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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蒋机精准轰炸上海,局长李士英瓮中捉鳖,内应特务吓尿了裤子

新中国建立之初,空防能力几乎为零,台湾的飞机到上海来如入无人之境,来无影,去无踪。轰炸机每次来袭,投弹都相当精准,带来大量死伤,损失惨重。

据统计,到1950年5月,国民党派机轰炸上海市区高达71次,投弹593枚,伤亡4500余人。

其中,以1950年2月6日的轰炸所产生破坏最为严重,史称“2.6”大轰炸,军民死伤近1600人。当时临近春节,轰炸导致电力系统遭受巨大破坏,工厂停工、商店关门、钱庄倒闭、交通秩序一片混乱,市民生活更是苦不堪言,春节气氛全无,是解放后的上海最为黑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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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轰炸后痛不欲生的上海百姓

敌机轰炸案引起了全国人民的悲愤和世界的震惊。

而这一切,少不了那些潜伏上海的国民党特务的“功劳”,是他们充当了轰炸机的“眼睛”,是他们将目标的位置和轰炸效果准确及时地报给了台湾。

陈毅市长看着刚被轰炸后的一片废墟,沉痛地对公安局长李士英说:“一定要迅速挖出潜伏的特务分子,绝不能再让轰炸机随意地轰炸我们的城市,残害我们的人民生命和财产,破坏我们的新生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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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神色凝重地视察轰炸现场

李士英神色凝重地紧握拳头保证道:“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早日破案,彻底挖出和严惩胆敢搞破坏的特务分子,为死去的同胞报仇!”

李士英,河南内黄人,1925年参加革命。

1930年开始就在中央特科“红队”任二组副组长,“红队”就是中央特科的锄奸行动队,多次参与锄奸行动。在延安,他曾在李克农领导下参与整风运动和干部甄别工作。

抗战结束后,他任苏皖边区政府公安总局副局长兼淮阴城防卫戍司令部副司令。上海解放后,他担任首任上海市公安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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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英

1950年上海的敌我斗争形势与解放前正好相反。解放前,地下党在暗处,国民党在明处;现在政权归于人民,而国民党特务却深深地潜伏在地下。

时移世易,历史就是这么奇妙。

但茫茫上海滩,想找一个人,一部电台,又谈何容易呢?

不管再难都必须全力以赴,轰炸后的惨景和陈毅紧锁的眉头在李士英的心头挥之不去。

他亲手组织专案组,并任专案组组长,和副局长杨帆一起带领专案组人员分析案情,研究对策。

李士英认为,敌特活动必然需要经费,可以先从台湾或香港来的汇款查起,尤其是大额汇款。

事实证明,这个思路是正确的。

就在大约一个月前,中央重要领导人出访苏联,毛人凤指挥潜伏在北京的特务密谋在途中搞暗杀。中央在接到这一情报后,主席亲自批示:“公安部,镇压这个反革命!”

情报部长李克农带领专案组就是从台湾和香港汇来的经费开始查起。北京没有查到线索,就把目光拓展到天津。最终查到了北京新侨贸易股份有限公司的计采楠(女)在天津有取香港汇款的记录,而她正是潜伏在天安门附近南池子大街的特务计兆祥的姐姐。

顺藤摸瓜,专案组很快就将计兆祥抓获,并将该特务组织一网打尽。

其实,这种方法在今天也同样好使。

1950年1月11日,上海市公安局经过不懈努力,终于也在这个方向有了重大突破:淮海中路一个叫施家瑞的男子最近有一笔775万元的巨额汇款。

经情报渠道查实,这笔巨款正是国民党保密局寄给潜伏在上海的特务吴思源的活动经费。

施家瑞,23岁,男,上海本地人,家里除父母外还有一个妹妹。通过辖区派出所证实,以往未发现他与国民党特务机构有什么瓜葛。

然而,这笔特务机构寄来的巨款却明明写着是给他的,而且他也取走了。难道这个施家瑞是吴思源的化名?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专案组决定派出侦查员,暗中监视施家瑞。

随着调查的深入,侦查员发现施家瑞前段时间,突然在闸北区光复路开设了一家“振记瓷器店”,他们马上对这家店也进行了布控。

此时,公安机关又截获了国民党保密局发给吴思源的密令电文,电文命令吴思源报告飞机轰炸上海的效果,并告知他将再拨20两黄金给他做活动经费。

这一发现证明特务吴思源不仅领取了经费,还藏有电台,并且也印证了他与敌机轰炸上海有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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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炳乾的发报机

