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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经》成谜垂千载 哲学思辨探真源

《易经》成谜垂千载 哲学思辨探真源

文|新知堂原创

怎样才是读懂了《易经》?它无非包含两个方面的容:一、看懂卦象,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卦象符号代表什么意义。二、理解经文,知道我们祖先通过这些文字想传达给我们的信息。我们就从这两个方面出发,本着求真求实的目标研读《易经》,努力还原古经文的真相。在我们正式开始之前,先讲一讲方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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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周易》究竟有什么意义?有很多人希望通过研究它而发现一块科学的新大陆,但这些想法其实是不切实际的。因为科学的基础不可能在周代初期建立起来。《周易》并不代表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它只是一本未被正确解读的古书。

如果以这个观点来看待《周易》,那么花费时间和精力来研究它实在是一个了无趣味的事情。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研究它呢?我个人以为,解读《周易》仍旧属于哲学研究的一个任务。

《周易》是周代流传下来的少量的典籍之一,是远古的历史文献,正确解读它有助于我们了解周初人们的思想观念、生活习惯、风俗风尚等社会生活的细节,对于哲学、历史学、社会学等都有一定的意义。

这样说大家不免要产生疑惑,研究《周易》还能了解古人的思想和生活细节,天方夜谭吧! 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周易》是周代占卜活动的工具书。而占卜在古代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占据很重要的地位,当人们在日常生活中遭遇到无法决断疑问或疑难,就要请示神明的帮助。

虽然以今天的观念来看,求神问卜属于迷信活动,但是由于问卜问题的范围涉及人们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所以经文中必然要对人们日常生活的细节有所反映。占卜活动本身就构成为反映古代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面镜子,所以正确能读《易经》可以了解古人的思想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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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通过研究《易经》我们可以了解周代初期的人们信仰神明,认为神明是自然现象和社会生活的主宰。围绕着这一信仰必然产生与神明信仰相关的文化。所以古人兴建祠堂,做为供奉神明的场所,还要定期祭祀,实现取悦神明的目的。

由于人们认为神明真实存在,就会有一部分人宣称可以与神明直接交流,藉此以传达神明对人间的指示,这就有了巫觋的职业,并且这些职业更容易占据社会的高位。人主也往往以神明代言人的身份自居,所以统治阶层同时也是宗教祭祀的首领,巫觋往往能掌握很高的权力。

由于人们信仰神明,神明就在人们心目中成为最神圣力量和最高能力的代表,所以当人们在日常生活中遭遇疑难时,就产了借助神明力量解疑释难的需要。占卜实际上是神明信仰文化的产物,占卜的目标就是探问神明的旨意。

巫觋宣称可以与神明直接交流,所以神明的旨意是通过巫觋的口舌来传达的。而占卜则是借助卜具间接推断神明的旨意。商代的卜具是龟板或牛马肩胛骨。而周代则是使用卦象作为卜具。占卜获得的结论被视为神明的启示,神明信仰是才占卜活动存在的依据。所以我们认为占卜大兴盛时期是神明信仰文化的一种表现。

《周易》卦象和经文所显示的周初人们的信仰不仅是人们迷信万能的神灵,还包括了他们的自然哲学的信条。周初的自然哲学也就是我们早期的阴阳学说。通过这个学说我们可以看到,古人最早的阴阳观念是通过对四时交替以及与之相应的物象变更现象的观察概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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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国阴阳学说最早的形态是四气四象学说,其中阴阳的观念指得就是寒暑二气,春夏秋冬四时节令。春为小阳(少阳),夏为大阳(太阳),秋为小阴(少阴),冬为大阴(太阴)。与四时相应的物象被概括为生、长、收、藏四象。《易经》卦象就是由这个学说的内容推广而来。

二爻卦共四象,古称少阳、太阳、少阴、太阴。这四个符号分别与春、夏、秋、冬四气和生、长、收、藏四象相对应,便将四气四象学说的基本内容浓缩在四个简单的符号中。这应当是最早的卦象。

