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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谷拐卖妇女案:一条自救短信掀翻黑产业链,真相非贫穷那么简单

作者:岁月静好一世晴天

夜半时分,警察救出被拐卖的女大学生刚想上车,却被闻讯而来的村民团团围住,甚至还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们…

“救救我,我也是被拐卖来的!”一个大肚子女人踉跄着跑出家门,一下子跪在地上,向正从门口经过的警察哭喊着…

当警察赶到买主家时,被拐卖妇女小花已因难产大出血而亡。警方来晚了一步。

甘谷拐卖妇女案:一条自救短信掀翻黑产业链,真相非贫穷那么简单
这一幕幕场景并非杜撰小说,而是甘谷6.15系列拐卖妇女案件纪实。谁能料到短短3年时间,就有13名外地女人被拐入甘谷大山之中,其中仅有一名弱智女人算是被当地人“捡来”的,其余皆是被诱骗而来。可以说甘谷当地已形成了拐骗、运输、贩卖、再贩卖一条龙模式,而这一切罪恶的揭露应从一条自救短信说起。

一条自救短信引出袭警闹剧

2009年6月13日上午,一位中年男人神色慌张地跑进甘肃甘谷县公安局,报警称其女儿很可能被绑架或拐卖到了甘谷。

原来这位父亲来自青海省大通县,名叫王耀庆。半个月前,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儿小婷(化名)独自去西宁找工作,却离奇失踪了。可就在一天前,小婷的姐姐突然收到一条奇怪短信,感觉小婷一定是被人控制了。

王父一边拿出女儿照片,一边掏出手机让民警看上边的短信:姐,甘肃甘谷县磐安镇金川乡庄儿沟村,尽快去青海最大的公安局报警,救命,婷,勿复危险。

随即甘谷警方联络磐安镇政府了解情况,果不其然,庄儿沟村岔河峪社村民程军定刚花13600万元,买了个新媳妇,听说还是个女大学生。那么这个新媳妇是否就是小婷呢?

甘谷拐卖妇女案:一条自救短信掀翻黑产业链,真相非贫穷那么简单

刻不容缓,甘谷刑警大队一中队队长田小红带着4名队友马上赶赴庄儿沟村,可他们心情却异常沉重,因为这已不是第一次出警解救被拐卖妇女了。

甘谷县隶属于天水市,因其地理环境恶劣,自古就有“十沟九坡头,耕地滚了牛”的说法,祖祖辈辈都在穷山沟里苦熬岁月。

当地女人被穷吓怕了,多选择外嫁,以致当地一些偏远山村出现男多女少,男人找不上媳妇的现象。当地男人不想打光棍就得花钱买媳妇,至于媳妇来自哪里,既无人追究,也无人报警,反正能传宗接代就行了。

所以甘谷警方头两年就已开始打击拐卖妇女犯罪行为,2008年还成功破获一个专门从西安拐骗妇女到甘谷的团伙。只不过负责寻找买家的主要嫌疑人丁想元闻风潜逃,至今还没有抓获。

田小红等人知道当地村民对买卖媳妇之事互相包庇,遂选择在深夜村民都熟睡之际进村。起初一切都挺顺利,他们找到程定军家敲开门,出示证件后进屋搜查,发现蜷缩在土炕上的年轻女人,正是照片上的小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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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婷看到警察如释重负般号啕大哭,可就在田小红等人想带着小婷撤离时,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了。

原来,警车刚一进村就被村民发觉了,于是那些沾亲带故,甚或家中媳妇也是买来的男人们,拿着钢管、棍棒等器械已悄然围住了程家,因为保住了程家媳妇,就相当于保住了他们自己的媳妇。

田小红拿出证件证实身份要求村民们配合工作,可村民们并不买账,各种叫嚣声此起彼伏。

“我们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现在假警察多了,谁知道你们是真是贱?”

“不把人留下,谁也别想出村!”

