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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战略空间遭压缩,俄乌对阵尚无解,戈尔巴乔夫还信西方吗?

作者:国防时报排头兵

苏联解体20年后,戈尔巴乔夫懊恼了,西方国家在德国统一后曾对他承诺,"北约一厘米也不会向东推进",但事实大相径庭。

俄战略空间遭压缩,俄乌对阵尚无解,戈尔巴乔夫还信西方吗?

1985年4月,戈尔巴乔夫上台后,即推行民主化、经济化改革。首先是进行政治化清洗,由批判斯大林发展到批判列宁、批判十月革命和社会主义制度,全面否认苏共在苏联的历史作用。在这种情境下,那些敢于肆意攻击苏共及苏共历史的人,反倒成为反保守反专制的改革英雄。

1989年5月,叶利钦出访美国之后,更加积极地开展针对苏共领导权的政治斗争,首要目标就是取消宪法第六条关于苏共领导权的规定,而这条规定现在已经成为民主派动员群众夺取全国政权的第一个屏障。而这为苏联解体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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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2月,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因为纳卡问题,发生冲突,虽然苏维埃政权靠军队的介入压下了此事,但民族仇恨加深,为苏联加盟国独立埋下了种子。

这一时期,由于戈尔巴乔夫民主化的推行,自由化思潮泛滥,苏共党内外政治思想混乱,苏维埃中央政府的威望降低,凝聚力减弱。

1989年4月,格鲁吉亚、乌兹别克、吉尔吉斯、乌克兰、立陶宛、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等国均发生了不同程度的示威游行和骚乱,此对的戈尔巴乔夫开始丧失了对各加盟共和国的领导权,苏维埃政权开始走向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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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还是来了!

1991年12月25日,苏联解体了,分裂成15个国家。包括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格鲁吉亚、立陶宛、阿塞拜疆、亚美尼亚、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爱沙尼亚、拉脱维亚、摩尔多瓦。

常理来讲,一个母体出来的,这些国家应该相互扶持、友好相待才对,但事实上,这些曾经苏联的盟国却不时发生战争。2008年8月,俄格战争;2020年11月,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在纳卡冲突……

而最近的就是俄乌两军边境屯兵的问题。靠上美国的乌克兰誓死要加入北约,如若实现将大大压缩俄罗斯的战略空间,而近些年来,北约不断东扩,已事实上大大压缩了俄罗斯的战略空间。

作为苏联解体盟国中的最大国,俄罗斯当然不会同意,何况俄罗斯总统普京还有着让俄罗斯强大的美好心愿,他上台后,一直在试图恢复苏联时期的荣耀,硬杠北约,硬顶美国,就是不想让西方再度蚕食俄罗斯。所以,俄罗斯屯兵要求美国及北约不再东扩。

近些年来,俄与美欧实质上已接近冷战的状态,美国对俄罗斯的制裁能有几千条,双方寻求外交解决问题,但走在两条轨道上的两国,很难达成协议。

在美俄对抗的大背景下,俄罗斯一些人对苏联解体这一“二十世纪最大的地缘政治悲剧”更感痛心疾首,尤其是年龄大的人,他们怀念苏联时代,同时憎恨戈尔巴乔夫,认为他是苏联帝国崩溃的罪魁。

1996年,戈尔巴乔夫参选总统,但只有0.5%的支持率。

2009年,在俄有关“20世纪俄罗斯领导人谁对国家发展影响最坏”的民调中,戈尔巴乔夫名列榜首。

2005年10月,戈尔巴乔夫在莫斯科参加一个圆桌会议时,被一名与会者泼了一脸水。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也迅速走向衰败。对于如此“功绩”,俄大学讲堂上的一致评价是:戈尔巴乔夫先生曾经天真地放弃了俄罗斯的“安全围栏”,得到的却是无关紧要的回报,我们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可以说,戈尔巴乔夫至今也没有得到国民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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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3月,戈尔巴乔夫被推选为苏联的领导者。上任后,他就启动了民主、经济等方面的全方位改革。但是体制弊端、民族仇恨、反对派的怂动、下层的不配合、美国的搅局,都让改革受挫连连。

而让军方对其不满的是,戈尔巴乔夫在没有事先拟定安置方案的情况下,就宣布了裁军方案。这样一来,数十万被裁减的苏军士兵及其亲属一时间生活无所依托,对政府不满,这样的后果就是极大地挫伤了苏军的战斗士气。被称为“战斗民族”的俄罗斯军队缺少了战斗士气,让人感觉没人主心骨。

而令人瞠目的是,裁军这样的决定,却是来自戈氏一个好朋友的提案。戈尔巴乔夫或许当时的心愿是好的,倡导和平,留下军费发展民生。但这却在另一方面体现出戈尔巴乔夫国际政治经验薄弱、没有军事强国的意识。

