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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屠杀时埋尸人回忆:埋尸日军到处摸;女尸没一个衣服是好的

南京大屠杀时埋尸人回忆:埋尸日军到处摸;女尸没一个衣服是好的

在研究南京大屠杀被日寇屠杀的中国军民总人数时,尸体的掩埋方式和数量也是佐证日军暴行的重要证据。总体来说,南京大屠杀时对尸体掩埋和处理的组织有:慈善团体,市民群体,伪政权和日军部队这四条渠道。

掩埋和处理尸体的过程中,必然要涉及人力、时间、经费、工具等多方面的因素,这就会自然地形成一批档案和口碑资料。迄今为止学术界在对遇难同胞尸体掩埋与处理的研究中,一直沿用着红卍字会南京分会、崇善堂、红十字会、同善堂四家慈善机构,上新河、城南、回民三支市民掩埋队,第一、下关二伪区政府收尸的架构与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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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由于大量新档案资料的发现与中日双方口述资料的出现,改变与完善了研究尸体掩埋与处理的架构。在慈善机构中,新发现了红卍字会八卦洲分会、代葬局、顺安善堂、明德慈善堂四家;市民掩埋队中,发现了北家边村民掩埋队;伪政府中发现了第二、第三两区。此外,还涌现出大量日军部队直接处理尸体的第一手资料。今天看几段口述资料,一窥当年日军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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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担任红卍字会掩埋队埋尸班班长的山东人高瑞玉,曾率99人在雨花台、水西门外和中山门城边一带埋尸,从1937年12月一直干到1938年的秋天。1984年,他住在南京白下区龙王庙,已有80多岁高龄。高瑞玉回忆说:

我自幼在山东长大,是枣庄人,抗战前是军阀抓壮丁到南京的,在南京还未沦陷之前,我经朋友介绍,就在红卍字会南京分会做事。日本兵进城以前,红卍字会专门办慈善的事,如放赈等。日军进城后,满街尸首,都是被杀害的同胞。红卍字会就组织收尸埋尸。当时有两个班,一个班负责收,一个班负责埋。我是埋尸班的班长,这个班共有九十九人。埋尸的地点主要是在雨花台西侧,宪兵操场。汉中门外城墙根,中山门外城边都埋过。埋尸的人每人穿一件褂子或背心,有的因来不及做,用的是袖章作为符号。我是穿的褂子,褂子的前胸后背,都有卍字,有的帽子上也有卍字(当时我还拍过照片,后来找不到了)。字是白底红字,褂子颜色为深蓝色。埋尸的坟很大,一个坟就有千把人,上面覆盖芦席和泥土,我这个班经手埋的有几千人。当时埋的尸首,有全尸的,也有没头没腿的,我们就用钩子拉,扔在坑里,一天埋多少也不一定,有的时侯埋得少,就先把坑扒好。埋尸工作我干了好几个月,直到第二年秋天。(《高瑞玉证言》,南京大屠杀史料编辑委员会等编《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史料》)

他在接受作家徐志耕采访时,还说道:

雨花台的坟山都是我埋的,现在还在,那地方以前叫宪兵操场。一个坟山里千把人,你算算,百十米长,三米深,一个人宽,十个人一垛,正好一千人一个坑。我们那队埋了一个大坟,两个小坟,有一个小坟堆里的是女尸。每天早上去,晚上回来,我们队有四部车子,工人不少是江北招来的,收尸的满城都收,汽车上有白布红卍字旗子,坟山埋人时也插上红卍字旗。我们埋了几个月。我管埋尸的。每天埋了多少,用自来水笔记下,回来报给账房。账房叫周建玄,大个子,胖胖的,今年活着的话有90多岁了……。怎么埋的?先挖好坑,坑上架着跳板,拉尸车一来,钩子钩,芦席卷十个一排垛起来,一排一排垛过去,上面堆上土。有时候日本和尚来念经敲鼓。日本兵也有来帮忙掩埋的,是工兵部队,人不多,他们胆子大,来发洋财,尸体身上到处摸,摸出手表、钢笔、金戒指、大洋、钞票,都往腰包里装。(徐志耕著《南京大屠杀》)

当年从下关五所村躲入安全区琅琊路小学避难的南京人管开福说:

当时我即在宁海路二号世界红卍字会里做清洁工、伕役……我在红出字会的工作就是掩埋被日本兵杀害的中国同胞尸体。我们一卡车、一卡车的拉,有的送到中华门外,有的送到南秀村(现在南京大学天文台院子里)掩埋。有一次,我们在大方巷的一个塘里,就收了120多具尸体。“万人坑”里埋的有上千上万具尸体,男的埋在一个坑里,女的另外埋。有的是被日军用机枪扫射死后,再用汽油烧的。(《管开福证言》,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收藏)

当年为红卍字会开卡车运送尸体的司机徐金德,干了半年多的时间。他的名字和另一名广东人周永和,同时被记录在《世界红卍字会东南主会救济第三队第一中队队长员伕名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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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当年掩埋尸体的情况记忆犹新,他在接受作家徐志耕采访时说:

我的车能装十几、二十几个。开始还好,天气冷,一个死尸一张席一卷,用绳子或电线中间一扎,抬到车上。路上死人多,忙啊,来回拉。拉什么地方?阴阳营、朝天宫、宝塔桥,挹江门这个地方最多,都拉。车子到处开,(有时也)拉到雨花台、花神庙去埋。朝天宫前面是秦淮河,河里也有好多死人,最惨的是一个妇女,蛮年轻的,光着身子泡在水里,一只胳膊砍掉了,小便的地方插着一把刺刀,我看见的这个最惨。妇女的尸体都是披头散发、脸上抹灰,没有一个穿好衣服的,好的衣服也是撕坏的。后来芦席不多了,两个死人、三个死人合一张,卷起来一捆,丢到车上就算,来不及了。那个日本和尚有时下车,看一看,咚咚咚地敲几下鼓。嘴里咕噜咕噜地念经。什么意思,我也搞不清。后来天暖和了,尸体臭得要命,我受不了,我老婆给我做了个十八层纱布的大口罩,她在鼓楼医院当护士,她有纱布。那个口罩也不行了,臭得厉害,死人都烂了啊,收尸的一人一个钩子,一尺多长,手指粗,头上弯弯的。你不知道,一拉,肉就一块块往下掉。以前芦席上捆一根绳,后来捆两道,最后来要捆三道,怕掉出来。池塘里泡着的像烂鱼一样了,一钩就散。还有小巷子里的,我的车开不进去,烂了的,个别的,就地挖个坑埋了。那时城内空地多,随便什么地方挖个坑一埋就行。说出来你不相信,一天下来,我的车子到处都是蛆。死人烂了,长蛆,到处爬。连车窗玻璃上都是,白白胖胖的,一扭一扭地动,我的身上、衣服上也不少。车子一天两次用水冲,一回家,衣服先到门外抖几下,把蛆抖掉。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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