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GUE对话来自表演、女高音、艺术、女性公益等领域的五位迥然不同的女性——演员朱珠、郭柯宇，女高音歌唱家黄英，艺术家姜杰，“予她同行”发起人梁钰。讲述她们正在发生的故事。这些个体如同时间的切片，在每个生命拐点的选择都可以成为一种参照。面对新生与重启、自证与自省、孤独与同行，以众生之美为镜，将那份美好作为精神动力，持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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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朱珠把2021年形容为可能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年。去年，她有七部作品播出，过去的耕耘接二连三地有所收获。还有最重要的，去年九月，她迎来了自己的全新身份：母亲。这为她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成就感，以及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骨肉相连的天然的信任，让她感受到另一种踏实。“跟别人的关联都不一定长久，但孩子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就算她离开你，你也会爱她。跟她在一起不用担心什么，可以踏实、很有安全感地去爱，去付出。”
朱珠并不特别认同“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我觉得女性本来也不柔弱，也不是做了母亲一定非得要多刚。做了母亲也还是一个人，还是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不能完全把自我放到最卑微的位置一味去付出。”成为母亲，只是多了一个理由去做很多事情，除此之外她不觉得女性要为此牺牲掉所有的自我。
美是救赎，亦是信仰
朱珠一直很热爱艺术，去年她和永乐艺术空间合作了一个艺术项目，用视频的形式采访艺术家。目前已采访的王光乐、张占占、岳敏君、陈可，都是朱珠自己也很喜欢的艺术家。提到喜欢的艺术家/作品，朱珠表示她不会太多地去考虑流派、技法等因素。“我喜欢一个东西，是出于感性层面的，它的某一个点能够深入我的灵魂，我就会很喜欢。”除了已经采访过的艺术家，她还喜欢翠西·艾敏，“她用霓虹灯书写女性宣言，用《我的床》暗喻生活。她的作品中涵盖的那种对爱的渴望、对性的探讨、对女性的思考，以及对孤独、生命的探索，很多东西都能够瞬间击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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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艺术之于她的意义，朱珠首先想到的就是美。“我是一个特别爱美的人，我爱所有美的东西。美对我来说是一种救赎，一种治愈。我希望靠近这些美的东西，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美的，所以我会去追随美，信仰美。”
表演也是一种传递美的方式
回看已经播出的作品，朱珠觉得自己很幸运，她的很多角色都非常圈粉，比如《精英律师》里的栗娜、《叛逆者》的蓝心洁、《赘婿》的楼舒婉，还有《乔家的儿女》中的马素芹。这些角色的立体多元也非常吸引朱珠，“我不想只演一种风格的人，我什么样的风格都不排斥。”复杂性的角色反而更能打动她。“无论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她真实而且有一定复杂性，我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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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一个角色杀青，朱珠都要花些时间和“她”告别。“有时候（角色）可能都没有办法彻底地离开我。水流过的地方都会有它的痕迹，每个角色都在我身上留下了或多或少的东西。”那些演过的角色最后都和她融为一体，潜移默化地滋养着她的现实人生。她也想以后能让孩子看看她演过的所有角色，因此孩子也成为她现在选择角色的一个标尺。“希望我能够出演让孩子觉得很自豪的角色，她会欢呼：哇，这是我妈演的，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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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
“我其实没有被大家温暖的奢望。”参加《再见爱人》之前，郭柯宇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节目会为她带来这么多的关注。最开始她很抵触，一是每个女人都有一种本能，会下意识地淡化自己私生活的一面；二是她觉得有关于情感的真诚与纯粹越来越少了，“好像对于情感而言，我们当下的人内里有很多无所谓的东西在了。”但在和节目组的主创团队聊了很多次后，她隐约感觉到《再见爱人》所涵盖的那些难得的深情与真诚。“所以我想还是认真一次，认真地在一起，认真地告别。”事实证明郭柯宇的判断是对的。
