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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岁尾,腊月里的中国味

一年岁尾,腊月里的中国味

一年岁尾,寒冬腊月。

在蜡梅花开的正盛时,

在寒气料峭的时节,

岁末已至,年节将近,

回家的路灯也逐次点亮。

老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

进入腊月后,一切都热气腾腾起来。

在外的人盼归乡,在家的人盼归人。

一进腊月,就能感受到年味了,

一日一日,渐渐浓醇,让人不饮自醉。

醉后思乡情更浓,朦胧之间仿佛闻到了香气,

游动在空气里,看不见,摸不着,

却知道,它一直在。

这腊月的年味若有具象,

便是一分为二的香气,

一曰腊梅香,诗意浪漫,

二曰腊味香,牵动味蕾。

01

腊月,蜡梅香

蜡梅开在腊月里,却并非梅类,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说:

“此物本非梅类,

因其与梅同时,香又相近,

色似蜜蜡,故得此名。”

在寒冬冷月里,

窗外的草木花叶,皆凋谢零落。

而蜡梅花开的正好,

若阳光普照,便以黄瓣映暖阳;

若飞雪盈盈,便以寒花衬雪色,

散发阵阵清冷花香。

曾看到一个故事,

主人公常在冬日农闲时,

剪几十支蜡梅,拉到城里卖。

从卖菜到卖花,从生活到诗意,

山里的农人,比许多文青都要浪漫。

儿女却不懂这浪漫,常劝他去城里住,

他闻了闻花香,再大手一挥:

“谁说城里好的?城里都不香!”

或许这位老人,

固执地想要守住这份诗意的年味。

以这抹幽香为信,

与城市里的儿女定下约定:

年年腊月,都要记得回家。

回到那处不够时尚,不够干净,

却收藏一家人喜乐的老屋。

它被蜡梅花香环绕着,仿若一处结界,

进入到里面,便能回到往昔。

彼时儿女还未长大,自己也尚处壮年,

一家人欢欢喜喜,

热热闹闹地,在花香里,

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冬腊月。

一年岁尾,腊月里的中国味

02

腊月,有腊味

农历的十二个月中,

腊月是最具生活气的。

人们自腊月初始,

就开始热热闹闹准备过年,

各种腊味与食物,早早便备了起来。

《易经》里记载:

“烯于阳而炀于火,曰腊肉。”

烯于阳,在太阳下晒干,

炀于火,在火焰上熏烤。

新鲜的猪肉去肥留瘦,

将肠衣过水洗净,放进肉馅,

做成腊肠晾在阳台上。

吃之前放在蒸锅里,

蒸熟蒸透,斜切成片,

一口接一口,吃再多也不会腻。

依旧是新鲜的猪肉,

切成长宽适中的肉条,

以干炒过的盐和花椒揉搓,

压进缸中腌渍几日。

再将松柏枝烧出浓烟,悬挂熏烤,

而后垂至通风处晾干。

食用时,切成肉片与蔬菜一同煸炒,

腊肉独有的烟熏香融入菜里,

比鲜肉更具风味。

原是为了便于保存而发明出的做法,

在如今的时代,成为人们对年味的追忆。

仿佛腊月里,若少了这一味腊味,

年味就减淡了许多。

盛行仪式感的年代,人间烟火气,

越来越成为人们的追求。

而烟熏腊味的烟火,最能抚慰人心。

一年岁尾,腊月里的中国味

03

年味,是家的味道

生活是一半烟火,一半诗意。

在腊月的生活里,

这抽象的词汇有了具象,

烟火是腊味,诗意是蜡梅。

蜡梅是一封诗意的信,

冬风是信使,

将家中的惦念吹到鼻尖。

那一缕蜡梅香,染了千里风霜,

自然是清冷的。

清冷中却自有温度,

传递着千里之外的惦念,

提醒忙碌的游子,

蜡梅开了,归乡日近了。

也抚慰疲惫的旅人,

蜡梅开了,家中的腊味做好了。

腊味是殷殷切切的期盼,

家中父母早早地忙碌,

在腊肠腊肉熏干的过程中,

常常望着窗外,盼着游子早日归来。

亦是日渐浓厚的思念,

日历一页页的撕下,

归乡日渐进,却愈发情怯。

唯待回家那日,所有的踌躇与焦急,

化作欢喜的迫切。

仿佛一年的烦恼,

随着车尾气吹散在风里。

车内留下的唯有对那一口腊味的期盼,

对那一处老屋的怀恋。

年味是蜡梅香,亦是腊味香,

花香与肉香并融,

融成中国人独有的年味。

那是回家的味道,

是父母的期盼与忙碌,

是游子的思念与车轮。

中国人为什么将腊月

视为最重要的一个月?

因为团圆,因为思念,

因为念叨了一年的回家,

终于有了盼头。

腊月是辞旧的月份,

告别过去,不念过往;

亦是迎新的月份,

拥抱新生,前路可期。

愿你的腊月,

烟火暖心,常有诗意;

平安喜乐,常有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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