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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从除夕之夜开始,激战5昼夜,美军把10公里公路烧成了火海

狼牙山五壮士的英勇事迹,大家都很热悉,但壮士们的团长是谁,可能少有人知道。

他,就是原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宋玉琳。

1951年春节前夕,美军被志愿军赶到了三八线以南,志愿军66军198师驻三八线附近的上锣鼓村和下锣鼓村休整,师长就是宋玉琳。

这一仗从除夕之夜开始,激战5昼夜,美军把10公里公路烧成了火海

2月5日是农历大年三十,下午两点钟,军民联欢会仍在进行。师长宋玉琳同政委黄连秋正在594团和干部战士一起联欢,忽然,军长肖新槐来电话:

“美军和李承晚伪军已经向开城、五音山进攻了。志愿军司令部命令你师以最快的行动奔赴五音山,接替朝鲜人民军五军团的防务,阻止美伪军的进攻,保证我主力休整和过好春节。”

宋玉琳和黄连秋、副师长王茂全率领各团团长立即向五音山进发。副政委李凯率主力随后开进。

当晚11时许,宋玉琳等人顶风冒雪赶到五音山北坡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村里的房屋被敌机炸得东倒西歪,破烂不堪。大部分村民已经后撤。宋玉琳等人找了一间无人住的破房作为临时指挥所。

没多久,作战科长林谦派出与朝鲜人民军联络的参谋回来报告,人民军部队已经转移,五音山阵地已没有部队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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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村里一阵骚乱。接着有人报告说,警卫分队在村里抓到几名伪军的便衣特务。这几个特务正在村民家里抢饭吃,由于宋玉琳他们进村突然,特务们没有发觉。就这样,这几个特务抢到的饭还没有吃完便当了俘虏。

宋玉琳从审问中得知,美2师和李承晚的第8师已经占领了横城,在位于五音山南侧的山脚下,已完成了进攻部署,预计明天拂晓可能向五音山进攻。

这突然出现的情况,使指挥所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人民军已经转移,而198师连夜急行军,最早也要在6日早晨6点钟前后进入阵地。五音山是一座“空城”,一旦被敌人察觉,立刻抢占五音山,以后的战斗就更复杂。

但是,由于几天大雪,美军尚未弄清五音山的防御情况,认为山上仍是人民军防守,特务们还以为人民军得到了志愿军的加强。于是,宋玉琳决定利用敌错觉造成其指挥失误,变不利为有利,第一,将特务巧妙放回,使敌人误认为人民军的防御得到了加强,或志愿军已接替了防御,而不敢轻举妄动,第二,派594团团长江文带领随行而来的警卫分队——仅两个班,立即抢占主峰阵地,以防不测。第三,派通信员通知部队,加快行军速度,务于天亮以前进入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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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敌人果真上了当,还是因为天气恶劣,6日这一天,敌人竟然没有发动进攻。

五音山是拱卫洪川、汉江的重要门户,控制五音山,就能有效掩护志愿军主力反击当面之敌。

198师经过百里急行军,终于于6日清晨4时左右到达了五音山山脚下。天亮前,各部队相继进入指定阵地。

2月7日早晨7时许,敌人开始进攻了。数十门大炮齐鸣,几十架飞机轮番向五音山阵地轰炸。整个五音山笼罩在一团黑云之下,阵地内什么也看不清。工事被打塌了,炸毁了,起火了。炮火一停,敌军便在坦克的掩护下发起冲锋。美2师是美军王牌部队,战斗力较强。伪8师在伪军中也颇具战斗力。敌人依仗优势兵力、火器,冲锋队形十分密集。

当敌人进至阵地前沿时,198师各种火器一齐开火,敌阵中血肉横飞,一片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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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进攻被打退后,马上又开始炮火准备,尔后,又是整连、整营的冲锋。当天上午,经过十几次反复较量,敌人终因伤亡惨重而败退。

这一天,全师共打退敌 20几次进攻。

9日战斗异常激烈。敌人除了加强炮兵火力准备外,把进攻的主要目标集中到五音山主阵地前方的几个高地上。若敌人控制这几个高地,就能解除侧翼威胁,还可展开更多兵力向594团主阵地进攻。在激战中江文团长报告:“弹药差不多打光了,需要立即运送弹药!”

