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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卸任乌克兰总统第一天,波罗申科被指叛国和夺权

作者:孔甲丙

这些天,乌克兰的局势问题牵动着很多人的心,很多声音,都希望这场争端能早日停止下来。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内,不少旧人被重新提及,其中就包括了乌克兰的前总统波罗申科。

他在2022年2月25日的时候,在基辅街头接受了CNN的采访,并且在这场采访中展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他的意思,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

乌克兰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和历任的几位总统都有着一定的关系,而波罗申科的人生,也总是在经历着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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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罗申科的跌宕起伏

波罗申科的第一步神奇人生,应当是商人生涯。

在他从基辅国立大学毕业之后,就开始在经济领域展现出了一些作为,最为厉害的一招,便是将基辅、俄罗斯和立陶宛等在内的多家糖果生产厂联合起来,成立了“如胜”糖果公司。

而随着这个公司的坚定步伐,也最终成为了欧洲最大的糖果制造商。

有了这样的成就,波罗申科也被称为是“乌克兰巧克力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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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商业生涯并没有让他真正满意,从1998年开始,他也进入了自己的政治生涯,并且在这一年首次当选了议员,迈出了人生中的关键一步。

也正是在这之后,他的“团结党”发展壮大,在经历一系列复杂的事情后,波罗申科也出任了国家安全与国防委员会秘书。

因为他也知道,他的前半段人生,也和乌克兰国内的各项政策息息相关。

到了库奇马的时代,乌克兰也开始有了很多帮助私有制形成的运动,最先反应过来的,必然是那些双商在线的政治精英,他们以极为低廉的成本获得了很多国有企业的股权。

这些企业发展壮大,甚至最终成为了重要工业部门的经济寡头,而这个阶段,波罗申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积累,成为乌克兰重要食品工业集团的老板。

2014年的乌克兰危机之后,波罗申科也摇身一变成为总统,这样的变化也会经常被解读为:

乌克兰在转型中崛起的金融和工业领域的老板们,为了维护自己的经济利益和行业垄断地位,也会纷纷进军政界,他们中也有很多成为了21世纪以来的乌克兰重要领导人物。

可这一切的背后,乌克兰本身就存在着很多的矛盾,这也和国家的转型之路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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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它独立以后,就会经常被当成“失败国家”的典型代表,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乌克兰的国家经济渐渐被精英阶层和利益集团把控,重要的“民族国家认同”其实并没有形成。

从这个角度来看,发生在2014年的那场危机,不仅仅是单纯的乌克兰政治上的危机,同样也是治理上的危机。

这场危机表现出来的东西也很多:严重的腐败问题、经济发展速度非常缓慢、人口持续性萎缩、劳动力也在不断向海外流失等,甚至还出现了明显的人口寿命下降问题。

一个国家想要转型和发展,最重要的也是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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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乌克兰似乎也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东部的顿巴斯地区摩擦持续不断,乌克兰很头疼,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又显得无能为力。

自透明国际对乌克兰进行评级以来,乌克兰的廉洁指数始终徘徊在120位到140位之间,要知道,参与评级的国家一共才只有190个,这里面还包括了无数常人都叫不上名字的落后国家。

此外,世界银行同样还有一个国家治理指数,乌克兰的国家治理指数也同样很低。

也有人把希望寄托在波罗申科身上, 可波罗申科并没有实现广大选民们期待的目标,在五年的总统生涯中,那些相信他的人也一次次陷入了新的失望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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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总统身边人的腐败丑闻,更加影响到了波罗申科,也同样影响到了乌克兰的政治稳定。

对于乌克兰的老百姓来说,日子过得好不好,一个重要的标准就是和过去对比。

众所周知,乌克兰的过去是苏联的一个加盟国,它也属于一个较为发达的地区。

可独立后的乌克兰并没有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按照2010年的美元价格来计算,1989年的时候,乌克兰的国民生产总值还有近2200亿,到了2018年,这个数字仅仅只有一千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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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年的乌克兰月平均工资仅仅只有450美元。

这是因为,在2014年的危机时,世界银行和IMF的巨大压力下,乌克兰只好被迫采取了紧缩型财政政策,还逐步取消了政府的补贴,提高了公共服务价格,这也使得普通居民的收入水平严重下滑。

在失业率接近百分之十的惨状下,民众也不傻,传统型的政治精英显得越来越不受欢迎。

对于一个想要全力发展的国家来说,人口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可是在2001年的时候,乌克兰的人口仅仅只有4800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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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的经济不景气导致医疗和就业都出现了较大问题,这也同样造成了人口持续下降。

接下来的多年时间里,婴儿的出生率大约只有百分之十,可死亡率却接近了百分之十五,这是一个极为难堪的对比。

在这样的环境下,乌克兰还要面临着人口流失的困境,这从2014年开始就非常明显了。

到了2017年,乌克兰和欧盟实施了免签制度,这也使得过去流向俄罗斯的劳动力开始向欧盟转移,大约有300万乌克兰劳工在欧盟国家工作。

摆在波罗申科面前的,本就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可他同样没有办法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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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危机之后,乌克兰东部的顿巴斯地区持续冲突,成因比较复杂,有外部大国的影响,同样还有内部的民族关系所致。

