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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一个自私无能的女帝;曾国藩:一个心系苍生的半圣

很多人提起曾国藩,就会与太平天国运动联想在一起。不仅是因为曾国藩亲自组建湘军镇压天国天国运动,更主要的原因是:天平天国运动是一场积极的运动,大大加速了清王朝的覆灭、中华民族的崛起。

天平天国运动被镇压后,在北方境界其实一直有支军队与清廷作对——捻军(被称胡子)。

其实,对于清王朝的倒台,在镇压“胡子”回京后的曾国藩眼里,则一清二楚。

慈禧:一个自私无能的女帝;曾国藩:一个心系苍生的半圣

堂堂大清王朝,竟好比一座百年贾府

曾国藩的爱徒,李鸿章率领淮军大败捻军,将最后一股捻军消灭在山东。

捷报传到江宁,曾国藩为李鸿章感到骄傲。朝廷论功行赏,李鸿章授以协办大学士,曾国藩以决策之功及转战一年多的辛劳,加恩加赏一云骑尉世职,任直隶总督,并着晋京陛见。

接到谕旨的曾国藩老泪纵横,这些年的过往一一浮现在眼前:绿营腐败不堪、不堪重负。自己年少轻狂,一气之下离开京师组建了湘军。

湘军多人才,自己相人用人,湘军得以一步步扩大,逐日夺回朝廷失地,直至威名赫赫于朝野,成为自己的一大利器。

曾国藩颇有看相之能,凡是有才干的年轻人都留下做其幕僚。这些人中有一人名为赵烈文,是曾国藩最为看好的年轻人。

临进京的前一夜,赵烈文在曾府做事。事后,受到曾国藩的邀请在家里就餐,赵烈文受宠若惊,连忙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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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餐前,赵烈文无意间瞥见书架上摆放着一摞《红楼梦》,遂笑道:“想不到两江总督衙门也有私盐,今天被我拿着了!”说罢,向书架走去。

曾国藩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说:“日前御史王大经奏禁淫书,《红楼梦》赫然第一,真可笑至极。这是一部奇书,你读过吗?”

“五年前匆匆读过一遍,的确写得好,真想再读一遍。”

话没说完,饭香飘然而至。曾国藩遂转身走向餐桌。趁着用餐之际,曾国藩很想知道这个件事深细的幕僚对朝政的看法,遂笑说:

“本朝乾纲独揽,前世所无。凡奏折,事无大小,径达御前,毫无避讳。即如沅甫参官秀峰折传到御座前,皇太后穿胡家玉面问,仅折中一节与看,不令睹全文。稍后放谭延襄、绵森二人去湖北查办,而军机处尚不知始末。一女主临御而威断如此,亦古来罕见。烈文,这里没有外人,你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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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烈文受到鼓舞,并想到这是个难能可贵表现自己的机会,胆子就变大了。遂讲到:“当今太后处事,确实像大人说的这样,其诡秘程度,连军机大臣都无法知晓,太后也洋洋自得此手腕。可是女流之辈毕竟不懂得,威断俄顷,而蒙蔽在日后。当面都唯唯诺诺,谨遵照办,一出外则恣意欺敝,毫无忌惮。一部《红楼梦》,把这种面目都写绝了。卑职有时候想,堂堂大清王朝,竟如同一座百年贾府,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不久就会有‘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的一天到来。”(用白话翻译后的意思)

赵烈文的话说得如此明白可怕,令曾国藩深感不安。自己尽心尽力为清廷巩固江山,在天下人看来,却是这样的一个江山吗?