田小红等人眼见村民们情绪越来越激动,赶紧护着小婷躲进警车。有的村民躺在警车前耍赖,阻止警车前行,有的村民则将手中器械砸向了警车,田小红等人只得联系上级等待救援。

混乱中田小红等人已被村民打伤,其中两名警察伤势严重,所幸十数辆警车已拉着警笛迅速赶到,但村民们不仅未停手反而进攻更加猛烈。这幕袭警闹剧直到转天上午9点,才宣告结束,被困警察与小婷都被成功解救出来。

此事当天就在甘谷传的沸沸扬扬,甘谷县城里有一个男人闻讯就想仓皇出逃,可刚发动摩托车油门,就被警察拉下摩托摁倒在地。那个男人心中一凉,暗呼一声:“这下子可完了,估计小命不保了!”一桩系列大案收网就此拉开序幕。

甘谷拐卖妇女案:一条自救短信掀翻黑产业链,真相非贫穷那么简单

一封感谢信牵出的系列案件

小婷得救后讲述了半个多月来不堪回首的经历。原来小婷是青海某大学应届毕业生,5月27日在西宁中心广场,遇到3个穿警服的男人问路,就简单回应了几句。

谁知第二天,小婷在中心广场又遇到了那3个男人,而且他们旁边还停着一辆警车。其中一个男人主动向小婷打招呼,并自我介绍是北京公安部的,专门来西宁调查大学生就业问题。

小婷一听对方是警察,竟对其相当蹩脚的普通话丝毫未起疑,就毫不设防地介绍起自己的情况。当那个男人听说小婷还未找到合适工作,就马上热心地说自己在西宁公安局有熟人,可以帮助小婷进公安局工作。

能当警察对于一个农村出身的女大学生来说,相当具有诱惑力,所以小婷马上与那个男人热络了起来,并兴奋地留下电话号码回去等消息。只是小婷没想到这种盲目信任差点毁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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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当天傍晚,小婷就接到那个男人的短信,说找工作的事已经有了眉目,速到火车站面谈详情。小婷未作多想就如约前往。小婷来到车站广场,看到那个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同样穿着警服的陌生男人,经介绍才知这个人是西宁某公安分局刑警队张队长的表弟。

原来张队长已答应给小婷安排工作,但临时有急事回甘肃老家了,恰巧其表弟也回甘肃,就顺路带小婷去甘肃见见张队长落实一下工作问题。

也许是小婷太相信警察这种身份了,居然毫不犹豫就跟着两个男人上了车,甚至都未想到将自己的行踪告知家人一声。车行至半路,小婷实在太困了就想眯着眼小憩一下,却未料竟睡沉了,等其醒来时已到了凌晨三点钟,车也已进入甘谷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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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男人说开了7个小时车已太累了,莫如在路边找个小旅馆休息一下。小婷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丢了,可怎么也想不起丢在哪里了,也只得跟着两个男人进了旅馆。

很快张队长就如约来到旅馆,看到小婷上下打量一番感觉很满意,就拍着胸脯说小婷工作之事包在他身上了,让小婷先踏实在旅馆待着,等一回西宁就办入职手续。

单纯的小婷只顾着兴奋,都没想过她与张队长素不相识,能有多大面子可以让张队长半夜三更前来旅馆?也没想过张队长回老家休假,为何还穿着警服到处逛?小婷一味沉浸在美梦成真的喜悦之中,却不知其早已被张队长卖给了二道贩子李世来与李叹娃,然后又被倒手卖给了庄儿沟村的程定军做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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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婷被送到庄儿沟村,看到一群人正在准备婚礼时,才恍然大悟自己被拐卖了,再想跑已来不及了,遂被迫成了程家新媳妇。小婷遭受的折磨除了所谓“丈夫”的残忍侵犯,还有程家亲属的严密监视与恐吓。

小婷自知身处大山深处,要想跑出去难如登天,甚至有可能还未出村,就被捉回来遭受毒打,但其并未放弃伺机逃跑的念头。毕竟小婷接受高等教育,不愿就此在偏僻山村了此一生。

于是小婷就假装屈从,趁程家人放松警惕时套出庄儿沟村具体信息,然后又趁着轮流看管她的程家亲属去厕所空隙,用那个亲戚的手机给姐姐发了那条自救短信,而后又及时删除了短信记录。

小婷在忐忑不安中终于等来警察登门解救。小婷悔恨自己无知轻信陌生人之余,也感谢警方的大力援助,于是提笔给甘肃公安厅写了一封感谢信,信中顺便提了一句:“还有很多妇女被拐卖到了甘谷县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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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公安厅对此相当重视,迅速成立甘谷6.15拐卖妇女案专案组兵分两路,一路追捕参与贩卖以及倒卖的嫌疑人,一路去解救深陷泥潭的被拐卖妇女。

前文说的那个被警方逮捕的男人名叫石军红,就是拐骗小婷的那个穿假警服的坏人,很快四处藏匿的李世来、李叹娃等4名嫌疑人也被抓获。而那个颇为狡猾,在潜逃期间还在参与石军红团伙的丁想元,也在警方锲而不舍冒雨蹲守5天6夜攻势下落网。

