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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春創演的《紅燈記》李玉和的唱腔穿風透雪同樣使人們熱血沸騰

作者:宗明

【反西皮二六】“兒今的酒量無對手”,【西皮二六】 “小鐵梅出門賣貨看氣候” ,【二黃三眼】“媽好比翠柏蒼松傲歲寒,大雪大風昂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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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記》中李玉和的形象是由李少春創造的,他有很多唱腔經典與樣闆戲的《紅燈記》有很大差別。李少春創演的《紅燈記》李玉和的唱腔穿風透雪,同樣使人們渾身熱血沸騰。

《紅燈記》李玉和的唱腔基本都是李少春是根據他自己的嗓音條件創作設計的。後來于會泳的改編也是在其原調的基礎上,把偏低的地方揚高,有些唱段設計保留了原腔,一點沒動。

李少春對平劇現代戲《紅燈記》的創作中貢獻極大。他不單單是主演,還積極參與導演、編劇、編曲等工作。平劇音樂中的西皮、二黃等,稱為正調。從基本腔調以改弦變調的方法派生出的反二黃、反西皮等,稱為反調。他在李玉和的唱腔設計成功地嘗試了反調、正調如【反西皮二六】、【西皮二六】等在同一唱腔的融合。正、反調的運用,增加了闆腔體音樂的變化和表現能力。

1964年,全國平劇現代戲觀摩大會前,抓平劇現代戲觀摩大會的首長在中南海召見時點名讓創演《野豬林》、《白毛女》的李少春出演英雄人物李玉和。

傳統平劇對李玉和、李奶奶、李鐵梅等劇中人物都是有各自的行當和名份的,演員在台上有各自公認的“角兒”,什麼老生、青衣、花旦、老旦、花臉等。自從平劇誕生以來,都是有一定舊的模式、程式的。平劇這種舊模式和僵化的程式,嚴重影響到平劇現代戲的創作創演和發展,必須在實踐中進行相應的變化和改進,不能照貓畫虎套腔套程式,不能舊瓶裝新酒,要有質的變化。

拿到劇本,李少春對李玉和的表演基調,就定下了化用傳統戲中文武老生的風格。他認為,用一般老生的表演手段,失之于文;用一般武生的表演手段,又失之于武。文武兩方面的調劑,固然有傳統武老生的範兒,但絕不能摹仿式地襲用武老生的表演。既不能演成《戰太平》中的花雲,也不能演成《定軍山》中的黃忠。

功力深厚的李少春不負衆望。為李玉和設計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兒的酒量無對手”,“媽教兒做一個剛強鐵漢”等大多數唱腔。李玉和的出場、亮相都用武生英武的步調身架。

在“赴宴鬥鸠山”中,李少春還設計添加了李玉和受刑後再上場,發揮他武生身架功力。李玉和受刑之後再次登場,撐椅挺立,怒指鸠山的兩晃搖,他用了《獨木關》中薛禮上馬,病體不支,以槍拄地兩晃搖的身段。最後踉跄挺立、轉動椅子、翻轉身傾洩滿腔怒火的“狼心狗肺賊鸠山”的一段快闆唱腔,痛快淋漓地展現一名共産黨員英勇無畏的民族氣節。

李少春設計的這一段戲,令首長和導演都拍案叫絕。直到現在的平劇演員出演李玉和,因武生功力不足,沒有人能超越他的表演。

不幸,李少春在一次排練時腳踝扭傷,到醫院檢查,由于長期勞累過度還有腰肌勞損必須休息。一時不能參加排練。

李少春能文能武,功力精湛卓絕。文宗餘叔岩,武宗楊小樓;老生戲、武生戲、紅生戲、猴子戲等皆擅勝場,俱成典範。他喜好讀書,是梨園界盡人皆知的事情。他常常将書卷帶到背景,在化妝、演唱的間隙,抓住機會争分奪秒地讀上幾頁。對同行說,我們台上唱的傳統戲,都是古人的生活;古人的生活,隻有從讀書中去體會去把握,進而生發出台上“腹有詩書氣自華”的襟懷風度。他在創演新戲中取得驚人成就,是與其在坎坷的藝術道路上,執着堅守擇善而從、博覽群書、摸索創新的“李氏三原則”分不開。

哪裡去選有李少春這樣有武生英武身架和演唱功力的文武老生演員?選來選去也沒有合适的人選。

首長在中南海召見時,要《紅燈記》排練初期就實行ab角。a角是李少春,李少春選中自己的徒弟錢浩梁擔任b角。

錢浩梁天賦好功夫紮實,個頭、身架還是适合出演李玉和這樣的英雄人物,加之拜師李少春,幾派的武生戲包括長靠、短打、架子花臉戲都拿得起來。

但一進入排練,導演發現這個徒弟b角的李玉和并非師傅a角的那個李玉和,徒弟表演扳道鐵路勞工的李玉和始終跳不出傳統戲的習慣程式。導演要求錢浩梁跳出平劇舊的模式,不拘泥于一個行當。

絕大多數平劇藝人包括錢浩梁,不是李少春“李神仙”,基本上大都是依葫蘆畫瓢地跟着師父口傳心授地學演戲,不了解導演的要求,心裡還在想怎麼個“跳”法?通過排戲說戲,導演感覺到錢浩梁他們與有創作能力的李少春是有差距的,也明白了為什麼同行們稱譽李少春為“李神仙”。

《紅燈記》參加全國平劇現代戲觀摩大會後,連錢浩梁自己都沒有想到,1965年笫6期《戲劇報》封面刊登《紅燈記》的劇照是自己扮演的李玉和。

抓樣闆戲的首長發現了錢浩梁,在她的點名下,于會泳到了電影平劇現代戲樣闆戲《紅燈記》劇組指導音樂唱腔修改,近天命之年的李少春因嗓子出現問題退了下來,他剛過而立之年的徒弟擔起了李玉和的角色。

從此,平劇現代戲《紅燈記》李玉和的b角錢浩梁在平劇現代戲的樣闆戲《紅燈記》中李玉和的形象定格下來。

李少春輝煌的戲曲人生中最後塑造的舞台人物,就是《紅燈記》中的李玉和。他是平劇現代戲《紅燈記》李玉和音樂和舞蹈形象的原創。

李少春創演的《紅燈記》李玉和的唱腔穿風透雪同樣使人們熱血沸騰

《平劇現代戲《紅燈記》李少春與袁世海表演赴宴鬥鸠山

包括幾大名旦幾大須生,有優美聲腔的平劇表演大師很多,但是兼有唱腔和劇目創作能力的卻是鳳毛麟角。有人評價說:沒有李少春,就沒有現在的平劇現代戲《紅燈記》。

李少春創演的《紅燈記》李玉和的唱腔穿風透雪同樣使人們熱血沸騰

全國平劇現代戲觀摩大會期間周恩來總理在演出結束後接見《紅燈記》李玉和的創演者李少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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