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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临盆产子,丈夫把她送医院扭头就走,晚年回忆起语气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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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从不败美人 叶嘉莹

“爱情诗词里那种几近无法言传的幽微美妙,我都可以讲得很好。可是我自己,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爱情体验。”——叶嘉莹

有人说叶嘉莹的一生将悲凉苦难占尽。但很多时候我们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是感受不到生活加诸于其身的悲苦的。她恬静优雅,柔婉而豁达。你甚至能看到她徜徉于诗词中的自在,游走于人世间的淡泊。

说她是“诗词的女儿”一点也没错。

只有谈到“爱情”的时候,她才会微微地显露出那么一点似苦非苦、似笑非笑的情绪来。

然而事实上,雅致如一幅水墨丹青的叶嘉莹的确是经历过一段令人痛彻心扉的绝望婚姻,和称得上颠沛流离的生活。

叶嘉莹生于北平,祖上是满清贵族后裔,与纳兰容若同宗同源,同属叶赫一族。清朝覆灭后满洲贵族纷纷改称汉姓,因“叶赫”姓氏来源于“叶赫河”,遂叶嘉莹家族取“叶”为姓,以此来纪念自己古老的姓氏和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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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赫河,叶赫家族的起源地

叶嘉莹出生的时候家中还是三代同堂,除了她以外无论嫡枝还是旁系都没有女孩。所以上至祖父下至叔伯都对她宠爱有加。只是叶家始终是翰墨诗书之族,再怎么宠爱也没有疏忽了教养。尤其是叶嘉莹的伯父,经常与小侄女谈诗论赋。

叶家守的是旧礼,祖父很是看不上女孩子“成日里抛头露面”,所以叶嘉莹在幼年时是不曾上过学堂的。只是请老师在家中教导,学习的也多是诗书礼仪之类,几乎没有西学。

以传统文化“开蒙”,为叶嘉莹奠定了夯实的古文基础,但同时也将中国女子传统的“顺”与“从”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这也为她之后不幸的婚姻埋下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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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

叶嘉莹的父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们觉得孩子幼年时应以国学启蒙,长大一些便要接受集体教育,因此祖父去世以后叶嘉莹的父母便将她送入国立小学读书。但她从小生长在深宅大院,没有交朋友的经验,所以书读得很好,却始终是腼腆害羞的性格。

若是生在今日之中国,太平盛世必定能护佑她一世安稳,只是她生在了最不堪的时代。

叶嘉莹的父亲立志投身航空事业,为我国建立空军尽一份力,北大英文系毕业后一直在国民政府航空署工作,帮助当局翻译西方最新的航空资料。“卢沟桥事变”以后国民政府开始逐渐南移,航空署作为机要部门也要一同南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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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样的人才必定是要跟随国民政府一同撤退的,但却无法带走家眷,父亲与家人这一别就是八年的音信全无。

惶惶不安的小女孩依傍着母亲与家族尚能度日,只是母亲忧思过度致使重病缠身,叶嘉莹刚刚考上大学母亲就在治病途中病逝了。父亲生死不知,17岁的叶嘉莹只能忍着悲痛为母亲操办丧事。

“年年辛苦为儿忙,刀尺声中夜漏长。多少春晖游子恨,不堪重展旧衣裳。”这是叶嘉莹所作的哭母诗中的第七首,从诗中可以看出当时叶家的生活已远不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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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时叶嘉莹

母亲是在火车上去世的,叶嘉莹和弟弟都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世间最痛最悔的经历也莫过如此。

虽然父亲离开后生活艰难,但有母亲的庇护,叶嘉莹仍不失天真与单纯。母亲的离世,直接将她推到了“生活”的面前,虽不至于三餐不继,但终归是要操持些家事的。

只是寄人篱下的失落跟她后来的人生比起来实在都不算什么,真正让她尝尽世间苦涩的还是大学毕业以后的经历。

1945年叶嘉莹大学毕业后便在北京的一所中学任教,一次与中学同学的聚会中她认识了中学老师的弟弟赵钟荪。

这时的叶嘉莹虽然已经21岁了,但骨子里仍旧是那个腼腆害羞的小女孩。她将自己的热情全部给了自己喜欢的诗词研究和学校的教学任务,却从没考虑过世上还有一种情感叫“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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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二排右一)与老师和同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风华正茂、情窦初开的少年们是不会在女孩的忽视中退缩的。叶嘉莹虽然无心此事,仍然抵不住自身的美好过于吸引人,她经常能收到情书。