对戈尔巴乔夫的领导力,不管来自美国、欧洲,还是俄罗斯的历史学家,都认为戈尔巴乔夫根本不是当时时任美国总统里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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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个人权利上,戈尔巴乔夫也被诟病。克格勃第九局局长瓦列里·维利奇科曾讲述到,一次,戈尔巴乔夫及家人到福罗斯度假,他的女儿在拉窗帘时被突然掉下来的窗帘架砸到了头。幸好,她没有受伤。但所有与此相关的工作人员都被解职了。参加过拜科努尔航天中心建设的杰出建筑师,也是两次“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称号获得者的第九局副局长,也是因为窗帘架事件地位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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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苏联的解体,与戈尔巴乔夫脱不了干系,他自己也承认这一点。

2016年3月,俄罗斯自由民主党向俄国家杜马提交议案,要求在国家层面认定戈尔巴乔夫在位期间的政策是犯罪,他们对戈尔巴乔夫的主要指控是,非法建立和领导苏联国务委员会,因为苏联宪法没有将这一机构规定为国家权力机关,该委员会随后参与废除苏联。

参与提交议案的议员还指出,参加1991年3月全民公决的苏联公民中77.85%赞成保留统一国家,而苏联最高领导人实施的违法行动造成苏联解体。

发起人尼基特丘克说,戈尔巴乔夫掌握全部权力杠杆,有能力解决问题,但他不作为。我们认为,“他是在执行别人的指示,有意使苏联解体”。

联名发起人杰格佳廖夫认为,苏联解体是地缘政治悲剧,数百万人或死亡或失业或者降低了生活水平。很多家庭破碎。”杰格佳廖夫希望,相关调查能对苏联解体给出历史上第一个法律评价。他认为,全部事实说明,肢解苏联是有计划的行动,有罪者应该受到惩罚,其中包括戈尔巴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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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戈尔巴乔夫2016年4月发表声明称,不推卸自己有导致苏联解体的责任。但是,戈氏在回忆录中,不时为自己辩解,他努力向人们证明,他的改革路线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他的决策是正确的,苏联和历史辜负了他,而不是他辜负了苏联。

20年后已身处局外的戈尔巴乔夫,比在任上时要清醒得多。令他尤为懊恼的是,西方国家在德国统一后曾对他承诺,“北约一厘米也不会向东推进”,但事实大相径庭。戈尔巴乔夫抨击道,美国人没有履行承诺,德国人也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这让俄罗斯失去对西方承诺的信任”。

戈尔巴乔夫下台后,俄经济陷入历史上最困难,而通货膨胀也使戈尔巴乔夫的退休金大为贬值,仅有的8万美元存款也因银行破产付之东流。

不过,戈尔巴乔夫靠着写书让自己生活无忧。他的作品多达80部,多数是对改革时期的回忆与反思,其中最畅销的《真相与自白:戈尔巴乔夫回忆录》已成为世界各国研究冷战历史的宝贵资料,这本书让他赚到了数百万美元的版权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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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至2008年,戈氏共进行了266次出国访问,到过50个国家,他的书籍被翻译成10种文字在国外出版。

他的书在欧美十分畅销,西方各国政府、大学及民间机构纷纷颁发给他形形色色的奖项和荣誉称号,1990年他甚至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他还是柏林、佛罗伦萨、都柏林等九个西方国家城市的“荣誉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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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俄罗斯人不能理解戈尔巴乔夫,但在西方,戈尔巴乔夫被视为和平拆除柏林墙的英雄。

在统一后的德国,戈尔巴乔夫甚至成为很多人心目中的英雄。用德国前外长根舍的话说就是:“戈尔巴乔夫改变了世界的历史,使它变得更好。”

英国前驻莫斯科大使罗德里克·布雷斯韦特曾为英国《金融时报》撰文时将戈尔巴乔夫称为“东欧转型的关键人物”。他写道,我们没有理由忘记:若不是戈尔巴乔夫,共产主义在欧洲落幕的过程,可能会血腥得多,持久得多。

俄历史学博士巴尔先科夫认为,人们常常就苏联解体指责戈尔巴乔夫,这样提出问题不合适。戈尔巴乔夫对保持苏联无能为力,这是主要问题。

普京曾称,“苏联的覆灭是软弱造成的”,也许还是当时的政治家意愿的结果,历史和经济的客观进程是一回事,但政治家应该为国家领土完整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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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苏联为何解体,对戈尔巴乔夫的功与过,各种说法都有,我们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历史总会给人以启迪,我们吸收对我们有用的东西,不重蹈苏联覆辙才是真道理!(井上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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