几天来,由于美军封锁运输线,弹药运送一直是个大问题,各团都告急。594团更严重,坚守前沿高地部队的弹药很快打光了,支援分队虽然与敌人几经争夺,但终因弹药不足被迫撤回主阵地。下午3点多钟,前沿阵地几个高地均被敌人攻占,可敌人并没有立即向主阵地进攻,反而在加修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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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琳来到594团,江团长说:“伤亡稍大些,但主要是没有弹药,战士们很不服气。只要给我足够的弹药,一定能将阵地夺回来。”

“好!一言为定,就是有再大的困难,我也要给你送来足够的弹药。但在弹药送来之前,就是拼刺刀,你们也要把敌人压下去,主阵地一寸也不能丢!”宋玉琳说: “敌人不立即进攻,反而把部队撤下去,可能有阴谋。明天的战斗会更激烈。你们要集中所有弹药,今晚把前沿阵地夺回来。”

回到师指挥所,宋玉琳决定动员全师一切非战斗人员,立即组成运输队,为前线部队抢送弹药。副师长王茂全亲自挂帅。很快组成了一支100多人的运输队伍。距前沿十几里的公路都被敌机炸毁了,汽车不能通行。从山脚到山顶的6里山路,坡陡路滑。这十几里全部要靠人扛。在蜿蜒的山路上形成一支川流不息的运输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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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师由于及时补充了弹药,巩固了阵地,10日11日两天,美军发动了更大规模的进攻,但始终没能前进一步。

战斗中,战士们打得很顽强,不少人几次负伤不下火线,子弹打光了,就拼刺刀,刺刀捅弯了,就用石头砸,用铁锹砍,用拳头打,用牙齿咬。有些连队打得剩下不到—半人。在反击之前,594团8连仅剩下8个人,7连仅剩下6个人,但他们仍然坚守着自己的 阵地。

就这样,198师在五音山顽强坚守5昼夜,给敌人以沉重打击,为主力反击作战争取了时间,创造了条件。

经过顽强防御,终于迎来了大反击。

2月11日,军长下令宋玉琳率198师在五音山正面反击,196师和197师猛插五音山以南横城至原州的公路,切断敌人的退路,与友邻部队配合,争取全歼当面之敌——美2师和伪8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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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7时,战斗打响。在志愿军前后左右猛烈反击下,敌人仓皇败退。伪8师失去控制,像放羊一样跑得漫山遍野。美2师也乱了阵脚。但它毕竟是老牌部队,比伪8师奸诈狡猾。当发现正面的198师发起了反击,立即开始后撤。由于志愿军其他四个师没能及时插到指定位置,收紧口子,终因口子开得过大,美军逃跑的通路没有关掉。

正面反击的198师兵力虽然不大,但动作迅猛,一下插入美军队形内与之厮杀,打得美军狼狈不堪。美军只顾逃命,枪炮扔得漫山遍野,10公里的公路两侧堆得满是坦克、火炮、汽车、弹药和其他物资。

部队报告:“俘虏太多,已经看管不过来。”宋玉琳师长下令:“让俘虏把腰带、鞋子脱掉,集中看管。”

不少连队成百成百地俘虏敌人,连师部的一个警卫员也抓了十几名美军。

伪8师也向西南逃窜。随后在198师猛烈追击及友军的截击下,终遭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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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怕大量装备为志愿军所得,立即派飞机赶过来,投下大量汽油弹,将10公里的公路烧成了一片火海。

198师在五音山防御战及其反击战中,与友军配合,歼灭伪8师全部和美2师一部,生俘敌人万余名,缴获各种火炮100多门、坦克30多辆,汽车1000多部,还有大量的轻重武器和物资。

五音山战斗是第四次战役初期的一个胜利。这一胜利粉碎了敌人北进“三八线”的企图,掩护了战役的组织和展开,保证志愿军主力机动作战的胜利。198师官兵们高兴地说:“虽然没吃上饺子,但是过了一个欢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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