经过一段时间的监视,侦查员们发现,振记瓷器店是一间破旧的木屋,经营业务不大,顾客稀少,店里除了施家瑞和父亲施肖莲两人外,还雇有账房、跑街和4个学徒。

如此规模的小店,生意不怎么样却雇了6个人打理,日常开销的钱从何而来?很不符合常理,疑问甚大。

侦查员在外围监控的同时,对瓷器店在派出所登记的每个成员均展开了秘密调查。经过仔细调查后发现,有两个发现:

第一,这个店并没有叫吴思源的人;

第二,施家瑞的妹夫罗炳乾,有重大嫌疑。此人行踪诡秘,这个户口登记地在福佑路的人从不在外露面。

侦查员开始对福佑路进行昼夜监视,几天下来,没有发现什么动静,这个罗炳乾白天不出入,晚上也不亮灯。倒是发现施家瑞来过几次,手里还提着篮子,上面盖着一块蓝布,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这一系列情况说明,这个瓷器店的资金很可能来源于特务经费,开店的目的可能是为了掩护其特务活动。

专案组为此请来了专门研究敌情的侦查员和了解特务机构及特务活动的老警察来进行会商。

有位老情报人员听说“罗炳乾”的名字后,似有所悟的道:“据我了解,国民党保密局也有个报务员叫罗炳乾,他是湖南华容县人,1938年春考入军统技术干部训练班,毕业后在军统局郑州站等部门当过报务员,曾在国防部二厅技术研究室效劳。此人报务技术娴熟,是个干练的特务。不知此罗炳乾是不是彼罗炳乾?”

经过会商,再加上侦查员从户籍资料上掌握的罗炳乾面貌特征:长方脸、大背头、双眼皮,眼睛边有颗小黑痣,身高 1.70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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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罗炳乾

罗炳乾这个特务的轮廓基本被勾勒了出来。下一步就是要把这些特征和他本人对上号,看清罗炳乾的“庐山真面目”。

正在侦破此案时,1月25日中午 11时半,国民党的12架美式B24重型轰炸机,一架P51型战斗机和一架B38型侦察机,突然又飞至上海上空,在黄浦江两岸的杨树浦、十六浦、杨家渡、高昌庙等地进行了狂轰滥炸,投了四五十枚炸弹之后,大摇大摆飞走了,气焰十分嚣张。

黄浦江两岸顿时火光四起,浓烟滚滚,房屋坍塌,渔船沉江。人们呼天抢地,四散奔逃。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街道现在已是尸身遍地,其景况惨不忍睹。

据后来统计,这次轰炸共有152人被炸身亡,462间房屋被炸毁,18艘船被炸沉。

1937年,日军轰炸上海,造成大量平民死伤,那是外族之辱。而此时国民党同样对上海无差别的轰炸,则是其反动本质的赤裸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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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日军飞机轰炸上海

当日下午,上海市公安局李士英局长、杨帆副局长立刻召集了刑侦专家开会研讨案情。

李局长神色凝重地道:“现实残酷,责任重大,破案工作已是刻不容缓。”

扬帆副局长说道:“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基本可以断定那个瓷器小店与台湾特务机关有联系,我认为可以动手了。”

具体负责此案的老陈道:“振记瓷器店的那个案件还在侦破中,尽管现已掌握了大量证据,但是关键的人物罗炳乾还没有对上号。”

专案人员为难地说:“现在关键是罗炳乾始终不露面,我们一旦动手,万一他不在,就会惊动他,他后面如果还有更大的鱼的话,就会打草惊蛇。”

李局长听完大家的陈述,果断地说:“如果他始终不露面,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太被动了,现在是非常时期,迟破一天案,就意味着给上海这座城市和老百姓增加一天的危险。非常时期,只能釆取非常手段,找个理由先进去再说,如果罗炳乾不在,那就先抓施家瑞,通过施家瑞再找他,出了什么问题责任我来负。”

李局长的一番话,掷地有声!担当精神跃然纸上。副局长杨帆和刑侦处长老冯点头表示赞同。

经过讨论大家达成共识,为了迅速打掉敌人的嚣张气焰,对此案的侦查不能按常规来,必须立即果断行动。于是,李士英局长决定,从现在起严密控制施家和瓷器店,以及罗炳乾可能躲藏的福佑路的房子,一有情况立即行动。

26日,又进行了整整一天的监视,还是不见罗炳乾的神秘影子。

是夜,李局长接到电话报告,仍未发现罗炳乾。他与杨帆副局长商量后,果断下达了命令:“明天一早展开抓捕。”

