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1年9月11日晚,医院重症监护室大门紧闭,我坐在轮椅上隔着两扇模糊的玻璃门,使劲往里张望着,也许这样就能早点见到女儿。我清晰地记得,6年前女儿刚出生的时候,我也是站在医院婴儿室的门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向里边。那小小的、稚嫩的女儿,是那么的可爱。作为父亲,我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康快乐地长大,可如今这一切的美好都破灭了,女儿还在抢救,就连听一声‘爸爸’都成了奢望。”图为我坐在监护室门口。
我叫徐立方,我有一个爱我的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女儿。还在ICU抢救的是我的大女儿徐慕青,我们一家四口一直过着平淡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是却很幸福。可谁能想到,命运悲剧的齿轮在不经意间转向了我们。图为我的一双女儿。
2017年,我被确诊为系统性红斑狼疮病。妻子为了给我治病,拿出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到处借钱,巨额的透析治疗和药物治疗,几乎要把我们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小家压垮。这突如其来的病魔,让我的父母苍老了许多,让我的妻子腰又弯了一些,我的两个女儿变得更加乖巧懂事。好在有家人的鼓励和各界爱心人士的捐赠和帮助,我活了下来。为了在我病中不离不弃的妻子,为了我两个年幼的女儿,为了向我伸出援助之手的爱心人士,我一定要更加努力战胜病魔。图为妻子和小女儿在一起。
可是,命运显然并没有放过我们,灾难又一次降临在了我们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家庭身上。2021年9月11日晚上,我带着妻子和两个女儿骑着电动三轮车在确山县新县委路正常由西向东行驶,就在一瞬间,一辆奔驰车从后方飞速驶来,将我们撞飞。我可怜的大女儿徐慕青当场昏迷,二女儿血流不止。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凭着求生的本能,颤颤巍巍拨打了急救电话。图为出事后妻子和小女儿的照片。
到了驻马店市中心医院后,大女儿立马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抢救,二女儿不仅头部受创(缝了十几针),还出现了消化道出血的情况。除此之外,我的右手骨折,我的妻子头部也受伤缝了几针。尽管如此,我和妻子却不敢住院治疗,因为家里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我们四处奔波,经过再一次求助亲戚好友,才借到了维持大女儿治疗的住院费用。图为受伤后的大女儿。
作为父亲,我恨不得躺在抢救室里的人是我,受伤的是我;作为丈夫,我只恨让妻子受到伤害自己却无能为力。显而易见,不管是父亲还是丈夫的角色,我都是失败的。由于大女儿的病情严重,我们急忙将孩子转院到郑大一附院儿童重症,医院诊断结果为:开放性颅脑损伤中型,蛛网膜下出血,右侧颞骨,左侧顶骨颅骨折。医生与我和妻子说女儿情况不大乐观,后期很大程度会瘫痪,康复治疗周期长,后续治疗至少需要三四十万,这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我和妻子深深地感受到了绝望。
更加糟糕的是,医院不停催促的缴费通知,像是利刀划在我的心上。看着还在昏迷的大女儿,我和妻子内心万分焦急,我们不惜倾家荡产豁出性命,也想看到孩子再次对着我们露出可爱的笑容。我懂事的小女儿刚开始频繁地问我:“姐姐怎么一直在睡觉啊,什么时候才能和她一起玩。”小小年纪的她看到我多了许多白发,妈妈在深夜小声啜泣,现在也逐渐变得沉默。
我甚至想,如果我的女儿们不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如果我四年前没生病,她们的人生会不会过得更加幸福快乐。想到女儿出生时的模样,看着她如今昏迷不醒的样子,我和妻子不禁抱头痛哭。谁能唤醒我可怜的孩子,谁能帮助我们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如果您想帮助这个孩子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