“我都不回信的,你对人家没有意思,如果通信,几年过去了怎么办呢?”对于感情问题,叶嘉莹只会冷处理,不理、不看、不知道。

所以当赵钟荪对她展开极具攻击性的追求时,叶嘉莹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她甚至不知道该怎样拒绝。

赵钟荪的工作并不在北平,但为了见叶嘉莹他经常两地往返。叶嘉莹对此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总是劳动人家来回奔波很不好意想,所以便与赵钟荪有了接触。

1947年,赵钟荪利用家里的关系在国民政府海军部队谋了一份差事。临行前他找到叶嘉莹请求她与自己结婚,如果叶嘉莹不同意,那么他宁可放弃这份工作,不去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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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的婚纱照

如果这件事换成杨绛来处理,那么她大抵只会干脆利落地说一句“你不要再来见我,来了我也不见。”一如她对待费孝通一样。

但叶嘉莹不是杨绛。从小的生长环境便少与人接触,这使得她的性子过于柔软善良,单纯的近乎“傻气”,她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拒绝别人。

糊里糊涂的叶嘉莹答应了赵钟荪的求婚,她甚至觉得结完婚还可以回北平教书。在这场婚姻里,叶嘉莹有的只是从最初的同情到后来的坚持,唯独缺少了婚姻里最应该有的一种感情,爱。

1948年,杨绛与赵钟荪在上海举行了婚礼,婚后几个月国民政府就开始大批撤离。叶嘉莹也跟随丈夫一同去了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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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与赵钟荪

临行前她只带了几件重要物品和自己记录的老师顾随的笔记,“衣服丢了可以再买,我老师的笔记丢了就买不回来了。”

到台以后的生活是叶嘉莹生命中最辛苦坎坷的一段,但也正是从这时开始,她的自我意识开始逐渐苏醒。

从南京到台湾时叶嘉莹已经怀有身孕了,有一天赵钟荪突然发现叶嘉莹身体有液体流出。他赶紧将妻子送到左营军区医院,但是到了医院才发现这里竟然没有产科。

“他也不知道送我在哪里,他也没有办法,我先生就把我放在海军医院里他就走了。他也不管我,他也不回来了。我从没有破晓一直坐到天黑,他才把他姐姐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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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与女儿

赵钟荪当时应该并不是有意将叶嘉莹丢在医院不管的,从后来姐姐的到来可以推测出他应该是去找人救治叶嘉莹。

但对于一位没有生育过孩子的年轻女子来说,在第一胎即将临盆时,被丈夫放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她不只要忍受阵痛,只怕还要忍受着无尽的无助、悲凉和绝望。

赵钟荪姐姐的到来将叶嘉莹从一个绝望里推进了另一个绝望。“这是一尸两命的严重事件,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姐姐责备赵钟荪,却让叶嘉莹更加胆战心惊。

叶嘉莹在叙述往事时总是带着点悠然自得。只有在说到这里是语速加快,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时隔七十多年,她仍然记忆深刻分毫不乱,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形一定非常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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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一家四口

被紧急送往高雄医院的叶嘉莹羊水已经流尽,别的孕妇都大腹便便只有她瘦瘦小小的,医生还以为她是来做常规产检根本没理她。叶嘉莹赶紧说明情况,医生当场吓坏了紧急为她安排病房催产。

在经历了17个小时的阵痛后才终于将长女生下来。那么宁静的老人在说到这里时仍然忍不住拔高声音,甚至语气中已经微微带着些颤抖。

叶嘉莹生下女儿四个月后,赵钟荪突然被捕入狱。自己也受到牵连被抓进警察局,好在不久即被放出。

刚出狱丢了工作没有收入,叶嘉莹只好带着女儿借住在赵钟荪姐姐家的走廊上。几经波折找到一所私立学校任教,女儿又没人照顾,便带着孩子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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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给学生上课