27日清晨,天蒙蒙亮,经过一夜喧嚣的“不夜城”逐渐安静下来,大街也好像进入了梦乡,晨雾在渐渐弥散在街区的角角落落。

埋伏在福佑路罗炳乾住处的侦查员,悄然翻进了罗家院墙,随着“吱呀”一声,紧闭的大门被从内打开,几个黑影闪进大院。

侦查员们直冲罗炳乾的住所。他们举着枪闪进房间逐屋搜索,却不见人影。旋即冲上阁楼,只见一男子正躲在阁楼上,头戴着耳机,专心致志地在发报。

一名大个子侦查员用枪对准那个发报人,大吼一声:“不许动!”

那个发报者听到声音,他刚想摘下耳机、拉开窗帘跳窗,但一抬头,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已对准了自己。他顿时吓得愣怔住了,只得束手就擒。

经验身,此人正是特务罗炳乾,1938 年参加国民党军统特务组织,先后在军统重庆总台、国民党国防部二厅侦测总台任职。逃亡台湾后接受国防部保密局“万能情报员”训练,被委任为“上海独立台”台长,兼报务、译电、情报于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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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炳乾的电台

侦查员当场在其住处缴获美式发报机一部、密码一套、收发报底稿19份等罪证。罗炳乾被擒获的同时,侦查员在施家和瓷器店也同时采取了闪电行动,拘捕了施肖莲、施家瑞和施丽华,以及小店里的几名雇员。

专案组立即展开对罗炳乾的审讯,在铁的证据面前,老练的罗炳乾深知大限已到,无法抵赖,当即招供了一切。

1949年7月,国民党保密局四处处长杨震裔,找到罗炳乾谈话,想让他去上海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原本这位杨处长还担心部下贪生怕死,不愿意听令,便先进行一番安慰说:“蒋委员长打算年底反攻大陆,你先去上海打个前站行不行?”

没想到,罗炳乾却干脆地回答道:“报告长官,为了党国的利益,我罗炳乾愿前往大陆上海,为党国效犬马之劳。”

杨处长听罢深为感动,站起来紧紧握着罗炳乾的手道:“好样的!现在我任命你为上海潜伏独立电台台长,你到上海后,化名吴思源,为减少漏洞,你一人兼任报务员和情报员,及时将上海轰炸目标的情报发过来,以便我们的飞机准确地轰炸上海滩上的重要穴位,绝不能让共产党过太平日子。”

罗炳乾道:“请长官放心,保证为党国多立战功。”杨处长激动地说:“有你这样的壮士,何愁反攻大陆不成!”

杨处长走后,罗炳乾却比他更激动。原来上级的任命正中他的下怀,因为他朝思暮想的恋人施丽华就住在上海滩,他趁此次到上海执行特殊任务之际可以“假公济私”地与恋人相聚。

1949年8月25日,罗炳乾携带活动经费和美式发报机,迫不及待地登船离开台湾,途经舟山至上海吴淞口悄然上岸。

一上岸,他就熟门熟路地摸到林森路女友施丽华的家。

深夜,施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施家瑞打开房门后,只见黑影里一位身穿长衫、背着一包东西的男子立在眼前,施家瑞借着昏黄的灯光细辨,见是妹妹施丽华的男友罗炳乾,顿时愣住了,他惊讶地问:“罗先生,你从什么地方来?”

老练的罗炳乾也不答话,闪进门后,又随手关门悄声道:“进屋再说。”

罗炳乾告诉施家瑞:“刚从台湾来,执行一个重要任务,就在你家住下不走了。欢迎吗?”

施家瑞没有作声,转身向里屋道:“妹妹,你看谁来了?”

施丽华闻声走出卧室见是心爱的男友,情人相见,分外激动。

罗炳乾跟她说:“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等老头子反攻大陆计划成功后,我就在上海和你永远定居下来。”

罗炳乾便提着一包现金递到施丽华的父亲施肖莲的床头,他恭恭敬敬地说:“父亲大人,我这次是特意从台湾回来娶你女儿,望父亲大人恩准。”施肖莲见钱眼开,当即点头应允:“好的,小女就交给你了,望你好好照顾她。”

罗炳乾一个立正:“是!”

施丽华问罗炳乾今后怎么打算?

