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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清朝,明朝遇见列强入侵会怎样?

逻辑误区

明朝的对外战争中,被当代人所津津乐道的,有明葡战争、明英战争、万历援朝战争以及明荷战争(郑成功收复台湾)。因此很多人做出这样的类比:明朝在和英国、荷兰、日本的交锋中取得了胜利,而清朝则在鸦片战争后,对外战争全部失败,于是有人认为:如果明朝延续到19世纪,世界历史会改写。事实上,这种观念陷入了一个逻辑误区。

如果没有清朝,明朝遇见列强入侵会怎样?

东西方的渐行渐远

事实上,明朝所遭遇的葡萄牙、荷兰、日本等对手,和清朝遭遇的对手,早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17世纪40年代,东西方都发生了值得被历史铭记的大事:英国在1640年爆发了资产阶级革命,并且在持续数十年的革命中,确立了资产阶级制度。欧陆也在18世纪前后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其中包括法国革命,以及工业革命。

而在东方,李自成的大顺朝也好,关外的满清也罢,虽然都渴望推翻腐朽的明朝统治,但不论是李自成还是满清,其建立的政权,事实上都是明朝的延续——即一个新的封建政权。

政权属性的不同,导致东西方的发展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

清既是后明

从政权结构角度来说,历史学者习惯上将中国历史上的王朝,按照其社会结构、政权结构,做出归类。其中,明朝和清朝被视为同类王朝——换而言之,清朝是事实上的“后明”。

如果没有清朝,明朝遇见列强入侵会怎样?

明朝开始,朱元璋废宰相制度,明成祖后,明朝奉行特务治国,同时,在地方上,明朝皇帝将地方行政长官权力分拆,弱化地方权力。这一系列政策,被视为君主专制巅峰的开始。

清朝入关后,大部分制度照搬明朝:尤其是雍正帝在位期间,设立军机处总揽一切权力,并且将明朝的特务统治加以“升华”:在清朝全境鼓励互相告密、揭发。并且清统治者多次兴起文字狱,用来僵化思想。

明朝作为农耕帝国,对于两京十三省之外的土地意识不到战略意义。因此,如果清朝不入关,明朝的国界,最大化也不过是两京十三省范围。

此外,不论是明朝还是清朝,作为封建政权来说,其天然属性就是敌视农民起义和资产阶级革命——包括英法等国的资产阶级革命,都有过将国王送上绞刑架的记录。即便是英国后来确立了君主立宪政体,也是在查理一世被杀死以后,英国新王意识到资产阶级革命的厉害,而被迫做出让步。

同样,明朝皇帝绝对不会允许明朝成为资本主义国家。即便是明朝可能出现资产阶级革命,明朝皇帝也会坚决镇压革命。因此对于明朝来说,或者明朝将资产阶级革命镇压下去,或者明朝皇帝等待被革命者砍下头颅。

因此,假设明朝能挺到1840年,那时候的明朝,也依旧是一个缩小版的清朝,所遭遇的命运,甚至还不如清朝。

缩小版大明的遭遇

事实上,世界历史上,我们可以找到明朝遭遇19世纪列强入侵的情景——那就是越南。

越南可以理解成缩小版的中国:古代越南甚至还模仿中国的朝贡体系,胁迫真腊、占婆等国向越南朝贡。和清朝少数民族主政不同,近代越南的统治王朝,是该国的主体王朝。因此可将近代越南视为缩小版明朝。

如果没有清朝,明朝遇见列强入侵会怎样?

鸦片战争期间,越南明命帝十分关注鸦片战争的局势,并且做出悲观但十分准确的预判:英国会打败大清帝国。同时明命帝担心,越南有一天也会被西洋势力入侵。

最终,越南被法国统治者吞并,彻底成为法国殖民地,其命运,比清朝尚且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