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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东北境内爆发鼠疫,无人敢救,一教书匠站出来:让我来

作者:清羽倾城

2020年年初,一场新冠肺炎病毒席卷而来,让国内外的所有人都惶恐不安,只能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直到钟南山院士的出现,事情开始发生了转机。

这位逆行出征的国士无双,有效地控制住了这场疫情,更挽救了无数条生命。

其实早在100年前,我们国家也曾有一位这样的英雄,他和钟南山院士一样,当国家有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丝毫没有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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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中国著名的公共卫生学家伍连德,也是我们检疫事业的创始人。

一、临危受命

时间回到1910年,东北境内忽然爆发了一场鼠疫,短时间内就带走了无数人的生命。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人心惶惶,因为这场瘟疫不是第一次发生,而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三次。

最早期的鼠疫发生在15世纪的欧洲,那个时候它还被称为黑死病。

据数据记载,当时的欧洲平均一个国家就有80%的人感染鼠疫而死。

因为它的传播速度非常的快,危害程度也非常的大,即使没有直接接触受害人也有可能染上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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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有了欧洲的前车之鉴,所以这次鼠疫的突然出现让中国人既担心又害怕,可是却又一筹莫展。

那时,晚晴的统治者们非常担心鼠疫会从东北地区蔓延过来,席卷世界,大家都性命难保。

因此,他们开始给东北的地方官员施压。

迫于朝廷的压力,东北的地方官员们开始探究这场鼠疫的来源,希望从根源处把它给杜绝掉,这样病毒便不会再蔓延起来。

可是,当他们把所有的老鼠都抓起来的时候,也还是没能控制住疫情,反而更加肆虐了。

到了1910年10月,这场鼠疫已经在东北持续了6个月了,因此而丧命的人们也已经高达10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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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东北的地方官员们眼看局势越来越严峻,不得不全部上朝请命卸去官职,以死谢罪。

“皇上,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看着下面跪着乌压压得一众大臣,宝座上的皇上怒不可遏,随手便把手边的茶杯扔了下去。

“废物,一群废物,朝廷要你们何用。”

看着皇上愤怒不止的样子,跪着的大臣们一句话也不敢说,忽然有一个侍从带着一个白面书生走了进来。

“禀皇上,这位先生在宫门口求见,说是有要事要面见皇上。”

皇上看着下面这个弱不禁风的中年男子,不屑一顾地说道:“你有何事要见朕。”

只是这位男子接下来的说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东北的鼠疫,小人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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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更是大为震惊:“你是何处的医生?”

“回皇上,我只是一名教医的先生。”

听到这里,跪着的大臣们不禁冷笑起来:“你能做什么,连皇上的太医院都完成不了的事,你一个教书匠也敢夸下海口。”

虽然大臣们如此,但如今的形势危急,于是,皇上忽视大臣们的反应,继续问道:“这鼠疫可是大凶之病毒,你怕不怕?”

“作为医生,最大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又怎么会在死亡面前退缩呢。”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被他的冷静给吓到了,还是被他的话语给触动了。

皇上缓缓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伍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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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伍连德虽然只是一名教医学的老师,但是1896年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在英国的剑桥大学医学系留学,曾还在著名的圣玛丽医院实习。

就这样,皇帝答应了伍连德的请求。

二、敢为人先

见过皇上的第二天,伍连德便只身一人前往了鼠疫聚集地哈尔滨。

此时,因为没有人敢和这场鼠疫作斗争,所以他只能一人踏入这危险的境地。

起初,伍连德本以为到了哈尔滨以后,会有地方官员协助自己调查和帮忙,就会轻松一些。

可是,没想到大家对这个病都极其的恐惧,对他也是非常地排斥。

看着大门紧闭的街道和府邸,伍连德站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孤立无援,与他相伴的只有背包里的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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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伍连德不会怪他们,因为他知道在疫情当前,总要有一个人去打败它从而战胜它,而自己作为一名医生,就应该是这个人。

调整好心态后,伍连德首先准备找到疫情的根源。

结合自己学习的经验,根源不一定就是老鼠,也很有可能是其他的动物。

此外,再加上医书的记载,伍连德基本上确定这场鼠疫是从邻国传过来的,因为最早得病的两个东北人是刚刚从外国回来的劳工。

1910年11月,伍连德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随即便走访了最早得病的那两个人的家人,希望能从对他们的了解中证实更多的消息。

果不其然,这两个人虽然素不相识,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两人曾经都去过俄国打工,巧的是还都是做得皮包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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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伍连德的一再追问下,这位受害者的母亲才开始把事情始末对这位医生娓娓道来。

儿子刚去俄国的时候,工资非常的高,后来才得知俄国人为了挣钱,经常残忍地杀害一些动物,取他们的皮毛来作原料。

在这些动物中,皮毛最适合做皮包的是一个叫旱獭的动物,因为它在西伯利亚的草地上随处可见,容易捕捉所以大大降低了做皮包成本。

伍连德开始不解:“那尽管如此,又怎么会引来病毒呢。”

听到伍连德的追问,讲述的老妇人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

“俄国人非常的贪婪,他们为了获取无尽的利益,大肆地捕杀旱獭,取完皮毛以后还把它们的尸体随意丢弃。而旱獭的尸体就这样暴晒在草地上,久而久之便开始腐烂,慢慢地也引来了一些老鼠的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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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老妇人突然哽咽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掉,两人的对话也不得不终止了。