到了2019年总统选举的时候,波罗申科当然希望再度坐稳宝座,可是东部和东南部地区的支持率仅仅只有个位数。

这是因为,波罗申科在任职期间还是倾向于欧洲的,这也就加剧了和俄国的矛盾;

此外,波罗申科政府在处理东部问题时立场非常强硬,也拒绝给地方自治权,后来还干脆进行了经济封锁,连公共福利和养老金都不发放了。

一系列的举动,换来的只能是东部民众对于波罗申科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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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罗申科当然意识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在他的建议下,选举委员会决定不在克里米亚半岛和顿巴斯地区设立投票站,导致的影响也是可想而知。

很多做法,也导致了中间选民对于波罗申科个人信任流失,也加重了族群矛盾。

由于乌克兰的很多问题本来就非常复杂,当波罗申科从总统宝座上退下来的时候,他就得预料到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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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罗申科不好过了

压倒波罗申科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2019年2月被爆出的国防采购腐败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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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突发事件,而再此之前,泽连斯基等其他候选人,对自己可能获得的胜利其实都秉持着怀疑态度。

也正是这样的突发因素,使得波罗申科在2019年宣布参选时间最晚,此举的目的其实也不难理解,就是为了避开其他候选人的批评,集中力量在自己的政绩积累上。

是波罗申科促成了乌克兰和欧盟的免签证制度,完成了乌克兰语国家地位的法案确立,将“欧洲一体化”和“北约化”的战略写到了宪法之中。

可波罗申科身边人涉及到的腐败问题,也将中间位置的选民倒向了泽连斯基,在第二轮选举中,他的支持率仅仅只增长了百分之七,这也成就了泽连斯基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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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泽连斯基战胜了波罗申科,倒不如说是波罗申科输给了选民。

泽连斯基当选以后,也继承了波罗申科亲西方化的外交政策,并提出了继续实行“北约化”和“欧洲一体化”的合作。

可是,在对俄关系上,泽连斯基也有着自己的不同。

泽连斯基在竞选当中承诺实现东部地区的和平,希望重新寻求和莫斯科的对话,来释放善意,缓和彼此之间的紧张情绪。

在他上任后不久,乌克兰就和俄罗斯达成了停火协议,主动将顿巴斯地区的军队撤出。

不过,和俄罗斯的对话,可能也会引起西方大国的不满,乌克兰俨然成为了西方和俄罗斯在地缘安全方面博弈的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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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关系修复也必然不是西方各国愿意看到的。

在2019年的时候,就有分析指出:

在西方大国对俄关系还没有处理好的情况下,乌克兰就先有了反应,很难判断这样的做法对于乌克兰而言究竟是不是好事;

它到底会选择得罪哪一边才能获得真正的发展,归根结底,乌克兰的发展也同样需要大量的金钱,西方的贷款也算是个可靠的支持。

可在2019年5月波罗申科卸任后的第一天,乌克兰的新政府马上就对他展开了刑事调查,罪名包括了夺取、滥用权力和叛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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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波罗申科的人生跌宕,就是在这之后,放在其他很多国家来说,他这些罪名也基本上就让他走到头了,可波罗申科并没有。

在当年9月3日,波罗申科重新进入到乌克兰国会当中,说明泽连斯基政府还是比较承认他过去的一些做法,因为他的新职位,就是欧洲一体化问题委员会委员。

俄媒也有表示,卸任后的波罗申科还是在“欧盟一体化”这个他所熟悉的领域继续努力。

跌宕的是,在当年12月8日,乌克兰的议长表示,对前总统波罗申科的豁免权,新的一年就作废了,波罗申科的未来,再度进入了耐人寻味的地步。

大家还没琢磨透的时候,在当年年底,乌克兰的两家电视台在跨年之前播出了波罗申科的新年致辞,新总统的新年致辞,则是在2020年开始后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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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波罗申科渐渐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可到了2022年1月6日,关于他的消息再度传来:基辅法院因顿巴斯购煤交易案,决定没收波罗申科的全部财产。

一周之后,乌克兰国家调查局发布了消息,基辅地区法院将在1月17日开庭审理波罗申科叛国案,这件事也在乌克兰国内引起了巨大的关注。

不过,由于乌克兰在世界上的影响力逐步降低,这些事情也没有引起世界舆论的普遍关注。

不久之后的2月7日,俄罗斯总统在联合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莫斯科准备向前总统波罗申科在内的其他被迫害人士提供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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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这样说:“我告诉过他,如果未来遇到了任何困难,俄罗斯都可以给他提供庇护。”

普京所提到的这次,波罗申科似乎对这个想法一笑而过。

可是这一天,普京也指出,对波罗申科的这项提议依然是有效的,他还说:

“今天,我重申我对波罗申科的建议,尽管我们在解决顿巴斯问题上有严重的分歧。”

不过从2月25日流露出的一段视频中也能看到,波罗申科依旧在基辅,而且愿意一直留在这里,面对冲突加剧,他的回应也十分严肃。

随着战争的持续发酵,绝大多数人都希望重归和平,而乌克兰的未来究竟在哪,如今依然难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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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

张弘.政治素人现象与民粹主义:乌克兰2019年总统选举评析[J].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

波罗申科采访视频 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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