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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州塬上的骆驼桥,和骆驼有啥关系?

华州塬上的骆驼桥,和骆驼有啥关系?

高塘帮导读:簸(bo)箕(ji),也叫簸箕沿子,位于高塘镇与大明镇交界处附近,高塘药厂大坡东边,而大家都知道的骆驼桥,也便是在簸箕塬上!

至于骆驼桥为何叫骆驼桥,一直是小编心中的一个疑问!

簸箕塬

作者:魏建

我的家乡离大明两里,上大明要经过一个坡,这个坡边有个村叫杜北崖,小时候上学常从这里过,冬天天冷,上学时天还很黑,到坡上时天还没明,我们就在坡上边捡一堆包谷杆生火取暖,红红的火烤着红红的脸蛋,心里热乎乎的,特别美,所以,上大明坡里,我记忆犹新。

我的家乡离高塘两里,上高塘要经过一个塬,这个塬上没有村子,这个塬名叫簸箕塬,簸箕塬虽不属于大明地盘,但却是我小时候特别熟悉的地方。

簸箕塬地处赤铁路大明与高塘交界处。因塬呈簸箕型而得名。

华州塬上的骆驼桥,和骆驼有啥关系?

簸箕塬上的骆驼桥

簸箕塬在高塘塬区算不得有名气的塬,甚至好多人都不知道有这个塬,甚至有好多常年住在它附近甚或常从这儿路过的人都不知道它的名字。它没有那些魏家塬、刘家塬、潘塬、颜塬、吕塬、黄塬等等等等名气大,但它却胸怀特别宽阔,我可以说,高塘塬上的人们几乎没有人没从簸箕塬上路过过,因为,它就处在高塘与大明交通要道的必经之地。

簸箕塬东宽西窄,酷似一个巨大的簸箕塬横放于高塘与大明的交界处,从我记事起,不论春秋冬夏,始终坚守岗位,把生活中的虚无簸去,把真实的故事留下;把艰难的岁月簸去,把永久的记忆留住;把身心的疲劳簸去,把成熟的果实留下。

华州塬上的骆驼桥,和骆驼有啥关系?

簸箕塬是我儿时生活的见证。童年时,簸箕塬下是一片良田,塬下有从桥峪流下的潺潺小溪。

我和小伙伴们给猪割草、挖药、拾柴常常来到簸箕塬,在这里上高沿低,捉迷藏、逮蚂蚱,摘野酸枣,满山满坡的跑,累了,躺在地上,仰望蓝蓝的天,好不惬意;饿了,在地里搬包谷、刨红薯、烤芋豆,甚或抓麻雀,美的太太;渴了,就爬在小溪边,也不管水净与不净,饥躬饥躬喝个够,总觉得那水是那么的甜。

华州塬上的骆驼桥,和骆驼有啥关系?

簸箕塬还是我们儿时打仗的好战场。小时候夏收季节,大人们割麦的割麦,担麦的担麦,小伙子们负责镂麦,而我们则是提个笼笼拾麦。我们的地在塬下,高塘南堡子的地在塬上,与我们一硷之隔,在拾麦中,我们有时恰好与南堡子遇到一块,难免发生磕碰,于是,两个村的孩子们就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战争”,那场面,那阵势,我敢说,现在的孩子听都没听过,更别说见了。

我们的武器就是地里的土圪达,战争开始后,“子弹”如雨点般万点齐发,有往前冲的,有往后躲的,叫声喊声哭声骂声,响成一片,真有战场的味道。其实我们的战斗也讲战略战术,“指挥官”见针锋相对的打既损伤大,又不易取得阵地,便采用迂回战术,他让前面火力演护,派主力队员从侧面包抄,擒贼先擒王,最终把对方“指挥官”擒获求饶而结束战斗。

簸箕塬留给我们的记忆是甜蜜的也是苦涩的,那时大明没有集会,整个高塘塬人都在高塘上会,那时没有柏油路水泥路,有一条从塬的南端绕上去的土路,那时很少有汽车更没有摩托车,大多数人上会都是步行,所以簸箕塬就显得特别的热闹,每逢五九会,路上的人就络绎不绝,熙熙攘攘,路上牵牛的拉羊的,扛木头的推单轱辘车的,看起热闹非凡,但从匆匆行人的衣着和眼神里,总是显示着人们生活的贫脊和对生活的无奈。

