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学时代

第三章 困难时期的学生生活

1960年之后的三年是我国人民最困难的三年。市场上的价格飙升，食品已成为人类生存的第一需求。这段时间的开学，半天的上课和半天的劳动，被称为"劳动和闲暇的结合"，已经有两次期中期末考试也被取消了。每天早上上课，下午去挖野菜，几个人背着大背到外场找野菜。刘守业和我，穿过芦苇到渭河，看到河滩上满是刺猬，不顾手拉满一个大背反复，背上回转回去，头晕目眩，饿真的不能，看到芦苇小溪五颜六色的小蚱，抓着塞进嘴里， 连续吃了几个，忽然心不在焉，然后摸了几只螃蟹，小上生的吞咽，大带回来准备做饭吃，这么辛苦地回到学校食堂。几个厨师看到我们俩都背了不少，直接叫我们吃了两碗野菜在大锅里，吃完后才有力气，爬上山去拿起锄头吃那类野菜汤，快乐的手舞，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饱。

我一月份回家一次拿十二元的生活费，有一天，家里妈妈叫我付一斤食品券，吃的是南瓜盐面汤，孩子是不能吃的，因为那是挣钱挣钱做我父亲吃的，我看到班上很多人拿着油炸面条， 但又惊慌失措，我还油炸了一磅后送给妈妈一磅食品票回学校，晚上进汤喝，解决宿舍里看到的人吃。

当时，很多学生不打算用这顿饭，每月的餐票提前用完了，这个月的中午几天还没开课，几个没有票的学生蹲在教室的窗前唱着《国际歌》，吓了老师一顿，让他们早点回家吃食品券。更有趣的是"反向票学生"的出现，最有名的是郭长生，他多买了几张晚餐票，睡前卖，一到两张票，有的忍不住诱惑学生换票，很快他就订的票不多，没底就怕花钱买了很多面包， 只是下雨天发霉，不得不免费给，晚上他点了，宿舍同学们赶紧点亮，睡前吃了一块甚至发霉，这是当时我们最开心的事情。

我们班陈立军一顿饭量很大，每一大桶剩下的粥底，他先抓，经常是一个大铝盆，晚上喝回宿舍吃饭。后来，他从西高杨树上抓起一窝小喜鹊，留了一天给它喂粥，喜鹊跳进盆里，脏兮兮的瘦了，喜鹊吃不下，他会继续用勺子吃，还让我们的同学吃。

为了防止最后一节课学生在早上饿着肚子恐慌，师生们想了很多办法，其中之一就是在课间举起一锅开水放一些盐块，每个人在桌子口袋里放一个茶壶，饿着麦棒不停地抽烟，但这确实是一些用处， 可以坚持听老师的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