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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亮程谈长篇小说《本巴》:这是我写给自己的童年史诗

近日,著名作家刘亮程的全新长篇《本巴》由译林出版社推出,以其领衔的“刘亮程作品”(独家典藏版)也整体面世,这一版本首次囊括刘亮程全部重要作品,完整呈现其创作全貌和精神世界。刘亮程表示:“《本巴》是我写得最愉快的一部小说,也是我写给自己的童年史诗,是我写作历史中最天真的一次。”

刘亮程谈长篇小说《本巴》:这是我写给自己的童年史诗

以《江格尔》为背景追溯人类童年

十多年前,刘亮程前往新疆和布克赛尔蒙古自治县旅行,这是英雄江格尔的故乡。该地位于准噶尔盆地西北边缘,“羊道遍布每一片山谷草原,那是羊走了几千几万年的路,深嵌在大地。”他深受震撼,跑遍草原和山区,认识了许多牧民。

自那时起,刘亮程开始读蒙古族英雄史诗《江格尔》,他念念不忘这片草原,“在那些古代的夜晚,在茫茫大草原上,一群人围坐,听着这些说唱,一直听到月落星稀,东方发白,都毫无倦意。”他感动于史诗的天真带给部落的希望与力量,感慨于人类童年时代对时间的绚丽想象,自此他萌发出一个念头,“写一部天真的小说”。

十余年来,这个念头由初生渐至扩大,最终成为长篇小说《本巴》。《本巴》是刘亮程继第十届茅盾文学奖提名奖后最新长篇小说,荣获2021花地文学榜年度长篇作品。它以史诗《江格尔》为背景展开,另辟蹊径再创现实,追溯逝去的人类童年,探寻一个民族的历史记忆与诗性智慧。

刘亮程谈长篇小说《本巴》:这是我写给自己的童年史诗

时间是刘亮程写作的永恒母题

《本巴》中,刘亮程站在史诗尽头重启时间,成就了这部充满想象、语出天真的小说,塑造出一个没有衰老、没有死亡、人人活在二十五岁的本巴国度,波澜壮阔、熠熠生辉。

这样的处理有何深意?刘亮程坦言:“我想在《本巴》中把时间作为一个本质,而非手段去写,写出时间的面貌。”他认为,其实先辈们就在想象时间,他们处在那个年代,四周都是强大的敌人,人害怕衰老,一旦衰老就会被人欺负、被人征服,所以他们天真地想象出了一个“人人活在二十五岁”的本巴国度,不衰老也不死亡,身强力壮可以抵御所有外敌。《本巴》接着这样一个时间观念往前思索:时间对我们来说到底是什么?我们对时间的想象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其实刘亮程大部分作品的母题就是时间。他曾说:“我希望我的文字最终展现的是一张时间的脸。”无论是早年在乌鲁木齐打工时写就的《一个人的村庄》,还是后来的小说《虚土》《凿空》《捎话》,都与时间息息相关,《本巴》更可谓一部在时间中任意穿梭的奇幻小说。

《一个人的村庄》再版

此次全新推出的“刘亮程作品”(独家典藏版)包括小说《本巴》《虚土》《凿空》《捎话》、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在新疆》、访谈随笔集《把地上的事往天上聊》七种。

其中,《一个人的村庄》是刘亮程的代表作。该书诗意地描摹了—个村庄里的草木、动物、风、夜晚、月光和梦,引领读者重识乡土自然,而书中充满哲理和韵味的语言,则展现了汉语独特的纯真和瑰丽,也使得该书成为当代中文写作的典范。自1998年首次出版以来,书中50余篇文章曾入选中学语文教材与试题。《寒风吹彻》中“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一句,深刻影响了几代学子。

此次《一个人的村庄》新版,是面世二十余年来作者首次修订,校订原稿中62余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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