面对婚姻问题，郭柯宇早已用离婚这种形式表达了她的态度。留下的，则是彼此之间百分百真诚地善待。“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不全是一无是处的，因为分离而红口白牙地指责，好像都是因为别人做错了才有如此的结局，我觉得这样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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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郭柯宇来说，婚姻始终不会让人太自由。“纯粹的自由只是相对的。在这个相对的自由中，不要因为一段关系中你成为了别人的儿女、别人的父母，或者别人的丈夫/妻子，你就没了自己。”
和大部分女性一样，郭柯宇也会捍卫自己在婚姻中的相对的自由，不过对于那些原本应该让渡的家庭关联，一向在意情感温度的郭柯宇也并不排斥。她和前夫的家人有一个微信大群，逢年过节都会相互走动。离婚后长辈们多了几分担心。郭柯宇明白长辈们不愿意看到他们缘分到此为止，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些遗憾或伤感。但她觉得家里长辈特别好的一点是，他们支持儿女有自己的生活，只要儿女认定，就会尊重他们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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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航
最近这段时间，郭柯宇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工作状态：分不清自己是谁，也分不清一觉睡醒是在哪个城市。但她对此反而有种久违的亲切。这毕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工作，现在回来，迅速就有了原来的状态。采访前一晚郭柯宇还在珠海熬夜拍大戏，工作人员对她说辛苦了的时候，她想，这不辛苦，她干的就是这活儿，很熟悉，很适应。
郭柯宇说她小时候上学时是那种明知道答案却不好意思举手的学生，现在她则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对待。郭柯宇当年憋在心里的那股表演的劲儿，如今每天都能得到新的滋养。“表演，其实是一个温故而知新的过程。在片场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然后你就又有一些新的感受再印证到自己身上，我觉得这是一种新陈代谢。”
幸运的是，重新起航后，郭柯宇遇到的角色都是与她同频的那一类，《私奔的外婆》中的韩玲、《三悦有了新工作》的苏蓉，还有新入组的《家庭简史》。重回大银幕，表演疗愈了郭柯宇，也给了她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告诉她“你可以”。她对与粉丝关系的形容大概是当天采访中最令人感动的部分。“我不想辜负他们，但是如果去取悦他们，就是辜负他们的，那我的表演一定是不干净的，我做这件事的内里一定是去讨好的。我只要记住，有人喜欢我，别辜负人家，剩下的还是要简单、干净地去做自己分内的事。”
1995年，黄英被选中在法国导演弗莱德里克·密特朗执导的歌剧电影《蝴蝶夫人》中扮演蝴蝶夫人“巧巧桑”一角。演员是在全世界范围内海选，亚洲演员只占候选人的极少数，黄英是最后一个入选的。除了嗓音和演唱表现力之外，她的发音也几近完美，但其实当时黄英根本没有学过意大利语。她自己就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所有要出演的作品，她都会按自己的理解一字字重新翻译一遍。
她一直把自己的嗓子视为乐器，不管是在音乐学院学习的阶段，还是之后在世界各地剧场演出的时候，她都不断在打磨这款“乐器”。“嗓子是天赋条件，但你要有悟性。”她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打造“乐器”的过程相当枯燥，但十年磨一剑，没有捷径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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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英总说自己“幸运”：从进入上海音乐学院师从葛朝祉教授，到1992年刚毕业就被选送参加法国巴黎国际声乐比赛并获得第二名，在出演电影《蝴蝶夫人》之后，又与指挥家詹姆斯·康隆合作，与伦敦交响乐团录制了她的第一张独唱唱片，由索尼唱片公司录制发行，一路可谓顺风顺水。特别在纽约拜在丹尼尔·费罗门下后，她突破了瓶颈，进步神速。费罗被称为“大师中的大师”，曾是著名歌唱家凯瑟琳·巴特尔的老师，他认为黄英不仅有神似巴特尔的声线，而且是最适合他声乐教学理念的学生。
之前黄英偏花腔女高音多些，现在更偏抒情，无论哪一类，都属于“小号”。她以“蝴蝶夫人”一角闻名，但始终认为那不是属于她的角色。“普契尼的歌剧本来就是写给大号女高音的，而且演出的时候没有休息，四幕都要站在上面。如果让我唱其中的一两首咏叹调没有问题，但演全版舞台剧我肯定不行。”
身为亚洲人，在竞选角色的时候的确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得到认可。她也遇到过不公平的现象，但面对偏见，她会选择先接受结果。“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演出。”黄英并不为此感到忿忿，她知道，更重要的是用实力证明自己，“你要比别人更好、更有特色、更有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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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高音是隶属西方的表演方式，但黄英的代表作中也包括《牡丹亭》《白蛇传》等中国曲目。即使语言和文化背景不同，但她觉得“异曲同工”，音乐无国界，所有的作品最终要表达的都是人类共同的主题：爱和希望。