四气四象学说赋予二爻四象卦的意义是卦象符号系统推广的基础。八卦是由四象卦演变而来,并非如易传所说是伏羲氏观物取象画制。八卦两两相重就演变为六十四卦。所以,《周易》卦象实际上是四气四象的阴阳学说借助卦象符号向社会和人事领域的推广和应用。

对于这个结论大家可能会感觉奇怪,但是如果我们抛开四气四象学说的基本内容,就不能够理解经文。相反,以这个学说的基本内容为基础我们就能够明了经文表述的意图。这充分说明了卦象的意义是以四气四象学说的内容为基础的。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们对于《易经》的理解才真正开始。

噬嗑卦是《易经》第二十一卦,乍看上去,很难明了卦名噬嗑二字的意义。此时,我们可以先参阅诸家的解读,以期打开我们的思路。李镜池解释说,噬嗑和现代汉语中吃喝的意义相近,它的根据是全卦都是讲与饮食相关的事。南怀瑾、徐芹庭解释说,噬是啮食的意思,嗑是合拢的意思。杨天才,张善文解释为,噬,咬。嗑,合。

这其实与南、徐二人的解释相同。高亨解噬字为啮而未咽,也就是咀嚼食物的意思。嗑字未解。通过参看诸家解说,可知噬嗑二字与咬嚼食物有关,但仍旧不得要领。这个时候,我们就要放弃一味的探寻字义,而要去看卦象和经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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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嗑卦由离卦和震卦相重而来,离坎二卦都是由少阳卦演变而来的,离卦代表小阳行健,震卦代表小阳被拦阻于居处之里。初看卦象,可能也是难以把握要领。于是,我们只有直接阅读经文一条路可走了。先来看卦辞,利用狱,意思是说噬嗑卦利于牢狱中囚犯的占问。至于这个说法的原因只能暂时存疑,因为单凭这三个是无法了解原委的。

接下来我们看爻辞。初九,履校灭趾。脚上戴着笨重的脚镣,那脚镣笨重到淹灭了脚趾。很明显,它描写了狱中囚犯被沉重的脚镣锁住的情形。六二,噬肤灭鼻。口中咬嚼的大块肥肉,那肉肥大到掩盖住鼻子。联系到利用狱的背景,可以设想这段爻辞描写了狱中犯人吃上肥肉的情形。再看下面的爻辞,六三,噬腊肉遇毒。九四,噬干胏得金矢。六五,噬干胏得黄金。这表示狱中囚犯的饮食里被掺有杂质硬物的情形。

小时候看电视剧《江姐》,剧中演到江姐、小萝卜头等被关进国民党的监狱中,她们吃的牢饭中就常常被掺了石子。第一看到这样的情形很是不理解,后来才明白那其实是故意的,是虐待囚犯的一种方式。牢狱中的犯人不仅被戴上沉重的镣铐,饮食方面也不会有好的待遇,就是偶尔让犯人吃上肉,也往往不是好肉,甚至有时还要饭食里故意掺进硬质的杂物,比如石子,金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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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九,荷校灭耳。肩上戴得厚重的枷板,它厚重到淹灭了犯人的耳朵。综合六段爻辞与卦辞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到它们分明描写了狱中囚犯戴上沉重的脚镣,架上厚重的枷锁,限制了活动的自由。饮食中又常常被掺上杂质或使用不好食材。也可能偶尔有吃上白花花肥肉的情形,只可惜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可见,噬嗑卦爻辞中讲了牢狱中犯人的种种不同情形,这与卦辞利用狱的意义是相呼应的。

考虑到爻辞描写囚犯的饮食中常有遇毒、吃出金矢、吃出黄金的情形,我们将噬嗑二字的意义定义为在咬嚼食物的过程中,吃出了杂质或硬物。而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咀嚼食物过程中嘴巴的张开和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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