伍连德看她如此伤心的样子,也不忍心继续追问下去。

正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个老妇人又继续讲述起来。

“我那该死的儿子真是嘴馋,吃什么不好却偏偏吃这罕见的旱獭肉,这是上天惩罚他啊,吃到了老鼠叼过的肉,才染上了这鼠疫。”

听到这里,伍连德基本上已经明白了:这场鼠疫最早是从西伯利亚开始爆发出来的,只是他们一直隐瞒不报,甚至为了快速隐瞒掉这场疫情,俄国政府立刻开始封城,把得了鼠疫的病人住过的房子一把火全部烧掉,继而把得病的这两个劳务工人丢回了中国境内。

因为种种原因,就这样,瘟疫便悄悄降临。

找到了鼠疫的源头,伍连德接下来便想要从速度上下手,想探究一下这场疫情究竟是靠什么传播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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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连德看到了俄国政府烧坏房子的方法有一些成效,便也想着试一试,只是如今得病的人数不胜数,首先要从哪家的房子下手呢?

当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可以烧毁的房子后,却不曾想,伍连德被拒绝了没拒绝的原因很简单:家是根,不能轻易烧毁,更何况这还不能保证成效。

眼看这条路行不通,伍连德只能另想方法。

彼时,他来哈尔滨已经马上两个月了,疫情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还有扩大的倾向,这让他不禁愁眉紧锁。

后来,为了减少病情的扩散,伍连德也只能暂时把这些病人居家隔离了起来,吃饭睡觉不能和别人接触。

可是,在伍连德的一系列措施之下,鼠疫仍然没有得到有效控制。

此时,他开始回忆自己的环节在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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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他突然想起来,有位法医说过:“给人真相的往往不是证据,而是尸体本身。”

于是,伍连德准备把尸体解剖开,想要一探究竟尸体内部是否肉眼不可见的病变。

可是,此时的伍连德却碰到了一个新的问题:解剖尸体在中国的历史上是远远没有过的,自己也只是在英国的课堂上看到老师操作过,从来没有上过手,该怎么办。

就在伍连德苦思冥想之际,他突然想起来,此时已没有退路,只有把尸体解剖开,才能有希望找到这次鼠疫的疑点。

当伍连德下定决心后,他找到了当地的管理者希望他们能给予帮助,可正常的人家自然是不支持伍连德的提议的。

没有办法,他只能深夜去乱葬岗偷偷扛回一些无名尸作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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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接触尸体冰冷皮肤的那一刻,伍连德还是冒了一身的冷汗,但是想起那么多因为鼠疫而丧命的同胞们,伍连德手里的刀子稳稳隔了下去。

令他吃惊的是,这些尸体虽然已经死亡很久,可是被鼠疫侵害的内脏却像常人一样还在腐烂,尤其像一些没有家人的病人,死了之后就这样裸露在地表上,并没有深度掩埋,仍然属于传播源。

结合所有考虑,伍连德推想出只有把得了瘟疫的尸体用大火烧尽,才算是真正的断绝传染源,慢慢地得病的人就会变少,疫情也就控制了。

想到这里的伍连德欣喜不已,仿佛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但是当下一个病人死亡的时候,他的家人万万不同意火葬。

土葬是中国相传已久的方法,俗话说入土为安,只有把尸体掩埋在泥土里,人的一生才算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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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人都死了,却又要用火把身体烧得干干净净,这哪是医者仁心呀,简直就是歹毒心肠。

自此,东北的人们再也不能忍受伍连德的存在了,纷纷想要把他赶出哈尔滨,这里不欢迎他。

看着乡亲们对自己的不信任乃至怨恨,伍连德内心十分委屈,可是自己来这里数月了,的的确确没有一点成效。

“要不就离开吧……”伍连德难过得想。

三、发生转机

1910年12月,就在伍连德准备回去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为什么他在哈尔滨这么久,又经常接触病人,却一直毫发无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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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连德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细节,从自己来到哈尔滨开始,就一直捂着口鼻,而且每次和外人接触过后,自己都会用酒精进行消毒。

自己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众多的医书记载中,有一个最简单也最常见的传播形式叫飞沫传播。

这么久没受影响就是因为自己做了防护措施,却也是因为太简单太日常而没有想过哪里有特殊之处,所以也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想到这里,伍连德更不能走了,他要把这个措施告诉老百姓们,他要和这个病毒对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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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请你们再相信我一次吧,我是医生,我只想让大家都好。”

然后伍连德就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分享给了大家,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自己的苦心。

听完伍连德的讲述,人群中都在窃窃私语,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

“乡亲们,伍医生为了我们的安全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大家就听他的话吧。”

看到有人第一个站出来配合伍连德,便有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

就这样,在民众的配合下,这场鼠疫终于在1910年的春节以胜利而告终。

这对当时的中国来说简直是一个奇迹,如果没有伍连德医生的坚持,后果将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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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说,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到来,但是面对危急关头,中国总会有能人志士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能力甚至是性命去造就生命的伟大。

参考资料

《国士无双伍连德》中国新闻网[引用日期2020-11-20]

《英科学家:中世纪瘟疫提高了欧洲人“抗艾”能力》中国新闻网[引用日期2021-01-17]

《伍连德:被遗忘的国士》华夏经纬网 [引用日期2020-02-17]

《伍连德和100年前的东北大鼠疫》南方周末[引用日期2021-01-19]

《欧洲中世纪大瘟疫》知网[引用日期2011-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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