“我一直遵循一个原则，不管什么作品，不管什么语言，它最终表达的都是真善美。”谭盾为黄英量身定做了《牡丹亭》，她曾在纽约用英语演唱。“我做资料研究的时候，发现汤显祖在1598年完成了这部作品，而当时差不多是巴洛克时期，其实是可以互通的。”她在古典的西洋唱法中加入了一些京昆剧的唱腔，又辅以巴洛克的装饰音，“就是中西结合，说到底，你就是要浸泡在文化中。”
如今“黄英”已经成了女高音歌唱家乃至歌剧领域最为人认知的名字之一，她想用自己的影响力去带动更多的人了解歌剧，传播和传承这种艺术。“我有这个责任。现在在上海音乐学院任职，在保持自己本色的前提下，我有激情去开启自己的‘新的一面’，好好生活，好好教学，好好创作。”
作品是所有经历的总和就像古希腊哲人阿基米德的“尤里卡时刻”（Eureka）一样，艺术家姜杰在创作《大于一吨半》时，对物质体积的思索与灵感的神降也在自己的身上得到了映照。在2022年的初始，姜杰回忆起这件代表作的创作历程，说当时仿佛有神启，虽然只是隐约地知道要做什么，但过程中没有迟疑与阻塞， “那是一种水到渠成”，她如此描述。
《大于一吨半》乍一看，这件作品有些丑陋、扭曲，标题中“一吨半”的体量和重量显而易见（实际约3吨），它的外表被纱布包裹着，一些蕾丝也嵌在表面，铁钩作为点睛之笔，形成了一种入肉般的拉扯与角力，褶皱在此间诞生，整件作品像一个衰老与死亡的聚合体，却又被一种更轻巧却浸入的疼痛吊着，呈现出一种深刻的悖谬性和诗性的魅力。
姜杰明确地将《大于一吨半》视为自己创作生涯的新阶段，在这之前的经历则像一个前奏，这件作品总结了她之前的创作。这与她常常提及的观点一致——“作品是我所有经历的总和”。当时，距离姜杰的第一次个展正好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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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与现实的对话
姜杰最早接受的是严格的学院雕塑训练，毕业以后受雇于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研究所。她真正的创作之心萌芽于象牙塔与外部的冲突和矛盾之间，不仅是对当代性创作的渴求，更是在初出校园，面对社会快速变化时的心有戚戚。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所学的传统技艺与彼时社会生活的涌动难以衔接，于是，来自现世的风开始吹入姜杰的创作之中。
上世纪90年代初，计划生育、坠胎是在人们生活中频频被提及的事情，姜杰从中感受到一些东西，也知道有一些东西在触动着内心。直到1993年，姜杰给一家工厂做娃娃，才迎来了契机。
“那是弱小却特有的生命感”，姜杰说。她开始制作一些小的婴儿雕塑，并把自己的感受，以及人与人之间脆弱、易碎的关系，用“婴儿”这种媒介将它们表现出来。1994年，姜杰在中央美术学院画廊做了第一个个展，其中《易碎的制品》《生命的模样》《相对融合》都是以婴儿的表现形式来制作的作品。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姜杰用创作来解决相似的问题。比如，1996年创作的《平行男女》在模特基础上，用古典的方法来制作，用纱布和蜡把性别、肌肉、骨骼塑造出来。后来的作品《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中，小动物的塑造也很像真实存在的翻制，但又不能用现成品替代，只有塑造出的血与肉、骨与灵，才能让生命的赋予与消失、肉体的破损与复苏变得有意义。
虽然广义上的政治描述往往会削弱艺术作品中创作者对材料与物质的玩味，但姜杰依然将女性主义视作一种拓宽纬度的方式。“如果没有女性主义的出现，会比较单一，无论是思考问题的角度、观察事物的角度、反映事物的能力和包括材料的使用，你都会缺失这一部分。”她说。
姜杰最近的作品《今夕是何年》，是一次对月亮和阴历计时的咏叹，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时间在当下的紊乱。有人想回到2019年之前，有人希望时间迅速流逝，人的时间被分割成48小时核酸检验报告、14天隔离等不同制式。
姜杰描述自己如今正在卸下自己的“壳”，在工作室里，她享受创作月盈则满、水满则溢的状态，比作家的“自动写作”更不按部就班，比酒神精神更随心所欲。
两年前，一次在微博的发问，让梁钰走入了公众视野。从“姐妹战疫安心行动”到““月经安心行动”，这个95后女孩和她所领导的公益团队“予她同行”，如同一个激发器，以自身的行动推动着女性公益事业向前迈进。而在被看到、被讨论、被关注的背后，是一颗想要改变的心。
漫长的马拉松
拍摄的前一天，梁钰在上海组织了一场“予她同行”的线下对谈。在交流环节，有个来参加活动的女士，在起身发言的时候直接落下了泪水。“她刚刚生完孩子，结束哺乳期两个月，重回职场，也面临很多的问题。当天她推掉了很多事情来参加这个对谈，就是想要找到一些女性的力量，可以支撑她的力量。”
这样的时刻，也是让梁钰这两年一直坚持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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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短西装、西装长裤 均为 Judy Hua
女性力量，不再是一种口号，而是一种更为真切的行动与陪伴，有着实在的温度和形状。
回到2020年的那个冬春交替的艰难时刻，新冠肺炎疫情在国内扩散，在面对与疫情争分夺秒的抗争之中，梁钰做了一件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为帮助前线女性医护人员解决生理用品不足的难题，在35天的时间里，她和团队将613305条安心裤、320883条一次性内裤、160776条卫生巾、10852支护手霜，送达205家医院或医疗队，覆盖了超过84500名抗疫女性医护人员。
