实际需求也不一样。

譬如像大年龄段的孩子,他们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学习,我们在舱内可以提供“爱心云托班”,来自各大高校的优秀大学生志愿者可以为他们远程解答学习上的问题,而对于小年龄段的孩子来说,他们在舱内希望可以开展画画、手工、阅读等拓展活动,而对于低幼年龄的孩子来说,图画书又是很重要的,这些都能在舱内得到满足。

对于那些低年龄的孩子来说,最开心的还是发礼物的时候了。有时,我们是医疗队员集中一起给大家发礼物,有时,我们是推着车子去病床旁发礼物,他们都非常渴望。

舱内,我们还准备了一些小零食,譬如饼干、糕点等,有些孩子很害羞,一开始会站在护士站的窗外,不敢说话,他们不认识大白,又有些害怕大白,这时候,我们都会很主动地去问小朋友:“你们需要什么?我们拿给你!”看到孩子们拿到了小零食、小玩具,都会无比开心,跟我们的距离也更近了,熟悉了之后,还会主动来找我们聊天。

我的记“疫”|我在亲子舱为患儿治疗,在他们面前我毫无保留
我的记“疫”|我在亲子舱为患儿治疗,在他们面前我毫无保留

患儿们收到的玩具。

其实,对于陪护的家长来说,如果孩子能在方舱医院里过得开心愉快,吃得也好,睡得也好,家长的焦虑自然就会少很多,我们的治疗工作也能更好地开展。

最近这些天,我们“亲子舱”里出院的患儿越来越多了,光我们医疗队负责的片区里,每天就有百余人出院。每天,我们的核酸检测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收治速度和出院的流程都在逐步加快,医疗队员们也对抗疫充满了信心。

但不得不说的是,我们全体医疗队员也都很辛苦。我们是四班倒的,一天24小时每六个小时一班,2:00-8:00为一个班头进行推算,我们的早餐、午餐和晚餐时间都和平时不一样,经常需要在出舱结束后,回到驻地酒店,洗澡后再吃饭,午饭可能在下午3-4点才能吃上,晚饭可能在9-10点才能吃上。

前几天,上海高温天,我们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大家的衣服都湿透了,也很闷,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在舱内还需要完成一系列查房、送药、核酸检测等救治工作,也需要跟很多家长去交流,了解患儿的病情以及情绪、心理等问题,需要很好的体力和耐心,但大家都没有任何怨言。

我是一个很喜欢孩子的人,当时我在选择专业时,我特别选择了要做一名儿科医生。我想,能看到孩子健康成长是每个家长的心愿,也是我们儿科医生的心愿吧。

在跟患儿的交流过程中,我感觉到孩子身上那种不需要任何掩饰的天真与可爱,在他们面前,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去回答他们的提问,只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就可以,这样的沟通方式是我非常喜欢的。

我自己也有一个两岁大的儿子,现在由我妻子和家里老人照顾着。每天一有空,我就会给孩子通通话,但当我4月6日出发来方舱医院的那一天,我还是不敢去看我的儿子,不敢说一句面对面的告别。5月底,我的儿子也快要过生日了,希望那一天我可以回去陪他过一个生日,我也希望疫情能早日消散,大家可以安安心心地生活工作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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