“我想好了,在上海开一个店作为掩护,我再去找过去那几个信得过的兄弟,以小店雇员的名义把他们招来。我们马上把婚礼办了,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他把自己盘算已久的想法告诉了施丽华。

“我们家房子这么小,你再住进来实在不方便,家里多了个人邻居们也会怀疑”施丽华为难地说。

罗炳乾点头说:“有道理,那我就在附近租借一间房子,我们以夫妻的身份住进去,这样就不会引起人家的疑心。”

施丽华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万一被公安局发现了,后果肯定很严重,说不定会丢脑袋,但是她深爱着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一时为情所困,迷失了自己。在心上人的一番蛊惑后,竟死心塌地为其献身,顺带着也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都拉下了水。

罗炳乾经过一番寻觅,在福佑路找到了一间理想的阁楼,周围没有什么高房子,看不到阁楼内情况,而他站在阁楼上,则对周边环境一览无余。

他以结婚为名租下了房子,就这样潜伏了下来。

十几天后,也就是1949年9月12日,罗炳乾与施丽华闪电结婚,他们没有宴请宾客,新娘也没有穿婚纱,更没有放鞭炮。他们就在施家悄悄摆了一桌酒席,施家父子和罗炳乾几个过去的“兄弟”一起庆贺—番,当夜他们就住进了福佑路的新房。

罗炳乾工作生活两不误,他觉着这就是他梦中的幸福日子,恍惚中他甚至开始做着蒋委员长已挥师北上,千军万马从上海登陆的白日梦。

从此以后,台湾方面根据罗炳乾提供的精准目标情报,不断地对上海进行定点轰炸。

11月10日,台湾国民党保密局给他寄来了775万元人民币,施肖莲父子按计划用这笔经费在光复路上租了一间破旧的木屋,简单整修后,就开起了“振记瓷器店”,店里的伙计就是罗炳乾收拢的散兵游勇。他们以瓷器店为掩护,开始了罪恶的特务活动。

罗炳乾怕暴露身份,整日躲在楼内深居简出。他安排施家父子和几个“雇员”频繁外出活动搜集情报,这些人通过各种关系到机关、工厂、街道等处搜集情报,将人口密集的居民住地和码头记下来,又来到发电厂、造船厂、自来水厂等周边踩点,将厂址的方位标了出来。为台湾轰炸机精确投弹提供了目标。

施家父子又在台湾飞机轰炸后,返回现场,将轰炸效果带回,喜滋滋地向罗炳乾汇报,由罗炳乾电告台湾邀功请赏。

当台湾方面得知,轰炸机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轰炸效果“极好”时,暗自欢喜:“共军能打进大上海,但却守不住大上海!”

正当侦查员紧锣密鼓审讯罗炳乾和施家父子时,1950年2月6日,上海市区上空突然又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群美式轰炸机,16架飞机从厚厚的云层里呼啸而来, 霎时,一串串炸弹雨点般地在黄浦江两岸骤然落下,地面顿时火光一片、响声震天,两岸的工厂和民宅顷刻成为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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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大轰炸后惨状

那些正在工厂里劳作的工人和在家的居民,还没反应过来,已是火光四射、血肉横飞、房屋倒塌、浓烟滚滚,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其惨状令人撕心裂肺,悲愤满腔。

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大陆遭受的最严重的一次美蒋飞机轰炸,上海的杨树浦、闸北、卢家湾发电厂和自来水厂被准确地轰炸,其周围1000多间民宅也被炸毁,死伤1600多人。

当陈毅闻讯赶到现场,他望着遍地尸首和倒塌的民房、厂房,神情凝重,眼里含泪,内心更是万箭穿心,胆肝欲裂。

他转身对身边分管公安的副市长潘汉年和公安局长李士英、副局长扬帆道:“一定要严惩潜伏的特务分子,给上海的父老乡亲一个交代!”

事后证实,“2 6”轰炸案目标正是罗炳乾被抓获前提供的情报。

为了严惩罪大恶极的国民党特务,上海市军管会于“2 6”轰炸惨案的第二天公开宣判了这群特务分子。参加公审大会的群众义愤填膺,振臂高呼,口号声响彻云霄。

特务罗炳乾在听到他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时,吓得弯腰颤抖,尿湿裤子。施家父子、施丽华和特务帮凶亦分别被判处重刑。

从此以后,上海的天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黄浦江上空的朵朵白云,静静地倒影在江中。忙碌的渔船,往来于黄浦江两岸,荡起欢快的涟漪,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云层里会突然窜出美蒋的飞机……

公安局长李士英和公安战士们用实际行动告诫国民党反动派:“共产党能打进大上海,也能守住大上海;能解放全中国,更能守好全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