那是起点，而并非终点。
梁钰和团队一直在持续行动：从湖北疫情结束后，到2021年初局部疫情爆发，继续向河北和通化地区捐赠相关物资；2021年的河南洪灾期间，积极地联络物资，号召品牌进行有针对性甚至是全省范围的免费发放；关注“月经困境”，发起了“月经安心行动”，筹集物资给经济欠发达地区学校的女孩，并带领志愿者团队走进山区，给女孩们上生理卫生知识课。将23.9万片生理期用品送达14所偏远山区学校，帮助2193名女孩，并在9所学校开展青春期成长知识讲座；发起互助盒活动，开展女性互助爱心接力，有近500所高校安装卫生巾互助盒……
“我们有两个工作原则，一是，正在做的并不是要拿诺贝尔奖，不是去挑战智力的鸿沟，而是面对可能是更为辛苦的工作，对外发一百封邮件，或许才能收到一个有效回复。二是，我们没办法摆脱女性身份和立场，很多项目也不能说彻底放弃停止不做，那就是一场马拉松。”
“这样，我们就没有什么做不下去的，除非被关掉，不然没什么做不下去的理由。
冰山一角
“予她同行”的行动，从未止于表面，或许只是可窥见的冰山一角。
在“李星星”案件的触动下，梁钰发起了对于中国女性性侵数据的搜集。在持续一年多的时间内，她和团队收集了8500多个女孩被性侵的真实案例，整合为一个数据库。这个数据库并不是对外开放的发布项目，而是通过团队的努力，作为内参，层层提交。
这个项目，因为涉及的内容繁杂，无法用程序进行分析，而是由“予她同行”的项目组每人每天处理十余个案例。“我们撰写内参送报给了多个国家政府部门，针对正在修订的中国妇女发展纲要和妇女权益保障法提出了很明确的建议，呼吁保护妇女的权益，这份内参被上海市政协报送给了全国政协，获得了民主党派重要的单篇采纳，不少建议也与后来的中国妇女发展纲要的修改十分吻合。”梁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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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和解
当被问及投身公益的这两年所经历的最大变化时，梁钰答道“好累”。看得出，这是她的真心话。
在投身女性公益事业之外，梁钰也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也面对着精力分配的问题，“我曾经算过，每周168个小时，平均我要工作105个小时。”而时间是公平的，梁钰所能做的，和其他人一样，压缩原本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工作到凌晨两三点睡觉是一种常态。
而成为被关注者本身，并不在梁钰的计划内。
在“姐妹战役安心行动”的开始，梁钰最初是拒绝采访的。最终，在团队的说服下，梁钰站在了台前，为项目发声。而事实也验证了她的预判。在微博上，她针对女性问题持续发声，在收获善意与支持的同时，也遭受到很多恶意、谩骂，甚至是攻击。
“伤害是会客观存在的。 处于高强度的信息漩涡中，很难逃避这一切。我很感谢大家，也很珍惜大家共同的愿景。在这些巨大的爱意和信任面前，消解不消解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梁钰说，“希望后面的妹妹们知道，不只是我在承受、在努力；也希望她们知道，在2020年之后的这一路上有好多好多的姐姐们为永远不会见面的陌生的妹妹们的美好生活而奔跑、而努力。”
*文字略有删减，完整版请参见
《服饰与美容VOGUE》2022年三月刊
编辑：
张静Mia Zhang、朱凡Juvan Zhu
撰文：
李冰清（黄英）、西贝（郭柯宇、朱珠）、
李靖越（姜杰）、梁钰（朱凡）
郭柯宇 姜杰
摄影师 PHOTOGRAPHER:赵骅
造型 STYLIST:Danney Li 李丹妮
统筹 PRODUCER:郭月女Summer G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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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英 朱珠
摄影师 PHOTOGRAPHER:任海华
造型 STYLIST:李丹妮Danney 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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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同 Josh Tong
化妆 MAKEUP: 谈梦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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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钰
摄影师 PHOTOGRAPHER:徐晓伟
造型 STYLIST:Michelle Zhao
统筹 PRODUCER:Summer Guo 郭月女
执行制片 LINE PRODUCER: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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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 MAKEUP:Jonathan Yang
发型 HAIR:子曰
时装助理 FASHION ASSISTANTS:Alli Chou、鹿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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