簸箕塬也是一曲壮丽的革命史诗。1928年发生震惊中外的渭华起义反围剿战斗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1928年6月上旬,国民党渭南县保安团倾巢出动,进攻塔山,受到陕东赤卫队的英勇阻击。中共西北工作委员会委员和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负责人谢浩如闻讯领兵从高塘增援,起义军两面夹击,保安团伤亡惨重,狼狈溃窜。

6月10日,国军田金凯骑兵师从华县县城一带出发,经瓜坡、大明寺直驱高塘镇,妄图袭击工农革命军司令部。并于拂晓时占领了高塘附近的制高点骆驼项,从东、北两个方向对革命军形成扇形合围。此时,革命军二、三大队在赤水公路沿线开展游击活动,高塘一带兵力空虚。中队长周益三率所部及二大队留守人员向田军冲击,激烈的枪声、冲锋号声一直传到了革命军司令部。唐澍总司令即派张汉泉率司令部赤卫队出击,与田军激战于骆驼项。战斗中,张汉泉臂部受伤,参谋长王泰吉指挥部队继续战斗,将田军压于骆驼项下。此时,高文敏、谢浩如等率部归来,当机立断,指挥部队从田军背后发动进攻,田军以为中了埋伏,惊慌失措,丢下许多箱迫击炮弹,逃回华县县城。

两次反围剿获胜后,刘景桂在高塘小学两棵古槐树下主持召开了工农革命军军委扩大会议,分析当前形势和革命军的去向等问题。 为了反击敌人的再次进攻,司令部把起义军民武装力量重新作了部署,又将司令部由高塘小学移至涧峪口南堡村。

6月19日,陕西省政府主席宋哲元亲率魏凤楼、孙连仲、田金凯三个师,在国民党地方民团和地主、豪绅的引导下,分东、中、西三路,步步为营,向高塘、塔山进攻,妄图一举消灭起义军民。

中路宋军一个师,由宋哲元亲自督阵指挥,恶霸地主李金戊、王佐、王振乾、牛振龙领路,分两路从赤水的东西两川向高塘、魏家塬一带发动进攻。东川宋军在重炮掩护下,轮番猛攻骆驼渠坡上工农革命军前沿阵地。刘景桂率部顽强抗击,激战一天,双方形成对峙。西川进犯之宋军,企图占领魏家塬,进而夺取箭峪口,切断工农革命军司令部与塔山据点的联络。工农革命军第二大队的一个中队和陕东赤卫队一部由唐澍和薛自爽指挥,依据工事,击退了宋军的多次冲锋。宋军又以一个营,换上便衣,从魏家塬西侧迂回。薛自爽即率领数百名武装农民抄袭其后,战局略缓。中午,宋军由地主王振乾引路从侧面发动进攻,又被革命军击退。继而薛自爽带领陕东赤卫队从侧后袭击,宋军阵脚遂乱。双方对峙激战一天,魏家塬阵地始终是宋军不可逾越的屏障。不论这里的骆驼项还是骆驼渠都是在簸箕塬上,渭华起义虽然失败了,但它沉重地打击了西北反动统治阶级的嚣张气焰,鼓舞了西北人民的斗志。同时它为党培养了一大批革命骨干和领导人物,积累了丰富的斗争经验,也教育和锻炼了陕西人民。八十多年来,簸箕塬、骆驼渠一直默默地守候在这里,用它的沉默记载着这段令人难以忘怀的历史。

如今,在党的改革开放政策的感召下,人们生活富裕了,路上车多了人少了,簸箕塬再也没有昔日的热闹景象了,但塬上塬下的景色更美了,成片成片的花椒树、柏树把簸箕塬装扮得更加漂亮了,宽阔的水泥路,肥沃的田野,来来往往的大小车辆,使簸箕塬显示出一种现代农村的气息。

簸箕塬,我永远难以忘怀的生命之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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