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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冬奥会开幕式上的冰雪五环和大雪花,竟产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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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内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冰立方,上面光影闪动,二十四套激光刻刀在冰立方上不断雕刻……冰立方前出现了六名冰球运动员,他们挥动球杆,将冰球击入冰立方,一个晶莹剔透的冰雪五环破冰而出,寓意着打破隔阂,大家融为一体。”

“演员们手持雪花引导牌,向场地内围拢,小雪花开始向中心汇聚,一条橄榄枝把一个个小雪花编织成了一个飘飘荡荡的大雪花,全场瞬间进入‘燕山雪花大如席’的如诗意境。”

冬奥会开幕式上,“冰雪五环”和“构建一朵雪花”这两个环节让人印象深刻。记者了解到,来自嘉定南翔环球ACG产业基地的核子章鱼工作室参与了开幕式视觉开发与设计,重点参与了这两个环节的制作。在美轮美奂的画面背后,创作团队有着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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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一天,宋老板和黄老板把我叫到一个小房间,神神秘秘地说,有个极其保密的项目要我参与,连家人都不可以告诉。”谈及和冬奥会开幕式结缘的过程,核子章鱼工作室主美孙超平至今历历在目。“宋老板和黄老板”,是核子章鱼工作室的两位创始人宋岳峰和黄晨。宋岳峰结识冬奥会开幕式的视效总监王志鸥已有多年,去年四月份受王志鸥邀请参与冬奥会开幕式设计。

“我们平时主要是做CG动画的,所以刚开始被分配到的任务是和另一家视效公司黑弓一起合作,完成‘冰雪五环’这个环节。到了去年8月份,我们又接到了制作‘构建一朵雪花’这个环节的任务。”黄晨说,核子章鱼作为唯一一支参加开幕式视频视效创作、制作的上海团队,派出了团队最强阵容——两位创始人宋岳峰和黄晨,主美向茜和孙超平,视效总监田书婷,模型总监孙野,资深的动画师袁峻、范雯,并组建了各种外围制作小组。

“冰雪五环”以中国传统水墨和书法为基础,建立水墨纹理特征模型,以此制作风格化的山水图像,这是数字科技对中国传统水墨风格的解构与重塑;“构建一朵雪花”的难点在于,在非常有限的时间里,要变换多个场景与内容,视效要与演员走位、道具运用、音乐节奏等多个环节完美配合,达到虚与实无缝衔接的唯美效果。更大的难点在于,这个项目视频尺寸特别大,LED屏幕有157米宽、77米高,还有一个20层楼高的竖屏,对于视频精度是极大的考验。美妙创意要落地实现,需要克服重重困难,创作团队经历了不少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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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茜表示,“冰雪五环”中2D水墨动画的设计初衷是要在呈现中国韵味的基础上增加现代感。“这是张艺谋导演贯穿始终的理念:不是拘泥于传统中国风的传达,而是在创新中表现出文化自信。中国韵味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我们尝试了各种水墨晕染、写意白描,放弃在欧美现代文化中常见的立体写实风格,在导演的反复叮嘱下死死抓住‘平面感’这一中国画特色。”

记者了解到,分镜上,创作团队在尝试了各种穿梭翻转的运镜后,最终选择让人形运动紧贴冰立方的五个表面爬行,强化平面感。美术上,创作人员在导演的引导下探索出以书法的理念绘制人形,省去人体关节中的细节,与起笔、行笔、收笔结合,动作表现一气呵成。为了增加瞬间辨识度,创作人员还为人形配上勾勒形态的白描线条,同时将黑白的人形染上炫彩,以此增加现代感,用激光将这一切在冰立方上雕刻出来,“神奇的纸片人”最终跃然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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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的要求很纯粹,但这也是最难的地方。比如说‘一块世界上最纯净的冰’,这到底怎么体现?现场能落实到什么程度?”宋岳峰告诉记者,如何在超大LED屏幕上实现纯净无瑕的冰的质感,这对创作团队来说是不小的挑战。一开始,创作团队提交了几版冰块效果图,导演都觉得还需再探索新的方向。视效总监田书婷说,为了更好模拟真实冰块的效果,团队成员在冰箱冻了一些真冰作为参考来进行制作,发现冻出来的冰块里面总会含有空气和一些杂质。“为了更接近导演想要的真实通透、以假乱真的冰块,我们又找酒吧的冰块供应商买来大块纯冰,拍摄了各种环境下冰块的画面,作为材质效果参考。”

做“冰”难,做“雪”同样如此。起初,“构建一朵雪花”的雪花效果制作始终无法令人满意。直到去年10月初,北京下了一场大雪,黄晨当时接到导演电话:“你,现在,就现在,去外面找个路灯、车灯,好好去看雪!太美了,多拍,多参考。”于是,黄晨在大风大雪中冻了一个小时,拍摄了大量参考素材。结果,根据这些素材制作的后一版雪花效果一稿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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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创作过程中,废案多到数不清。主美向茜说,单单一个雪花效果环节,大到分镜,小到地面上一朵小雪花的闪光,每个点都有十多稿甚至几十稿的修改。“但所有的最终设计都是从各种废案中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创作过程就像踩天梯,目标在上方,创作者们绞尽脑汁,踩着方案中艰难寻得的一个个落脚点,最终登上天梯,摸到太阳。”

今后,核子章鱼工作室将继续以CG动画的形式,向世界说好中国故事。“我们致力于创作现实题材的作品,想做充满中国风格的动画,这次参与冬奥开幕式的经历对我们来说是难得的历练,也给了我们很多启发。”黄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