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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白全福收徒,马三立讲话,辈分这件事大师也无可奈何

“辈分”在相声界一直是个有争议的话题,论资排辈被认为是旧社会糟粕,另一方面又极具生命力,如病毒一般不断分裂繁衍。

一边否定一边传承,相声艺人学到了传统文化的精髓,“双轨制”玩得比谁都溜。

1992年白全福收徒,马三立讲话,辈分这件事大师也无可奈何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各行各业求新求变,全社会都在跟封建糟粕做最猛烈的切割。相声作为传统行业当然不甘人后,“辈分”“拜师”等传统成了重点批判的对象。

不夸张地说,行里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表达过同一个观点,即拜师、论资排辈是传统陋习,应该取缔。拜师确实“消失”了一段时间,取而代之的是老师跟学生的关系。

然而“辈分”,不好意思,谁都解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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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界最负盛名的两位大师——马三立侯宝林,拿“辈分”也无可奈何。这两位先生德高望重,一呼百应,他俩都没办法,其他人就更指望不上了。

侯宝林在这个问题上最终妥协了。80年代春晚舞台,侯宝林指着马季说“这是我徒弟”,承认了辈分的存在;84年收徒师胜杰,还举办了盛大的收徒仪式。

马三立又如何?马老一直反对论资排辈,对辈分是一点也看不上。老爷子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一辈子除了承人情几乎没主动收过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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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归反对,在“辈分”这座大山面前,马三立也有心无力。

直到1992年,马三立马老还在公开否定辈分。1992年白全福收徒,苏文茂、李伯祥等不少艺人前去捧场,最大腕当然是马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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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磕头鞠躬,长辈得耳提面命地讲两句,鞭策鞭策,指指方向。谁讲话?大家一致推荐马老。马老当时都快80了,78岁,身体健康状态极佳。

老爷子说了有三四分钟,主要的议题就是辈分。马三立逻辑非常清晰,先说了相声界论资排辈的现象。

旧社会的相声界辈分太重要,晚辈见了前辈得喊师叔、师大爷、师爷,平辈之间也分得很清楚,哪年拜的师摆出来要比一比。最典型的是“总门长”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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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立称“总门长”是某一个辈分的大家长,类似于皇上说一不二。文字辈的总门长是李伯祥,这一辈的事论理他说了算;上一辈是赵佩茹,我这一辈(寿字辈)的总门长是张寿臣,再往上,德字辈裕德隆。

裕德隆是德字辈的总门长,同辈第一个拜师的,师兄弟都得听他的。万人迷?万人迷也得听他的,有什么事得找他商量。这有个堂会去不去,得问裕德隆。堂会?谁的堂会?李承晚的,李承晚的不去。

马老把这种现象称之为“封建行会”的东西,现在已不合时宜。一进曲艺团师叔师大爷的喊,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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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提倡艺人之间互相学习,谁都可以当谁的老师,不必以师徒相称。

马三立说得有没有道理?很有道理,可惜起不到作用。其实马三立也心知肚明,他参加的可是“收徒仪式”!讲话之前马老开了个小玩笑,说“

今天算特殊照顾了(指徒弟),刚进门就成了师爷。

另一方面,马三立也在为一度被废的拜师仪式“开脱”,说这算行业内艺人团结聚会的活动。这也说明马三立尽管不喜欢,但确实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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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大家只片面地谈论“辈分”的弊端,却选择性忽略了它的作用。在相声这个小圈子里,“辈分”其实承担了“秩序”的作用,被行内人接受并统一遵守。类似于人的骨架,你把骨架拆了,这个人也就废了。

用当下的观点解释这一现象,“辈分”就相当于相声行业的“基础设施”,类似某度之于互联网。可以否定它但不能没有它,没了它互联网可能就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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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辈分会一直存在下去,直至行业消亡。

这个行业真正应该取缔的陋习其实是认爹

。有些人认爹上瘾,一口气认七八个,被网友嘲讽的同时令行业蒙羞。这个现象,该整治整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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