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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倾诉女儿心事,秦观《浣溪沙》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宋词中的女子深情款款,温柔娴静,充满了女人味。这首秦观的《浣溪沙》以女子感受为脉络,诉说不肯轻易对人言的女儿心事。秦观,字少游,北宋婉约派词人。在民间传说中他是风流才子,在史书中他是个学者型的作家。

《浣溪沙》很像一个故事,有时间、地点、人物、情节,为了更好地欣赏这首词,干脆将其改编一下,当成小小说欣赏。青春女子伤春悲春,愁怨孤独。若有若无的寒意侵袭阁楼,春寒来得这么突然,让这位女子倍感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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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寒意,恍惚之间到了凌晨。女子感觉更冷了,好像回到了暮秋时节。寒意在身,加重了女子的孤独感。百无聊赖的时候,抬头看到了床榻旁的屏风。屏风上画着烟雾流水,似乎在昭示女儿心事复杂多变,让人看不透。

无聊啊,处处透着倦意。女子望向窗外,柳絮纷飞没有规律可循,好像虚无缥缈的梦境。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增添无尽悲伤。女子长叹一声,转身扭头挂起精美的帘幕。也许隔着帘子,可以阻断寒意,还可以阻断愁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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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觉得不可思议,文学家、大才子,怎么会关注女儿心事,还说得如此丝丝入扣?这首词的内容是不是过于狭隘,缺乏一个文人应有的格局视野。

有学者认为,秦观假托倾诉女儿情怀,吐露仕宦生涯的无奈。秦观是新旧党争的受害者,他作为“中立派”两边都不讨好。他想要成为一棵参天大树,庇护天下士子。等待他的是坎坷、磋磨、打击,最后竟然被贬到南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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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的苦闷无法对人倾诉,于是他塑造了一个悲春伤春的女子。女子因为季节变化、孤独无依而痛苦,秦观因为宦海风云而苦恼。两者如果可以比较的话,肯定是秦观的痛苦更让人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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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首词流露出淡淡闲愁,明明很痛苦,还要控制自己的感情,更显得孤独无助。如果有朋友在身边,会大哭一场。正因为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才会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暗中埋下流露真情的线索,希望有人可以捕捉到,读懂其中的真意。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压抑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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