本来兴致勃勃的一餐告别宴却因此吃的不痛快,待到曾国藩来到京师后才所有缓解。

慈禧:不问苍生问鬼神

车轿驶入京师,曾国藩思绪万千。毕竟他这一走,就是十七年的腥风血雨。

“十七年啊,整整十七年。这十几年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呢?”坐在车轿里的曾国藩漫不经心地想。

车轿进入正阳门大街,在阳光闪耀着明黄色彩的宫殿在曾国藩眼里显得无比恢宏。

“是眼前这座宫殿下的高官厚禄?是青年时代立下的雄心壮志?是自己心中的理学修养?”曾国藩心里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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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轿在东安门外贤良寺停下。期间,早有吏部官员禀报两宫太后。傍晚,一位吏部侍郎来到贤良寺传旨:“赏曾国藩紫禁城骑马,明日养心殿召见。”

这一夜,曾国藩通宵不眠。赏紫禁城骑马,这是皇家给予年高德劭大臣的一种极高礼遇,且一进城便受到召见,可见两宫太后的渴念之情。

曾国藩进城时不愉快的心绪已经消失,十七年来的辛苦委屈,仿佛都让这道圣旨给酬谢了。

自道光二十年散馆后得见天颜,如今已是第三代圣主。皇帝尚且不到14岁,少年天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两宫皇后也都年轻,西太后又聪明过人,据说有则天女皇之风,对国事处理的才能究竟如何,曾国藩很想亲自掂量一下。

明天召见,皇上和两宫太后又会问些什么呢?曾国藩把有可能提问的问题在脑里做了设想,又分别做了回答。

不觉间已经四更天,曾国藩起床洗漱吃饭,在军机大臣文祥、沈桂芬、李鸿藻的迎接下进入军机处。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大臣在曾国藩面前甚是谦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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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时,从养心殿传出一句清亮动听的女人声音:“叫他进来吧!”

曾国藩知道这是太后开的金口,下意识整了整衣冠,弯腰进门,前走两步,双膝下跪,叫道:“臣曾国藩恭请圣安。”

“曾国藩免礼。”这是一句地地道道的京腔,第一句应是慈禧太后的绝对,这一句应该就是慈安太后了,曾国藩暗自想。

“你出京多少年了?”慈安太后问。

“臣出京十七年了。”

“你这一路来也还安静吗?”

“路上很安静。”

“曾国荃是你的胞弟?”

“是臣的胞弟。”

慈安太后跟我拉起家常来了,曾国藩心想。在回答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曾国藩顺势抬头,将皇上看清楚了。皇上端坐在龙椅上,身材似乎较瘦弱,面孔苍白,一脸稚气,眼睛直直望着窗外,并不看他。曾国藩有点失望,但没有丝毫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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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都撤完了吗?”问话的变成慈禧太后。

“捻寇灭了以后不久都撤了。”曾国藩神情紧张,背上已渐渐发热。

“撤了几多勇?”慈禧太后又问。

“撤了二万,留了三万。”话一出口,曾国藩便后悔不已,本来上奏是全部撤除,现在这么留的比撤的还多。曾国藩心中着急,背上的热气立即变成汗水。

“知道为什么调你来直隶吗?”说话的还是慈禧太后。

见慈禧太后没有为难他,他暗自窃喜,道:“臣不知。”

“直隶甚是空虚,你须好好练兵。”

曾国藩这回明白了,原来是让自己练兵来了。知道推脱不掉,只能迎难直上。

实际上,曾国藩一共接到了三次召见。这三次召见,令曾国藩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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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始至终沉默不语,虽说年纪小有母后做主,但好歹做了八年皇帝,一句客套话也说不上吗?而今时局需要的是能够扭转乾坤的帝王,他显然不是这块料。

慈安太后问的都是闺阁妇人聊的家常,可有可无、无关痛痒。

慈禧太后号称厉害,有关大事全凭她一人发问。可曾国藩何许人也,他将慈禧太后所关心的三件事:一、江南撤勇;二、湘军将领;三、直隶练兵,贯穿起来看透了慈禧的心思:撤了所有的勇留下能打仗的将领带到直隶练兵。

曾国藩想,有关地方各省的事她一概不问,有关机械局也一字不提,她看中的,难道只有手中那点权力和江山?

此时曾国藩脑中浮现出李商隐的一首诗来:“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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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虽未问及鬼神,但也未问及苍生。国家就掌握在这样的太后、皇上手里,能指望它四海安夷、国运隆盛吗?他暗自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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