而另一路解救被拐妇女的警察,也是马不停蹄从6月15日至7月3日,先后从甘谷县古坡乡、武家河乡以及磐安镇等偏僻小山村中,成功解救出13名被拐卖妇女,其中竟有4名女大学生,甚至还有在读学生。

相比较而言,小婷的遭遇在这些不幸女人中还算最幸运的,能很快被警方解救,其他女人经受的非人折磨更令人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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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那个因难产而逝的小花,就是在2008年被石军红以洗温泉为名,由兰州骗至甘谷。后被杨河村的一对王姓老夫妇买来给儿子当媳妇。

据说小花是被抬到王家的。因为试图逃跑的小花,被石军红等人群殴,已被打得浑身上下都没有好地方了,其中打得最狠的就是年纪最大的丁想元。可即便小花已遍体鳞伤无法行动,但还是被强制抬进洞房,成了王家的儿媳妇。

6月26日,甘谷警方正忙于四处解救被拐卖妇女,而小花也到了临盆的关键时刻,王姓老夫妇为省钱,找来村中产婆给小花接生。谁料小花在生产过程中突然出现难产症状,还未来得及送医院就因大出血断了气。

因村民对谁家买了媳妇的信息大多都守口如瓶,小花最终错过了被解救的机会。还有更为可悲的是,没有人能说清小花的具体身份信息,警方只得从其尸体中提取生物材料进行DNA检测,然后通过公安部打拐DNA数据库进行比对,才找到了小花的家人。一个正当花样年华的女人就此香消玉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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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反思

明摆着石军红、丁想元等人已形成了一条拐卖妇女的黑产业链。那么他们又通过什么手段拐骗妇女呢?这些被拐妇女为何不选择逃跑,甚至还有人获救后甘愿留下来呢?还有甘谷当地群众为何默许这种违法黑产业链暗中滋生呢?

一,缺乏社会经验盲目轻信并不高明的骗术。

曾有人根据2006至2009年甘谷发生的拐卖妇女案,做出数据分析图。也许有人一看就会大呼:“这么简单还能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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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石军红等人的骗术并不高明,就是借口出外游玩、谈恋爱、陪着走亲访友或是假冒公安找工作,却将懵懂无知的女人们骗得滴溜转。因为石军红等人大多选择那些年龄小,一看就涉世不深、缺乏社会经验的单纯女孩下手。这样的女孩一般都防御能力差,比较容易被哄骗。

也许有人会质疑其中不是还有4名女大学生吗?难道她们学识渊博还能上当?其实就像小婷一样,一个人的学识程度并不等同于社会经验丰富,甚至还有的学生一味专心学业,对社会知识真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譬如前些年就曾有一名在读研究生,被一位16岁连初中都未毕业的女孩拐卖至偏远山村。

我们再看甘谷一案中其他3名女大学生被拐骗经历。2009年4月24日,青海交通大学大三学生小菊(化名),在人才市场招聘会上,被石军红等人假冒警察以找工作为由骗至甘谷,卖给磐石镇好稍料村某村民为妻。

2009年5月6日,毕业于青海某大学的四川女孩麦拉(化名),被假冒警察的石军红等人以找工作为由,骗至一家饭店吃饭,然后趁麦拉醉酒之际强行将其塞上车送到甘谷,再由丁根元倒卖给古坡乡下店子村某村民为妻。

2009月6月9日,青海化隆县女大学生莲子(化名),被假冒刚查的石军红等人以游玩、拜访朋友为名骗至甘谷,倒卖给武家河乡杨河村某村民为妻。

石军红等人利用假警服、假警车等道具,确实能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但细思之下其行骗过程并非没有漏洞。只不过那些尚未步入社会或刚踏入社会的年轻女孩们几无防人之心,不易识破骗子鬼蜮伎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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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被拐卖妇女无法走出的困境。

被拐卖的妇女大多被送到交通闭塞的山区,甚至有的地方连车都不通。可想而知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女人,若想独自跑出大山会有多难,估计不是半途迷路,就是被捉回去饱受毒打。更何况被拐卖的妇女因买家严密看管,甚或全村人都帮忙监视,估计她想走出那个家门都很难。

而且被拐卖的妇女大多都是被买家当成传宗交代的工具,根本没有感情可言,所以许多买家哪管这些女人死活,不是将她们囚禁于封闭狭小的室内,就是用铁链拴在柱子上,只要女人能生孩子就行。可以说被拐女人的处境犹如人间炼狱,不是被折磨成疯子就是变得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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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位四川女大学生曹小青(化名)被拐进大山,15年时间被倒卖3次,生育了2个孩子,并被毒打到精神失常。