“那时候穷得衣服破了买不起,只能在破洞处补上补丁。”尽管如此,叶嘉莹也并不觉得狼狈,“只要我的课讲得好,我相信学生们一样会尊重我的。”这便是文化自信吧,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就这样叶嘉莹一个人也慢慢将孩子拉扯大了。

1952年赵钟荪被释放出狱,三年的牢狱之灾使他原本就不好的脾性更加乖张暴躁,又不敢出去惹事,只好在家中撒威风,从对妻子恶言相向到拳打脚踢。

那时候叶嘉莹常常是带着一身伤去上课。回家之后还要忙于家务,稍有疏忽又是一顿拳脚。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又迎来了自己的小女儿言慧。

“其实我曾经考虑过如果自杀,哪一种是最没有痛苦的,我想过这个问题。”物质上的贫困没有打到叶嘉莹,但精神上的折磨让她不堪重负,为什么要如此痛苦地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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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学生上课的叶嘉莹

叶嘉莹自幼生活在气氛和谐的家庭中,父母亲和伯父伯母都是夫妻感情甚笃,家里从来都没有人大声讲话。她又一直以诗书为伴,在逐字逐句的体味中,她的情感也越发的丰沛而内敛。

所以在婚姻中遭受这样的打击,她一时难以承受,好在她还有精神寄托,诗词给了她弱而不折的力量。

“风吹瓦堕屋,正打破我头。瓦亦自破碎,岂但我血流。”夜阑人静,叶嘉莹独坐灯下,满腔的悲凉和茫然让她夜不能寐。随手捡起一本诗集正好翻到王安石的《拟寒山拾得二十首》,她不由得一时怔住了。

“风吹掉了房上的瓦片,这瓦片打破了我的头。我受了伤流了血,可是瓦片也四分五裂碎了一地。”叶嘉莹觉得这说的不正是自己么?自己在婚姻中头破血流,赵钟荪又何尝是真的欢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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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这样情感细腻的人,如果没有真正思想上的共鸣,那么跟谁生活在一起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她在王安石的“劝说”下理解、原谅了丈夫的行为,也与自己和解了,因为女儿和父亲是她无法斩断的牵挂。但原本就情感薄弱的婚姻此时是彻底地死去了。

不过叶嘉莹并不感到多么的难过。“不遇天人不目成”,然“天人”毕竟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原本就对情爱没什么认知的叶嘉莹觉得不过还是“过日子”罢了。

但是从这段经历中,叶嘉莹自己总结出了另一种品格“弱德之美”。在困境中承受、坚持、完成自己。

从叶嘉莹的亲身经历上来看,有人觉得她的“弱德之美”是将传统道德再一次束缚到女性身上,要她们逆来顺受。

其实每一种德行都应该与时俱进的看待。我们的传统美德讲究“忠孝”,但愚忠愚孝也是要不得的。

在过去,“弱德之美”代表的也许是如菟丝子一般柔软的顺从和坚持,但叶嘉莹也赋予了它新的含义,我们可以理解为“坚韧”的品格。

在形势比人强的情况下,不能直面反抗但要固守本心、自我成长。这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原上野草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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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与学生

日子磕磕绊绊的向前走,1965年是叶嘉莹人生中变动最大的一年。这一年毕业班宴会上,台大校长钱思亮找到叶嘉莹跟她说准备第二年去美国密歇根大学做交换老师。

面试的时候叶嘉莹结识了哈佛大学远东系教授海陶玮,他盛情邀请叶嘉莹到哈佛大学任教。叶嘉莹是个归属感很强的人,对于出国她并不十分热衷,但被释放后一直没有工作的赵钟荪不愿继续在台湾生活。于是1966年叶嘉莹偕同丈夫和两个女儿一起到了美国。

在美国期间海陶玮一直没有放弃游说叶嘉莹定居美国。但一方面父亲一人生活在台湾叶嘉莹很不放心,另一方面台湾三所大学已经为叶嘉莹排好课,如果她不回去这三所学校所有涉及古诗词的课都得停课。

