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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的教师节,我把第一个教师节礼物,献给了我未来的媳妇

作者:编书故事与小提琴

1985年7月,我从承德农校毕业后,被分配到我县一所农业中学任教,教授学生作物栽培知识。为促使全社会倡导尊师重教,正是在这一年,国家将每年的9月10日定为“教师节”。我也非常有幸第一年参加工作,就赶上了第一个教师节,也享受到了第一个教师节给予我的一份珍贵礼物——一辆红旗牌自行车。

1985年前后,计划经济尚未结束,大宗商品还是不能随意购买的,好多商品都要凭“票”购买,什么粮票 、油票、自行车票、电视票。为了体现对教师的尊重,这一年的教师节,县政府给全县所属的每所学校各提供几个自行车购买指标,我所在下台子农中获得三辆自行车购买指标,其中包括一辆飞鸽和两辆红旗。要知道,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自行车那可是属于高档代步工具了,男的拥有一辆28“永久牌”自行车,女的拥有一辆26“飞鸽牌”自行车,都是一件非常值得荣耀的事。在当时,农村小伙娶媳妇,如果是用“永久牌”自行车接的新娘子,自行车的后面必然会有许多村民和小孩追随和观赏的。

1985年的教师节,我把第一个教师节礼物,献给了我未来的媳妇

那个年代,一辆自行车相当于现在的一辆小轿车(图片源自网络)

1985年的秋季,我与我媳妇已经定亲了,虽然丈母娘没有讲房、讲“车”,但我媳妇在乡里上班,每天来回上班十几公里,也是非常需要一辆自行车的。1985年6月,我媳妇所在的沟门子乡政府供销社曾经也来了一批“红旗牌”自行车,本来我媳妇是非常有希望获得一个指标的,提前两个月就把定金交了。但到公布指标时,里面却没有我媳妇的名字。因此,我媳妇还大病了一场,卧床不起三两天。这些情况,是我最近在整理我们的情书时才重新知晓的。

1985年的教师节,我把第一个教师节礼物,献给了我未来的媳妇

1985年6月15日晚,我媳妇写给我的信。

因此,知道教师节学校要发放三辆自行车购买指标,大家都摩拳擦掌、祈祷自己能够得到一个指标,我更是非常觊觎这个礼物。僧多粥少,那只有论资排辈和抓阄了。那辆“飞鸽牌”自行车指标被教导主任首先拿走了,剩下的两辆“红旗牌”指标靠抓阄分配。

我清晰记得,1985年9月的一天下午,当我上完课后走进办公室时,抓阄早已开始了,一辆“红旗牌”指标已经被抽走了。在桌上还剩下的两个纸团里,其中包含一个指标,与我一起抓阄的是边石夯老师(边老师是河北农大毕业的高材生,现在早已调回老家沧州工作了,前几年与其有过电话联系)。面对两个纸团里的一个指标,我们两个心理都是无比激动的。我请边老师先出手,只见边老师痛快地拿走纸团、拆开纸团,又顺手把纸团扔在了废纸篓里……于是,我很幸运地拿到了这个指标。

1985年的教师节,我把第一个教师节礼物,献给了我未来的媳妇

红旗牌自行车供应证。

1985年9月下旬的一个周末,我手里攥着“红旗牌”自行车供应证,兜里揣着从学校财务室借来的147块钱,从下台子乘坐绿皮火车到兴隆县商业局百货大楼,购买属于我自己的第一辆自行车。记得当时是每几辆自行车零件都是打包在一个大的集装箱里的,拆箱后师傅再逐一组装。白蒲城是我的一位高中同学,他毕业后就分配在商业局工作。尽管当时还没有伪劣产品,也很少有假货,但我还是在白蒲城老同学的建议下,买了一盒“三五牌”香烟,扔给了攒车的师傅。不到几袋烟的功夫,师傅就从集装箱里“挑选”好的配件,为我攒好了一辆崭新锃亮的“红旗牌”自行车。

1985年的教师节,我把第一个教师节礼物,献给了我未来的媳妇

红旗牌自行车。

车子攒好后,我就放在同学白蒲城的宿舍里,让他费心给我“磨合”几天,自己则乘坐火车于当天返回了下台子农中。

1985年的国庆节,我从兴隆县城出发,骑行百八十公里,于晚上六点左右到达花宝石的我媳妇家,把我的教师节礼物献给了我未来的媳妇。这辆“红旗牌”自行车跟随我媳妇及我们一家人,从沟门子乡到小子庄乡,又从小子庄乡到半壁山镇。

2004年前后,车子在半壁山镇中我宿舍外的墙根处放置时,夜间被人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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