难道这些不幸的女人不想跑吗?其实谁都想逃脱牢笼,即便是神志不清的曹小青在墙上乱画的字中,最醒目的就有一个“跑”字,但她们能成功逃脱的几率太小了。

所以许多被拐女人选择了妥协,尤其是生下孩子后,就更难以割舍母子亲情。更何况许多被拐女人在长期经受各种非人折磨后,其精神麻木早已形成“习得性无助”的心理状态。

“习得性无助”来源于一位美国科学家的动物实验,他将一只狗关进笼子里,每每蜂鸣声响起,就给狗进行难以忍受的电击。狗逃不出笼子只能被动接受电击折磨。可时间长了,科学家拉响蜂鸣后,先打开笼门,然后再施以电击。本可主动逃脱的狗却绝望的等待电击的来临,并吓得倒在地上出现颤抖模样。

被拐卖的妇女在长期无助与绝望情绪折磨下,也早已被催残的失去反抗意识。所以有些被拐卖妇女即便获得解救仍选择回归买家,不仅仅因舍不得孩子,更因她们早已对买家形成了习惯与依赖。被拐卖的妇女能像小婷那般懂得伺机自救,真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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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贫穷难道真的唯一原因吗?

我们回思甘谷系列拐卖妇女案,会发现其中作恶的不仅仅是买家与卖家那么简单,还有周围那些乡里乡亲无形包庇也脱不了干系。曾有人认为都是甘谷太贫穷惹的祸,以致当地光棍太多。

当然贫穷确实是一项主要根源,但是即便甘谷山区贫穷,还是有不少人出门打工赚钱娶妻生子,所以不要把贫穷当成为拐卖妇女罪行辩解的挡箭牌。

其实我们细究根源不外乎以下两个根源。

1,当地天价彩礼。

甘谷山区虽不富裕,但盛行一种不断涨价彩礼习俗,当时正常娶个媳妇大约需要大几万元彩礼,确实不是一般农家能够承受的天价。所以许多大龄男青年就甘愿冒险花1至2万买个媳妇,不仅省了钱,甚至有时还能碰上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媳妇。

所以买媳妇在甘谷山区就成为一种集体认同的行为,既没有人觉得奇怪,也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对,反而互相壮胆,互相合作。我们再回到警方解救小婷时遭遇的袭警事件,也就能够理解村民们的无理之举了。也许“法不责众”让村民侥幸心理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2,人贩子可以轻松获得丰厚利润。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石军红等人当然也是无利不起早。譬如他们多以团伙作案,卖掉一个妇女平均可获利7500元,每个人就可分2000多元。而做为二道贩子获利更丰,只需联系一下动动嘴皮子,就能从每个女人身上平均赚取近7500元差价。石军红等人难以抵抗如此轻松赚钱的诱惑,可他们的贪婪享受,却建立在那些被拐女人的痛苦之上。

其实这种情况在全国范围并非个例,早在2000年江苏泗阳就曾端掉一个拐卖妇女黑产业链,涉案嫌疑人高达210人,拐骗范围已涉及云贵川三省,收买方包括苏、鲁、皖、鄂以及新疆等地,其规模之大曾被称为“苏北人口批发市场”。说到底买家贫穷只是诱因,利润丰厚才是最根本的罪恶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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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2010年,法院一审判决石军红、丁想元等7名主犯死刑、死缓或无期徒刑,其余10名从犯则分别被判14年、12年、11年不等有期徒刑,并处以罚款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石军红等人伏法,似乎甘谷6.15拐卖妇女案已尘埃落定,但其留给我们的警示却发人深省。

贫穷固然是诱因,但归根到底还是案中人思想的落后与无知。被拐卖的妇女因视野格局太小,才会被诸如游玩等小利迷惑。石军红等人因无知才一味钻营如何不劳而获,而走上歧途。

还有那些买家因无知,只将女人当做传宗接代的工具,从不认为婚姻需要爱情,一味固执地认为女人不听话就打,打着打着就驯服了。所以买家这种荒谬认知就成为石军红等人的帮凶,甚至还有许多同村女人主动对被拐女人洗脑劝说,说来真是一种难言悲哀。

若想改变这种现象还需从社会认知教育、法制教育以及防范意识教育等方面入手。如今甘谷已经没有拐卖妇女现象,但其留下的后遗症并未彻底消除,惟愿人们记住这些痛,惟愿天下无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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