叶嘉莹去意已决,但赵钟荪不愿回到台湾,海陶玮便帮助赵钟荪找了一份教汉语的工作。丈夫有了固定收入,叶嘉莹便启程回了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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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右)

但是好景不长,不到一个学期赵钟荪就将工作搞丢了。叶嘉莹的经济压力一下子变大,原本一家人生活在台湾,她一人负担全家的开销就有些吃力。现在父女三人都在美国生活消耗更大,叶嘉莹一时间捉襟见肘。

这时海陶玮再次向叶嘉莹发出邀请。经过再三思量叶嘉莹决定带着父亲一同赴美。辗转美国一段时间,因为无法长期留任美国,在海陶玮的帮助下叶嘉莹最终在加拿大落脚。

生活终于逐渐安定下来。在她看来自己收入稳定,亲人触手可及,每天做着喜欢的事情,一切都已经很好了。只是意外永远在你意料不到的时候到来。

1976年长女和女婿遭遇车祸身亡,这个在她颠沛流离的岁月里给过她最纯真的依靠和慰藉的孩子,没有留下一句话就再也不回来了。时隔35年叶嘉莹再一次体味了亲人不告而别的悲痛和绝望,上一次是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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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回家乡探亲

中年丧女,叶嘉莹几乎痛到麻木。她不见客,所有的安慰都只是一遍遍的提醒她女儿已经不在了。只将自己沉浸在阅读和写作里,在日复一日的伏案中她忽然想起了老师顾随跟她说过的一句话“以悲观之心情过乐观之生活。以无生之觉悟过有生之事业。”

人生中的旦夕祸福一直都存在,这不是我们通过努力就能改变的。做好最坏的准备,结果总会比预想的要好。

离开的人已经离开了,我多么悲痛她也不会回来。有一天,我也会离开,我要像母亲和女儿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走掉么?

不,我所钟爱一生的古诗词我应该让它们回到孕育它们的土地中去。我得将古人诗词中美好的品格和修养传承给我们的下一代。如果我做不到我就违背了老师的期望,我就上对不起古人下对不起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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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和中小学生在一起

1979年,叶嘉莹如愿回到祖国,在天津南开大学任教。那正是我国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年,人们对知识的渴望也是空前高涨。

叶嘉莹回忆上课的情形,“过道、窗台上到处都是人,我走上去都很困难。有的学生为了来上课还自己用萝卜刻印章做听课证。”老人家一边说一边比划,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自从经历了长女的离世,叶嘉莹似乎真的参透了生死。万事不盈于胸,只是一边教学一边做学术研究,把自己忙得不可开交。

回到祖国土地上,她的诗歌研究汲取到了本源。在这充实的忙碌中,她也找到了生命的源泉,越来越焕发出光彩。甚至连赵钟荪在电视上看到叶嘉莹竟然都没有认出来“电视上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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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叶嘉莹早已忘却了这人曾带给她的困扰与痛苦,仇与恨早已散尽,晚年的时候他们只是生活在一起的家人。

2013年诗词爱好者们出资为叶嘉莹在南开大学修建了“迦陵学舍”,那是一座精致而古朴的建筑,造价不菲。

但叶嘉莹自己完全不在乎,她怎么会在乎这些呢?从2016年到2019年她将自己的所有资产变卖了近3600万元全部捐赠给了南开大学用于诗词学术的研究。

“我不需要那么多钱!”这是叶嘉莹对于捐赠行为唯一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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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98岁高龄的叶嘉莹虽已不在学校任教,但她仍常常在自己的居所与学生们谈论诗词,整理自己的学术文稿。

1975年辽宁新金县发现了几个埋藏千年的古莲花种子,这种子在科学家精心培育下竟然于千年后的现代开花结子。

叶嘉莹说,“我今日之所为,便如这几枚古莲花的种子。我将古典诗词埋藏在现世,即便没有人发现它,我还可以期待千年之后或许有人能够与我唱和。”

但是中华之瑰宝,我辈又如何能忍心使之雪藏千年。有了您做榜样,中华诗词这朵旷世莲花必然会在人间常开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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